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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2 ...

  •   话音刚落,周围忽然围上来了一群人,男的居多,年轻的居多,方才那个说书先生激动的抓住我的胳膊,颤声问道:“敢问姑娘方才弹奏的曲子所谓何名?”
      我被捏的生疼,呲牙咧嘴的回答:“红颜旧……”
      话音刚落,说书先生已被挤的看不见人了,又一个年轻公子抓住我的胳膊,激动的问道:“敢问姑娘芳名?年方几何?家住何处?可有许配人家?”
      我被这文绉绉的问法酸出了一身冷汗,但又觉着不回答不太礼貌,只好挨个回答:“我叫龙宝倾,今年……咦,我今年多大来着?”
      话音一落,周围激动的人群短暂的安静了片刻,随后散去了一半人,但还有一半人面露喜色的围着,口中还念叨着,“竟然是个傻子,不过也幸亏是个傻子,看样子应该很好骗……”
      “傻是傻了点,不过这脸蛋长的不错,还有这弹唱功夫,只怕连齐国的第一才女陶夭都比不上她,卖去千娇阁应该值不少银子,而且……傻子好骗啊哈哈……”
      “还好是个傻子,抢的人也没那么多了,这模样,娶回家做个老婆也值了,今天这凤楼算是没白来……”
      你们才是傻子,全家都是傻子!我此刻已游离于暴走边缘,若手中有把刀,我一定,一定要将这些人大卸八块,挂在凤楼门口风干,炖汤喝!
      可奈何自己手中既无兵器,面对的人又多,近身格斗也施展不过来啊,郁闷的翻了个白眼,却瞥见兀自在对面笑的一脸妖孽的白无常,突然心生一计。
      扒拉开挡在二人中间的那些人,走到浮生面前,眨巴着眼睛,声音软糯的像念亲手中的粽子糖一般,“夫君,你记得我今年多大了吗?”
      周围忽然间鸦雀无声。
      浮生剑眉微微跳动,墨瞳幽深似海,定定的看着我,墨瞳状似无意的扫了扫那些还聚在周围的人,双手环胸,唇边的笑意逐渐扩大,“你方才说什么?”
      这个问题倒是有些超出设定,我怔了怔,“你记得我今年多大了吗?”
      浮生摇头,“上一句。”
      我皱眉,“夫君?”
      浮生身形一顿,抽了抽嘴角,再次摇头,“上一句。”
      我歪着脑袋想了想,“我叫龙宝倾?”
      “上一句。”浮生许是瞥见了我闪烁的眼神,料到自己又要胡扯,开口提醒。
      “方才同我说的上一句。”
      我面部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有些迟疑的开口,“白无常?”
      话音未落,浮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弹了弹我的额头上,威胁意味十足。
      “再说一遍我听听。”
      我咬了咬牙,一边后退一边开口,“白,无,常。”
      浮生上前一步拉住我,修长的手指在我洁白的额头炸开一个爆栗。
      “再敢说一遍试试。”
      我捂着泛红的额头,一边挣扎一边含泪控诉,“是你让我说的,我这么听话你还打我。”
      头顶传来一阵闷笑,我揉着额头抬起眸子,却见浮生摊开双手耸了耸肩,“傻成这样的,还有人要吗?”
      浮生剑眉微微跳动,绯色唇边的笑意渐敛,素白的锦袍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却有一种万物尽在其下的倨傲气势慢慢展开。
      有敢要的也被他周身的气场吓的连连退步,各个都摆着手逃也似的出了凤楼大门。
      我怔了一瞬,随即体内封印已久的洪荒之力彻底爆发了,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那些人离去的背影,怒吼道:“喂!看见我委屈的梨花带雨的样子,你们不应该保护欲爆发而一个个站出来保护被恶霸欺负的弱女子才对吗?身为男子,怎能没有一点侠义之心,还如此的贪身怕死,竟然胆小到从恶霸手中救个弱女子都不敢……”
      锦瑟十分淡定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别冤枉人家了,你忘了方才是你自己叫的恶霸……少尊主夫君?”
