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葬长安：破月》脸脸不爱吃丝瓜

69、疑我告密1

　　“你从来都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你想要…什么？你想要什么，我们都可以给你！”

　　“我想…我想要…”

　　“皇上驾到——”

　　脑中怔了怔，推开五爷从柱后走出，恰好迎上相向而来的皇上。还未开口，皇上便挥袖让我起身。回眼看到从柱后走出的五爷，迟疑片刻，面上还是挂着久违的笑容。“风儿来了…”

　　五爷应了一声，皇上便朝殿内走去。五爷见我正在看他，立刻露出暖意的笑容。我只是点头回应，懦懦地跟在皇上身后。

　　太后撑着身子斜倚在榻上，接过云儿手中的毛巾拭了拭脸。

　　“母后近来身体可好？”皇上坐在塌边，先开口打破沉默。

　　“你还当哀家是你母后，宫中出了这么大的事，都只把哀家一个老太婆蒙在鼓里…”随即太后言辞激动，沉闷的咳了几声，引起我心中的怜意。

　　若不是五爷因为我的事来找太后，她又怎会如此生气，伤了自己的身子。我虽立在皇上身侧，想着一会的处境，恨不得现在就跪下受罚。

　　“母后怎么如此说？”

　　“瞧瞧，真是哀家的好儿子，都现在都不愿承认！你说…那个虞美人是不是做出了伤害别人之事？”

　　皇上沉默思虑了片刻，厉色目光朝我袭来。“你又对太后说了什么？朕以为你是善良女子，没想到你私下又来向太后面前告状！”听着武帝的呵斥，就仿佛原先的伤疤又被人狠狠揭下。
　　我垂眸膝盖重重着地，低声辩解，“奴婢没有…”

　　“月儿？”五爷对我如此低三下四之态实是不解，皇上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我就这样甘心的认了。可是我辩解了，又有何用？

　　“你不用怪月儿，不用她亲口告诉我，哀家也知道！哀家最见不得后宫女人为了争宠斗心计…哀家从一开始就很喜欢月儿这孩子，可皇上不愿意将她留在哀家身边，皇上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为难之处，哀家也就顺了你的意。可如今发生这么大的事…你让哀家怎么能不生气！”

　　“母后，此事…”皇上犹豫不决，又是棘手的问题。皇上是不忍心惩处虞美人的，可又不愿忤逆了太后的意思。

　　“难道月儿去招惹了她？”

　　“没有…”

　　“那就是虞美人的错！有错不惩处，她日后就会肆无忌惮，后宫必会大乱！更何况，这尹充衣是皇上钦点的妃嫔，这虞美人居然要害皇上的人。皇上…你要知道，做母亲是多少女子的梦想，哀家十月怀胎生下你，看见你一点一点长到这么大，是怎样的乐趣啊！其他也就罢了，哀家怎能容忍随意剥夺一个女子日后成为母亲的权利？”

　　“母后，此事…儿臣会处理的…”

　　“皇上的处理就是拖了一月之久都无决议么？那今日就在哀家这…哀家非要看着皇上惩处了她！”太后说的义正言辞，不容皇上拒绝。“皇上若是一味的包庇她，从今往后…就再没有哀家这个母亲！”

　　一面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一面又是自己难以割舍的宠妃，估计皇上应该很难做选择。

　　“母后…”

　　“你下不了决定么？那就别叫哀家！”

　　皇上心中着实的恼火，而这一切…

　　皇上愤怒的目色朝我扑来，许久不能褪去。接到他的严色，有异物突然卡在喉咙中，让我如何都不是。皇上心中已经认定是我私下向太后告状，引起了他们母子的不合，此刻一定是恨透我的。而此事的受害者也是采月，只怕皇上对她的误解又要加深了。

　　“陛…”我刚欲开口，皇上冷哼一声，看向身后的李舍人。

　　“传朕的旨意，虞美人…谋害妃嫔，引得后宫之争，禁足三月。三月之内，不准踏出安处殿半步！”见李舍人渐远的背影，心突地沉顿下来。皇上一语不发，似乎等着太后去安抚。

　　“皇上也不用把罪责全都加在月儿身上，有了教训，后宫才不会再有不和睦之事…”

　　“儿臣明白…母后不是累了么？先歇着吧，儿臣告退…”说着，皇上瞥了我一眼，起身而走。我紧紧跟在皇上身后，恨不得多多解释几句。

　　行至五爷身边，只闻他轻语，“我都依你，只要你想出宫，我必会想办法带你回去！”

　　我已无心去听，只是依皇上对我和采月的误会，只怕今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陛下…”我轻轻在他身后低吟，怕打破此刻暴风雨前夕的平静。

　　“闭嘴！朕不想听你的解释…你最好别再惹怒了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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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渐渐昏沉。

　　我跪坐在皇帝的殿内，李舍人轻摇着团扇一语不发。皇上翻阅着竹简，许久扔下手中的奏折。李舍人见武帝揉着头，便很识趣的放下团扇，起身轻轻按摩着皇上的太阳穴。他抬眼见我沉头不语，便撑着下巴闭目养神。

　　“陛下，奴婢知错，奴婢自知不配再拥有皇上赏赐的私令，还望皇上饶恕奴婢吧…”我将私令托于掌上，叩头行礼。

　　李舍人将我的私令递质皇上的案上，观察着皇上面上的变化。

　　“陛下…夜深了，今夜要谁侍寝，奴才先去通知娘娘们准备才是…”

　　“不用！叫李夫人来…”

　　李公公望着我先是一怔，而后会意的躬身领命。“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