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路》宋之贤

4、吻

　　四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不短也不短。
　　我长大了，但心却没有变过，连我自己也惊讶于自己的长情！
　　人的感情有时候真的很奇怪，就像我喜欢齐远，但却从来没有勇气承认与表白。而阿哲喜欢我那么多年，依然甘心于我们好朋友的关系。
　　也许越是真挚的情感，就越难于表达于人前吧！

　　“小遥，你说为什么一个人总要去喜欢另外一个人呢？”走在中秋游园晚会的路上，我不禁低叹了。是因为人月两团圆的佳节的关系吧，我的心特别的落寞！
　　这几年的时间里，我也曾想过直接的去表白，然后让他更直接的回绝来彻底的结束这场单恋！
　　但勇气总在看见他的那一刹那烟消云散了，就让我继续这场半苦半甜的梦到毕业吧！

　　“有人说过，世上的每个人都是一名只有一只翅膀的天使，要找到另外的一只契合的翅膀才会变得完整。”小遥深奥的说着。
　　“另外一只翅膀的天使就是自己的爱人？”我一知半解的问着，毕竟我不是研究哲学的，理解能力有限啊！而且自从遇上齐远后，我的智力有点下降的迹象！
　　“小遥，那你这么多年来遇上过那名天使没有啊？”我望着她如女神般的侧面问道。
　　很奇怪，虽然这些年来追求小遥的男生不少，但是她却没有半点动心的迹象，难怪大家都称她“冰山美人 ”了。
　　小遥低下头沉默了好一阵子，“遇上了。”
　　“是谁啊？”我迫不及待的问道，很好奇是怎样的一个男生能打动小遥的心。

　　“齐远在那边啊。”小遥突然指着左边的人群道，逃过了我的问题。
　　只见齐远与展聪那家伙正在围观一个游戏摊位，那是一个玩“夹面包”游戏的摊位！
　　大学里的游园活动真的比高中的开放多了，就像这个“夹面包”游戏，其实是个近似接吻的游戏。
　　它要男女各一人出来，用面部夹住弹上空中的面包，夹中了当然是好。但大多情况下都是夹不中的，那对男女的脸就自然碰在一起，等同于接吻。这种游戏多数是情侣档去玩的。

　　“那长舌公又换女朋友了，校礼仪队的礼仪小姐都快被他泡光了。”在看到展聪身边的“新面孔”后，我不禁咕唠道。“真不明白那些男的，哪来那么多感情啊，爱完一个又一个。”
　　小遥只是笑笑，“因为他从来都没有付出过真感情。”
　　是吗？！我心里狐疑着，有像有点道理 。
　　但还是取笑着他道，“没有付出真感情都尚且如此，要是他付出了，那不是上至80，下至8岁的雌性动物无一幸免！”

　　展聪与齐远因为是篮球队主力的关系，在女生里都很吃得开。
　　不同的是，展聪是条口甜舌滑的大□□。对于主动送上门的美女是来者不拒，非正式统计平均每一季度换一个。与CD衣服换新款式的速度等同，真是追得上国际潮流！
　　但偏偏却有不少女生还是飞蛾扑火似的涌向他，可能是受言情小说的萘毒的关系吧，总以为自己能成为浪子的最后一个女人。
　　而齐远则真的属于“远观”型，接近他身边的女生不少，但都仅限于朋友关系，从没见过他对谁用心过。
　　有时我也怀疑，这家伙是否有断袖之僻的。
　　整天只对着运动与一群男生！

　　一边想着，脚己经自动向他们所在的方向走过去。
　　通常每次游园活动里，这个最煽情的游戏是最受欢迎的，所以围观的人还真的很多。
　　“晴晴与小遥也来了，”胖妞眼尖发现我们两个之时，拖着她的男朋友过来打招呼。
　　她也找到了她的MR.Right了，是个瘦瘦弱弱的男生。虽然看起来有点不太协调，但他们的感情却很好，也许这就是爱情专家常说的“互补原则”吧。
　　“是啊，中秋节来趁一下热闹。”
　　“杜文哲呢？他怎么佳节也不伴佳人了。”胖妞取笑道。
　　“他要复习，准备考研吧。”对于阿哲的用功，我己经没有意见。他就是这样子的一个人，努力学习，天天向上。。。。。。。。。。

