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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Ode.12【殆尽】 ...
准确来说,醒来的时候已经察觉到不对劲。
蓝发的德鲁伊撑着额头坐起身,但很快就动弹不得。狂王正抱住术士的腿趴着睡得正熟,至于另外一个拿枪的他睡相格外放荡不羁,手一横脚一伸,就占了床的一大半。三个人围着床的中心用各自喜欢的方式睡得仰七歪八,只是那个原本在中心的人没了踪影。
估计是四个人挤在一张床上,睡在中心位置的伽罗几乎是困住没法动。狂王似乎偏爱把额头抵在她的侧腹睡着,还得用长尾捆住她,从大腿一路捆到脚踝。所幸他睡在左侧,所以被绑的只有左腿。
至于身为枪兵的他则靠着她的右肩睡得正熟,好几次想把手往她心口上挪都被狂王面带凶相地阻止了。
而Caster,索性和她对头睡。只要稍稍转过头,就能看到她的睡颜。看来确实是被三个人抱着睡不太舒服,她就这么皱眉勉强睡下去。
思绪回到现实中。蓝色长发随着术士坐起身而缓缓从肩头滑落,他把掌心撑在额前甩了甩头,力求把那种宿醉带来的不适感赶走。
昨晚是春节假期的最后一天,大伙齐聚一堂吃了顿丰盛的晚餐。不知怎地就发展成拼酒大会,估计都把明天还得加油打种火的事忘在脑后。
凯尔特出身的战士,其酒量可谓与英名相当。弗格斯带头开起了拼酒大会,光之御子们自然没有推托的意思,还主动帮两位御主和伽罗挡酒。不过因为准备了果酒,未成年不能喝哦这种说辞就让它见鬼去吧。
然后不知怎地,拼酒比赛成了酒后吐真言的吐槽大会。明明喝了半桶酒都没丝毫异样的弗格斯,看到术阶的库丘林把兜帽外套脱下后,提出疑问时脸上分明抹过红色。
“你的枪跑哪了?”
刚好踩到他的死穴,术士立马沉下脸郁郁地哼了几声不想回答。
显然有点醉意的Lancer跑过来勾肩搭背,一边戳着术士的脸一边从背后贴着蹭他嘲笑。
“这家伙手上没了枪,不知下面的‘枪’还管不管用?”
“混小子你要不要亲自来试验下?”
没一会,同一存在不同职阶的这两人就闹开了。
伽罗躲在角落抿了一口果酒,似乎甜度比她想象中的要低,她打算勉为其难喝一下而微皱的眉头舒展开。不过很快又因听到那边打闹的对话而抽了抽嘴角。
然而终究没能逃过被牵扯进去的命运。弗格斯把大酒杯往她跟前的桌面一搁,与此同时狂王已经把她抱在怀里,横在胸前的双手进一步收紧。她索性往后靠,枕在王者结实的胸膛上看向弗格斯。
这位力拔山兮的凯尔特英雄作为光之御子的叔父,同样英勇无畏,也是个恪守原则的战士。
神话里阿尔斯特王背信弃义,弗格斯一怒之下转投敌国康诺特,并以梅芙的恋人而闻名。尽管他已有妻室,还得是森林女神(据库丘林说那是因为普通人根本受不了他这位叔父)。
咕哒君刚得知弗格斯的愿望就一脸头疼,「想和妻子以及梅芙融洽相处」——年轻的御主表示办不到啊,哪怕圣杯也无能为力啊。
不过伽罗在意的并非这点。当然也不能完全排除。
关键的名字被提及,那位害死光之御子,并许愿创造扭曲王者的康诺特女王。
倏尔感觉到肩上的压力,伽罗看了眼把脸埋在她肩胛间的狂王,淡然地对着弗格斯问道。
“似乎凯尔特有一传统,宴会上后辈会向心仪的长辈敬酒。若是接过……”
“就表明该长辈愿意给后辈开荤。”
弗格斯刚想拿过伽罗手里的玻璃杯,怎料指尖还没碰到边缘,带有利刺的长尾立刻缠紧手腕。弗格斯爽朗地笑了几声,抽回手时长尾才肯松开收起。
伽罗把杯里的果酒一饮而尽,挑眉扫了一眼站在弗格斯身后的两位蓝发英灵。
“这么说,光之御子的性.启蒙是弗格斯先生手把手教的?”
“啊哈哈哈。我跟你说啊,这小子那时连怎么对待女人都还不懂,亏那么多少女妇人对他倾慕不已。唉,我记得第一次的那天晚上啊……”
“叔父够了!!!!打住打住!!”
