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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5 ...

  •   小孩落到地上的同时,闪身避开了劈向他的那道光。
      我揉着被绑的酸痛的胳膊挪到了小孩身边,问道:“小妹妹,你怎么会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
      小孩波澜不惊的脸色终于变了变,看了我半晌,默默吐口,“我不是女的。”
      “哦,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男生女相。”
      “……”
      说话间,一道诡异的白光穿过层层绿叶枝桠,势如破竹的劈了下来,小孩闪身避开的同时一把推开了旁边浑然未察觉到危险的我。
      “嘶……你就不能温柔些吗,人小小的力气倒是挺……大……的……”我从湿漉漉的荒草丛中翻起身,蓦地瞪大了眼睛,那道白光劈得周围寸草不留,泥泞的地面成了可怖的黝黑色,像是被烧焦了一般,空气中弥漫着炽烈的焚烧味,还隐隐夹杂着一丝血腥味,我后怕的往小孩身边挪了挪,如果方才他不推开自己,只怕此刻自己已经变成一条烤鱼了吧?
      不,是一条烤鲛人。
      哦,不,是一个烤鲛人。
      小孩看着紧紧扯着自己肩膀的我,抿着嘴唇掰开了我的双手,继而一言不发的向前走去。
      天空响过一阵撼动九天的雷声,那道白光如影随形的穿透枝桠劈向了小孩,他面色平静的闪身避开,继续往前走去。
      下了半个时辰的雨终于渐渐小了,我看着小孩一步步离去的背影,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快步跟了上去,自己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闯了这么久,早迷路迷到外婆桥了,这小妹妹……不,小弟弟看起来这般淡定,想来是认识路的,自己得跟着他出去。
      第九章
      “小妹……”下一个字还未说出口,我一个激动踩到自己逶迤拖地的裙摆光荣的摔倒了,原本走的从容淡定的小孩一个猝不及防,被我未来得及收回的魔爪连带着推倒在了湿漉漉的荒草丛中。
      翻身之际,眼角余光瞥见了那抹阴魂不散的白光,经过前几次,我再笨也看得出来那诡异的白光是冲着那个小孩去的,抬眸看了眼被自己推倒在地的小孩,欲哭无泪的想,自己是不是要害死人了,还是个十来岁的孩子,罪过啊罪过……
      顷刻之间,我身形一闪扑到了未来得及爬起的小孩身上,像只八爪鱼般护住小孩,那道白光一丝不差的劈到了自己身上,我猛地喷了一口血,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因为晕了过去,我并没有发现,被那道白光击中后,原本阴沉的天豁然放晴,淅淅沥沥的小雨也随着白光的消失而停了下来,天幕渐渐由浅蓝晕染成了湛蓝,万里无云亦无风,金灿灿的日头也纹丝不动的挂在空中。
      一副雨过天晴的景象,只是却不见彩虹。
      周围一片黑暗,我像是置身于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中,没有星光没有萤火,只有冰冷绝望的黑,除了直直穿透脑仁的痛楚,什么都感受不到。
      仿佛回到了刚刚穿越过来时,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连呼吸都要费尽力气,我抱着双臂蜷缩起了身子,痛的直哆嗦,嘴唇都被自己咬出了殷红的血丝,却还是一声都不哼,只是无意识的将身子蜷缩成了一团。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挣扎着睁开了眼眸,粗略环顾了一下四周,才发现此刻自己正躺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山洞的石床之上,长满苔藓的石壁上不时滴落着水珠,整个山洞里只有水滴落到岩石上的声音,显得空旷而诡异,而自己全身湿哒哒的,像是刚被人从水里捞出来。
      浑身的痛楚疼的很是均匀,分布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器官,甚至是每一个细胞,奇怪的是,我身上一个伤口都没有,湿漉漉的衣裙上有些浅浅的泥痕,没有一点儿血的踪迹。我委屈的盯着滴水的洞顶,骗子,说什么护心龙鳞可以分解外力保护自己不受伤害,可我现在疼的都想一巴掌拍死自己,给自己个痛快,如今这样,和凌迟有什么区别。
      味觉可以习惯,嗅觉可以习惯,可痛觉是永远习惯不了的。
      都说了我只是善良不是圣母,若不是想着有护心龙鳞保护,怎么可能那么舍己为人替那小孩挡了那道天杀的白光,我发誓,如果上天再给自己一次机会,我一定一定不会再拿自己当人肉盾了。
      如此想着,耳边蓦地传来了一阵淡淡的声音。
      “现在后悔晚了。”
      我挣扎着偏过脑袋,看到坐在对面闭目养神的小孩,心中顿时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又绝尘而去。
      小孩似是感受到了我的视线,缓缓睁开了双目,对上那双波澜不惊的墨瞳,我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身子,在暗杀这条路上摸爬滚打了十几年,却从来不曾遇到过这么一双波澜不惊却气劲十足的眸子,明明没有一丝情绪,却隐隐有浪飞涛卷将一切切割成碎片的感觉。
      往后缩了缩身子,浑身的痛楚好像又重了,我咬着嘴唇皱起了眉。
      “为何要救我?”明明和平常小孩无甚差别的童声,却让人心口蓦地一凉。
      我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老子喜欢!”
