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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吵架 ...

  •   小白刚坐到老爸旁边想和他一起看电视,老爸就没好气地说:“我不是让你去帮忙吗,怎么出来了?”

      孟承真撅起嘴,一副委屈的样子:“他们两个嫌我碍事,把我赶出来了。”

      老爸教训她道:“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你怎么不长心呢,姑娘?小白现在这么能干是因为还没娶到你,等以后结婚了,天长日久,他还能这么惯着你吗?有了孩子之后,财米油盐酱醋茶,没完没了的家务活儿,到时候能让他一个人干吗?你现在不学着干,将来手忙脚乱的时候,夫妻之间总会发生磕磕绊绊的事,到时候多影响感情。宝贝姑娘啊,你可得把你爸我的话听进去啊,以后帮你妈多干些活,多学学活儿是怎么干的。”

      孟承真不满地问:“爸,我是你亲姑娘吗?别人家的父母都怕女儿出嫁后受苦受累,你倒好,总想着让我干着干那。”

      老爸苦口婆心地说:“就因为你是我亲姑娘,我才管你这管你那。真真,老爸是男人,最知道男人的心是怎么想的。男人对女人的爱也就那么几年新鲜,新鲜劲一过,你就是天仙他也看不出你的美了,更何况你长得也就比一般人稍微耐看一点儿。所以宝贝,你要自立自强,让他挑不出你的错来,如果他有良心、有责任感的话,就不会在外面乱来。”

      孟承真不愿意听了,反驳道:“老爸,你的思想太落后了,凭什么让他挑我的错?我不挑他就不错了。现在男多女少,他以后要是敢在外面胡来,那我就一脚蹬了他,再换个男人。”

      老爸气得拿起手里的遥控器要给她一下子,被她躲开了。

      正当她无聊至极,要拿手机要上网时,老爸命令她说:“你要是闲着没事的话,赶紧把花咪给我接回来,这么长时间没见,我和你妈想得厉害。”

      “花咪?”孟承真暗想糟糕,她怎么就把猫妖的事给忘了,可千万不能把花咪是妖的事告诉父母,可是那猫是爸妈的心肝宝贝,要是说跑丢了,他们两个肯定饶不了自己,还得着急上火一阵子。

      孟承真不动地方,也不说话,脑子里飞快地想着对策。

      老爸见她没反应,生气地起身点点她的脑袋:“你就懒死吧!你送到哪家宠物店了?我去接。”以前父母一出去玩,孟承真嫌麻烦,懒得给猫咪洗澡,都是在父母回来的当天,着急忙慌地把猫送到宠物店去梳洗打理,她又没耐心等上一两个小时,总是先寄存在那,下午有空再接回来。

      见老爸换上鞋子要出门,孟承真只得喊小白求救:“小白,我爸要找花咪!”

      小白一听,急忙从厨房出来,把老爸搀回到沙发上,一脸沉痛地说:“叔叔,花咪跑丢了,您别难过,明天我再给您抱一只更漂亮更好的回来。”

      爸爸一听勃然大怒,对着孟承真吼道:“怎么会跑丢?养了十年,就像我另一个女儿一样。如果你跑丢了,别人说再给我抱养一个孩子来,我能同意吗?”

      老妈一听猫丢了,从厨房里出来,坐在沙发上就开始抹眼泪。

      孟承真一看这架势,怕父母吃了她,就往小白身上诬陷:“是小白弄丢的。”然后给小白使眼色,让他承认。

      小白听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说:“是我弄丢的。”

      老妈伤心地问他:“在哪儿丢的?丢了多久?你们俩找了没有?”小白不做声,又看了孟承真几眼。

      老爸更气了,指着孟承真说:“小混蛋,还敢撒谎,还会诬赖人了。小白那么细心的人,对咱家养的花都无微不至,更何况是花咪,他弄丢的还能不知道丢在哪吗?”

