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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   "青禾酒吧,我的家,哈哈哈!"我跟在林轩身后又回到了青禾。
      沙发已经换了新的罩子,我的衣服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在上面。
      衣服旁边还放着林轩买的一堆姨妈巾。
      我张开嘴,忍不住嘶了一声:"果然是江湖中人,买个姨妈巾还这么多花样。"
      "快闭嘴吧,姑奶奶。"林轩把刚刚在吧台取的冰块用毛巾包住按在我的脸上。
      我晃晃悠悠的捂着脸去洗手间看着镜子里半点都不对称的自己有些想笑。
      老妈是那种很标准的圆脸,我和林炎也是。
      看着很显稚龄。
      林炎说之前本来说好要升他为酒店部门经理,结果就是因为看着太小了,上面老板说要再考虑考虑。
      我觉得我现在的样子跟在大伯家受到家暴的日子有些重叠。
      久违了。
      那样不堪回首的岁月。
      "我再这样逃课下去,班主任得疯!"我笑着对林轩说,仰躺在沙发上,没个正形。
      林轩坐在办公桌前,好像在查酒吧的财务报表,不搭理我。
      这没所谓。
      我小的时候没有玩伴,在林炎还没有对我伸出手之前,自言自语,就是我生活的基本常态。
      我能用左手右手还有自己的左右声道,导演一场大戏。
      自娱自乐到停不下来。
      没一会儿,林轩就朝我丢了一团卫生纸。
      "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
      我用化冰后湿润的毛巾,盖上自己的脸,闭嘴。
      过了一会儿,冷不丁的林轩突然问我:"你还能不能改了?"
      "不。"我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声音清晰的从毛巾下面字正腔圆地传出去。
      有一个了解你心事的人有个好处,就是你终于寻了一个出口。
      哪怕不是为了倾诉,我和林轩在一起也会放松许多。
      我去青禾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调酒师服务生还有保安都混了个脸熟。
      我开始白天在学校上课,晚自习之后就躲过学校的监控,从围墙上翻出去,等着林轩来接我,或者他派车来接我。
      林轩说,钢锥这种东西,战斗力几乎为零。
      他觉得就我营养不良的那个劲儿,小猫都戳不死两三只。
      我没跟他顶嘴。
      那你可以戳到喉咙上试试。
      呀,太血腥了。
      我笑。
      建筑工地的事情我了解的不多,但是我经常能从老爸的口中听到,老板,大老板。
      总之就是一连串的好多老板。
      老爸从庐山回来之后成为了这条食物链的老板之一。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具体收益可见我家的消费水平突然就提到了中产阶级。
      老爸买了部车子。
      他是老司机了,驾照什么的更不用考虑了。
      老妈想买房。
      她说这些年每次攒够钱要买房的时候,她都要生一场大病,现在手头有钱了,身体也比较健康,先买了再说,生怕再多生变数。
      老爸答应了她。
      其实这么多年,老妈的药一直都没断过。
      高额的医药费始终是我家的大项开支。
      还好。
      所有的日子都有种拨开云雾见月明的感觉。
      可是我听到老妈在跟老爸商量:“小炎学没上成,还是早早结婚的好,房子买大点,到时候都住在一起,反正等他们结婚的时候欢欢也要上大学了,肯定不在家里,倒也没有什么不方便…”
      我的心渐渐的凉了。
      又开始沉了下去。
      新闻上说,2012年是世界末日。
      我翻着日历,不如提前一下,如何?
      林炎跟那个高仿版“林欢”打得火热,俨然就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
      他还那么年轻。
      他答应过我,等我五年。
      他明明给老爸打了电话,报了平安,而且特意嘱咐过我。
      甚至两个星期前的短信,他还说,他根本都没有考虑到结婚的事。
      原来这只是他们情侣之间的调情赌气吗?
      只有我一个人当了真。
      一句话,一个标点符号,我都能揣摩良久。
      傻子。
      可笑的傻子。
      我拎着酒瓶出现在青禾酒吧门口的时候,还没开始喝。
      我决定,要与林轩不醉不归。
      哪怕他打死我,我也要这么做。
      午夜的酒吧真是太热闹了,音浪,灯光,嘈杂。
      说话声,哭声,笑声。
      众生相。
      我径直走进人群。
      有初来的新客上前搭讪,男人带着酒味的口气扑在我的身上,我对他微微牵起嘴角,男人伸出手,向我的身上摸去。
      我看着男人身后,急匆匆赶来的林轩。
      赶在他出手之前,狠狠的将手里的酒瓶磕在了吧台上,玻璃的断口抵在男人的脖颈上。
      "咣!"我被林轩拉进怀里,我轻轻地捧住他的脸:"师兄,好不好听?"
