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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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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落下,在场的人都惊了一跳,我眼角余光瞥见龙果吓得紧紧捂着自己的眼睛,从指缝中偷偷看着龙怜,龙琲则再次眯了眯幽蓝的眸子。
而未等龙怜反应过来,我再次扬起手掌快准狠的挥了过去,她另一边脸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两边脸颊快速红肿了起来,我死死捏着龙怜的胳膊,渐渐攒出了一丝笑意,随即,咔擦一声掰断了她的手腕,她登时面色惨白,眼泪横飞。
随着这一声,一旁的龙挽华才反应过来,嗖的冲到龙怜身边,从我手中拉过她,将她护在身后,一脸的不可置信,“龙宝倾,你竟然敢对三姐动手!”
我冷笑了一声,没有开口,看着龙怜用没被掰断的右手怔怔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疼的倒吸了口凉气。这两巴掌很疼我想到了,可接下来的事,完全出乎一个无神论者的意料,我总是忘记自己身处在一个玄幻的世界,真是个不好的习惯。
龙怜看了看我,眼神里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然后,在我的注视下,抬起未受伤的胳膊,手指轻轻一翻动,掌心渐渐泛出了清透的绿光,指尖所过之处,瞬间恢复原样,就连被我扭断的胳膊也迅速恢复了,再然后,她伸手推开龙挽华,微微勾了勾唇,眼神里充满了轻蔑和不屑。
“呵呵,本来还想着父王交给我这样一个任务,我很难完成,没想到你倒是真如大哥所说的一般,很善解人意呢,七妹啊,姐姐今日还真是要好好谢谢你呢。”
妈的智障!
善解你十三姨太的意!
我暗暗咬了咬牙,趁她伸出双手捏诀之前欺身上前,反扣住了她的双手,拔下发簪稳稳的抵在龙怜脖颈上,挑了挑眉,微微勾起了唇角。
谁知我唇边的笑意还未完全攒出来,怀中的龙怜忽然消失了。
我握着发簪凌乱了,妈的,有法术了不起!软件设施差别太大,不公平,这穿越也是没法儿好好继续了!
龙怜飘浮在半空中,笑得花枝乱颤,“七妹,速度很快嘛,只不过你忘了你不会法术,而姐姐我会法术,好啦,现在该轮到姐……”
我将手中的簪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了出去,花枝乱颤的龙怜慌忙闪身躲避。
我瞅准机会拉起阿唐拔腿就跑。
还没跑出几步,又被龙怜挡住了,更确切的说,是被她的龙尾挡住了,我和阿唐被她的龙尾一圈圈缠住,送到她面前,她双手轻轻一挥,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条密密麻麻镶着不少倒刺的藤条。
第七章
我瞧着那绿幽幽的藤条觉得有些眼熟,一旁的阿唐惊慌失措的说了句荆棘藤,我了然的点点头,哦,原来这就是那传说中的荆棘藤。
龙怜倏地收回尾巴,我和阿唐没有一点点防备的从半空中掉到了地上,摔的半天爬不起来。
龙怜冷笑半晌,倏地挥出了藤条,那藤条被灌注了法力,似是长了眼睛一般,直直朝着还在努力扑腾的我挥了过去来。
左右我也躲不过去了,便也不再动弹,认命的闭上眼睛,心里想着,打吧打吧,说不定在这儿死了姑奶奶还能回到现代呢,如果真能回去我还要好好谢谢这个小龙女呢。
耳边响起了嗤的一声,可却没有预想中的疼痛感传来,我疑惑的睁开眼睛,却看见阿唐张开双臂挡在我身前,从肩膀到鱼尾处生生被扯开了一条口子,伤口泛着黄色的光,透着森森白骨,极为可怖。
“七公主,是龙王的……荆棘藤啊,你……快、快走……”阿唐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口,急急忙忙推搡着我。
我扶住阿唐,忽然想到,龙王的荆棘藤,为何会在龙怜手中,下意识的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才发现原本空荡荡的地方此刻围满了龙族守卫。荆棘藤、龙族守卫、再加上可与龙兮宸抗衡的龙琲,龙王费心设这般大的局对付不会法术的龙宝倾,我要是能跑得掉才有鬼。
但是,阿唐不是说过龙王还不想和龙兮宸撕破脸吗?
