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葬长安：破月》脸脸不爱吃丝瓜

76、太后仙逝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你经历了这些。“

　　“奴婢以为…自茶会那晚之后，侯爷不会对奴婢有那么深的误解了。是奴婢错了…“我咬咬唇，有意无意的提醒霍去病，茶会哪日我亲吻了他，才使得他不被李延年抓住把柄。

　　“我从一开始就没怀疑过你的身份。“霍去病叹了声气，望向窗外，“前几日我在宫中发现了很奇怪的鸟！“

　　“奇怪的鸟？“心下一紧。

　　“黑色的八哥，一直在永巷四周停留，我观察了好几天，感觉它像是在寻找什么人…我将此事禀告了姨夫，他怀疑宫中又出现了匈奴的细作。“

　　爷爷的八哥不巧被霍去病发现了，他们才会有此试探…只是…霍去病怎会去永巷？永巷有什么值得他见的？

　　我装作一副若有思状，道：“所以你们就安排了一场陷阱，准备等人自投罗网？结果没有想到奴婢误打误撞，入了陷阱？”

　　“是…你的出现是我始料未及的，若是你当时跟我解释清楚，也不会…”

　　“或许从一开始你们就错了呢？或许是永巷有宫人每日喂那只八哥食物，那只八哥在找给它喂食的宫人呢？”

　　“不可能的。我把八哥射下来以后发现它的双翼要比一般鸟粗壮，就证明它飞过很远的地方…”见我不应声，霍去病又补充道：“但我在宣室殿守了好几日未有发现可疑的人，或许如你所说，那不过是个找食的八哥罢了…”

　　回到鸳鸾殿我将经过告知李夫人，霍去病射杀了爷爷传信的八哥，由此怀疑宫中可能存有细作。但不过是他们一时的猜测罢了，并没有证据…

　　只是如今，没了传信的八哥，我们日后要如何将消息传递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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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入秋以来，太后的身子就不太好了，宫嫔相继前去长乐宫探望。我前一次和李夫人看望太后时，她身着一身暗色的外裳，头发环成高云髻，发中间插着一只百鸟朝凤的箍，高耸与头顶。可她面色惨白，眉间有些憔悴之色，虚弱的气色让她看起来更加的孤独寂寥。

　　宫人突然通传太后有些不太好，怕是要去了。

　　众宫嫔放在手中的事，在得知这个消息时立刻赶去长乐宫，我跟在李夫人的步撵后，虽已深秋，但今日的阳光很是刺眼，更像是在悲戚。

　　行至半路，李夫人突然开口：“本宫一直不受太后娘娘待见，古月，太后毕竟是你的姨母，一会到了殿内，你要替本宫跟太后说说好话…”

　　“夫人一直想依靠古家和太后而活，如今怕是不能如愿了。太后娘娘的情况不容乐观，万一太后不在了…我们就失去了保护的屏障，夫人要为日后的路早做打算才是…”

　　“本宫也想啊…”

　　宫嫔除了皇后都跪坐在前殿，宫人向太后通报李夫人到，太后竟允了后者进内殿服侍。除了皇上，皇后，古府的人皆聚于此。

　　太后躺在榻上，吐字已有些不利索，她颤抖着伸手，方向直至李夫人，这是太后第一次叫李夫人近前侍奉。

　　李夫人恭敬地跪坐在太后面前，太后的手颤颤巍巍搭在李夫人的手上，“哀家…哀家一直不待见你，是因为哀家知道…皇上喜欢你，哀家害怕皇上为了你…耽误朝政。”

　　“太后…”

　　“哀家知道你…你心地不坏，哀家面上不说，心里却想着你这孩子长得这么好看…诞下的龙嗣一定也很好，只是如今…哀家也没机会看到了。”

　　“不会的…”李夫人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皇上，“太后娘娘若想见，嫔妾和陛下一定会努力，一定会让太后看到的！”

　　太后只是摇头，随后唤我上前。太后拉起我的手，和五爷的手包在了一块，“这才是一家人…”
　　不知太后是何意，我也不敢作声，生怕忤逆了她。

　　“告诉哀家，你这孩子…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我和五爷相视一眼，然后答道：“不敢欺瞒太后，奴婢确实有喜欢的人！”

　　“来悄悄告诉…哀家，那个人是谁？”我在太后耳边轻轻吐出三个字：冠军侯，太后闭眼沉思了片刻，“那孩子也是不错，只是苦了风儿…”

　　太后把放心不下的都交待完，只留了五爷和皇上在侧，其余人皆回到了前殿。我并不知道最终太后对皇上和五爷说了什么，只记得五爷出来时眼眶红润，面上满是泪痕。他望着我，一语不发。

　　“太后薨了——”

　　元狩元年秋，王太后仙逝。仙逝那天，天色忽暗，本是深秋时节却零星飘下雪花来，宫中一片素白。皇上下旨三个月内，宫人不能穿着太华丽，发中的发饰数量也有了限制，皇上于三年内，不再招家人子入宫。

　　我听说五爷在太后的殿里守了七日，待他出宫那天我去见了他。他穿着宫中制的白色孝衣，领口袖口及腰带上缝这黑色纹路。他身上没有酒味，但发因散下的碎发而显得凌乱，脸上的胡茬也肆意横生。

　　见到我时，他只是紧紧地抱住了我，“太后没了…”

　　他像个孩子，将头埋在我的脖颈，我第一次见五爷那么失礼。

　　“月儿你知道吗，太后临终前对我说的话竟然是，知道你身世秘密的最后一个人也要归天了，从今往后你就是真正的古家小姐了…她连临终前都在为我们考虑。她一直都在为我们操劳，可是我却从未尽过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