      醉酒的男人愤怒地要上来拉我,林轩踹了他一脚。
      我无辜地对男人说:"对不起,吓着你了。"
      办公室里,我和林轩对峙着。
      我不肯好好坐着,非要躺到地板上。
      林轩气得脑仁疼。
      看样子恨不得上来踢我两脚。
      "装疯卖傻!你还能不能有点出息?"他痛恨地说道。
      "不能。"我耍赖,声音软软的乖巧回应。
      "我好久没有见到林炎了。"我在地板上挪着,抓住林轩的裤脚。
      "你说我可以顺着自己的心意,我真的已经努力了。可是是他太迟钝,还是我真的不值得喜欢。"我头枕着地板,仰脸看着逆光的林轩:"师兄,你在我眼里好高大,跟毛主席一样闪着金光。"
      "你给我起来!"林轩抓住我的手把我从地板上拖起来。
      "这世界上人那么多,你为什么非要死守着一个?"
      他终于说出来了。
      我知道,林轩一直都是不赞同我的。
      没有人会赞同。
      他的态度对我来说已经格外开恩了。
      我委屈地撇撇嘴:"我也不想啊!可是你看,这里,这里这里,全都是林炎。"我指着自己的心口,用手指一下一下戳着。
      "这世界上那么多人,可是我的心,就这么大。"我比着拳头,"最重要的是,它好像不受我控制。"
      最开始。
      这个世界对我温柔相待,是从林炎开始的。
      所以我被迷了眼。
      后来。
      这个世界对我苛求,也是因为林炎。
      我喜欢林炎,我的细胞都忠实于他,我没有办法。
      林轩碰着我的脸,认真地说道:"林欢,我们结婚吧!"
      我愣住。
      他继续说道:"你看,你自己说的,我和林炎很像,可是我对你是不是更好?"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不在意的亲吻着我的眉心:"但你跟我在一起才会越来越好。"
      我迟疑地看着他。
      "所以你要娶我?只为了让我变更好?"我说。
      林轩郑重的点了点头。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笑得浑身瘫软差点跌在沙发上:"一个酒吧老板…竟然是圣父?你这酒吧生意这么火,得全靠上天眷顾。"
      林轩扶住我,不理我夸张得快要把眼泪笑出来的样子。
      "你可以考虑,等你拿到大学的通知书,我就去你家下聘。"
      "我不爱你。"我说,勉强止住笑意。
      "没关系,"林轩说,"你可以叫我慈善家。"
      结婚要找一个有意思的人,我听林轩说过。
      没想到林轩竟然要吃窝边草,还直接选了就近原则。
      他比我大三岁。
      也是。
      连林炎这个跟我不同年同月同日生只差一岁的人都准备娶妻生子了。
      林轩的考虑也不算早。
      说起来,我和林炎已经好久没有一起过生日。
      去年错过,今年的,不知道能不能补上?
      放寒假的时候,在我忐忑不安的时候,林炎是一个人回来的。
      他和他的高仿“林欢”,分手了。
      老妈欢天喜地的开始准备年货。
      关于林炎女朋友的事,他只告诉了我一个人。
      而我,哪怕事情尘埃落定尚且不想承认,又怎么可能会提前向父母吐露风声。
      还是肖像自己的脸,想起来就惊心动魄···
      林炎分手了我一方面有些开心。
      好吧,是很开心。
      但是另一方面,我也有些难过。
      若是他跟一个其他的女人分手决裂,我一点都不遗憾。
      可是那个高仿版的林欢,就像是我心里一个小小的火种。
      它代表着,我能期待的一切未来。
      光明正大理所当然的。
      可是故事的发展就这样戛然而止。
      我心里有些复杂。
      忍不住想,林炎是对她不满,还是对我不满。
      虽然我跟那个女人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我和林炎生日的那天,老妈订了双层水果蛋糕。
      大冬天的,也没什么新鲜水果。
      林炎喜欢吃甜食,小声嘟囔着为什么不买巧克力或者奶油的?
