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葬长安：破月》脸脸不爱吃丝瓜

89、疑是有孕1

　　“扑通——”

　　听到落水声，心下突然咯噔一声，直叫不好。

　　“来人啊，我家美人被李夫人推下水了！”

　　池台上虞美人的贴身侍女喊叫，我和李夫人相视一眼，想说的心中自然已经明了。采月跌倒似乎并不是巧合，我之前担心虞美人会将李夫人推入水中，却未想她居然以身犯险，造成李夫人推她入水的假象。

　　虞美人被人救出后，赶忙送回安处殿。在她昏迷的几个时辰里，我和李夫人一直跪在内殿，皇上得知后赶来守在虞美人的榻前。

　　就算此事并不是李夫人所为，但事发时我并未在旁，李夫人一人百口莫辩。更何况险些害了虞美人的性命，无论如何皇上都会惩处李夫人，在后宫立威。

　　虞美人醒来后的哭哭啼啼和李夫人的一语未发形成对比，李夫人心知肚明，皇上又怎舍得真的处罚她。

　　虞美人说因上次向皇上告密合欢散一事，李夫人怀恨在心，今日才会推她下水。

　　虞美人曾是习过武的，李夫人看起来柔柔弱弱，谁是谁非似乎一眼明了。但因李夫人不辩解，并且没有证人，被皇上罚禁足三月，罚俸禄一年，并要为非常室抄藏书一套。

　　事后我问李夫人为什么不辩解，李夫人解释，原本虞美人是要将她推下水，谁知被李夫人用力一甩，虞美人脚下一滑未站稳，落入水中，所以虞美人落水确实与她脱不了干系。不过禁足倒也不全是坏事，至少不会再受人诬陷。

　　虞美人曾经有说过禁足三月之仇迟早会还回来，她真的做到了，如今她已经是正式向李夫人公开立敌了。

　　*

　　自被禁足李夫人身着素衣，梳一云顶髻，发中只有一只镶着珍珠的蝶状玉簪。宫中送来的膳食都极少有油水，李夫人也吃的极少，二个月下来倒是消瘦了不少。我在一旁磨墨，见李夫人手执书简，每日抄的极为认真。

　　我有些心疼道：“其实陛下根本就没打算让夫人将藏书抄完，夫人不必认真，累了就休息吧。”

　　“陛下知道本宫汉字识的不多，才下令本宫抄的…本宫又怎能拂了陛下的深意？本宫肚子有些饿，你去看下殿里的午膳送来了没有？”

　　既然李夫人不觉得的累，我也不便再多说，便行了礼，“喏——”

　　行至门口却见虞美人来此，我极为警惕，“我家夫人还在禁足中，美人现在来此怕是多有不便，请回罢…”

　　虞美人拂袖捂嘴，笑出声来，听在耳中只觉得她在挑衅，“陛下下令禁妹妹的足，又没限制本宫！再说…妹妹此番禁足也是因本宫而起，本宫理应来探望才是。”

　　“让她进来吧…”李夫人闻声应允，我也未敢在阻拦。

　　虞美人身后的宫人将食盒放置桌案上，一一端出。

　　虞美人便端边说道：“听闻妹妹禁足以后已有两月没怎么吃好了，这不，本宫将昨日陛下赏赐的未吃完的食膳拿来给妹妹尝尝。”

　　盘中菜品都凌乱的摆着，泛着油光，荤菜一出，全殿弥漫着一股怪异的臭味。

　　我拦在虞美人身前，“多谢美人好意，只是近日我们夫人身子不适，只能吃些清淡的东西。”

　　“是么？”虞美人推开我的阻拦，俯下身子，将盘子端至李夫人面前，“这么好的东西，不吃就浪费了，多可惜！”

　　李夫人被扑面而来的异味刺激到，身子一颤，不住干呕起来。

　　虞美人刺耳的笑声萦绕在大殿，送走虞美人后，我迅速将菜都收走了。经虞美人刺激过后，李夫人面色渐渐发白，额间不断冒着冷汗。我倒了杯水供其饮下，面色方才见好。

　　自虞美人来过后，李夫人时常干呕，膳食也吃不了几口，身影显得更加单薄。我设法去请太医，太医却以夫人在禁足中，没有皇上命令不来。我又去抓药，太医又以没有诊断病情，不敢胡乱开药为由，不肯给予。无奈下，我只能叫人请来李延年。

　　“‘虎落平阳被犬欺’，这虞美人也着实过分！”李延年背着一只手，另一只握箫的手因力气大而指尖泛白。

　　“我与虞美人素来有怨，她报复我也在常理之中…”

　　“这我知道，”李延年不忍心看妹妹受苦，“陛下如今不知你的情况，我回去就向陛下禀明此事。”

　　“哥哥莫要为了我的事受牵连！”李夫人眼中含着泪，拉扯着李延年的袖口，楚楚可怜，“陛下此次惩处我也是为了在宫中立威，不会因我生病而收回皇命的。”

　　李延年示意我将带来的肉粥喂与李夫人，只是碗刚至面前，李夫人又干呕起来。

　　李延年突然想到什么，急切地问道：“她这样几天了？”

　　“回大人的话，已经有好几日了。夫人吃不下东西，还时常干呕，”我望着碗里的肉粒，“似乎…还闻不得半点荤腥。”

　　“上次月信是何时来的？”

　　我和李夫人相视一眼，“大人为何问起此事？”

　　“我怀疑…妹妹身怀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