不靠谱不靠谱……
阿唐还在一个劲的催促我离开,我思忖了片刻,抬起眸子,问道:“我知道龙王想除掉我,可我竟不知,他如今连大哥都不顾了?”
在场之人皆是一怔,我看着他们的表情,猜测他们可能是惧怕龙兮宸的淫威,云朵未曾跟我提起过龙兮宸,阿唐却将他夸的天上有人间无。听起来龙兮宸在海州貌似很厉害,而他这些弟弟妹妹也都很惧怕他,这一点从昨日去过含光殿的那两个小龙女身上就能看得出来,但是,有一点我想不通,既然他们真的如此害怕龙兮宸,那为何还要对我,不,对龙宝倾出手?
我百思不得其解,看向了目瞪口呆的龙怜,希望从她的表情中找到突破口,谁知她怔了半晌,突然瞪大眼睛说道:“你……你竟然……能开口说话了?”
我:“……”
我忘了自己在扮演一个哑巴……
真是件悲伤逆流成河的事情。
见我不回答她,龙怜又说道:“你不用指望着大哥救你,今日一早天界便来人请大哥去凌霄宝殿议事,如今只怕是已到了九重天了。”说着,她又挥出了荆棘藤。
我脑子里还在想着是要躲呢还是要挨打呢,双腿却已经跑出了好几步,唉,鱼尾巴变成的腿总归是不太好用的,都不听使唤,跑的一点儿也没有以前快……
可不管怎么躲,荆棘藤都会紧随而来,直到无处可躲,我被狠狠抽了一下,荆棘藤才缩回去。密密麻麻的倒刺从身体中抽离出去,像是要把骨头从血肉里扯出来,我死死咬着下唇,一声未吭,心中却想到,三十九鞭,原来真正的龙宝倾,竟是这样痛苦的死去的。
伤口撕裂,周围深蓝色的海水都被染成了红色,被荆棘藤伤到的地方不住泛着蓝光,我似乎能感觉到蓝光从自己身体里渐渐流失,双腿蓦地一软,跌坐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双腿变成一条流光溢彩的水蓝色鱼尾。
看见从我体内流出的蓝光,龙怜明显一愣,“没想到你体内竟然真有如此醇厚的法力,你不会用,真是太可惜了。”
我疼的死去活来,没有心情听她说话,也没心情说话。
龙怜又欲要出手,一直缩在一旁的龙果忽然跑了出来,拉着龙怜的衣袖说道:“三姐,求求你们,放过七妹吧,大哥拒婚,明明不是七妹一个人的错,她是我们的妹妹啊……”
一直沉默不语的龙琲冷声说道:“要杀她的不是我们,是父王。”
龙果还想说什么,龙琲却未给她机会,一掌拍晕她,蹙眉示意龙怜,“继续吧。”
龙怜点头,又挥出了荆棘藤,我望着荆棘藤上密密麻麻的倒刺,头皮一阵发麻,就在荆棘藤要落在身上时,浩淼无穷的深蓝色中忽然划过了一道刺眼的银光,随着龙吟之时的消失,银光渐渐暗了下来,我睁开眼睛,看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攥着荆棘藤,绿幽幽的藤条上滴滴答答掉着鲜血。
龙兮宸刀刻般棱角分明的五官轮廓在一片深蓝的海水中透着莫名的凉意,琥珀色的眸子恍若凝上了一层冰霜。
“大哥?!”龙怜失声叫道。
忽然间,围绕在龙兮宸周身的银色光点齐齐打在了龙怜身上,龙怜身形一颤,荆棘藤便从手中飞了出去。
龙兮宸一把扔掉荆棘藤,扫了眼龙琲,冷冷开口,“三妹,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哥?嗯?”