      说罢,锦瑟不淡定的缩了缩脖子。
      我被锦瑟的会心一击劈的僵硬了几秒,继而收回泼妇骂街的姿势,理了理衣裙,低声咕哝,“谁叫恶霸夫君了,我那是权宜之计好不好……”
      一抬眼,浮生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望着我,“你说谁恶霸?”
      我扯了扯嘴角,心中恨不得将这个人吊起来打,口中却讪笑了一声,“我。”
      念亲摇摇头,叹了口气,“唉,太没出息了。”
      我转过身,伸腿刚要踢那摇头晃脑走开的小龙女一脚,忽然感觉领后一紧,双脚渐渐悬空,整个人都被人从后面提了起来,挣扎着挥了挥双手,却只感觉到被越勒越紧,只好放弃挣扎,被勒的直翻白眼时,还隐约瞧见锦瑟和白枫带着念亲在楼下朝着自己嘶哑咧嘴的奸笑。
      第二十五章
      浮生提溜着我进了屋,随后指了指放在桌上的银色小盒,我霎时觉得口中又蔓延起了苦涩的药味,慢慢往后挪了挪,笑道:“我今天早晨吃过了,真的。”
      “过来。”
      “哦……”
      我刚往前挪了一小步,眼前白影一闪,鼻息间蓦地缭绕起了玉兰香。
      浮生修长的手指堪堪已经停在了自己唇边,“我喂你,还是自己吃?”
      “自己吃。”我皱着脸接过药丸,深吸了一口气,闭嘴眼睛将药丸塞进了嘴里,然后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浮生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淡淡道:“张嘴。”
      我捂着嘴巴摇头,“会吐的……”
      浮生略略一顿,继而将纸包扔进我怀里,“吃完进来疗伤。”说罢便转身进了里间。
      我手疾眼快的接住他扔过来的纸包,望着那潋滟清华的白色背影,问道:“什么东西?”
      “山楂。”
      我眨了眨眼睛,然后迅速拆开纸包,抓了一把山楂便往嘴里送,下一秒便被酸的龇牙咧嘴的在原地转起了圈,待恢复正常后,才挑开帘子进去。
      浮生已盘腿坐好,我乖乖爬上床,待疗完伤后,晃了晃身子,却发现被硬地板咯了一夜的身子还没缓过来,酸痛的厉害,白了害自己睡地板的罪魁祸首一眼,没想到却被人家逮了个正着。
      于是很没底气的缩回了目光,口中却道:“你看着我干什么?”
      浮生一副不想理我的表情,站起身理了理衣袍,白枫忽然从开着的窗户外探进了脑袋,“少尊主,诽垣大人回来了。”
      我们下去后,便看见念亲像只八爪鱼一把挂在诽垣身上,一个劲的撒娇。
      诽垣来了,可是没有带来青璃。据他所说,他回禀龙王时,龙王并未提到青璃,后来他顶着压力提了提,龙王当即就恼了,说什么那是要给未来秦国皇后之物,不是谁都能够肖想的云云。
      其实这样的结局本就在自己的预料当中,当知道幽水发生了什么事后,便已猜到龙王只是想借此事除去自己,并未想过真的要将青璃给自己。
      自己又不是真的七公主,本就对龙王没什么感情,加上早已料到这样的结局,心中只是有些忧思,拿不到青璃,云朵该怎么办呢,难不成要自己夜闯水晶宫偷?可青璃具体藏在什么地方我都还不知道呢。
      龙王不给青璃这件事对我来说其实不算什么,只是诽伯伯当着众人说出来,让气氛一下子降到了最低点。
      可彼时我在思索如何拿到青璃,太过入神,以至于自己并没有发现大家的气氛有什么不对。
      直到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店小二上了满满一桌子菜,我这才察觉到自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吃饱了才有力气想办法,是以,抛开那些事,开始喜滋滋的大快朵颐。
      吃了半晌突然反应过来,平常半刻都静不下来的念亲一句话也不说,难道是因为她爷爷回来,要带着她回幽水,她要和大家分开了所以不开心?
