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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五 ...

  •   这个世间最美的遇见是遇见自己,对我而言,你与我并无差别。所以遇见你就是遇见我自己。
      我们交流的多了,愈是欣喜。从前我觉得没人能真正了解一个人,可是我们却像了解自己一样了解彼此。我们都还在爱情的领域懵懂无知,却早已萌生了那颗动悸的心。
      暖阳下是你徐徐走来洒下的身影,丰神俊朗,文质彬彬,在时光的长河里留下亘古的润情。
      你说最是欣赏钱钟书先生和杨绛先生的爱情,平平淡淡却是佳酿,香醇绵长。可是终究未来是什么形状,我们都无法回答。公交车缓缓行来,你已到近前。我都能注意到你微扶着我的力道,在偶尔的极速颠簸中不至于东倒西歪。可是认识你之前我一个人也可以很好的坐公交。因为担心未来,所有的行为都带着甜蜜的酸楚。
      上课的时候老师说以后一个星期一次小模拟考,两个星期一次大模拟考。高三,就是在无数的考试与讲评中度过。忽然发现,班级里打闹的声音少了,讨论题目的多了。不过作为最活跃的文科班,我们的氛围还是热络的。和语文老师调侃某位同学,和数学老师调侃某题题目……在晚自习时,忽然传来一声又一声的呼噜声,静肃的班级一会儿又活络起来。原来小掖同学正张着嘴睡觉呢!老师走到小掖近前,对着大笑的我们说,你们拍下来发给他看。同学们便涌过去,说发到群相册。这一会声响,把小掖同学吵醒了,只是毫不知情,迷糊着看书了。晚自习后,因为公交车停的早,我搭了伊宁的便车。在春风轻拂的夜晚,发丝清扬,电瓶车从热闹的校门口到安静的街道,青春也不过就是飘飘洒洒中忽然沉默了。
      有一次觉得自己委实肤浅过头了,就想去听听古典音乐提高修养。可是为什么呀为什么,我就听不出里面的悲欢离合壮丽辽阔呢?难过。郁闷了好多天。恰逢星期六和伊宁在图书馆自习,发呆间撇见面前的人,手随着脑海念头微动,我竟然已将字条送过去了。郁闷……见他眉间微冗,字条已过来,既然都已经这样了。好吧。
      古典音乐好难懂。
      哪首?
      全都……
      嗯……蹙眉了。
      他小声到“下次一起去听吧。”
      “你都欣赏得了?”
      “你欣赏不了,是因为你还没落尘。”
      我觉得这是夸奖。“谢谢。”
      对面一愣,继而传来低叹声。难道不是夸奖吗?
      “好好做作业,做到哪了?”
      “你们理科的数学难吗?”我觉得这是文科生很纠结的问题。有一点希望他们说很难,感觉自己选了文科很正确,洋洋得意;又有一点希望他们说不难,这样,我们学校的升学率很有可能逐年增长,自豪骄傲。
      “比你们难。”
      好保守的回答,我还是不知道。后来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好笨,把他的卷子拿来看看就明白了呀。可是即使上了大学我也依然没能够知道文理科数学的难度差异。
      回家的路上谈起先天喜欢,他说他先天喜静,我说我先天喜欢喝牛奶,其他的大多都是在岁月流逝中成长亦或书文杂志中得到的信息。看书也只是因为后来觉得孤单才看的,而静然更是因为看了书才养成的。以前,我是一个活泼的女孩。他的眼眸湛湛水意,甚是明亮,过了一会儿,摸了我的头,却是无言。我并不能够明白这无言后的深沉,耳边只余些许风声,阳光温和,带着雨季后的潮湿。
      他开始关注我的健康了,推荐舒缓的歌曲,提供均衡的营养菜单。说是得给妈妈看,让母亲为我准备。我们看闲书的时间少了。我每天不是地理历史就是政治。而他呢?总是各种刷题。
      感觉愈是临近高考,心里愈是平静。我不知道大家是否一样。于我而言,确是如此。就如汪国真先生所言:我不去想是否能够成功,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我不去想是否能够赢得爱情,既然钟情于玫瑰,就勇敢的吐露真情。我可以不为高考后悔,因为我从来就不认为学校有多么重要,重要的从来都是自己的学习能力和学习态度。可是爱情呢?我需要勇敢的去吐露真情吗?去告诉伊宁我喜欢他?可是之后呢?我并不是一个不够勇敢或者过于矜持的人,我只是害怕,如若他不喜欢我,告白之后,我们之间该有多尴尬?又或者,我们在一起一段时间之后,也许七年也许十年,分了手,该有多不舍?我没有勇气去打破现在我们之间的友谊,我非常珍惜和伊宁在一起的岁月。瞻前顾后究竟能成多少事?忽然就非常羡慕那些在一起的人,我想我和伊宁之间还需要些时间。
      我们县质检、高考是文理分开考的,我们学校理科的同学考,所以,我去了别的学校。两所学校距离远,几乎是我们县城的对角线,这两天都没有见到伊宁,偶尔他会发来短信问候一番。我的成绩一直处于中游,所以特不想聊成绩,他也从来没问过。我多喜欢他呀!有的人一见面就问各种成绩,有的名列前茅还说自己很差,大有不上985就不读的雄心。而我显然不是那样的人,我随遇而安惯了,也许这是一种羊性思维,安于现状就注定无法像狼群有着无限潜力。因为自己忌讳,我也没去问过伊宁,却总在排行榜上见到他的名字。(我们学校理科好,理科上榜人数是文科的三倍。)
      这次质检成绩很快出来了,应该算是高中以来排名最高的一次,但别多想,学霸从来与我无缘,仍然处于中游。并不是完全不在意,只是有些时候尽力而为就好,在无法改变命运的时候,我选愿意择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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