龙怜没有说话,而是低下了头。
珊瑚树下传来了一阵肆意的轻笑,“大哥,到底是谁要她的命,大家都心知肚明,你何必为难三妹,不过你为了这个鲛人连父王都敢忤逆,更何况是我们呢,呵……”
龙挽华见势不好,立即说道:“大哥,你……你不要怪我们,我们只是……只是……”
“你们只是听从父王的安排,我知道,”龙兮宸琥珀色的眸子轻瞥了一眼龙琲,声音却在一瞬间暴涨了好几倍,“都给本太子听好了,不管是谁,不管是奉了谁的命令,只要再有人敢对宝倾出手,别怪本太子不顾念亲情,都记住了吗?”
几个小龙女忙不迭的点着头说记住了。
龙兮宸又道:“父王,孩儿知道你就在这里,今日我以龙族太子的名义在此立誓,你若是敢杀了宝倾,我便敢覆了你的龙族,若是不信,你大可试试。”
语毕,他抱起我,眸光一转,又想到了什么,再次开口,“对了父王,你知道孩儿为何回来了吗?因为宝倾体内有孩儿的护心龙鳞,你不该忘了,护心龙鳞之于荆棘藤意味着什么。”
我靠在他怀中,心情很复杂。这个人,和我哥长的一模一样,可是……
以前,我从来不敢奢望,有朝一日能被哥哥这样保护,能这样肆无忌惮的靠在他怀中。
他是我的心上人。
可在他心中,我只是他妹妹。
也或许连妹妹都算不上,我知道,他一直那般照顾我,打理顾氏集团,只不过是为了报答我爸妈当年收留他的恩情而已。
想到这里,我有些惆怅,为何生日那天的记忆是不完整的,季言说他有重要的事要宣布,到底是何事?
龙兮宸的轻笑声拉回了我的思绪,他刚抬步欲走,我扯了扯他的衣襟,说道:“等一下,大哥,先帮我把双腿变回来,放我下来,我还有事。”
他依言变回了我的双腿,将我放了下来。
我忍着疼痛,拿起被他扔在一旁的荆棘藤,攒出一丝冷笑,“三姐方才打的很过瘾吧,我想,三姐活了几百年,还未曾尝试过被荆棘藤鞭打的滋味吧?”
龙怜蓦地瞪大了眸子。
我缓缓走到阿唐身边,将荆棘藤塞到她手中,看着龙怜,继续冷笑,“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三姐总不能只打人而不被人打,到时候被外人打,还不如叫妹妹动手你说是不是,别怕啊三姐,凡事总有第一次,你看看,荆棘藤上倒刺有多又长,一鞭子挥下去,倒刺勾住血肉,插进骨头里,再被拔出来,很爽的……”
阿唐望着手中的荆棘藤打了个寒颤,“七公主……”
“嗯?”我看了她一眼,见她双眼通红,浑身都在颤抖,于是默默接过她手中的荆棘藤,说道:“既然阿唐不敢,那么她的这一鞭,也由我来打,三姐放心,妹妹下手很狠的,绝对会让你,终身难忘。”
忽然间,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我的胳膊,龙兮宸看着我摇了摇头,“宝倾,别这样。”
我微微一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这是我的原则,方才她打我时,可从来没觉得这样不好。”
龙兮宸眸光忽明忽暗,蹙眉沉吟了片刻,放开了手,指尖一点,龙怜便被定在了原地,他言道:“谁都不许替她挡。”
我勾了勾唇,两鞭接连不断的挥了过去,端的是快准狠,龙怜被定住动弹不得,只能撕心裂肺的叫喊。
“呵呵,很爽吧,三姐,”说着,又是两鞭子挥了过去,速度之快,分毫不留间隙,打完第四鞭,我丢掉荆棘藤,拍了拍手,笑靥如花的说道:“三姐,记住了吗,这就是妹妹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翻倍的哦。”
说罢呵呵笑了两声,意犹未尽的瞥了瞥龙挽华,吓得龙挽华一溜烟躲到了龙琲身后。
我扶着阿唐,冲龙兮宸招了招手,“大哥,我不认路,你送我回去。”
善良并不代表圣母。
我虽然善良,可是从来不圣母。
而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这个世界观呢,则是老爸从小就给我灌输的,小时候并不觉得老爸说的是对的,可是后来爸妈去世,被人欺负了没人保护,自然要自己欺负回去,一来二去,便养成了这种睚眦必报的性子。
算起来,这是除了顾氏集团和顾公馆,爸妈唯一留给我的东西了。
看着小心翼翼护在身边的龙兮宸,我的心又不由自主的轻颤了一下,哥哥……
被他保护,这是自己上一世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可如今,自己真真实实被这个人保护了。
一模一样的容颜,截然不同的态度。
这,算不算是上天对自己的一种补偿?