      “哦,原来是喜欢我,可是,”小孩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说道:“我还小。”
      我:“……”
      我咬着唇偏过了脑袋,心里觉得这小娃娃委实没有良心了些。
      “别再咬了,痛就说出来。”小孩微微敛了下眼淡淡的说道。
      唇齿间满是血腥味,我当然知道唇被自己咬破了,听见他的话,神色一怔,随即更加恶狠狠的说道:“老子咬不咬关你什么事。”
      “你咬唇是因为很痛,你痛是因为我,你咬唇自然与我有关。”小孩平静的说道。
      想了想他说是挺有道理的,我又狠狠瞪了他一眼,“老子不痛!就算痛也是老子自找的,你给老子悄悄闭嘴就好!”
      小孩没有再接话,看了我半晌,忽然站起身走过来,目光悲悯的俯视着自己,淡淡说道:“女孩子家说话不要那么粗鲁,”说着,墨瞳里的悲悯更甚,“没有那个男子愿意娶一个粗鲁的娘子。”
      我很想跳起来和他干一架,奈何自己此刻手无缚鸡之力,咬牙切齿的瞪了他半晌,憋气的回道:“你管老子粗鲁不粗鲁,老子又不嫁你!”
      小孩目光里的悲悯半分未消,“我说过要娶你了吗?”
      我:“……”
      待我欲要反驳时,小孩不动声色的伸出了右手。
      看着他送到自己嘴边的那颗比血还要红上几分的果子,我紧紧抿住了双唇,肯定是毒药,我才不要吃,打死谁都不吃,坚决不吃。
      我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被一个小孩子这样欺负,事后,我决定,绝对不要把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说出去。
      那小破孩挑了挑眉,竟然伸出左手捏住了我的下颌,我浑身疼的厉害,根本无力反抗,只能任由他捏着,但却拼了命的紧紧咬着牙关,无论他怎么用力,无论怎么疼,就是不肯松开,僵持了半晌,我都快要断气了,他才放开手。
      他轻轻擦拭着染到我脸颊上的血迹,一如既往地用悲悯的口气说道:“女孩子家不要太固执逞强。”
      他放下果子时,我才注意到他的左手上有好多的伤口,因为方才用力过度,伤口被撑开,涓涓流着血。听见他的话,我重重哼了一声,“怎么,也没有人愿意娶太固执逞强的女子?”
      他慢慢悠悠的收回手,缓缓开口,“不是,只是将来要娶你的人见到你这个样子,会后悔自己遇到你太迟,没能好好护着你,免你累,免你难,免你惊,免你苦。”
      我:“……”
      我不知道为何我们交流的画风突然变了,但是有件事必须承认,他的这几句话,揭开了我心里小心翼翼封存的角落,时间过得太久,默然埋藏的那些最真实的情绪早已随着时间隐匿,没有鲜血淋漓,没有撕心裂肺,只有一片远远望一眼便会窒息的深渊,深渊里疯长着数不清的参天荆棘,连自己都望尘莫及。
      没有人生来就不会喊疼,只是因为知道喊了也没人理,知道喊了疼痛也不会减少半分,有时,还会拖累别人,作为顾氏集团的千金,暗杀集团的第二把交椅,我怎么能喊疼?