      妈妈在一旁哭着火上浇油:“你前年给花咪洗澡时差点淹死它,去年关门时把它爪子给挤坏了,上个月它的爪子把你的一件衣服刮出丝来,你拿起枕头就打,从你房间里一直打到客厅,你怎么能下得去手?你是不是故意把它扔了?”

      老爸拉着老妈的手,问孟承真:“到底扔哪了?我们两个下楼去找。”

      孟承真倔脾气上来了:“我扔了,扔的远远的。实话告诉你们,有我没它,有它没我,你们要是找回它,我就离家出走!”说完,跑进自己房间,狠狠地关上了房门,趴到床上委屈地哭了。她把性命都豁出去里,帮那个逸风捉妖,才换得他收了猫妖,保住了家人平安。爸妈岁数大了,不理解她就算了。凭什么小白不帮她把这事揽过去,如果他承认是他弄丢的,父母也不好意思把未来的女婿怎么样,这点担当都没有,以后怎么把终身托付给他?还是分手算了。

      很久之后,小白推门进来,孟承真用玩偶挡住自己的脸,不想见他。

      小白把手搭在她的腰上,被她一把给拍开了。“我已经把你父母给劝好了,你也别再闹了,弄丢了猫,本来就是你的错。”

      孟承真一把丢开玩偶,起身怒瞪着他,压低声音说:“那猫是妖,我能不想办法除去吗?站着说话不嫌腰疼,感情不是你家闹妖,你当然无所谓了。这点小事都不肯为我抗着,要你有什么用?”

      小白冷笑着:“你父母对猫感情深,你弄丢了,他们顶多埋怨你几天,还能记恨你这个亲女儿?我毕竟是外人,如果他们真的因为猫的事记恨我,那有可能就会记上一辈子,这个黑锅我绝不会为你背。快去吃饭,你不出去那我走了。”

      讨厌,他不吃饭就走,父母肯定认为他们吵架了,到时候因为一只猫,全家人都尴尬。她不得不起来,擦干眼泪,装得若无其事。

      饭桌上,大家绝口不提猫,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小白一会儿给老妈夹菜,一会儿给老爸倒酒,把爸爸妈妈哄得很高兴的样子。妈妈趁机说道:“小白呀,等一年后真真工作稳定下来你们俩就把婚结了,千万别学别人光知道玩,老大岁数了还不要孩子。你们早点要,趁我们老两口身体好还能给你们把孩子看大。”

      “妈,说这个干什么呀?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孟承真瞪着妈妈喊道。

      “喊什么喊,你妈哪儿说错了?你们俩都处多少年了?以前你俩岁数小,怕你们小孩子胡闹,今天好明天分的 。现在都大了,男婚女嫁,人之大伦,你妈这话有什么说不得的?”

      孟承真没敢吱声,看了看小白。小白一脸平静地笑着说:“叔,先吃口菜,这红烧鲫鱼是不是有点儿甜了,好像糖放得有点儿多。”

      老爸尝了一口说:“嗯,挺好,你婶喜欢吃甜口的。”就这样揭过了这个话题,一家人又其乐融融了。

      饭后,爸妈在厨房洗碗收拾,小白在孟承真的房间里细心地为花架上的绿萝浇水,绿萝枝条柔韧,叶片肥厚,油光碧绿,郁郁葱葱,花型就像美丽的少女一样摇曳多姿。他白皙修长的手指抚过每片叶子,就连叶子背面都用喷壶轻轻地喷洒一遍,优雅的举止充满了美感。这绿萝和花架都是小白送的,但孟承真从来都没管过。小白每一次来,都像照顾情人一样在照顾着绿萝,浇水、松土,定期施肥,精心地抚弄着每一片叶子,那盯着绿萝的眼神脉脉含情,让孟承真一直对这盆花很是嫉妒。小白从没有用看绿萝的眼神看过她,倒经常像看傻子似的看她。