      我转过头刚想问问阿锦,却更加惊奇的发现平常一看见吃的就两眼放光口水直流的阿锦,竟然没有动筷子!一个顶级吃货面对一桌子美食,竟然连筷子都不动,这是一件多么令人惊悚的事情。
      太吓人了……我又转了转眼眸。
      发现一路风尘仆仆赶来,此刻本应该吃的最香的诽伯伯竟然也没有动筷子,只是眼神忧虑的望着自己。
      同样的,浮生和白枫都用一种略微担忧的眼神瞧着我。
      脑中突然升起了一个不好的念头,着急忙慌的将自己刚喝到口中的桂花酒吐了出来,紧张兮兮的望着众人,“你们都不吃,是不是这饭菜有毒?”
      大家眸光一齐闪了闪。
      “有毒你们竟然不告诉老子,眼睁睁看着老子吃!老子要是被毒死了,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我悲愤的拍了拍桌子,随即想到此刻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立即低头开始抠自己的舌根。
      浮生一把拉住了我,及时阻止了自己的自残行为。
      我手舞足蹈的拍打着浮生,口不择言的说道:“黑无常……不,白无常你放开我,我要被毒死了,你快放开我,我要是死了……”
      浮生忽然一把将我拉到了自己身前,眸光幽深的瞪着我,“你说什么?”
      我大哥不会放过你的……下半句就这么被他吓的生生咽回了肚子里,我双手抵着浮生的胸膛,努力往后挣扎,“我……我方才说话了吗?没有啊,我什么都没说啊,你听错了。”
      浮生又把我往前拽了拽,声音低沉,冰冷,“哦?我听错了?那你说说我方才听见了什么?”
      我被他可怖的气场吓的脑袋一短路,两眼一闭,直直朝地上栽了下去,闭眼之前还不忘加一句旁白,“我被毒死了。”
      浮生见我如此,眉梢一挑,竟然将双手从我身上收了回来。
      我霎时感觉到腰间一松,暗骂了一声恶毒的白无常,随即华丽丽的连人带凳子摔到了地上。
      同桌的姑娘被毒死了,倒在地上,而桌上的其他人却还都一脸嫌弃的看着,幸得这是在包间里,若是在一楼大厅发生这种事,凤楼的招牌只怕都要被砸了。
      过了半晌,阿锦踢了踢我,道:“宝倾,别装了。”
      我不理她,坚持将装死进行到底。
      浮生俯身着我,淡淡问道:“你很喜欢睡地板吗?”
      “你才喜欢睡地板,你全家都喜欢睡地板。”我下意识的反驳。
      “嗯?”
      简简单单的一个音节,却拐了两三个调,听的我后背一凉,继续闭上眼睛道:“我死了。”
      阿锦委实看不过眼,伸手将我拽了起来,我坐在凳子上,有些疑惑的问:“我怎么没被毒死?”
      阿锦抽了抽眉毛,“菜里没毒,你当然不会被毒死。”
      没毒啊……吓死宝宝了。
      拍了拍胸口,继而问道:“那你们为何不吃?”
      诽垣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七公主,青璃之事,你作何打算?”
      我漫不经心的摆了摆手,拿起筷子边寻找心心念念的香草团子,边说道:“这个不急,等我回水晶宫找大哥商量商量,他肯定会有办法的。”
      我一语方出,原本正在吃饭的阿锦忽然浑身一抖,手中的筷子吧嗒掉在了地上,她却浑然不知的看着自己对面的浮生。
      我见她掉了筷子却一直瞧着浮生,眨了眨眼睛,将浮生面前的筷子塞到她手中,嚼着香草团子口齿不清的说:“不就掉了个筷子,你干嘛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左右他也不吃,你便用他的筷子吧。”
      阿锦破天荒的没有反驳我,只是默然的垂下了脑袋。
      一直没说话的念亲咬着筷子问道:“姐姐,龙王那样对你,你不难过吗?”