　　“玩了那么多对都是情侣档，大家有没有觉得没刺激感啊？”台上的主持卖力的搞着气氛。
　　场内当然是一大片赞同的声音，那主持兴奋的继续道：“大家想不想看大帅哥接吻啊？”
　　“想看…………………………………………”真是震耳欲聋的声音。
　　“我发现了我们的篮球队队长也在场呢！大家说叫他上来好不好啊？”
　　“好…………………………”
　　“齐远，看见大家对你的支持了吗？你不上来不行喔！”
　　那主持还真会煽动人心，场内的一听见是要迫齐远上来玩这游戏，纷纷涌了过来，一时间这儿变得很涌挤，我也被挤到与他很接近，很接近.。。。。。。。。。。

　　只见身边的齐远有点为难的柱在原地，迟迟没有动作，与他平日豪爽的个性大相径庭！
　　原来他也有这么扭妮的一面，我轻笑了一下。
　　他突然回头，发现了站在他身旁的我，看见了我取笑他的表情。
　　是因为当晚月光的关系吧，总觉得那时候他的眼里藏着异于平常的东西。
　　在我还没有看清他眼里藏着的是什么的时候，他己被展聪出卖了！被推上了台！

　　“有哪位美女愿意上台玩游戏的。”这句话一出，台下沸腾了，不知有多少双手举了起来！
　　一时之间，主持人也不知挑哪一位女生。因为无论挑谁，都会惹起其它的不满！
　　就在这电光火电的一刹那，我也被一只大手推出了人群中心。
　　我回头一看，又是展聪那长舌公！只见他嬉笑着望着我。
　　“哗…………………………”台下的人一片哗然！
　　“这位美女既然那么主动的话，就她吧！”主持人见机不可失马上递住了我。
　　“我是被人推出来的。”我第一时间解释道，虽然我也曾幻想过跟他有这样亲密的接触，但在众目葵葵之下，还是用这种游戏的方式，也太有辱本小姐的初吻了吧！
　　而且太突显我的花痴了！

　　可是大家好像对我的解释听而不闻，只有齐远凝视着一面无辜的我。
　　“齐远，你对这女主角满不满意啊？”主持人还特意资询他的意见，像是与我接吻可能会污辱他一样。
　　“你还没有问我，对于这个男主角满不满意呢？！”站在他身边，我鼓气红红的脸低声咕唠着。
　　虽然喜欢上他，我自认倒霉，但要我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我还真是气不过！
　　身旁的他听到我的抱怨声后，望着我，笑了起来，他笑得很开怀，也很迷人。
　　那瞬间，我忘了呼吸，甚至忘了我是谁。。。。。。。。。。。。。。。。。

　　“非常满意。”他笑着回答道，当然接着下来又是一大片尖叫声。
　　突然之间，我觉得很害怕。他那带点恶作剧般的笑容看起来令人心里有点发毛。
　　不过更令我害怕的是台下那些女生，玩完这游戏之后，我还能安全的回家吗？！
　　但是游戏并没有因为我的害怕而停止，为势所迫之下，我还是与他面对面的站着，等待着面包的弹起。

　　在面包弹向天空的一瞬间，我发誓，我真的很用心的望着面包的下坠方向，然后伸出头往那里贴过去。
　　但是眼的余光发现，齐远并没有望向天空的方向，只是直直的望着我的脸，然后靠过来。
　　吻上了！是唇贴着唇，他靠过来的时候很用力，那吻也很用力！
　　我说不出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热热湿湿的。唇，有点发痛！
　　眼睛还是打开的，望进近在咫尺的他眼里，那儿有着早有预谋似的光芒！