      等小白与绿萝“款款情深”一番之后,孟承真说:“小白,既然那么喜欢这花,你还是拿回去好了,反正我又不喜欢。书上说卧室里养绿植晚上与人争氧气,我晚上总是觉得气闷,还总做噩梦,说不定就是这个原因。”

      小白没有理她,继续盯着绿萝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孟承真盘腿坐在床上,摆弄着蜡笔小新的宠物小白狗玩偶,恨恨地用拳头击打着,一边打一遍嘴里嘀咕:“打你个讨厌的小白,打你个狗头,看,眼睛被我打成俩黑豆了吧?叫你不搭理人。”
      小白走过来,从她手中抽走白狗玩偶,说:“我没收了。”

      孟承真马上跪在床上问:“你凭什么没收我的东西?”

      小白斜了她一眼:“凭你指桑骂槐。”

      孟承真气呼呼地说:“你不搭理我,还不许我找个出气筒啊?你想憋死我是不是?”

      小白皱着眉头喝道:“别动不动就说‘死’,多不吉利。”

      孟承真不说话了,低头用手抠着身上家居服的花边。

      小白耐着性子哄她说:“真真,人活在世上就几十年,非常不容易。你没经历过失去亲人的痛苦,也没体会过孤苦伶仃、形单影只的滋味。可我经历过,体会过,那差点让我疯狂。所以,你以后千万别把‘死’这个字挂在嘴边,听到吗?”

      孟承真闷闷地点点头,抱住了小白的腰说:“我以后再也不惹你伤心了,你现在有了我、有我妈妈和爸爸,我们都是你的亲人,你不会再孤苦伶仃了。”

      小白有些感动,骨节分明的纤细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对着她红艳艳的嘴唇亲了下去。小白的气息是香甜的,每次和他接吻都会令她沉迷在眩晕的感觉中。小白心情好时温柔体贴,对她关怀备至,像个小媳妇一样任她驱使,这使她常常觉得自己像女王一样,很有种高高在上随意压迫别人的感觉。

      孟承真送小白出门,在楼道口说道:“我爸妈吃饭时说的话你别放心上,人老了就爱唠叨,我从来都是听过就忘的。”

      小白两手捧起孟承真的脸,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无声地说了两个字。

      “什么?”孟承真看不明白他的口语。

      小白捏了捏孟承真娇嫩的脸蛋,转身下楼了。

      孟承真回屋快步走到窗口,看着楼下小白的身影。那身影在夜色里显得孤单,落寞。小白走到车前,回头朝楼上看了看,对孟承真挥了挥手,然后钻进了车里。孟承真也冲他摆了摆手,视线追随着小白的车影,直到看不见。只觉得心里闷闷的。

      小白打扮花哨人又好看,显得有些娘气。平时一副小受的样子,任由孟承真欺负。但真被孟承真惹恼了,那眼神又凶又狠又冷酷无情,仿佛随时都会扑上来把孟承真撕成碎片。和小白相处快十年了,那时孟承真才十三四岁,是真正的早恋,谁都没想到这段感情会持续到现在。

      小时候她和小白之间是很单纯的那种恋爱,拉拉手,拥拥抱,亲亲嘴,吵吵架,可长大了和小白还是这样。孟承真倒是很想尝尝男女间啪啪啪的感觉,不管怎么明里暗里地表示,小白都无动于衷。

      孟承真不知道小白是不是真的爱她,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想和他分手又舍不得十年的感情,而且看小白的样子,是绝对不会同意分手的。可小白在身体上从不过分亲近她,这对二十六岁正是血气方刚年纪的男人来说,这太不正常了。她怀疑他不是性取向有问题就是身体有隐疾,这样下去还结什么婚,生什么孩子。

      孩子?她忽然想起梦中经常抱着一个身体僵硬的死去的孩子的情景,顿时一股钝痛涌上心头,几乎站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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