第八章
大哥将我送回含光殿,用法术催动护心龙鳞替我治好了伤口,之前在绛云殿拦过我的守卫,据说叫奚涯,来禀报说天界的人还在绛云殿候着呢,谁知大哥挥了挥衣袖,说让他等着,给我教了疗伤用的观音咒,悉心交代了阿唐一番才离去。
然后我便趁着大哥有事无暇教法术,逼着阿唐带我出了龙宫,一鼓作气偷潜出海州结界,跑到人间,躺在一棵大榕树上,拿冰蓝色的水袖盖在脸上,避着毒辣的日头。
这么久了,终于又见到了青山绿树和蓝天白云,我惬意的舒了口气,轻轻说道:“这便是外面的世界,这便是人间,我代你出来了,你可满意?”
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为那日我从绛云殿回到含光殿,躺在床榻上思索了半晌为何彼时自己会从龙宝倾的身体里剥离出来无果,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在白茫茫的梦境里,见到了真正的龙宝倾,更确切的说,是龙宝倾残留的一缕意识游丝。
她并没有完整的形态,只是一缕惨淡的白光,隐约可见人形。
“是大哥的护心龙鳞,将我死前残留在体内的执念凝聚成了意识游丝。”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意识游丝便说道。果然如自己之前猜到一般,是因为龙太子护心龙鳞的修复能力太过强大,既然如此,我是不是不能再继续赖着人家的身体了?
“护心龙鳞再厉害,也仅仅能凝聚成意识游丝,方才你被剥离出去,是因为我死前的执念,我死前一直想着要告诉大哥不要内疚我从未怪过他,”说着,那抹近乎透明的游丝似是无奈的轻笑了一声,“我也不曾想到,执念竟是这般强大的东西。”
“执念?”
“是的,”她看着我说道:“只是残留下来的执念不止这一个,剩下的两个,只能你帮我完成了。”
我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若我不帮你呢?”
“不帮我?”她不疾不徐的说道:“那我的意识游丝便会一直寄存在体内,我无□□回转世,你也随时随地会被剥离出去,我倒是乐得不去轮回,那样我便能一直看着大哥了,可是,你如果被剥离出去时间太长,会魂飞魄散的。”
“魂飞魄散?你不会是在忽悠我吧?”
“你魂飞魄散,我也存留不了多久。”
“所以说,我必须帮你?”我默默的向前挪了两步。
“如果你不想魂飞魄散,自然是要帮我的,实则帮不帮对于已死的我来说,都改变不了什么,因为我再也没有办法真真正正以龙宝倾的身份活着了,再也不能和大哥在一起了,执念再强大,终归也只能是执念而已。”
自己占了这具身体,不为她做点儿什么总是过意不去的,再者,穿越就已经够衰了,再莫名其妙魂飞魄散了多悲伤,思索了片刻,我转了转眸子,说道:“好,我帮你。”
本以为她会让我替她报仇手刃龙王,不曾想她却只字未提龙王之事,而是说她自出生至死几百多年,从未出过海州,她的第二个执念,便是看一眼外面的世界。
未料到人间正值盛夏,日头甚烈,在这不知名的深山老林里徒步走了半日,眼看着到了正午,我便干脆爬上大榕树避太阳,等太阳偏一偏再走吧,反正大哥不知道什么才能忙完,只要在他忙完之前回去就可以了,想着,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被两声闷雷惊醒的我忘了自己是躺在大榕树上,下意识的翻起了身,幸亏以前为了帮季言打理暗杀集团特意去学了武术和跆拳道,身手比较敏捷,才免了摔个四脚朝天的结果。
顷刻间,瓢泼大雨噼里啪啦泼了下来,我一边提着逶迤的长裙在林中穿梭一边想着,这又是打雷又是闪电,自己不会被劈死在林中吧?
