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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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什么？”玛蒂尔达反问，“大不了我以后给你卖命。”
她想得倒简单。
“唔。”托尼退后几步，双手比了个取景框，将她摄入其中，“也就这样。”
“什么意思？”玛蒂尔达搞不懂他。
“你提出来的条件我半点不感兴趣，不过要你做什么，暂时没想到。”托尼恢复成懒洋洋的模样，“先把你打下来的灯光碎片扫掉，然后上去洗澡睡觉，已经很晚了。”
小东西有点愣，见他斜眼睨着自己，显然不是说笑，关掉□□的保险转身去找扫把。
哗啦哗啦扫碎片。
托尼不允许笨笨帮忙，机械手臂大概是第一次不用处理主人搞破坏制造的垃圾，在玛蒂尔达身边绕来绕去，闲得发慌。
玛蒂尔达干活的间隙托尼上去洗了个澡，回到实验室，她将将收拾完，抹抹额角的汗站起来。
不久前持枪对着托尼的心情平复许多，知道自己是有些冲动了，但并不后悔。
她就是想变得跟托尼·斯塔克一样，如果当时手里有武器，也有足够的力量，自己就可以救出丹尼。
沐浴过的总裁穿得很少，黑色背心下肌肉紧实，身材很好，身体活力不亚于青年人。
他靠近时伴随着水汽和沐浴乳香，依然有点清新柑橘的味道。
“我上去了。”玛蒂尔达不自觉低下头，声音小了许多，“刚才用枪指着你是我不对。”
“打扫顺便反省，你倒是半点不偷懒。”
总裁挑挑眉，抬手理了下头发，深栗色的短而浅的柔软海波在指缝间涌动流逝。
他跟在玛蒂尔达身后走出实验室的门，玛蒂尔达脚丫踏上旋转楼梯，耳朵听见身后滴滴答答的电子声响，情不自禁回头去看。
托尼在玻蓝色数字键盘上输入些什么，按下三个数字，巴掌大的显示屏上出现玛蒂尔达的头像。
“你在做什么？”小东西问。
“426。”托尼头也不回报给她三个数，“以后凭这个进来，我不在的时候不准乱碰我的东西，尤其是装甲和电脑。”
这是给她自由进出实验室的资格。
玛蒂尔达张张嘴，却发现说不出几个词：“知道了。”
天才知道，她高兴得很。
托尼·斯塔克愿意帮她，她还可以进他的实验室。
小东西睡觉的时候都在床上滚来滚去，以至于几乎失眠。
第二天她起得晚，托尼也似乎不打算马上对她做什么，一觉醒来，别墅里只有她自己。
问贾维斯，知道他去参加因为小意大利之行退后的饭局和慈善晚会。
当天托尼也确实很晚回家，她睡觉的时候，家里都还只有她一个人。
眼睛一闭一睁，恍惚一天就过去。
第三天，托尼开始做准备工作。
彼时他在拳击室锻炼完身体酣畅淋漓出了一身热汗，用毛巾擦着脸走进大厅，瞧见玛蒂尔达坐在沙发上看漫画。
“过来。”托尼冲玛蒂尔达招招手。
“做什么。”现在有求必应的小东西马上放下书过去了。
一过去，就被总裁大手抓住胳膊。
温热的指节覆盖在肌肤，热度传递，她的柔软真使人心旷神怡。
而他的手太烫，让玛蒂尔达不适，下意识要挣开。
“别乱动。”托尼的手顺势往下抚摸，滑落到她手掌才缓缓撤回。
玛蒂尔达身体僵硬，脸先变红，琥珀色瞳中冒出一团火：“你在占我便宜？”
牙齿咬得咯咯响，要是手上长着利爪，此时必定已经扑过去冲着他的脸来上一爪子。