　　周围的叫声突然离我很遥远，我只听见自己又急又乱的心跳声。
　　我觉得全身的血都往头上涌过来，脸热得发烫，脑被血冲得快要晕了。
　　这就是接吻的感觉吗？！很难受！一点也不美好。

　　这吻来得急去得也急，他的唇瞬间就离开我的。
　　然后微笑的望着怔怔呆住了的我…………………………………………

　　“哗，齐远，你也太明着吃人家的豆腐了吧。”幸好主持人站得近，看到他整个“行凶”过程！
　　台下传来一阵阵惊呼声！
　　但他只是镇定的站着，没有任何回应，望着我的反应。
　　我的脑袋早就湖涂了，只能凝视着他的眼睛，但除了看到他瞳孔反映出来的自己外，什么也没有发现。。。。。。。。。。。。

　　凭着本能，我冲向台下，避开这个是非之地！
　　那么多人凝视着的眼光令我觉得像有千万之针刺一样。
　　一路走出学校门口，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去哪里好！
　　只很傻傻的沿着路，慢慢的往家里的方向走去。

　　“对不起。”走了一段路时，突然听见齐远的声音，不会是幻听吧！
　　我转头望向路边，只见他骑着变速自行停在路边望着我，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嗯，”我点点头应着，他在为吻我的事道歉吗？！为什么要道歉？
　　我的脑在高速运行着，但脚却站存原地，不会动了。
　　“夜里一个女生在路上走不安全，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吧。”
　　“嗯，”我还是只能发出个单音来。
　　“上车吧。”
　　我说了家的地址后就坐上他的车。

　　“你是杜文哲的女朋友？”在大家都沉默了好久以后，他突然问道。
　　“不是，”他的问题令我恢复了理智。
　　“你们不是每天都一起吃饭吗？”他的声音闷闷的。
　　“你跟长舌公也每天在一起啊，请问他是你情人吗！”
　　“长舌公？！你说阿聪。形容得真贴切！”他的背上下的震动，明显在笑着，而且笑得很开怀。
　　“你跟其它的女生很不同。”他突然道，还带着笑意。

　　是吗？我有什么不同吗？！不就特别的“花痴”而己！
　　“我有什么特别？不是特别凶吧。”我想起初次见面时，我跟那两个怨妇扛上的场境。
　　“你特别真。”
　　不是吧！每天去扮偶遇，还说我“真”，我羞得无地自容！
　　“你的眼睛很直接的透出你的想法，不会扮纯情。”

　　是吗？难道以往每个接近他的女生都扮纯情吗？！
　　想想也可能，要不是因为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我太失态了。
　　我也会考虑扮纯情接近他呢！

　　“今天是长舌公推我出去的，”我不知如何回答，只能转个话题。
　　“我看到了。”
　　“哦。”又退化成单音节了，该不该问他为何要吃我豆腐呢？我正在考虑着。

　　“你家到了。”
　　“啊？”我还在茫然之中，原来我家离学校那么的近啊！怎么才一下子就到了。
　　“那再见了。”我不敢再望向他，冲冲的跑进大堂里去。。。。。。。。。。。。。。

　　接下来的一星期，我都在宿舍里呆着，没有再去上课，更没有去饭堂扮偶遇了。
　　不知怎的，自从那晚的一吻后，我不知再如何面对他，以及外界的闲言闲语！
　　对了，自从那天晚上之后，我可是成为全校里的名人之一。
　　不过，大家似乎都忘记了是他吃我豆腐的，只记得是我花痴般的冲了出去！
　　大众的谀论总是偏向他这种名人的一方的！
　　只有宿舍里的人同情的安慰了我几句。。。。。。。。。。。。。。。。。

