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大正时代番外（七） ...
-
这是一个在炭治郎还未加入鬼杀队、仍在前任水柱鳞泷左近次处修行时期的故事。
刚好这一年年中的首次柱合会议即将召开，岩、风、水、炎、蛇、恋、音、虫这9名现任的柱级剑士都需要如往年那般赶往产屋敷宅邸，早早就开始等待起鬼杀队当主的驾临。
“悲鸣屿桑和时透君还没到呢。”带着一脸如姐姐蝴蝶香奈惠那般温柔笑颜的虫柱蝴蝶忍出声道。
就在她话音刚落的同时，会殿的隔扇门就被人拉开了，走进来的是水柱富冈义勇。
显然，蝴蝶忍在说那句话之前，就已经觉察到了门外即将抵达之人、就是义勇，所以就把他算进了已到场的名单。
一如既往一言不发的义勇走进来之后，还没归入到众柱的行列，就有人再次发声了。
“喂——”风柱不死川实弥忽然看向了义勇和他带进来的东西，“你（贵様kisama）特么拿了个什么玩意儿过来？”
“这是……”沉默寡言的富冈义勇一板一眼地回答道：“昨天晚上执行任务的时候……”
他似乎是边说边陷入到了对昨晚那一幕幕的回忆之中，“就在我斩杀了恶鬼之后，差点受到袭击的屋主就拿着这个雏人形(ひなにんぎょう)、满脸心事重重的样子找上了我，对我说想把这个寄存在我这里。”
依照富冈义勇的描述，当时那位屋主是这般带着满脸的焦虑和不安，扯着他的袖子连声道：“鬼屠大人，拜托您嘞，能看看这个雏人形是什么情况吗？”
“我在这几天内遭遇了连续五天撞到脚上的小趾头、多年不犯的痔疮突然就破了、梳头的时候发现自己大量脱发您看！才短短几天就秃成月代头了啊！”屋主一脸的心有余悸，把手中握着的面无表情的雏人形奋力往富冈义勇面前怼去，似是想让他帮自己看看这东西到底有没有问题。
毕竟大正时代早就没人再理那种古老的发型了，“月代头”已是成为“秃头”的一种雅称……
回想起对方拽着他的袖子不停哀求的样子，水柱解释道：“这个雏人形的主人自称一直被各种各样诡异的现象给困扰着，诸多的不幸事件逐一在他周围发生……”
“拜托您嘞大人，请救救我吧，这一定是鬼的诅咒。”义勇用自己毫无情绪起伏平铺直叙的说话方式、淡定描述了一通昨夜的状况，说着说着，他还把手里的女童人偶拿起来给在场的众柱展示了一下，“既然他都那样说了……于是我就收下了这个雏人形。”
被义勇这一番话气得怒不可遏的不死川实弥、脸上和手臂上的青筋都在根根凸起；他没等富冈把话说话就一把上前揪住了对方队服的领口和肩上的羽织边缘，口水都快要直接喷到义勇脸上了地破口大骂道：“你能感觉到这东西上根本就没有鬼的气息吧？！！萨！快点这种玩意儿给我扔掉啊！！”
向来都和风柱关系不错、思考脑回路也差不多的蛇柱伊黑小芭内也在一旁帮腔道：“快把这玩意儿拿回去！你放在自己家一个人去应付诅咒就行了吧！！”
然而不死心依然想要集众人或者说众柱的力量来解除诅咒的富冈义勇、却在此刻顶着风柱那张就快要贴到自己脸上来的超不爽怒容，朝着不远处的蝴蝶忍举起了手里的雏人形：“蝴蝶，这个你看一下（可以不）？”
如此节骨眼儿上都依旧保持着如姐姐般微笑的蝴蝶忍、居然原地站立不动笑着回答道：“这可不在我的专业范围之内呢，你把我的工作当成什么了？我是生化医疗班的，可不是什么灵异班的。”
下一秒，就见风柱一把又撒开了水柱的衣领，“我去一下便所。”
“别忘了洗手。”说话从来不读空气的富冈义勇还在这个时候对不死川来了一句“同僚之间的关怀问候”。
这就让不死川实弥更不爽了，“闭上嘴巴，你这个傻叉！”
他骂骂咧咧地拉开了隔扇门，就这么走出了会议殿前往了离得最近的盥洗室。
方便完之后，他拧开水龙头洗手的时候还在心中想着：什么被诅咒的人偶啊，富冈那个家伙……
真是蠢透了！
在外表非常复古、内里的设施却随着时代而大大提升了便利性的产屋敷家的盥洗室中，就也是在洗手台前镶了镜子的。
所以不死川在洗完手后一抬头，就能看见自己面前的镜子里所映照出来的身后的一切东西……包括那个眼熟的雏人形。
