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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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给了玛蒂尔达那只兔子，托尼就感觉，她对自己似乎亲近了些。
当然这是好事情。
机械骨骼的使用不大理想，玛蒂尔达想成功操纵它，必须拥有足够的力气。
对于纤细的小东西来说似乎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托尼忙碌一段时间之后有了空闲，开始陪玛蒂尔达练拳击。
“一天建不成洛杉矶，你要有耐心。”托尼站在玛蒂尔达面前，对她勾勾手指。
玛蒂尔达戴好拳击手套，跃跃欲试：“等一下打到脸不能怪我。”
“哦豁。”总裁难得笑那么欢，居然走前几步，离她更近了些，仿佛挑衅，“你来啊。”
玛蒂尔达扭扭手腕，飞身而上出其不意就是一拳。
“左边。”托尼侧头躲过玛蒂尔达挥来的拳头，“太慢了。”
“右边。”下一击同样轻松躲过。
“左边。”
“左边。”
“右边。”
“你可不可以不要说话！”小东西没有一次命中他，又急又怒，一屁股坐在地上生闷气。
“你这是对自己不如人的无可奈何，太明显了。”托尼直白明了地戳破玛蒂尔达的表象，而这更使她羞怒，脱下拳击手套朝他扔过去。
被稳稳接住。
托尼还想多调侃她几句，却在这时听见贾维斯通报：“先生，罗许曼小姐来了。”
“让她进来。”总裁放下手套，准备出拳击室。
临走前他指指玛蒂尔达：“生闷气就更幼稚。”
玛蒂尔达哗啦爬起来瞪他。
托尼在大厅见娜塔莎。
“我记得最近都没什么必须要处理的事情了，罗许曼助理。”
“我来是为了提醒你，斯塔克先生，你明晚有个饭局。”娜塔莎说。
“跟谁？”托尼摘下腕表，随手放在桌面，咔哒一声响。
“西蒙·约瑟夫。”娜塔莎看了一下行程安排，“这位先生还邀请了你的那位小姐。”
随即望见总裁目光炯炯瞧着自己，她低头打量了下衣着，并无不妥：“怎么了，你似乎不太高兴？”
“他很执着。”托尼收回目光，叹道，“真是执着……那就带玛蒂尔达去。”
“带我去吃饭？”夜晚临睡前，玛蒂尔达抱着兔子盘腿坐在床上。
托尼倚在门口，懒洋洋地双手抱胸，瞧见她裸露在外的白白的小腿，不知道怎么就神游天外，想的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等再次回到现实，玛蒂尔达已经把问题重复了三遍。
“你不想去吗？”他反问。
“想。”
“嗯哼。”托尼无非过来确认下她的意见，“睡吧。”
他退出去，贾维斯关了灯。
“诶，贾维斯。”
下实验室之前，总裁突然出声叫管家。
“是的，先生？”贾维斯应道。
“不……”托尼又摇头，“没什么。”
第二天下午娜塔莎来的时候，表情非常微妙。
“我想有件事必须告诉你。”她翻开文件夹，在日程安排表上写了几行字，“关于今晚的饭局。”
“嗯？”
“他来不了了，向你致以万分的歉意。”娜塔莎复述西蒙的话，说着说着尾音上滑，明知故问，“怎么会突然来不了了？”
“你问我？”总裁将眼镜拉下鼻梁看她，仿佛听见笑话。
娜塔莎笑笑：“没有。”
聪明的女人讨人喜欢。
“我去看看你那个小姑娘。”她放下文件。
玛蒂尔达正在梳头。
深栗色的中长发柔软顺滑，往后梳，露出光洁的额头。
有人敲门。
她以为是托尼，就没回头：“做什么？”
“我们又见面了。”女人的声音耳熟，走过来，果然是见过的人。
娜塔莎在她身旁坐下：“玛蒂尔达。”
玛蒂尔达放下梳子：“有事吗？”
“不必那么生疏，我们以后会经常见到的，只要你一直在斯塔克先生家里。”娜塔莎笑道，“你们要出去吃晚餐对吗？我帮你化个妆如何？”
小东西看看她：“我会化一点妆。”
“你就当试试我的手艺。”
不知是红发美人的笑容太有魅惑力，抑或源于对妆容的好奇，玛蒂尔达最终点了头。
没让她失望。
黑色裸肩小裙子没有过多装饰，简洁好看，显得皮肤很白。脖颈上的丝绒缎带一如既往美丽，小女人味道全表现在坠子一闪一闪的微微摇晃中。
娜塔莎给玛蒂尔达化了个淡妆，并很满意地在陪着玛蒂尔达到大厅后看见总裁一望就移不开的目光。
“怎么样？”玛蒂尔达兴奋中夹杂着忐忑，但毫无疑问，她喜欢现在的自己。
“贾维斯？”托尼却把话语权转交给管家。
贾维斯嘴巴很甜：“无与伦比，先生。”