　　阿哲打了好几次电话找我，但是我都让小遥给我挡住了，因为现在的我真的不知如何面对阿哲的深情。
　　我知道就算齐远不喜欢我，我也无法再接受阿哲的感情！
　　更何况我一直都很谜惑，他到底喜欢我什么呢？！
　　其实他对我一点也不了解，我在他眼里永远是那个文静的女生，就算我的逃课恶行也没能改变他脑里的想法。
　　可能是因为我的外表及在他面前一向少话的原故吧！
　　突然想起齐远的一句话，“别那么轻易被女生的外表所骗了。”
　　真的很有道理，以往追求我的男生都是冲着我的柔弱的外表来的，有谁真的了解我内里的野性呢？！

　　“真的打算在宿舍里躲一辈子？这样解决不了问题的。”小遥坐到我身边，问着。
　　“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吻我。”
　　“一个男生吻一个吻女生通常只有再个原因，一是为情，一是为性。”
　　他绝对不可能是为了性！但可能是为情吗？真的可能吗？
　　“感情的事，别人帮不上忙。你还是自己好好想想吧。”
　　“小晴，如果你真的跟别人在一起，阿哲可能会很痛苦的，他为你付出了很多很多。”小遥在要离之时，突然回头说道。
　　我望着她的眼睛，突然发现小遥的眼睛很像齐远的。一样的深不可测，一样藏着些旁人看不明白的东西！

　　百无聊赖的走进了音乐室，拉起琴盖开始弹奏着，妈妈让我学钢琴本来是想陶冶性情的。
　　但我本身对那些闷得发慌的钢琴名曲没什么兴趣，每次总用它来演奏一些喜欢的摇滚乐曲！
　　小遥说我是野性难驯，坏在骨子里。也许吧！

　　很想念齐远的眼神，真的很想念。边弹着琴边怀念着以往那种无言偶遇的日子。
　　“你的琴声吵到我睡觉了。”怎么每次在我想他的时候，总会听到他的声音的！
　　转头一看，果然还是他坐在课室最后一排的坐位上，带笑定定的望着我。
　　“你怎么会在这儿睡觉啊？”
　　“这里有空调，舒服啊，我通常打完球后都在这里睡一下的。你没看见过我吗？我可是被你可怕的琴声吵醒过无数次了呢！”他边说着，边走近我。
　　什么？他曾被我的琴声吵醒过？！
　　那我以前在这里练琴的时候，他都在？！

　　“这个星期怎么没看见你去上课，而且连饭堂也没去？”他闷闷的望着我问道。
　　我低下头，没有回答。
　　“是因为外面的闲言闲语吗？对不起。”
　　“那天晚上为什么要吻我？”

　　一阵的沉默，屋子里静得连他的心跳声也听见了。
　　“因为我想吻你好久了，就像现在一样。”话音刚落，他就抬起我的脸，唇轻轻的覆上了我的。
　　这吻跟上次的不同，很轻很柔，但很缠绵！
　　我没有推开他，反而抓住了他的臂膀。因为潜意识里，我也很想吻他！
　　傍晚夕阳的余辉从窗外射进来，洒在我们身上。

　　这个吻很美很美，他的唇像在诉说着什么似的，一遍一遍的在我的唇上辗转着。。。。。。。。。。。。。。。
　　我那颗一直患得患失的心终于在他那儿找到了着落点。
　　这个吻是怎么结束的，我己经忘记了。
　　只记得离开他的唇后，我伏在他的胸膛里，那儿有着灼人的温度，强烈的心跳，还有属于他的味道，阳光的味道！