“怎么就占你便宜。”托尼面不改色，“我在看你的手臂肌肉。结果没有。”
怎么可能有。
就算她以前用枪会长，沉睡十五年，肌肉也都该变软了。
玛蒂尔达这才消去怒气。
“打一拳。”托尼抬起手，掌心对着她的脸，“看看你力气多大。”
玛蒂尔达瞧瞧他的手掌。
放在身侧的右手慢慢紧握成拳，凝神提气，她抬臂打过去，正中托尼的手心。
五指扣下来，刚好包住她的手。
托尼面无表情：“力气太小。”
他忽然施力，玛蒂尔达只觉得手上的骨头几乎被拧作一团，痛得叫出声来。
“放开我！”玛蒂尔达叫了几声，托尼无动于衷，急得她用脚去踢他。
总裁却在这时候贸然松手，小东西连连倒退，险些摔跤。
“你怎么可以欺负人？”她稳住身形，愤愤不已。
托尼却摆出一副“我就是有理”的姿态，弯唇嘲笑她：“如果是近身搏斗，你已经被撂倒不知多少次了。”
“力气可以练的！”
“不是我性别歧视，女性的爆发力和持久力都不如男性，与其让你练得一手臂肱二头肌，不如直接给你外部辅助来得快。”
“什么外部辅助？”玛蒂尔达脑筋转得飞快，问题一出口，隐隐有了答案，“像你一样弄套装甲？”
“你不用装甲。”托尼指一下她的手臂，“惯用右手对吗。”
“嗯。”
“那就装在左手。”总裁从口袋中取出手机，平滑机身在手中旋转一周，屏幕骤然明亮。
他打开一个程序，手指点击几下，忽然一捏一扔，把握实物般将玻蓝色虚拟3D图像从手机界面中拉出。
这种画面不管看几次玛蒂尔达都会睁大眼睛。
“手臂伸开，抬起来。”托尼命令她。
玛蒂尔达依言抬手，见他牵引着管状图像过来，像戴手套似的从她手指方向套进手臂，明知道只是虚拟投影，也没有接触的实际感官反映，依然不自觉地缩了缩手。
“别动。”托尼锁着眉很认真在研究，声音压低竟然诡异地有点性感。
“你要给我的手装什么？”玛蒂尔达盯着在他不断旋转拨弄之下变换形状的图像，看不出所以然。
“机械外骨骼。”托尼又抹除两个不必要的部件，“你力气太小，借助机械骨骼可以提起比体重大十倍的物体。即便有男人挥拳头过来，也能轻松接住，顺带将他甩出去。”
“哇哦。”玛蒂尔达惊叹，“好厉害。”
“这就叫厉害了？”托尼拉长的声音充满质疑。
“……对我来说已经很厉害了。”玛蒂尔达实话实说。
托尼闭上嘴。
他对着玛蒂尔达手臂上的图像调整了许久，似乎都不甚满意，界面下角的小垃圾桶咚咚咚吃掉许多他删除的零件。
玛蒂尔达手臂有点酸，但她等得很耐心。
“先生，可以先试试效果，我感觉已经可以达到预期了。”贾维斯从旁辅助。
托尼又摆弄几下，才把图像一股脑全丢回手机里：“用金钛合金。工具总是需要不断改进的，我不急。”
“遵命，先生。”
“那么。”托尼瞧瞧揉手臂的小东西，将脖子上挂着的毛巾随意丢在沙发，“现在我看下你的右手。拿着你的□□到实验室去——贾维斯，我需要一批枪械。”
“遵命，先生。”
玛蒂尔达急急忙忙跑到房间拿着□□下实验室，先到的托尼已经摆好了靶子。
“再来一次。”托尼站在一字排开的三个枪靶不远处，“好让我知道你前天晚上不是碰运气。”
“我不靠运气。”玛蒂尔达讨厌他这句话，利落拉开保险。
又是三声枪响。
两个正中靶心，剩下的一个虽然稍微有些偏离，但已经能说明她射击的精准。
托尼心里暗暗有了计较。
“会用狙.击枪吗？”
“不会。”
这个回答让他意外：“你不会远程射击？不知道离敌人越远越安全吗？”
果然没有受过谁的训练——哪里有人会这么乱来。