      我眨了眨泛酸的眼眶,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问道:“你真的只是个十岁的小孩子吗?”
      他拿起红果子的手很明显的顿了顿,瞥了我一眼,说道:“谁告诉你我十岁?”
      “十一?”
      “十二?”
      “十三?”
      小孩眸光幽深的看着我,一言不发。
      看着他的目光,我越问越没底气,这个世界实在是太诡异了,为什么连一个小孩子都拥有如此逆天的气场?
      他重新将果子送到了我的嘴边,说道:“张嘴。”
      我下意识的咬住了牙关,疼的脸都皱成了一团,却固执的不松口,倔强的瞪着他。
      “你法力太低,修为太低,根本无法化解你周身的痛楚,不出三个时辰,你会疼痛至死,这是血心果。”他墨瞳里闪动着零碎的幽光,平静的站在那儿,从容的说道。
      我下意识的看了眼他布满伤痕的左手,曾听云朵说过,血心果短期内提升法力的极品,是整个六界生灵梦寐以求的神药,但大多生长在穷凶极恶的地方,传说还有魔界四大凶兽之一的穷奇守护,万年开花,万年结果,果实清晨结出,午时成熟,傍晚便化成水滋养周围的草木。
      他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怎的会有这种东西?
      晶莹剔透的血心果再次送到了嘴边,我怔怔的张开了嘴巴,血心果入口即化,一股带着果香的暖流从口中蔓延至全身,似轻纱般朦胧飘拂过每一处骨血。
      “会观音咒吗?”小孩见我咽下血心果,重新转身坐回了对面的岩石上。
      我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正好大哥那天治好伤后晾着天界的神仙不管,在含光殿教的法术就是观音咒,据他所说,第一是观音咒很容易掌握,只需催动体内法力配上口诀就可以修复伤口,二是以防我哪天再受伤了,可以第一时间给自己疗伤,因为被逼着念了百八十遍,所以记得很是清楚,可是……
      “可是我身上没有伤口……”
      “不是没有伤口,只是皮肤未裂开,没有流血而已,实则此刻你皮肤之下的每一寸血肉之中都有伤口。”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我顿时凌乱了,“你都知道怎么不帮我疗伤,好歹我是为了你才变成这样的。”
      “我没有法力。”小孩瞥了我一眼,淡淡说道。
      我:“……”
      第十章
      吃下血心果,法力增长的飞快,用观音咒疗伤,不过半日身上的疼痛已消了个七七八八,我长舒一口气睁开了眼眸,却见对面那块大岩石上有几道蜿蜒而下的血迹,看了眼坐在岩石上打坐的小孩,一骨碌翻起身跳下了石床,蹑手蹑脚的凑到了小孩跟前。
      看着他玄色衣服上覆着隐隐的暗红色,我蓦地瞪大眼眸,一把抓住了小孩的胳膊,本是想探探他到底受了多少伤,却不曾想这一探竟摸到了一把血,看着自己手中的鲜血和默然睁开眼眸的小孩,我再次凌乱了。
      “你身上这么多伤怎么不说?”
      “说什么?”
      看着他淡漠的样子,我好不容易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说你受伤了啊。”
      “然后呢?”
      “然后?”我终究是没忍住翻了个白眼,“然后我可以用观音咒帮你疗伤啊。”
      看着已能行动自如的我,他波澜不惊的墨瞳微眯了眯,“你好了?”