      我笑眯眯的端给她一杯桂花酒,“难过什么,他又不是我亲爹,顶多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有什么可难过的。”
      “可是……”念亲顺手端起酒便要喝,一旁的诽垣抽着胡子将她手中的酒杯抢了过去,念亲回头看了一眼,再回过头,已忘了自己方才想说什么,只得作罢。
      晚膳过后,念亲哭丧着脸被诽垣带走了,走时还说下次见到我,一定要跟着她学弹唱,诽垣白花花的胡子又抽了两抽,连忙拉着她走了。
      诽伯伯肯定在想,以后再也不要把孙女教给七公主带了。
      浮生上楼了,白枫跟着他上去了。阿锦好像心情不好,我趴在桌边看了她半晌,见她一直盯着三楼的某个方向,那个方向是个拐弯处,拐过弯,有条不许外人踏足的长廊,而这条长廊的尽头,是浮生的房间,忍了半天终究没忍住一颗八卦的心,“阿锦,你怎么了?”
      她瞥了我一眼,又将视转回了三楼,“没什么,就是……有些心疼。”
      心疼?
      心疼什么?浮生?
      我有些猜不透,但她看起来真的很不开心,思忖了一会儿,讪笑了两声,“浮生可是魔界的少尊主,又是天下第一酒楼的大boss,你心疼他做什么?”
      她又瞥了我一眼,摇摇头,“宝倾,你现在不懂,可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这一副语重心长的口气,我撑着脑袋思索了半天,终于有些眉目了,抬起头,冲着她的背影说道:“阿锦,原来你喜欢浮生?那要不……”
      我话还没收完,就看见正在提裙上楼梯的阿锦一个趔趄,顿了顿,她叹了口气,“宝倾,你这样笨,什么时候才会知道……”说着,她提着裙子头也不回的上楼了。
      我本想追上去胖揍一顿她,但转念想到她今日心绪不佳,只好硬生生将接下来要说的一长串追夫攻略咽进了肚子里,郁闷的砸着桌子,计算这是自己今天第几次被说笨了。
      趴了半晌,小二来收拾桌子,我本来想多待一会儿,可是不管杵在哪儿都显得有些碍手碍脚,便只好晃晃悠悠的爬上三楼,挪进了房间,房间里灯火通明,桌上摆着药和山楂。
      第二十六章
      磨磨蹭蹭的吃完药,塞了把山楂,又磨磨蹭蹭的挪到了里头,一想起等一下又要打地铺就不开心,我想回琼水了,想回含光殿了,好想念我的床,好想念我的阿唐和云朵……
      悲痛欲绝的挑开帘子,却看见浮生正在打坐,心里委实很想笑,白无常又不是道士,还打坐,哈哈哈哈,不过念及此白无常时不时吓死人的气场,很机智的只在心里笑了笑。
      浮生许是知晓我进来了,气沉丹田,睁开眼睛,从床上站起来,给自己斟了杯茶,瞥了眼面部抽搐的我,问道:“你又怎么了?”
      我回神,立刻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摇头,“没什么。”
      “那你来我房里做什么?”
      我怔了怔,“疗伤啊。”
      浮生放下手中的茶杯,坐在旁边的凳子上,修长的手指扣了扣桌子,用眼神示意她坐下。
      我乖乖背对着他坐好。
      浮生一愣,然后将我的身子掰过来,让自己面对他,继而揉了揉眉心,说道:“你身上剩下的伤要靠药物调理。”
      我看着他那一脸想不通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的表情很是不爽,不用疗伤了早说啊,老子方才就自己睡觉了,才懒得跟你个白无常废话!想着,便要起身,却被一双大手又摁了回去。
      “你要青璃做什么?”
      “救人啊。”
      浮生的表情有些微妙,“谁?”
      我低声嘟囔:“跟你说了你也不认识……”
      浮生挑眉,“嗯?”
      我立即答道:“云朵。”
      浮生英挺的剑眉蹙了起来,我咽了咽口水,默默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刚要喝,便听浮生说道:“她是不是昏迷不醒?内力全失?”