      我有些失笑。
      "过了这个年,我就二十了。"林炎说。
      我呵呵一声。
      以前的户籍管理不规范,林炎是后来才上的户口,办身份证的时候虚报了两岁。
      其实,过了这个生日,他才刚刚成年。
      林炎和我。
      都不过是青涩未满的年纪。
      我却心事重重的,像一个历经风霜的老人。
      林炎回来,老爸特意多开了两瓶酒。
      他是那种很传统的老男人,爱国爱家,爱妻子。
      随之而来的是最老生常谈的话题:读书。
      老爸还在坚持,我觉得,他能坚持到林炎过而立之年。
      说不到两句,两个人又开始冷场。
      老妈打岔,让老爸少喝点。
      后来生意很忙,老爸整天在外觥筹交错,陪不完的酒,说不完的奉承。
      对于老爸这种颇有文人气节的人来说,为五斗米折腰,是一件很伤自尊的事,可是他有妻有子,任性不得。
      喝酒,抽烟,是他对生活发泄的方式。
      老爸敷衍的点点头。
      为了不影响生日的气氛,这个话题,就此揭过。
      林炎想去修剪头发。
      老妈给他推荐了电影院旁边的一家发廊。
      据说口碑良好,都是年轻人,服务态度和质量都很得人心。
      老妈暗搓搓的小声对我说,里面都是帅哥。
      我忍不住想乐,这样的话要让老爸听见了。
      一个闷骚的老男人,和一瓶干醋。
      估计得从年尾吃到来年。
      "嗨,小娘子。"
      熟悉又陌生的调笑声音。
      我几乎是立刻认出我面前的安家兄弟,安勇和安猛。
      呼啸着很多年过去了。
      自从离开大爹家,我刻意避开那些人和事。
      再也没有去过那边,逢年过节没有,日常更不会。
      那时候走得匆忙,安家没有电话,就失了联系。
      后来日子过得跌宕起伏,我更是慢慢淡忘。
      可现在看着他们长成男人的样子,许多温暖又凑了过来。
      林炎小声问我:"你们认识?"
      我微笑着点点头,没有拒绝兄弟两个的拥抱。
      林炎不记得了。
      更何况,他本来与安家兄弟也不熟。
      林炎一直称得上是个中规中矩的孩子,安家恍若瘟疫的名声在当地一直不好,这兄弟俩个成绩又差的一塌糊涂,整天打架斗殴,痞气十足。
      用林炎后来跟我说的话就是,不是一路人。
      我没吭声。
      这要是换个人对我这样说,我估摸着我应该会扭头就走。
      可是,林炎这样说。
      我不会觉得是安家兄弟的不是,只会觉得林炎是在暗示我,我和他也不会殊途同归。
      顶多也就是殊途殊归。
      安家兄弟去了一家美发机构学了两年,手艺相当不错。
      林炎的头发本来就只是有点儿长,被安勇一修,更显得五官明朗,气质出尘。
      我跟安猛聊了聊近况,只知道阿姨不在了,因病去世,安猛说着脸上有些恍然。
      而安父,组了另外的家庭。
      这几年,他们兄弟两个相依为命。
      我想起那个漂亮的女人当年亮晶晶的眼神说着“他对我很好”的样子,眼眶有些热。
      我已经开始明悟了许多东西。
      这世间不乏愿意为你付出一切的人,但是只有你心口的那个人施舍给你的点滴温柔,才能让你赴汤蹈火,眷恋不舍。
      不管你喜欢的人在别人眼里作何模样,他是你的主宰。
      林炎做完头发我们就打算撤了,可能因为不熟,他跟安家兄弟不在一个频道。
      我起身告辞。
      熟人有个不好的地方就是喜欢推搡。
      不好意思收钱。
      我没跟兄弟两个客气。
      既然知道他们在这里,这肯定不是最后一次见面。
      去停车场的时候,林炎在我耳边劝诫,说我还小不懂得这世界的复杂?乱七八糟的人还是少交往为妙。
      我知道他不是真的排斥安家兄弟,他只是怕我吃亏。
      这个家里,也只有林炎会把我当成一个不知人事的孩子看待了。
      我的处事性格,早就让老爸老妈把我当成不需要照顾的成年人一样,野生野长,杂草丛生。
      这会儿就我们两个人,我提议林炎去城郊兜兜风。
      "不是说过年带回来让爸妈看看吗?怎么会分手?"虽然很不想提,但是这或许是我避免不了的话题,毕竟我知道这件事,逃避的话更显得在意。
      "没什么,性格不合罢了。"林炎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
      我心里一抖:"哦。"
      过了好一会儿,林炎接着说:"还是你最好,谁都替代不了。"
      我惊得几乎快要蹦起来,紧盯住林炎平静的侧脸。
      他好像并没有觉得话里有语病或者不合时宜。
      什么意思?
      林炎的意思是他的女朋友真的是以我为标榜的吗?
      我心里一动,忍不住开口:"你找女朋友跟自己的妹妹一个样子,不觉得别扭吗?"
