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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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乌森那里知道事情败露以后赵四海再见云纵横不免心虚，但是云纵横似乎一心提炼味素，并没有找他麻烦的意思。
只用了两天云纵横就在赵四海的指导下提炼出了味素，按照事前的约定留下买不锈钢的银票，云纵横就离开了四海客栈。去哪里不知，归期何时也不定。赵四海仿佛这才意识到云纵横只是四海客栈的一位房客。
乌森效率很高，短短几天，乌森不仅问妥了千机派几位擅长制作刀剑金属器具的大匠的价格，学徒的价格也打听了好些位。这一天，乌森甚至请了一位叫做苏甄的学徒下山来同他面谈。
“我和几位师兄弟在千机派学徒已经五年有余，师从苏青子大匠，现在俱是甲等学徒，擅长金属器具的制造。我师父上了年纪，精力有限。若您要的东西件数不超过五件，我师父可以为您制造，刀剑一件造价二十两，碗筷一套造价十两。若您要的东西件数超过五件以上，就只能我们师兄弟代为铸造了，刀剑一件二两，碗筷一套只收二百文。”苏甄见到赵四海以后给出了报价。
赵四海听了苏甄的报价，第一反应是苏甄在跟他开玩笑。乌森上千机派打听的时候，赵四海在店里也没闲着。
他从客人那里打听到的价格和乌森前几天打听到的价格差不多，都跟苏甄现在的报价差着数量级。
店里客人买千机派东西的不在少数，江湖人士买得最多的就是刀剑，普通学徒制造的，根据学徒的等级一般是二十两到一百两不等，但是大匠制造的刀剑通常是千两以上，为客人量身定做的更是价值万金。金属碗筷少有人制，但也不是没有。万梅山庄的庄主沈乘风就曾请千机派的铸造大师苏青子制了一套青叶菩提莲花铜碗，送到少林寺贺释迦牟尼成道日。
这套铜碗一共九只，苏青子当时虽然还不是大匠，名声也不显，但是由于这套碗技艺精湛，售价依然高达五百两之巨。这套碗送去少林寺以后方丈十分喜欢，就供奉在大殿释迦牟尼座下。然而不过一月，就失盗了三只。
少林寺乃佛家圣地，寺中僧人武艺高强，失盗以后更是守卫森严，但是剩下的六只碗还是接二连三失盗。最后只余一对，被藏入少林寺藏经阁中，不再示人。有幸见过见那一套铜碗的人都说那碗制得精妙绝伦。后来有慕名而来的人不惜万金求购剩下的一对铜碗，都被拒之门外。
现在这样一个大师说要二十两给自己制刀剑，十两给自己造碗，感觉批发都嫌太便宜啊。至于苏甄说的甲级学徒的价格，如果是真的，那也基本上属于大白菜价了。
千机派的学徒分为甲乙丙丁戊己庚戌八等，最初通过招徒大会进入门派的学徒都没等，只有制造出来的东西参加门派内每月考核通过评级才有等级。甲等最优，若是有十次评级都是甲等，那就能升级成助理大师，有资格参加大匠的评选了。所以甲等学徒很可能就是未来的大匠，这样学徒制造出来的东西很有升值空间，通常也不会便宜。
“你报个实价就成，我要订得起就订，订不起就少订。”赵四海呵呵笑了两声，算是为对方的幽默捧场。
“这就是实价。”苏甄并不意外赵四海的反应，解释道，“门主知道是您要加工不绣钢以后，就和师傅打了招呼。这价钱是他们二位商定的，您尽管放心。”
“门主？”赵四海背靠千机派这棵大树，倒是知道千机派掌门风亭晚这个人。但是也仅限于赵公赵婆救过他，然后四海客栈是他帮忙建的这样。印象中两人素未谋面，不仅是现在的赵四海，以前的病秧子赵四海也同样没见过他。原来这人这般念旧么，报恩报了几十年，恩人死了，对他们的孩子也这般关照？
“正是风门主。”苏甄颔首，语气十分敬仰，比提起他师傅苏青子有过之无不及。
“怎么好如此劳烦风门主。”赵四海想了想还是忍痛拒绝道，“千机派也是开门做生意的，若是都讲人情这生意也没法做了。门主的好意我心领了，那些器具还是按你们平时的价吧。”
苏甄又劝，赵四海还是婉拒了。老实说这种上面有人的感觉实在不赖，但是赵四海觉得人还是自己自强不息比较踏实。天上掉馅饼这种事总是让人忐忑，而且你要吃就得弯着腰去捡，习惯了如此会让人产生危险的惰性，远不如自己烙馅饼吃起来痛快。
苏甄无法，看了乌森一眼，原本一直坐在旁边的乌森开口道：“刀剑和碗筷若是按原价那造价就太贵了，你要想短时间卖出去有点难。你不如先卖别的东西，等手上资金充裕了再开展刀剑和碗筷的买卖。”
“比如？”
“马蹄铁。”乌森道，“马整日风里来雨里去四处奔波，蹄铁十分容易生锈。蹄铁一旦生锈，就容易损坏马蹄。一匹马的马蹄若是毁了，这马基本上也就废了。所以若是能用不锈钢制成马蹄铁，应该会大大提高马匹的使用寿命。”
“马蹄铁制作容易，千机派最末等的学徒也能制，一副所需工费不过二十文。”苏甄在旁边补充道，“乌公子家在北面设有马场，这不绣钢的马蹄铁也不愁销路，你可尽数卖给他们。”
赵四海望着乌森，眯了眯眼睛，“不知乌公子家的马是不是杀来吃肉的？”
“是是是…”乌森忙不迭点头。
“不是。”说不是的苏甄，他有些不赞同的看了乌森一眼，耐心跟赵四海解释道，“乌木堡的马场养的都是良驹，干活都舍不得，哪里会杀来吃肉呢，况且马肉也不好吃。”
乌木堡在江湖上很有名，苏甄以为赵四海是是体弱多病不常与人打交道才不知道这事情。
“这样啊。乌公子先时跟我讲他家里亲戚许多都是屠户，我还以为他家也是卖肉的呢。”赵四海望着乌森微笑道。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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