“那我先回公司去了，斯塔克先生。”娜塔莎识趣地笑着告别。
她走后，托尼才有动作。
他突然凑近玛蒂尔达，拇指在她唇瓣上一抹，勾下一撇红。
“做什么？”玛蒂尔达要闪避已是不及。
“太红了。”托尼取手帕擦手，低声道，“这样正好。”
玛蒂尔达似懂非懂地摸摸唇。但总归不想他再乱动手脚，离他远了些。
今晚出门，总裁又换了一辆幻影。
“你到底有几辆车？”玛蒂尔达忍不住问。
托尼没回答，径直把她塞进车里，吩咐哈皮开车。
“你今天真漂亮，玛蒂尔达小姐。”哈皮由衷地称赞。
玛蒂尔达不好意思地笑笑：“谢谢你。”
餐厅有点儿远，但小东西喜欢出门，一路上望车窗，也不觉得无聊。
画廊餐厅灯光柔和，雪白的桌布一尘不染，餐具摆放齐整，墙面装饰的画作装点出浓浓的艺术氛围。
真想不到他会喜欢来这种餐厅。
跟气质不大像啊。
托尼感受到玛蒂尔达似有若无的目光在自己脸上扫过，装作毫无感知。
头盘的鱼子酱圆滑饱满，剔透的橘金色非常漂亮。
用餐过程缓慢且安静，除开刀叉碰撞，两个人之间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别的声音。
倒也不尴尬。
光看着就令人垂涎三尺的菜品给了玛蒂尔达极大的满足，沉溺于味蕾享受，无心顾忌对面的托尼。
总裁倒是在看她。
小东西吃到好吃的会眉开眼笑，像上次得到那个兔子玩偶一样，五官灵动，眼睛亮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真是容易满足。
他视线一转，环顾四周，意外发现了个似曾相识的影子。
等回想起那个人的身份，他的愉悦匿入眼底，探身对玛蒂尔达说：“我离开一下。”
“去哪里？”玛蒂尔达正在吃甜点，闻言诧异地抬头。
托尼避而不答：“马上回来。”旋身离去。
独自坐在玛蒂尔达不远处的是个女人，总裁走过去，擅自落座，打招呼：“你叫……呃，朱莉……”
“克里斯汀。”女人的笑容中夹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与嘲讽，利落打断他的话。
“对，克里斯汀。”托尼抚额笑道，“‘名利场’的记者。”
“真荣幸你还记得这一点。”克里斯汀抬手，掌中握着小巧的录音笔。
“我现在不想接受采访。”
“跟你吃饭的那位小姐，我从未在任何场合见过她。”克里斯汀勾着脑袋望了玛蒂尔达一眼，“她真特别。”
托尼知道她想做什么——他偏不让——摸出手机：“哈皮。”
“你何必急着护她？”
“我没有护她。”托尼看见从门口急匆匆进来的哈皮，招手示意，“她不懂这些事情，牵扯进去没意义，这种报道很低级。”
“你说这话真让人不爽。”哈皮背着手站在她身前，像座黑色高山，气氛不对，克里斯汀收敛挑衅，垂下拿着录音笔的手，“所以你这是在威胁我。”
“并没有。”托尼跟她没话聊，“只是请哈皮关顾下你的安全，顺便，如果能有个人陪你聊天，你或许就不会无聊到制造低级新闻，克莱尔。”
“我叫克里斯汀！”克里斯汀冲偷笑的哈皮狠狠瞪了一眼。
原来是跟女人搭讪。
玛蒂尔达放下咬在嘴巴的小勺，呆呆地想。
大色胚，吃饭时间都要撩妹。她内心升腾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情绪。
因为心不在焉，伸手取水杯时手滑，杯子倒下来，水流了一桌。
玛蒂尔达吓一跳，闪避不及，裙子晕开一大片湿痕。
周围顾客纷纷望向这边。
她窘迫极了，手足无措地不知如何处理现下的尴尬情况，捏捏裙子，正打算破罐子破摔跳下椅子去洗手间，贴着体温的外套就这么落在她大腿。
“麻烦精。”总裁的衬衫洁白齐整，隐约可见胸膛正中泛蓝的反应堆。
他没穿外套似乎更好看些，似笑非笑地斜眼睨她，表情虽然欠扁，但在此时的玛蒂尔达看来似乎并不讨厌。
侍应生赶紧过来收拾残局，速度飞快，托尼跟他说抱歉，小伙子腼腆得连连摇头：“这没关系的，斯塔克先生。”
“不跟我说点什么？”及时出现化尴尬的总裁想邀功。
“诶。”小东西揪揪盖在腿上的外套，“你这个人似乎还不赖。”
“现在才发现？”托尼觉得好笑，随即正色道，“对于其他男人的这种殷勤你还是警惕点好，都没安好心。”
“那你呢？”玛蒂尔达随口问。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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