闪现蓝萤色光芒的法杖和血红色的魔枪,左右夹击横在弗格斯的脖子上。Caster和Lancer一脸苦大仇深,两人对视尴尬地哈哈大笑,一边和弗格斯聊起斯卡哈一边把话题混过去。
总算出了口恶气,伽罗得意地笑了笑。想起之前在房间里他俩经验独到地讨论四个人怎么做的情景,现在的她总算是报复了一下。啊,不对,还有个落单的。
她往后瞥了一眼,狂王用唇蹭了蹭她的肩胛,时不时伸出舌尖舔.弄几下,有时张嘴用利齿恶作剧地咬了咬。力道小而轻柔,伽罗总觉得他像是在确认怎么好好吃掉一块美味的肉骨头。
……这是第几次她觉得自己被当做食物看待了?
往旁边看了一下,倏尔瞥见到他因为低头而垂下的发束。没有多想,她伸手抓住辫子,跟拉灯似的地扯了扯,他也随之和打开了开关那样抬起头看过来。
伽罗跪坐在地上,把被炉的被子掀开便转身,往前挪了挪钻进狂王两腿叉开的空间。她伸手捧住他的脸,双膝跪地算是能从上往下看清他此刻的情况。
猩红的兽瞳附上迷蒙的水汽,脸颊上的红色纹样仿佛渲开,红晕自颊边染至耳根。他张合着嘴,一副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的模样。平日里凶神恶煞的面孔,似乎在酒精的软化下,成了龇牙的大型动物。比起狗狗更像是难伺候的猫,尤其是那长尾愣是竖起来。
她忍不住头疼地笑了笑,捏了捏他的脸问道。
“喝醉了?”
“唔……没有。”
他垂下脑袋摇摇头,尔后为了证明这点抬头看她,还不忘伸出舌尖,虽然增加的只有反论点的说服力。
……这不是醉得很厉害吗?
她拿他没办法,由着他靠在自己肩上。
周围欢闹打趣吐槽拼酒的声音徘徊,他低沉的嗓音依旧传达到她耳畔。
“我果然和那两个「我」不一样。”
她想说点什么阻止他这么认定,但接下来的话让她抬起的手悬在半空。
“喝到这程度还能继续闹,想做的话就直接了断行动、嗯……之前我就只是想着你自.慰、”
这个时候该怎么反应,在线等,急——她满脑子唯有这行字闪过。
也不等她回应,他继续蹭着她的肩膀说。
“只要你还不能接受,我不会让任何人碰你。不管是那两个家伙(库丘林),还是这个我。”
她因为这句话足足愣了两三秒。
良久,她会意地闭上双眼。再次睁开时,笑靥上的温柔在掌心附于他脸颊时满溢。
那是第一次明白自身能被珍惜时展露的欣慰和感激。
他眨了眨眼,由着她置于脸颊的掌心稍稍施力。估计是捏脸到鼓起腮帮子,她笑出了声。看到他因此龇牙露出犬齿,她兀自点点头,猛地就撞了一下他的额头。
明明前一秒气氛好到他以为这次她会主动吻过来。他还满心期待到忍不住甩了甩尾尖,由着它啪嗒啪嗒来回拍打着地板。
很好,总算把恶气都出完了。伽罗心满意足地用指尖点了一下狂王的鼻尖,心情大好地转过身。怎料还未完全坐稳,攀上脖颈处的压感令她愣在原处。力道驱使下,她不由得往后仰,反应过来时头顶着结实的胸膛。分叉紫色长舌将偏低的温度舔在她的唇沿。她不满地抿紧双唇,任由他怎么欲擒故纵想撬开她的口。
“……睡醒了吗。”
枕头那边传来几声闷哼,狂王挪了挪身子继续睡,任凭术士把他的头发反复揉乱。换作平时,早就一脸凶相瞪过来。
“你要赖床我无所谓,别啃我的腿行不?”
