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黑意难平》山木微澜

6、6

　　赤黑6

　　＃黑子有点小自闭，文学系老师。赤司是非专业哲学系老师，温柔属性，不中二。校园，都市＃

　　chapter 6

　　黑子的秘密是什么呢？

　　那应该得从很久很久的以前说起。

　　黑子从小就是一个喜静的孩子，别人在玩，他就看着别人玩。不过偶尔他也会参与进来，但是更让黑子开心的还是看到小朋友们玩得开心时的那种表情。

　　黑子人生中的第一本书是在他六岁生日的那天收到了。

　　爸爸从外面工作了几个月回来，一进门就递给他一本书。“呐，哲也，生日礼物奥。”

　　黑子接过那本《伊索寓言》，抚摸着已经打卷的封面，心里莫名的激动。“谢谢爸爸。”

　　“乖，哲也。”

　　从此，黑子的心里似乎慢慢有了一个秘密，或许这个秘密就是从他拿到人生的第一本书开始。

　　“爸爸，我长大了要当一个写故事的人。”上小学五年级的黑子如是回答着刚才爸爸的问题。

　　“啊，哲也将来要去当作家啊！真是个了不起的梦想。”

　　黑子看着爸爸满是自豪的眼神，下定决心一定要实现这个愿望。

　　黑子特别喜欢看书，但是家里却没有多余的钱来给他买书，所以他每天下午放学都会到卖书的小摊上翻阅一阵，久而久之，卖书的人也习惯了他这种只看不买的方式。

　　这样的习惯，黑子在上中学以前一直都在坚持着。

　　在这个小小的世界里，他看到了小人鱼，看到了灰姑娘，看到了睡美人……看到了小王子和狐狸……他想，有一天，我也会写出这样的故事的。

　　然而小小的人儿，当然还是不知道大人们世界里的生存法则。

　　直到风雨突然来临。

　　某一天，不知道为什么，黑子的父亲和母亲突然地吵了一架，于是，从那以后起，他们就像便了个人似的。

　　他的父亲开始动不动就乱发脾气，隔三差五就会把黑子和妻子修理一顿。“滚，你们都滚到外面去，再也不要回来了。”他粗鲁地对着坐在地上的母子俩喊到。

　　黑子觉得一切都变了。包括他的那个小小的愿望。

　　他曾经因为父亲送给他的书而迷恋上故事，他因为看到父亲脸上露出的那种自豪的笑容而决定去当一个写故事的人，但是现在，他觉得已经没有意义了。

　　进入大学后，黑子母亲终于忍受不了他的父亲，于是提出了离婚。

　　母亲是跟一个男人走的，因为不想带着黑子这个负担，母亲还是决定把他留给父亲。

　　不过，黑子知道，跟着这个整天酗酒的父亲，除了挨打外，还要承受着店家的追债。这一切黑子不知道如何面对。

　　“滚吧，小子。去过你一个人快活日子去吧。你和你母亲就一个样，全身上下看着就是个贱货，我看了就来气。快滚吧。”男人指着他大骂到。

　　黑子已经习惯了这种辱骂，所以依旧躲进了房间。

　　直到他的所有东西被父亲扔了出来。

　　黑子终于决定今后一个人生活了。

　　他越来越像个面瘫了。他拒绝了与这个世界上所有人的过分亲密。

　　如一句话所说:当初植入骨血的亲密却换来日后的两两想忘的冷漠。这是一个多么残忍的过程。

　　黑子一生都不愿如体会这种残忍。

　　“赤司君……”

　　“怎么了哲也？”赤司刚要入梦，却听见黑子叫了他一声。

　　“你还没有睡吗？”黑子看了看窗外的月光。不知道是因为今晚的月光太亮，还是因为屋子多了一个人让他觉得不适应。黑子觉得自己失眠了。

　　“哲也，有事吗？”赤司感觉又一次被睡神亲吻了一下。

　　“嗯，腿好疼。”黑子撒了一个谎。他说不出失眠的理由。可是他需要有人来陪，说会话也好。

　　这算是自私吗？可是黑子忽然也想知道自己对于赤司君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

　　他们是朋友吗？可是，似乎总感觉他们之间可能比朋友更深的感情存在，那么这种感情将会变成什么？

　　“如果他真的关心我，真的是我的朋友，那他应该起来问问我吧。”黑子这样想的同时在床上唾泣了一声。声音很小，但正好让床下的那人听见。

　　“哲也，很疼吗？”赤司一个翻身，已经趴在黑子的小腿旁边。

　　“赤司君？”黑子看着赤司睁得大大的眼睛，似乎很努力地让自己清醒。

　　啊，啊，忽然感觉有点恶作剧了。

　　不过，却很开心。

　　“要不要我现在带你去医院，如果实在疼的话。”赤司勉强起身，说着就已经打算抱起黑子。

　　“不用了，赤司君。我想自己还可以忍受的。”黑子有意无意地躲开与赤司的接触。不过幸好，在月光照进的黑暗房间里，赤司并没有看到黑子闪烁的眼光。

　　“可那怎么办，你的腿还是在疼，而我又不能帮你揉揉或是怎样？”赤司有些责怪自己地说到。

　　“不用奥，赤司君。如果你陪我说说话，或许就不疼了。小时候妈妈也这样说。”

