《暗河上的房子》银凰

19、吃瘪

　　金灿不知道怎么听说步赞亓被人袭击了，特意美滋滋的跑来探望！

　　莫香芝看见他从楼上下来，还是一副合不拢嘴的兴奋样子，不悦道：“你高兴个啥？来看热闹的？”

　　金灿也不谦虚：“我从小就希望他吃瘪！我们家的标杆人物，年年考试第一，让我年年挨骂，早就想有人揍他一顿了！”

　　莫香芝拿他也没办法，把收拾好的青菜拿进厨房，劝道：“家里都这样了，你还这么幼稚！你表哥不好了，难道你就能好？你有这个闲功夫，多想想怎么把安妮娶回家！”

　　金灿跟着进来，想帮忙做菜：“不过是逢场作戏玩玩而已，娶她干什么？”

　　“玩？那天你们不是……？我以为你们能成！”莫香芝明明看见他们舌吻了！

　　金灿：“我也是个情场老手了，什么女人没见过，这种女人神神秘秘的，从来不去公共场合，你约她永远没有时间，只能她找你，一脸柔情蜜意，眼神是空的，根本没心，或者心在远方，做戏都没诚意！漂亮得连妆都不用画，是人吗？搞不好是整出来的，多来往几次，就没意思了！再接触下去，就想逃了！和她结婚还不如买个充气娃娃！”

　　“背后说我的坏话，我可听见了！”安妮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倚在厨房门框上淡淡说道。

　　“噢！安妮宝贝，你来了，”金灿立刻换了一副面孔，嬉皮笑脸道：“老约不到你，也不想约其他女人，想定制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娃娃！”

　　“定吧，我没意见！”安妮扭头就走！

　　“别啊，只要有你，我什么也不要了！”金灿赶紧追上去！

　　莫香芝继续做晚饭，昨天步赞亓说刘嫂做的菜不够清淡，还是喜欢吃她做的，本来给安妮说得对厨艺没信心要放弃了，又高兴得一头扎进厨房里忙碌起来！以前花5元钱都要考虑几分钟，现在每天有这么好的食物可以做菜，要知足！

　　这几天都把饭菜端上楼给他吃，减少活动，用艾灸穴位，也没跟他顶嘴，自己带着孩子睡，让他在房间里静养，所以恢复得不错。

　　把饭菜摆好在桌子上，莫香芝大呼一声：“可以吃饭了！”基本楼上的人都能听见，都会陆续下来，刚想盛一份饭菜拿到楼上，步赞亓也下来了，对她说：“已经没什么事了，我下来吃！”

　　安妮和金灿也进来了，他们在院子里也没走远！安妮站在桌边，看着桌上的菜式，说道：“菜也做得这样乡土，就只会放盐，你就不能做精致一点？”

　　莫香芝想还嘴，不爱吃就别吃！步赞亓帮她说话了：“天然健康食物，不需要太刺激的口感。”

　　金灿也说：“她做的合适我表哥胃口，我做的合适你的胃口就行了！你又不跟他们过！”

　　安妮白一眼金灿，冷冷道：“轮到你插嘴了吗？只不过玩玩而已，不要蹬鼻子上脸！”

　　刘嫂看气氛不对，拉着两孩子到客厅单独吃饭！张牙舞爪的要吓坏小孩了！

　　金灿：“没错啊！我就是在陪着你玩，我是孤家寡人，怎么玩都行，你别找我表哥的麻烦，你这样的身份地位，想吃回头草，当小三，让外人看了觉得滑稽！”

　　金灿平时吊儿郎当的，大家都以为他不知道安妮谁，原来也暗中调查……

　　安妮恼羞成怒：“我是来找东西的……”

　　金灿可没那么好对付，继续说道：“你要找东西，找步赞云就可以了，为什么把我表哥扯进来？既然那么放不下，当初为什么不用心抓紧点，我表哥需要你的时候，你从来不出现，事情不可收拾才出来，不知道你在显摆，还是在补刀，就是不想让别人痛快！这么大年纪了，不是家里有钱有势罩着你……”

　　安妮铁青着脸，抬手一耳光挥过去，金灿准确的抓住她手腕，笑道：“宝贝，打是亲骂是爱，你总算不装模作样了，”

　　“你放手！放开！”安妮挣不脱，踢了他一脚，外头的保镖冲进来：“安总……？”

　　金灿松手，把安妮搂在怀里，对保镖笑道：“我们打情骂俏，看不出来吗？”

　　“这……！”保镖看安妮涨红了脸又没什么指示，就出去了！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还是莫香芝说：“先吃饭吧，凉了更加不好吃了！”

　　金灿把安妮揽到椅子上坐下：“吃饭吧，心机放在勾心斗角上，长出皱纹不值得！”莫香芝盛了碗汤给她，怎么说也是安妮先认识步赞亓的，自己本该和蔚然在一起，现在这个状况，不知道谁才是小三？

　　果然，安妮按奈不住，一脸不服气得看着步赞亓，说道：“我们十年前就认识了，学校里搞了个同乡会，没见过家乡的人，所以特意跑去了，看见一个男孩在台上唱《情是故乡浓》，那时他不是现在这个样子，要可爱得多……”