“可惜了。”总裁慨叹，“还以为你会是下一个白羽毛狙.击手，或者白色死神。”
“那是谁？”
托尼懒得回答，智能管家贾维斯这时候尽职尽责地进行科普：“卡罗斯·海斯卡克，因丛林帽束带上总夹着一根白羽毛得名。战绩惊人。在服役期间，作为狙击手共击杀93人，惊人的军事死亡人数记录和在任务中不同寻常的细节造就其成为美军传奇。北越军队曾开出3万美元的价格悬赏海斯卡克的项上人头。”
“至于白色死神，指的是西蒙·海耶，芬兰狙击手。曾经在短短三个月中击毙了超过500名苏军。”
“听起来很厉害。”玛蒂尔达啧啧称奇。
“他们厉害与你无关。”
托尼在实验室转一圈，发现并没配备狙.击枪，只得暂时作罢：“下次教你用。”
“适合你的机械骨骼制造要用上一两天，先做别的事情。”
结果托尼计划都没做全，别的事情也不知道具体是指什么，他又开始忙碌，一连几天外出。
“别墅里的锻炼装置你用得上。”他指导她，“像你现在这样一只手指都能摁倒，还想承受机械骨骼？”
玛蒂尔达憋了一口气，小脸鼓成包子。
等到托尼给她试戴机械骨骼，才发现负重真是一件考验身体素质的事情。
钢银色的机械一触碰到玛蒂尔达的手臂便同生命复苏般延展出束带固定，三段式的设计便于手肘弯曲，动作之间可以听见机械折叠声响。
机械和漂亮的小东西似乎是绝配——总给人说不出的反差美感。
玛蒂尔达试着举举手臂，然而过不多久便感到酸痛。
“我会去跑步的。”托尼给她拆卸骨骼时她下定决心。
“光跑步可不够。”总裁低头忙碌，“游泳池拳击室随时都可以用。要真乖乖地去锻炼，送你个礼物当奖励。”
然后过几天他真的给她带了件礼物。
玛蒂尔达没想过托尼会给她那个。
载着总裁回家的依然是奥迪R8，不过并非私人助理娜塔莎开车，司机是哈皮。
哈皮提着大大的纸袋跟在托尼身后进屋，瞧见玛蒂尔达赶紧走上前打招呼：“你好。”
“你好。”玛蒂尔达跟他不太熟，只礼貌性地回应一句。
哈皮圆圆的脸上漾开笑容，欠身将纸袋放到玛蒂尔达怀里。
小东西接过来，不明所以：“这是什么？”
“给你买的。”托尼瞟她一眼，慢条斯理。
玛蒂尔达扒开纸袋。
柔软的棕毛玩偶兔，有半个她那么大，耳朵耷拉着，嘴巴却在微笑。
兔子黑得发亮的眼珠像宝石——后来才知道真的是宝石。
跟她弟弟那只一模一样，体型大了些。
她又惊又喜，捞起兔子抱个满怀。
“喜欢吗？”托尼抚了抚袖口。
她的兴奋在他意料之中。
但小东西难得这么高兴——大概是迄今为止见她笑容最灿烂的一次，琥珀色的眼瞳隐藏在弯眸中，小脸上所有器官奇异地生动起来，明艳动人。
漂亮极了。
玛蒂尔达在兔子屁股上发现写着自己名字的标签，愈发兴奋：“这是属于我的？”
“如果这里还有第二个玛蒂尔达。”托尼摊开手。
一个就够呛，两个他吃不消。
玛蒂尔达摸摸兔子的毛：“我喜欢！”闷头扎进玩偶兔的肚皮。
他居然还记得她对小意大利那些兔子的执着。
“谢谢你。”小东西眼睛亮晶晶。
“所以说。”总裁说出来的大实话好煞风景——硬要再次回答玛蒂尔达请他夹娃娃时问他是不是机械师的问题，“能不能拿到娃娃，跟是不是机械师没有关系，最终还得看有没有钱。”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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