　　“啊，这样啊。”赤司似乎明白了什么。如果不是因为今天太累，那么他想自己也不会这么快被睡神带走。但是现在，他的小猎物哲也难得主动一次，他当然要打起一百分的精神。

　　“嗯，或许这样可以转移注意力。哲也的母亲果然很聪明。”赤司重新躺会地上。

　　“是啊，可是我似乎都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了。”黑子嘲笑着自己。

　　“哲也……”赤司伸出了手。

　　在黑子半天没有反应的情况下，赤司抓了黑子手。“夜里还有些冷啊，请哲也把温暖分给我点吧”

　　“赤司君……”他不是故意要提起母亲这个词的。

　　据说人往往得知别人比自己更不幸时，便不会觉得自己不幸了，反而还会对生活充满信心。这样的认为在黑子这里是成立的。

　　“赤司君，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奥，其实我是一个被父母抛弃的孩子。我都好多年没见过他们了。”黑子想这样会不会让赤司君好受一点呢？毕竟赤司君没有了母亲，他可是父母都没有了。

　　“赤司君是不是好多了，你看，我比你还辛苦呢？这么多年我都是一个人在这个小屋子里生活过来的。”黑子淡淡地笑到，并不知道赤司此时汹涌澎湃的内心。

　　然而，为了更多的获得黑子过去的故事，赤司还是强忍着想冲上去抱住黑子的冲动，他因势利导地回到:“是啊。比起哲也，我幸福多了。”

　　“不过，哲也身上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吗？总感觉你一个人这样很……孤独。”

　　“孤独吗？赤司君。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孤独？或许是这么年一个人都习惯了。一个人吃饭，睡觉，行走……我不知道除了我一个人外，还有谁会和我同行。我仿佛和别人在不同的世界里。”黑子说完，感觉自己的手被赤司紧紧地握住。

　　“不过，赤司君，恕我冒昧，虽然我知道你不可能和我有同样的心情，但是我总感觉你和我是一个世界的，或者你走进了我的世界，愿意留下来陪我。”黑子发在内心的说到。

　　“谢谢你，赤司君。我感觉自己似乎不再是一个人了。以前我分不清晴天和雨天到底有什么区别，但是我现在知道了。晴天的时候我希望和赤司君一起出去，雨天的时候我希望和赤司君一起待在家里，我觉得很快乐。这些快乐都是赤司君给我的。”

　　“哲也，我也很快乐。你的心情我能感受得到。你的世界就是我的世界，我们是一个世界的人。”赤司温柔地充满磁性地回答着。

　　“赤司君，其实有一件事情我想了很久都犹豫要不要告诉你？”赤司明显地感受黑子把手缩了一下。

　　“什么事啊？哲也。我很乐意你跟我分享的。”赤司说着重新慢慢地展开那双手，轻柔地再次握住，以一种十指相扣地方式。

　　“嗯，不过说来有点害羞，我怕赤司会觉得我太不知耻了而且我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优秀……”黑子结结巴巴地说到。

　　赤司心里一紧，这次换来他紧紧地扣住黑子的手。

　　“不会吧，哲也要说什么？不行不行……大晚上的这样的气氛……而且，作为王者，就算是表白，那也得是他先的，这关系到以后的上下问题！……”，

　　“不过，又好想看到黑子害羞的样子。”赤司心里无比矛盾着。

　　见赤司不说话，黑子以为他在等自己说出来，于是，再怎么害羞，也在这样一个容易让人感性起来的夜晚，黑子壮起了胆。

　　“虽然，现在说起来都觉得很害羞，但是我觉得既然和赤司君是一个世界的人，那么我就不应该有什么秘密了。赤司君，其实……”

　　“慢着哲也，让我缓缓。”赤司立马转过身去。对于猎物如此快的进入牢笼，赤司觉得幸福来的太突然。

　　“奥……”难道赤司君已经发现了。不可能啊，我隐藏得那么好。？

　　“哲也，说吧。我准备好了。”赤司在许久之后，终于克制住了自己喜极而狂的心情，为了在黑子面前尽量展示一种“啊，我真的吗，其实我也喜欢你，”而不是“哈哈，哲也，你可是自投罗网”的表情。