　　“你是来这儿找我的？”我有点不可置信的问着。
　　“嗯，”他点点头。
　　“为什么？”
　　“因为想见你，很想很想。这个星期突然发现，原来见不着你的时候，那种思念的感觉强烈得超乎我的想象。”
　　突然，我的泪水无预期的流了出来，他没有再说话，只是再一次覆上我的唇，这个吻带点咸咸的味道，因为里面夹着我的泪水还有他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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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在那里睡觉的。”坐在他的车上，我问道。
　　“大学一开学的时候，”
　　什么？那他不就很可能早就发现我了，比篮球赛那天还早？
　　“那你很早就………………”
　　“嗯，是很早就发现一个竟然会用钢琴来弹摇滚乐曲的女生，很特别。”
　　听到他的回答，我不知道他是在赞我还是在损我！
　　“那我以前吵着你睡觉的时候，怎么你都没出声啊？”
　　“难以启齿，”他带着浓浓的笑意说着，“总不能告诉你，你弹得真的很难听，难听到把我从美梦中吓醒吧。”
　　我也笑了，想想，我一向都用是钢琴弹我喜爱的摇滚乐曲的，弹得不伦不类，当然难听。

　　“不过你今天弹得那一首还不错。”接着他轻轻的哼着那乐曲。
　　终于被我发现他的另外一个缺点了，原来他唱歌是五音不全的。
　　“那首曲子叫Alive，不过被你一唱，可能活不成了。”发现他的缺点真开心！
　　“Alive！生存？！很好的名字。”他突然变得正经起来了。“活着就有希望，我喜欢生存的感觉。”
　　我不是太明白他的活，只是觉得他正经起来的样子也很迷人！

　　“你，为什么要吻我啊？”我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喜欢你。”他答得很轻松，也很坚定。
　　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到这么直接的表白！
　　“为什么？”
　　虽然知道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因为我也是没有任何理由地就迷上了他。
　　可是与在他身边打转的校花级女生相比，我也实在差太远了吧。
　　也许是有点自卑吧，感觉有点不太真实，我需要一个理由来让一切变得“合理”一点。
　　“你想听那一个版本的解释？”
　　“喜欢一个人还有那么多版本的解释吗？”这人一旦不正经起来也太扯了！
　　“当然啦，有化学版，医学版，物理版。你想听哪一个版本？”
　　我听过小遥的“天使”版，听得一知半解的，不知道这个男人还会有什么版本！
　　不过听他说话的语气就知道，他的版本肯定都是胡来的。
　　“物理版吧。”想起胖妞说过他原本是物理班的高材生，我也想见识一下。
　　“物理版嘛，你听好了。每个人身上都有生物电，那电再经电磁效应转化成磁场，你跟我身上的磁场对上了，吸在一起，就这么简单。”他一本正经的说着，一点也不怕气死他的物理老师！
　　“胡扯，”我不禁笑歪了。
　　“我觉得还挺有道理的，不然我也想不到为什么在音乐室看到你的那一刹那就被你吸引住了。一定是你的磁场有问题！”
　　听到他的表白，我的心震动了一下，原来被莫名吸引的不止我一个，他也跟我一样，甚至比我开始得更早！
　　我觉得跟他在一起真的很快乐，很快乐。他没有阿哲的严肃八股，却从胡闹中透出一股睿智来。
　　而且在他面前，我是那个野性不羁的蓝天晴，一个真实的蓝天晴！

　　我发现从学校到我家的路好像越来越短了，虽然他骑得好慢，但还是一下子就到了。
　　下了车，望进他的眼内，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那么幸运！
　　“为什么到现在才来找我，我等了你四年了。”我幽幽的道，但很直接的说明我暗恋他四年了。
　　我不知道其它女生对着自己喜欢的人会说什么，可能会很矜持吧，但我只想做我自己，说我想说的，问我想问的。
　　“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杜文哲的女友，我没有抢人家女朋友的习惯。”他抚摸了我的脸一下，带点歉疚的道。
　　听到这原因，竟然莫名的有点生气。我们就因此错过了彼此四年！
　　“除了每天去饭堂里碰你，每天去音乐室里等你，然后静静的看着你弹琴外，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对不起。”他有点别扭的说着。
　　原以为物今类聚，展聪那家伙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他铁定也不差。没想到整天跟那长舌公呆在一起的他竟然不会追女生！
　　不过听到原来去扮偶遇的不止我一个的时候，突然觉得心里舒畅多了，天上的夕阳也格外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