那个诡异的女童人偶、就这么静静站在盥洗室墙边一处原本应该是用于摆放花瓶和盥洗室替换品的小柜子上。
整个盥洗室内的空气都好似一下子就凝固住了。
“！！”风柱不死川实弥猛地一转身，连遇到上弦鬼都敢冲上去莽一波的硬汉见到了身后的这一幕，都忍不住向身后的洗手台倒退了一步，就连自己的后腰眼儿在洗手台上重重磕了一下都没发觉，“……哪、哪来的？！”
在霓虹这种八百万神灵遍地的国度，有些古老的东西其实一直以来都十分深入人心；再强大的战斗技能和呼吸法，那都属于是物理攻击的范畴，风柱是真没有信心能够用呼吸法消灭这种灵异物品。
凭借着自心底涌出的一股强大怒意来暂时对抗着恐惧感，不死川实弥一把抄起小柜子上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静静凝视了自己不知许久的雏人形，大步疾行地冲回了其他人所在的会议等待间。
“富冈啊啊啊啊啊！！！！”风柱大吼着猛地拉开了面前的隔扇门，“你踏马是不是有病！！”
被平级同僚大声喝骂了的水柱依然情绪稳定：“……突然的这是怎么了？”
“别踏马装不知道！！”除了对上级和长辈会用敬语、对平辈同僚也经常爆粗口的不死川实弥继续大骂道：“你把这个人偶放在厕所里干啥？！！？”
在场除风柱外的六柱（水、虫、蛇、音、恋、炎）听闻此言，顿时陷入了一片死一样沉寂的氛围之中。
“哈哈哈~”音柱宇髄天元第一个强行发声、打破了这诡异而凝滞的气氛；仗着身高优势，他上前一步单手搭在了风柱的右肩上，“不死川也会开这种玩笑啊。”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口就见实弥额角的血管青筋都根根凸起了，“你们联合起来耍我是吗？”
他说话时的眼中甚至有大片大片的血丝涌起，显然已是怒意澎湃到爆发边缘的临界状态了。
“不死川，这个房间从先前你离开之后，”平日里与实弥的同事关系处得最投机最融洽的蛇柱伊黑小芭内终于发声，试图让风柱认清现实：“就再没有任何人进出过了。”
房间里顿时又陷入了一片沉默。
过了良久，不死川实弥才面色稍霁后对富冈义勇破冰式发问道：“你就一直带着这人偶吗？”
无法读取群众空气的水柱点头淡然答曰：“我带着呢，怎么了吗？”
“谁知道啊！！”随着一声暴呵，黑发的雏人形被不死川以一个野球投手的姿势用力投掷而出、重重砸在了义勇的脑门上。
水柱甚至没有避让“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而是杵在原地让雏人形借着与他脑壳相撞的弹力、拐了个弧线弯又飞了出去。
最后被一旁心善的恋柱甘露寺蜜璃伸出双手给接住了，“不死川桑！”蜜璃局促不安地嗔怪了一声同僚道：“不要乱扔这孩子啊，她好可怜的呀。”
仔细端详了一番手中雏人形那精致的面容，蜜璃忍不住赞叹：“虽然被诅咒了，但真是个漂亮的人偶呀……”
恋柱所说的话同样引起了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现役炎柱炼狱杏寿郎的目光，俩人的视线此刻都集中在了蜜璃手中那具精巧雏人形的五官上。
一股诡异的氛围霎时萦绕在雏人形与炎恋二柱之间。
忽地，蜜璃就晕厥了般向后倒去。
“甘露寺！”一旁的伊黑小芭内眨眼间的功夫就闪现到了蜜璃身旁，扶住了她因为失去意识而倒下的身体。
“甘、甘露寺……”平日里对他人冷漠且毒舌的蛇柱难得肉眼可见地紧张喃喃了起来，然而下一秒，他就发现了事情的真相：“睡着了……？”
实在是甘露寺的呼吸特征太明显——就是睡着了的规律呼吸，因此伊黑小芭内也无法视而不见。
“这是什么情况啊？”额角带汗的宇髄天元像是在问同僚、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地道。
距离他最近的不死川实弥依然带着满脸不爽的青筋，余怒未消道：“……是诅咒发作了吧。”