　　“奥，赤司君。我想说……”赤司的心又开始狂跳起来。

　　“我想说，其实我是一个网络作者。在儿童文学的圈子里还算有点名气奥。”

　　啊……？

　　呵呵。

　　“就是这个？”赤司的脸稍微有些变形。

　　“嗯，赤司君。这是我的另一个身份。我就是那个叫光之影的作家。”黑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到。

　　“奥奥奥……原来是这样。光之影啊。”抱歉，刚回过神来的赤司表示，自己还真没有听过这个作家。可能是因为平时不怎么关注儿童文学吧。

　　“赤司君，其实在遇到你之前我写了很多东西，但是从来没有发表到任何地方，也没想过未来会变成什么样，自己的生活会是怎样的情况。但是，很奇怪，你似乎给我力量，你进入我的世界后，我似乎有了一双想去看看未来的眼睛。”

　　“哲也……。”

　　“赤司君，我以前是一个没有目标的人，我曾经一度很讨厌写作，特别是刚遇到你的那段时间，我差点要放弃了。可是，你愿意做我的朋友，你告诉我要去‘种花’，要勇敢，我想，我或许可以试试。赤司君啊，你看，我总是这么一个人，其实有时候，我也渴望着有人来陪伴。我一直想着，却没想到，这个就出现了，而且就是你。”黑子说完露出一笑。

　　“哎，不可否认，哲也，这是我听到的比表白还要开心的话啊。说出这样话的你，可是知道我的内心有多快乐，看着这样的你慢慢有了色彩，我感到的不仅仅是成就感，还有一种自己种的花终于开了的感觉。”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赤司如此欣慰的想到。

　　“可是，有时候我也害怕？”黑子接着说到

　　“害怕什么？”

　　“我会怕这一切都不真实。也许上天是在捉弄我，然后故意造了一个赤司君放在我身边，等到我最开心时，你就会突然消失了。你是雪人吗，赤司君，太阳出来后，你会不会一点点融化，然后从我的世界消失？”黑子轻轻地抚摸着赤司的手背。

　　“哲也，你既然如此不确定，那么来好好感受下吧。”赤司说着来到黑子的床上。

　　赤司抓起黑子的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哲也，这里是我的额头，感受到了，不凉，有温度，所以，不是雪人奥。”

　　“嗯，是暖的。”黑子回答

　　接着，赤司又把抓着黑子的手往下挪了挪，“这里是眼睛，你看，有睫毛奥。”

　　“嗯，我仿佛还能看见自己。”

　　赤司听后一笑。“在接着，这里是鼻子，这里是嘴巴。”赤司停在了自己的嘴唇上。

　　“会咬人奥。”赤司说着将黑子的手指放进嘴里，并没有去咬，而是轻轻地用舌头濡湿了一下。

　　“啊……”黑子不知为何心里似乎被挠了一下，接着似乎反应过来，“赤司君，很脏。手上有细菌。”并没有嫌弃，只是感觉很奇怪。

　　“哲也，接下来，还有很多地方没有检验奥，”赤司将黑子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抹了抹，算是擦掉黏腻的唾液。

　　“你看，这里是赤司君的脖子”，他把手按在自己的颈动脉处，“哲也，雪人是不会有动脉搏动的奥，可是，赤司君有奥。”赤司一笑，带着黑子的手离开了那个危险区域。

　　顺着胸锁乳突肌下滑，线条优美，仍不乏一种男人的野性。“哲也，这是锁骨奥。对了，下面就是肋骨了，人体有十二对肋骨，你要不要标记一下？”赤司略有些色＃情＃地将黑子的手滑进自己的胸膛。

　　“那个，赤司君，不用这么仔细了。我现在已经十分确认你是真真实实存在的。”黑子有些慌张但仍面不改色地回到。

　　“真的不要？万一哪一天我真的不见了，那你不就是白付出感情了吗？”赤司仍在坚持，并且又将手让下滑了一分。

　　感受到肌肉带来的潮热感觉，黑子不知道为何心里紧张了起来，手指尖似乎像被点着了一般，天哪，似乎也不敢看赤司君了，总觉得这时的赤司君很淫靡。

　　额，自己又在想什么？

　　“不会！我相信赤司君。”黑子黑子坚定地回答到，并带着一种焦躁不安。

　　哈，总是会说出一些可爱的话来呢？我该说这是你作为一个儿童文学家固有的习惯呢？还是你本身就是这么一个单纯的人啊。

　　哈，哲也，今晚可是你主动说出这么多话的，你这样的开始依赖我，相信我，可是，你究竟什么知道才会知道我对你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喜欢而是占有了？

　　不过，哲也，我不会着急的，现在已经往好的方向发展了，我有这个耐心。

　　等你从意识到自己已经从男孩变成男人的那天。

　　所以，“哲也，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永远。”赤司放开了黑子的手，给了他一个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