      这是试探,我知道。
      就像我不知道林炎给我发那个女孩的照片是不是也是一种试探。
      我几乎是屏息凝神在等待林炎的答案。
      忐忑,不安。
      就像临刑的时候,铡刀架在脖子上方,我在等它落下来。
      可是林炎长久的沉默。
      我紧张的脖子都发酸了,他却一直都没有说话。
      刀悬而未决。
      “不说这个了。”林炎说。
      刑场上,行刑官说,下次再行刑!
      我————
      "你不要多想。"车子开到楼下的时候,林炎对我说。
      我没吭声。
      我想什么?
      又有什么立场去想?
      真可笑。
      我把所有神经都快拉成蛛丝也不敢随便想。
      安家兄弟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玩。
      我去的时候,他们已经不营业了。
      发廊里有大概七八个年轻的男人。
      负责洗剪吹。
      还有造型师。
      安家兄弟就是凹造型的。
      安勇遗传了他父亲的身高,一米九多,我想看着他的眼睛还得往后连退好几步,要不就跟得了颈椎病似的抻着脖子。
      他把我楼起来放在高脚凳上。
      "喝橙汁还是喝茶?"安勇问我。
      我突然想起小时候我去安家,安勇的妈妈,那个漂亮的女人也是这样温柔的询问我,待我像个小客人。
      "橙汁。"我说。
      安勇去楼上给我取喝的,我支着下巴,胳膊搁在前台的柜子上,看着安猛。
      这么霸气的名字,打小却生了一张俊秀的脸。
      这几年不见,安猛倒是越发的温润而雅,谦谦公子了。
      就是一碰到熟人就得露馅。
      安勇拖张凳子坐在我面前:"小娘子,还在上学呢!"
      他们兄弟两个都喜欢叫我小娘子。
      这种乱七八糟的称呼,一听就知道是安勇那个不靠谱的发明的。
      我对名字称呼什么的一向不太在意,只要不是叫阿猫阿狗旺财什么的就可以。
      "嗯,明年就该高三了。"我说。
      安家兄弟真的变化好大。
      "嘿,别看了。"安猛不好意思躲着我直白的视线,有些狼狈:"这都是出来混包装一下,没办法,现在的人都吃这一套。"
      我微笑。
      看到安家兄弟,我就想起了我之前在大爹家的日子,不过那些不好的,因为这对兄弟给予我的温暖,我不愿意再重复想起。
      人活着需要痛苦的事情本来就多,如果每一件都记住,我想,忧郁致死,应该是唯一的结局。
      橙汁很好喝,安勇倒是一直记得我的口味。
      果汁加柠檬,酸酸甜甜就是我…
      我们跟铁三角一样坐着聊了一些以前的事。
      在大爹家那座老桥上看人用□□炸鱼…
      我们在老桥下的河滩上去捡那些野生鸭子遗落的鸭蛋…
      还有白杨林里,我们比赛爬树,结果安勇跌得满头满脸的伤…
      这样细细回忆起来。
      只要不提到那些人。
      我的记忆明朗如春。
      一下午就这么过去了,临走的时候,我从包里拿出包装好的小礼物。
      别看兄弟两个这么吊儿郎当的,生活习惯倒是相当正经。
      "我记得你们爱喝茶,不知道现在口味变了没有?今年的新茶,老爸收藏的我不太懂,闻着挺香的。"
      我把包装好的茶罐递给安勇。
      他挑着眉收下。
      我们相视一笑…
      年少的那份默契与温暖渐渐回升。
      朋友是可以排遣孤独与寂寞的良药。
      林炎快过年的时候去找了他之前的同学一起聚会喝酒玩儿。
      我带了礼物送给安家兄弟。
      他们要回老家了,我不能相送,只好互祝了新年快乐。
      青禾酒吧还是老样子,林轩说,过年不歇业。
      "资本家···你不回去过年吗?"我问他。
      认识林轩这么久,我从来没有问过关于林轩的家事。
      不窥探别人的隐私,是我交朋友惯常的原则。
      好吧,我承认我是个没有多少好奇心的人。
      我一直觉得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主要是看人,其他的,都是累赘。
      "家里人多,不差我一个。"林轩不在意的说道。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他却突然捧着我的脸:"这样你就不会担心以后有婆媳矛盾了,反正又不住在一起。"
      我···呵呵!
      一个人吃醋吃多了,再闻到肉只会觉得恶心而不会觉得想吃,因为她已经习惯了植物的味道,而植物和动物是两个品种。
      我觉得我对林炎就像一个常年吃素的人那样。
      林炎不是最好的。
      我清楚明白。
      就像我说的,这世界上有许多好人。
      可以让我变正常的好人。
      可是我吃素吃惯了。
      禁锢了我的思想。
      刻进了我的骨子里。
      我就只能继续素食。
      再也尝不得其他人的荤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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