      敢情白大爷你不光是个大夫,还会掐指一算呐!好家伙,简直是万能的!我眸光一亮,打算放下手中的茶杯好好与他说道说道,说不定他能有别的法子救云朵呢?想到这儿就开心的不能自己。
      于是……
      开心过度放茶杯的时候没瞅准地方,手一抖,竟然把茶杯放在了浮生的白袍子上,他素白的袍子蓦地染了一片茶渍。
      我咽了咽口水,两腿发颤,支支吾吾了半天忽然灵机一动,万分痛苦的抱住自己坏事的右手就开始飙演技,“哎呦,我手抽筋了好痛,好痛,痛死了……”
      一边嚎叫一边想着,这演技,搁现代也能出个道了。
      浮生看了我半天,面无表情的开口,“别装了,知道你本来就笨,我也没说你什么。”
      一盆凉水从头顶浇了下来,感受到了来自世界的深深恶意,我要爆粗口了,妈的!拽什么拽!不就是个什么破少尊主吗!装模作样!装腔作势!在我眼里就是个妥妥的白!无!常!
      死白无常!
      还是我家大哥好,对我百依百顺温柔体贴,有求必应,从来不会对自己黑脸也不会嘲笑自己嫌弃自己笨。话说我哪里笨了?明明很聪明的好吗,我觉得这个世界不能好了。
      可是白无常的下一句话立刻让我的态度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转变。
      “云朵没事了,估计现在她已经醒了。”
      哎呦我去!
      这白大爷还真的会掐指一算?看着他一脸肯定一本正经的样子,我不觉得白大爷这么高冷的人会拿这种事情诓自己,是以,我决定相信他。哈哈哈哈好高兴哦,云朵好了,自己也不用夜闯水晶宫偷青璃了,世界突然就美好了呢。
      “呵呵,白大爷……哦,不,我是说少尊主,少尊主你真厉害,呵呵呵呵,你这么乐于助人,今晚这床就让给你睡吧……”
      我傻乐着走到纱幔旁边,忽然回过了神,不对啊,自己为什么要把床让出去,想了想,没想通,又折了回来,“白……少尊主,要不,咱们再猜个拳赢床睡?”
      “你今晚还要住这里?”
      那可不是,老子总不能跑房顶上打地铺去吧!外面虽然不冷,可他妹的飞虫多啊,在房顶睡一晚赶明儿起来被咬破相咋整,而且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万一遇上个采花贼不就悲剧了?
      我非常严肃的点了点头。
      浮生不再多言,于是三局两胜结束,我灰溜溜的去窗户底下打地铺。
      躺在硬地板上赏了会儿夜景,全身僵硬的翻了个身,心中想到,阿锦好像很喜欢这个白无常的样子,要不明日和她商量商量,她来这儿打地铺,自己去她房里睡?
      阿锦应该会同意的吧?
      到时候自己再拿些近水楼台先得月之类的道理诓诓她,应该就成了。
      唉,其实近水楼台先得月这种话真的是太诓人了。有些时候没有那个命,近水楼台也是全然没有用的,比如自己,在季言身边十二年,近水楼台了十二年,最终连个月亮的影子都没捞到,还穿越到了这地方。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那也得月亮瞧上你才行啊。
      想起季言,我便有些难过,好久不见,也不知道他过的好不好。
      想着想着,眼角便有珠子坠下来,有些气愤的将那珠子从窗户扔了出去,穿越到这么个身体中,连哭都不能好好哭,悲伤逆流成河,还是睡觉压压惊。
      第二日不但浮生不见了踪影,连白枫都消失了,我和阿锦两个人百无聊赖的在一楼听曲儿听听打发时间,期间我好几次想打探打探阿锦对白无常的暗恋史,奈何阿锦实在藏的太好,每次听我提起,便一脸不可思议,活脱脱一副看见了傻子的表情。
      我觉着,若是阿锦在现代,肯定能混个最佳视后。
      一上午在无聊中度过,中午时分和阿锦都各自回房睡了个午觉,去上茅房路过后院时,看见了凤楼掌柜给弹琴的姑娘和说书先生结工资,身无分文的我发现了一个赚钱的法子。
      介于掌柜前一天正巧听到了我唱红颜旧,觉得自己要是能在凤楼弹琴唱曲儿,那凤楼肯定会更加的客似云来,很容易的便答应了,和掌柜商量好后,我钻进竹帘弹了弹琴,唱了两首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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