      我直起身子,生龙活虎的转了两圈,冲他挑了挑眉,“好了。”
      他如黑海般的眸子闪过一抹幽蓝的光,眯着眼上上下下打量了自己一番,我被他的眼神扫的全身都凉了,须臾,他才收回目光,缓缓说道:“那你现在可以帮我疗伤了。”
      我嘿嘿嘿笑着拿他的衣摆擦干净了手上的鲜血,直起身子双手环胸,仰着脑袋说道:“求我啊。”
      他抬起了眸子,眼底攒动着黑沉黑沉的光,像是风暖人静的夜空划过了几只闪着微光的萤火虫,明明极是微弱,却恍若承载了四海八荒所有的光彩,将周围的一切都掩入了尘埃。
      看见这样的眸光,我突然觉得,此时此刻,自己已经不会说话了。
      他看了我半晌,淡淡的闭上了眼睛。
      我好不容易回过神,转了转眸子,继续双手环胸仰着脑袋说道:“我可不是在开玩笑,我说真的,快求我,求我我就替你疗伤。”
      小孩一动不动。
      “快求我……”
      “求我啊……”
      “求我……”
      “求我一下会死啊?”
      终于,我怒了,单手叉腰指着他问道:“你为什么不求我!”
      在我长达半刻钟的聒噪下,他缓缓睁开了眼眸,悠悠说道:“如果你觉得我死了你自己能走出这迷雾林的话,那便随你。”
      我悻悻的收回了指着他的手,诚然,如果凭自己能走出去的话,我早就走了。求人嘛,就得态度好一点,于是我不再废话,而是双手结印,默默地念起了观音咒,可只念了几个字,那小孩蓦地挥开了我的手。
      他问道:“想疗伤?”
      我怔怔的点了点头。
      小孩看也看不看我,唇角微微一歪,说道:“求我。”
      妈的智障!
      这孩子绝对有病!
      我攥紧双拳瞪了他半晌,随即松开双拳,转身坐回了石床,目光冷然的望着他,好整以暇的挑了挑眉,说道:“很好,那我们便一起等死吧。”
      小孩同样好整以暇的挑了挑眉,闭上了眼睛。
      “好春光,不如梦一场,梦里青草香,你把梦想带身上,蓝天白云青山绿水,还有轻风吹斜阳……”我揣着几个野果蹦蹦跳跳进了山洞。
      正在岩石上凝神打坐的小孩淡淡瞥了我一眼,又闭上了眼睛。
      然后我继续唱,“一千年,年年花开放,天天好时光,一次人间也匆忙,小风大浪地狱天堂,还有你的灿烂脸庞……”
      我知道他此刻是很嫌弃自己,那样就对了,谁让他那般毒舌,求你,老子凭什么要求你,又不是你救我,是我救你好不好!不能忍!我恶狠狠的咬了一口果子,又唱了起来。
      “好春光,不如梦一场,梦里青草香……”
      可刚唱了几句,我突然喘不上气了,好像溺了水一般,体内的法力和水分也在迅速流失,我丢开手中的果子,捂着心口打起了滚,小孩察觉到不对,立刻过来扶住了我。
      “果、果……有……毒……”我指着地上吃了一半的果子,面目狰狞的说道,说罢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灯火辉煌的顾公馆,欢颜浅笑的商贾名流,我还穿着生日那天的礼服,茫然的穿梭在喧嚣的人群中,他们好像看到我了,又好像没有看到,在人群中穿梭了一阵,却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心里没来由的慌了起来。
      前面蓦地传来了一阵肆意的笑声,顺着笑声看了过去,看着笑的桃花朵朵开的季言,我歪了歪唇,直起身子一步一微笑的朝着季言走了过去。
      然当我站定在季言面前时,周围的宾客变得逐渐模糊,犹如齑粉一般消失于无形,方才喧嚣的嬉笑声也戛然而止,霎时间,偌大的顾公馆静的有些吓人。
      我还未来得及摆出笑容,耳畔边际霍然飘过了一声刺耳的枪声,模模糊糊好像看见一个女人面色惨白的倒在季言怀里,目光凄然,季言惊恐的摇晃着她,双唇一张一合不停的叫着什么,而我听不到季言在叫什么,脑袋像是炸开了一般,嗡嗡响个不停,她慢慢阖上双眼似有一个世纪般漫长,此刻的季言,像是一只被激怒的困兽,面目狰狞双目赤红,他抬眼看向我的那一瞬间,周围忽然轰隆隆响了起来。
      听不见他在说什么,我瞪圆一双眼睛慢慢向前挪动,挪到离季言只差三步时,终于听见了,他发疯般的怒吼。
      “为什么要杀了她,你杀了她,我要为她报仇,顾瑶,该死的是你,该死的是你!”