一声嗤笑从枕头那传来。狂王睡眼惺忪,眯着眼看术士头疼地摇摇头。
至于拿枪的他,则已经被宿醉折腾地爬起来。喝杯水清醒些许,枪兵把披散的长发用银色的饰品束起,一边整理衣物一边看过来随口问。
“伽罗呢。”
“我还正想问你们俩。”
“她该不会还在生气吧。四个人做的话也不是那么难……”
“她估计是昨晚被我们三压着就没怎么睡,一大早就起来了吧。”
走廊处传来的跑步声打破了早晨的安静。这感觉似曾相似,Caster若有所思地抬起头看门口。不出所料,咕哒子和咕哒君用力地撞开门,气喘吁吁地在门口停下,上气不接下气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嗯?这情景不就和他们抽到无星礼装时很像嘛。
Caster托着腮瞥了一眼过去,略显恶作剧地说道。
“怎么,这次终于抽到无星从者了?”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蓝发的枪兵没好气回头看了一下。
总算理顺呼吸,咕哒君眉宇紧皱,告诉他们也许最不希望听到的答案。
几乎是在话音刚落时,三位英灵的身影便消失不见,再次实体化现身就在目的地。
偌大的魔力熔炉旁的一隅,整齐地叠放着她平时会穿的那套略显宽大的睡衣。幽绿色的光随着熔炉内魔力翻腾倾洒下碧绿色的光,娇小的身姿裹在那光芒之中。
身着特殊驱魔服的白发少女仰望着从炉内翻腾溅起的绿色魔力,松松垮垮地置于肘部的红色圣骸布垂落。她回眸,金色的瞳孔散发出骇人的冷冽。
“总算来了。不过太迟了。”
只凭眼前的情景和关键的几样物品,光之御子们很快了解到现状。只是这事实被亲口说出时,却比自己知晓时还想要去否定拒绝。
“达芬奇说,无星礼装若是灵基烧却的话,基本上是什么都没法留下。”
Caster对上白发少女的金眸,即使只是猜测,但在看到如此淡然的视线回应过来,几乎肯定这点。
“你一直在这里,却没有阻止她……”
刚踏上一步,准备一把抓住对方的肩膀迫使其转过身来,伸出的指尖被红色的长布缠住,一路顺着手臂快速往上蹿。
“——Noli me tangere(请不要碰触我)。”
说出的话语和金眸扫来的视线一般凌厉。但缠至肘部那红色的圣骸布被骤然砍断。红黑交织的魔枪握在王者手中。周身的骨甲进入戒备状态,凝聚全身的不祥之气令人畏惧。
只是白发少女似乎浑然不在意,收回圣骸布,轻抚着肘部的红色长布,平淡呢喃。
“这是「抹大拉的圣骸布」,是专门用来捆绑男性的魔术礼装,也是我作为概念礼装时的名字。”
白发少女转过身正面以对,身着的这套驱魔服结构像是忘了穿裙子。不过看到她刀刃般的眼神,再多的吐槽都强行噎回去。她扫视了一下几步之遥的三位光之御子,在看到狂王时稍稍眯了眯眼。她点点头,看向蓝发枪兵。
“从实招来,狗狗们。你们应该没对她出手吧。”
“出手?啊,指那个啊。不管哪个「我」都没和她做。”
作为概念礼装抹大拉的圣骸布,卡莲·奥尔黛西亚一直保持的那种淡漠表情,第一次出现了异样。她由衷地将掌心放在胸前,看上去是真心地舒了口气。
没过多久,卡莲恢复到那种旁观者的状态,略带不满地嘟哝。尤其是瞪着给她回应的蓝色枪兵。
“你们这些狗要是敢对她做什么,以后都别想她会来见你们。”
“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前任Master。不,Sister。”
“卡莲说,伽罗曾经参与冬木的第三次圣杯战争。”
察觉到枪兵与修女间那种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咕哒君作为御主赶紧开口转移注意力。可这个答案似乎引出更多细思恐极的话题。
Lancer皱了皱眉,一脸大事不好的表情。
“对你来说那是七十年前的事,你怎么就知道。该不会从第三次开始,圣杯战争的监督者就是你们那一家负责?”
话音刚落,卡莲勾起嘴角。那是无愧于恶魔微笑的侧颜。想起某个冒牌神父,枪阶的库丘林只觉一阵恶寒。
看了一眼在魔力熔炉角落叠放整齐的睡衣,卡莲重新将凌然视线放在三位凯尔特战士上。
“看来和言峰家的渊源颇深呢,狗狗们。”
Caster才不想理会穿着奇怪驱魔服的修女和紧身衣的蓝色枪兵在那里叙旧(虽然这个词用在他俩身上怎么看怎么怪异),扯了扯披在身上的兜帽外套,他沉下声线追问。
“到我们这边提问。”
“你们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上一次她消失,怕是恳求你们之中的谁亲手杀了她吧。”
这话刚出,狂王沉下眼睑,这变化对他来说可谓颇大。
看到他们一时语塞,卡莲带着心满意足的笑靥转身,再次看向散发碧绿光芒的魔力熔炉。那虔诚的姿态,宛如在向教堂内的圣像祈祷。
“只要她还未曾与「那个人」见面,她就会持续这样自我殆尽的行为。”
现场气氛异常凝重,呼吸时都觉得空气凝固。只有咕哒君潜意识地低语呢喃。
“「那个人」?”
卡莲没有给出回答,只是兀自点点头,接续。但声音显然要温柔许多。
“越是身处和平开心的日常,她就越是无法忍受只有「那个人」孑然一身。何况,只有她濒死,「那个人」才愿意稍微现身。”
再次转身,这次,卡莲那金色眸中,唯有虚无。
“——那两人的羁绊,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
在三战特异点是否在开个新坑来写这点上,犹豫了挺久。
最后还是选择在这里写,因为之前铺垫的感情不想就这么弃掉。
虽然狂汪和法汪或多或少有点ooc,希望之后能努力修正过来。
会努力更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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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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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Ode.12【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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