“噗……”先前与甘露寺蜜璃一道与诅咒雏人形“交换过眼神”的炎柱炼狱杏寿郎低垂着脸，肩膀微微耸动，逐渐忍不住发出了嘹亮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蓦然响起的大笑声令周围人都感到了一阵强烈的不安。
“……喂，炼狱，”面色瞬间阴沉下来的风柱说：“快停下。”
见对方还在大笑不止，音柱干脆伸手拍上了他的肩膀：“都说了叫你别这么笑！！”
“炼狱已经不行了！！”上一秒刚搭上杏寿郎肩头的宇髄天元像是触电了般猛地缩回手，银魂男主附体般突然惨叫了起来：“超恐怖哒啊啊啊！！！”
看着杏寿郎双目圆睁、眼球周围都是因为情绪波动过大而激发的红血丝、眼神僵愣愣的，一幅最典型的被当面发生的灵异事件吓到、三观不稳濒临崩塌的霓虹人表现，宇髄天元也是心里直发憷，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蝴蝶，”面对崩溃了的同僚兼后辈，音柱脸色铁青地求助队里唯一还能指望得上的医疗兵虫柱蝴蝶忍：“这该怎么办才好啊！？”
蓝鹅、蝴蝶忍只是保持着礼貌的微笑，轻描淡写地回答道：“都说了这不是我的专业。”
就在会殿和室内一片吵吵嚷嚷，风柱提着水柱的领子责怪他：“看你捡回来的东西！！太晦气了！！”蛇柱跪在地上把膝盖贡献出来给恋柱当枕头并坚持不懈地试图唤醒她：“甘露寺！！快醒醒！！”音柱双手扶着笑声诡异的炎柱的肩头，变成白三角的眼神犀利中隐隐带着僵硬，口中却在不断鼓励着对方：“振作一点！！不要再笑了！！”
“什么情况……”刚“唰”一声拉开隔扇纸门、就看到眼前这般纷乱情景的时透无一郎淡淡嘀咕了一句。
“辛苦了~”微笑着的蝴蝶忍是在场唯一一个置身事外者，自然也只能由她来负责说明了，“其实发生了这样那样这样那样的事……”
捧起了甘露寺睡着后掉在地上的诅咒雏人形，蝴蝶忍把它递到了紧随无一郎其后步入室内的岩柱悲鸣屿刑冥面前。
眼神温润但阴翳的诅咒雏人形，又一次和他人对上了视线；那犹若实质的视线，就好似有一个充满恶意的灵魂在透过人偶的躯壳，冷漠地注视着活人的世界。
“……”双掌合十、虎口指缝中夹着佛珠的高壮盲眼僧人沉默地与眼神阴鸷的诅咒雏人形对视了片刻，似是悟到了什么那般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
“这个人偶……”他仰着头，长年流泪不止的盲眼望向了一片在他人眼中属于空无一物的半空，口中念着佛号：“就由我来超度吧。”
面对岩柱仰头对着空气说话的举动，因为个子矮同样需要仰头看岩柱的霞柱和虫柱同时产生了一个颇为一致的念头：【（他）在看哪里啊……？】
都说悟性高的人尤其是盲人或聋哑人一旦踏入佛或道修行的领域，往往会比悟性高的健全者取得更高的成就，这是因为他们虽然缺失了一部分感官能力，但却能够“看到”或“听到”一些旁人所无法感知的事物，从而对这世界产生更多更深层次的认知。
所以盲眼僧侣悲鸣屿刑冥“眼中”那从雏人形头顶冒出来的一大团类似毛团头发杂乱混合在一起、不断有类似眼睛和嘴巴的形状在漆黑毛团表面浮现又消失、断断续续呢喃着：“那、那个地、方、想……想去咔、咔……”的【东西】，其他柱都看不见。
至于对“陷入诅咒”而状态异常的同僚进行的驱魔行动，就见悲鸣屿大人抬起了他那蒲扇一样的大掌，“砰”的一声狠狠拍击在炼狱杏寿郎的肩背上，直接把他打得原地转了好几圈，属于真正意义上的“物理驱魔”手段了。
角落里静待下一个轮到“被驱魔”、正被蛇柱搂在怀里的熟睡中的甘露寺本人倒也罢了（无知无觉能有什么反应？），只是照顾着她的伊黑小芭内被这眼前的一幕惊得瑟瑟发抖。
这么粗暴的驱魔手段，不要用在甘露寺身上啊！——只是这话在面对九柱中最强的岩，小芭内也实在是难以启齿。
好在最终炎柱和恋柱身上的诅咒也平安祓除了。
半年一度的柱合会议这才得以顺利召开。
作者有话说
第246章 大正时代番外（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