　　金灿唱起来：“曾有多少乐章，留在青山小河旁，慢步绿野手牵手，开心把歌唱，歌声飘过翠绿山岗，年少情窦初开，……人在他乡流浪，红尘耗尽了青春，找不到她方向……花更艳，地更广，龙眼荔枝香……”

　　唱罢，金灿得意道：“我也会唱的，唱得比他好吧？”他是专业歌手，虽然没闯出什么名堂，嗓子和唱功是一流的！

　　安妮眼里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不错！”

　　莫香芝插嘴：“原来是一见钟情！好浪漫的校园爱情，为什么不继续下去？”口气还有些羡慕！

　　步赞亓瞪她一眼，脑子又短路了？

　　“家里重男轻女，小妈生下男丁，我是长女，怎么能被二房压着，拼了命也要能独挡一面，当时我博士在读，没有多少时间和精力，还有……”安妮瞟了蔚然一眼：“我以为他喜欢的不是女人，结果他居然能跟着一个又一个不怎么样的女人结婚……”

　　莫香芝翻了一个白眼！一直在旁边沉默不出声的蔚然说话了：“都怪我，那时赞亓哥在国外，我见不着他，天天给他打电话，让你误会了！”

　　步赞亓皱皱眉：“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不用再提了，我听香芝说，你拿到一本日记，什么样子的，不会是伪造的吧？”

　　安妮：“不可能！那本日记是舶来品，羊皮封面，确实是40年代的东西！”

　　金灿：“羊皮封面？咖啡色的吗？我好像见过！”

　　众人惊奇，七嘴八舌道：“在哪里见过？快说！”

　　金灿：“就在上面三楼书房里，我从小就不听大人的话，让我不动的东西，偏要动，以为收着什么宝贝了，不过那也是好多年以前的事了，谁会把这本日记拿出来给你的？”

　　在座的人，你看我，我看你，均摸不着头脑！金灿奇道：“难道是我们家里的人？还嫌家里不够鸡飞狗跳的，靠！我还以为全家就只有我一个是混蛋呢！”又对步赞亓道：“不会是你吧？把老情人勾引过来，又可以耀武扬威把步赞云挤下去！”

　　步赞亓斥道：“无聊！我根本没见过这本日记！”

　　安妮阴着脸，沉声说道：“还有一个人，周媛媛！她在这里住过吗？”

　　金灿：“没住几天，说她的房子多的是，这里又老又破，不喜欢红木家具，下面还有暗河，非要搬走！”

　　安妮：“很可能是她，周东已经不在了，他的儿子还不成气候，党羽又四分五裂，自顾不暇，没人牵头谁敢动？”

　　金灿用干净的筷子夹了些菜给她，劝道：“不理她就完了！一个女人什么也没有了，还指望她能心平气和的？”

　　安妮气愤道：“问题是她还勾搭了我这边的人，我是牵了协议，如果研发的东西盗窃出去，那是叛国罪，有个闪失，我这辈子不用踏入中国了，等我查出来，有他们好看的！”

　　果然很严重，处理不好，步家真的要跟着安妮吃瘪了！

　　莫香芝看看步赞亓，周媛媛是他前妻，以前也拼命想给他生孩子保住婚姻，费尽了心机，用力过猛，由爱生恨，恐怕很难化解了！

　　这顿饭本来就做得清淡，一番话讨论下来，大家都吃得味如嚼蜡！

　　夜里，莫香芝没有陪孩子，趴在床上撑着下巴，晃着脚丫子，看着步赞亓，感叹道：“当年你为什么不和安妮好？她明明这样喜欢你！”

　　步赞亓闭上眼睛装睡，不可能告诉她，当年自己喜欢的人是蔚然，谁没有一些年少无知的尴尬事？

　　莫香芝不死心，推推他：“说嘛！这样漂亮的女人，你不动心，不是有毛病吗？”

　　步赞亓无法，只好为自己辩解：“她当年为了保住自己在家里的地位，广结权贵，身后跟着一群名门望族的子弟，你认为她会和我回到这个小城结婚生子吗，若真的交往，不出3个月，她就腻了！”

　　莫香芝想了想：“也不一定啊，没发生的事，谁能知道结果呢？就像我和你，谁能想到我们会结婚？”

　　“有些事情，有头脑就能分辩出来，不用尝试！深思熟虑决定了，就不要后悔！”

　　莫香芝爬起来，扑到他身上，笑道：“少吹牛了！你和我结婚深思熟虑了吗？没有吧？有时候看到你那个后悔的样子，真是大快人心！”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深思熟虑？”

　　“有吗？好像是我先去找你和小南的，不是这样，你一辈子也不想看见我吧？”

　　“小南会说话以后，老问妈妈去哪里了？他这么好的一个孩子，应该有个完整的家！”

　　莫香芝撇撇嘴：“我就知道是这样！不过，哥哥，还是谢谢你！”亲了亲他，问道：“你的头还痛吗？”

　　“不用力晃，没有什么感觉了，明天可以出去上班了！”

　　“那睡觉吧，”莫香芝从他身上爬下来，关灯，在他身边睡下，脑子还没平静下来，把日记给安妮的人就不提了，那个保叔为什么要告诉她小南的事情，不是这样，安妮对步赞亓已经断干净了，为必会后悔纠结，她找她的东西，做她的病毒，与我们何干？

　　有机会看见保叔，一定要掐死他，莫香芝磨着牙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