正想着,一道闪电顺着一颗高大粗壮的古树劈到了身上,可我只是全身麻了一瞬便没有别的感觉了,大哥之前说过护心龙鳞能分解外力保护自己不受伤害,诚然,大哥没骗我,这护心龙鳞果真是个好东西。
跑了半刻钟,山洞没见一个,衣服倒是湿了个透,我哀怨的瞪了眼乌云密布的天空,突然好怀念现代的天气预告。
怀念归怀念,这么大的雨还是要躲的,我加快了脚步,大雨没有一星半点儿停歇的意思,林中荒草丛生的路本就难走,再加上盘根错节裸露在地面上的树根,我提着裙角踉踉跄跄的跑着,雨水模糊了视线,原本就少的可怜的方向感如今什么作用都起不了,只能埋着头见路就跑,只盼着雨能快些停。
又跑了片刻,我蓦地停住了脚步,方才只顾着跑,竟没注意到周围藤条擦过荒草树叶的唦唦声已经盖过了雨声,前方再没有路了,一根根绿油油的的藤条层层落落缠绕在林间,像是一张巨大的网,往前走了一步,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霎时整个人都不好了,脚边除了绿的有些瘆人的藤条,还有一堆森森白骨。
我动一下,脚边的藤条便也跟着动一下,我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再次抬眸却在满目诡异的绿中看见了一抹玄色,被藤条紧紧缠住的小孩也正看着我。
小孩大概十岁的样子,年龄虽小,但白皙的轮廓却甚是漂亮,虽被藤条紧紧绑着,但面上却不见一丝半分的恐惧害怕之意,那双如黑曜石般漂亮的眼眸像是一片波澜不惊的黑海,隔着瓢泼的大雨,我却仍旧很清晰的感觉到了一股傲视四海八荒的压迫感,初才看见诡异的藤条和森森的白骨都不曾生过怯意,此刻却莫名的后背一凉。
看着那个小孩,我下意识的退后了两步。
“别动。”
小孩话音未落,等待已久的藤条忽然间铺天盖地如猛虎般卷了过来,避无可避的我顷刻便被藤条缠成了一个绿油油的大粽子,只剩下一颗脑袋在外面。
被缠的呼吸困难的之时想起大哥教过自己一两个防身的法术,便开始挣扎着念诀。
第一遍念完……
藤条一动不动。
我将那句口诀揉碎重新组合起来念了一遍……
藤条一动不动。
“……”
将能想起来的法诀都念了一遍,藤条还是纹丝不动,我内心几乎是奔溃的。
“巴拉拉能量,呜呼拉呼,藤条你走,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藤条一动不动。
“古娜拉黑暗之神,沙罗沙罗,藤条你走,我没有你这个女儿……”
藤条一动不动。
“你走,再不走我报警了……”
藤条仍旧一动不动。
“要不我们商量商量,你不走我走?”
藤条还是一动不动。
“魂淡,斩断的法诀到底怎么念……”
我的话音刚落,对面传来了几个清晰的字音,跟着读了一遍,暗自发力,身上的藤条果然被斩断了,我从半空被摔到了地上,顾不得疼痛,七手八脚爬起来,对着还被绑在半空中的小孩说道:“魂淡你好,魂淡谢谢你救了我,魂淡你怎么知道龙族的法诀?还有,魂淡你既然知道法诀为何不自救?”
而我的话刚说完,天空中忽然传来了一阵异常响亮的雷声,恍若震的整个人间都抖了抖,阴沉的天际划过了一道亮光,随着那道亮光越来越近,密密麻麻的藤条像是受了什么惊吓,蓦地退入了地下。
我顿时傻眼了,“喂 ,要不要这么没骨气,我还没说要救她你们就被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