      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凝结了,我从来没有那么冷过,张了张嘴,却不知要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拔出藏在裤腿里的手枪,毫不疑迟的朝着自己开枪。
      我后退了两步,伤口不疼,可是心里疼,自己……真的受不起他的恨,爱了这么多年的人,竟然恨不得立刻拿枪蹦了自己。
      这真是个天大的笑话,顾瑶,你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我眼睁睁看着季言朝自己一枪接一枪的开着,身上被蹦出了七八个血淋淋的洞,身子慢慢沉了下去。
      明明身子沉了下去,可人却坐了起来,我眨了眨眼睛,看着眼前古香古色的珍珠帘帐,还未来得及掩面哀叹,一个黄嫩嫩的人影蓦地扑上来圈住了我,声音沙哑的哭泣道:“七公主,你终于醒了,你吓死阿唐了,呜呜呜呜……”
      “唔……唔……唔唔……”我奋力挣扎,这只小鲤鱼是想捂死自己吗,什么仇什么怨!
      就在我快要憋死时,一个未满十岁的小姑娘极其淡定的戳了戳阿唐,淡淡说道:“阿唐,让我看看七姐吧。”
      阿唐方才回过神,抽抽噎噎的应了一声,松开双臂,立到了一旁。
      好不容易缓过气的我有些迷茫的看着为自己把脉的小姑娘,这小姑娘圆圆的眼睛圆圆的嘴巴圆圆的脸蛋,梳着娇憨可爱的包子头,头发上别着的发饰也圆圆的,连脑袋上那对银色龙角都萌的要死要活的,一睁眼就看见此等萌物,简直让人心情舒畅了不少。
      我盯着萌萌哒小姑娘看了半晌,才想起来云朵也介绍过此人,她是整个海州乃至人间医术最好之人,龙王除了龙怜之外最宠爱的公主,龙族医仙,龙素。
      然龙素现如今虽最受龙王宠爱,却也是一位命途最多舛的龙族公主,当年她母亲怀她时家族发生变故,龙王派人护送她母亲回人间见家人,却在半道上被来历不明的妖兽截杀,幸得她母亲法术颇为厉害才侥幸逃脱,却伤的极为严重,后来生下了她便香消玉殒,而她自此流落人间,被一群乞丐收养,终日风餐露宿,还是后来在机缘巧合下遇见了下凡游历的梵珩帝君,被梵珩帝君收为徒弟,带回了天界,后来在瑶池仙会上与龙王相见,才得以父女团聚。
      可她现在虽早已与龙王相认,却一直随她师父住在天界,要么便是跟着她师父云游天下,偶尔才会回海州来看龙王。
      我觉得,龙王如今宠爱龙素,多半是为了她的师父和她那一身医术,后来我与阿唐讨论这个问题时,她表示不是很理解。我耐心的给她解释,我们看问题时应该兼顾全局,而不能片面的看,追溯到龙素的娘,她怀着孕去人间,龙王不陪同,说明并没有多爱这个女人,后来被追杀断了联系,龙王那么多年没有找到她,甚至连找没找都是个谜,这个世界法术什么的那么厉害,如果真找了,不可能找不到,由此可见,龙王或许根本就没有找过她们。
      但是为何龙素成为梵珩帝君的亲传弟子并成为龙族医仙后,龙王就突然开始宠爱她了,很明显的不单纯嘛。
      可是阿唐说我想法太阴暗。
      我有些委屈。这不能怪我想法有问题,实在是龙王本来就不能让人对他有个好想法。
      第十一章
      龙素探着我的脉,眸光阴晴不定,半晌后,抬手将掌心覆在了我眉心处,我瞧见一团彩色的流光缓缓从她掌心溢出,瞥见那流光的颜色,她微微皱了皱眉,而她的手掌从眉心移动到至脖颈之时,流光也闪动的愈发耀眼,她的眉头也越皱越紧,可手掌停在我心口时,流光突然变的极淡,她收起手掌,颇有些疑惑的瞧着我。
      “七姐,你服用过血心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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