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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失控 ...
“陨石的辐射也是有范围的,别的地方怎么样”
“全国都一样,甚至听说国外特别是赤道附近,热带气候地区格外严重。巴西、印度尼西亚、中非……那边已经出现了难以控制的像……丧尸一样的行尸走肉群。”
沈清感觉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那些发疯的人治好了吗?”
“没有,越来越严重”项磐章脸色很差,私下跟沈清说“现在国家的通知是民众不要出门,警务抓这种人的时候要小心不要被咬到,有些军人也被感染了。”
项磐璋匆匆忙忙的走了,他眼神坚定:“如果真是那种东西,一定要在还能控制的时候……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把维修站关了吧,不要再接生意了。最近抢劫事件已经不受控制了。”
五叔点头:“你们的车怎么办?”
项磐璋:“有两个技术兵,不难的都能修。你住哪里?有大问题我找你。”
五叔:“就住这儿。”
沈清皱眉:“五叔!!”
五叔摆手:“算了算了,维修站也结实。我不想去你那里住。”
沈清生气:“为什么?!!!”
五叔欲言又止。
项磐璋道:“你们先忙,我还有任务,要先走了。”
五叔送他。
项磐璋一走,沈清就忍不住拔高了声音:“到底为什么五叔?!!都这样了,为什么还不住我那里,到底为什么?!别再说你要干活了,我不信!”
五叔不说话。
沈清忽然想到小时候也是,五叔总是给他洗洗衣服做做饭就走了,很少在那里过夜。
沈清更加气急:“我小时候也是,你一直都不愿意住我那儿,总说要工作,可是现在没有工作了,为什么你还不住我那儿?”
“我……我一直把你当爸啊”沈清转过脸,眼睑垂下:“五叔……我想让你和我一起生活。想给你养老。”
五叔楞了下,迟疑了很久,低下头,低声说:“你婶子是死在那里的。”
沈清:“……”他呆愣愣地看着五叔。
五叔看着他:“盖房子的时候被砍死的。”
沈清像被雷劈中,整个脑子都在嗡嗡作响,觉得天旋地转,他有一个恐惧的想法却不愿意接受,他不愿意接受,因为那样就意味着……他是真的被抛弃了,他一直以来把唯一的依靠当做父亲,五叔就像他爸爸妈妈一样。现在五叔告诉他……
“是因为我爸……”
五叔点头:“是,他得罪了很多人。来寻仇,他把门关了,你婶子和另外两个人在外边。就死在门边,叔……叔放不下。你婶子她……对不起阿清。”
五叔停下声,过了很久说:“只有她我放不下。”
沈清的指尖控制不住地颤抖,他拼命地克制,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
脑子里却嗡嗡作响,想起他妈总叮嘱他要孝敬五叔,想起一直以来五叔不接受介绍对象,想起那么多的人说五叔钟情……他一直以为,五叔是因为他。然而事实却像赤裸裸的巴掌扇地他头大脸肿。有一种莫名的被背叛的愤怒羞耻,以及五叔宁可伤害自己也不住过去的痛苦,对父亲的强烈的恨意……他面色青白,失去了说话的能力,狼狈的像一根深冬的枯枝,被扒掉衣服赤身裸体。
五叔走过去拍拍他:“阿清,叔把你当自己孩子,但叔不想去那里。”
沈清的眼眶翻红。
五叔迟疑,放下手:“对不起阿清。”
沈清努力控制喉咙的肌肉,让它发出声的时候能不要有哭腔,他吐出:“好。”觉得自己声音怪异的很,又咽了口唾液,勉强笑了笑:“知道了五叔,我走了。”
五叔:“好。”
沈清转身离开,走到门口,身后传来五叔的声音。
“阿清。”
“嗯?”沈清扭头,看到五叔站在院子里,在高大的树木和乱七八糟的废车里显得格外苍老。他不瘦,有肚子,秃顶。上衣是批发润滑油的公司送的,穿了很多年上面有很多洗不掉的机油印记。
他不敢再细看,匆忙扭过头,眼泪就顺着脸滑下来。
“好好照顾自己。”五叔说。
沈清挤出一个发音奇怪的“嗯”,泪珠吧嗒吧嗒砸在衣领上。他想说你也照顾好自己,却怕自己哭的样子让五叔看到。于是摆摆手,不回头地走了。
回到家,沈清难受地紧。毛毛出门觅食了,他自己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直到太阳落山了,他才站起来,打开门,拿起锄头开始除门口半人到膝盖高的野草,闷着头把房子周围刨一遍。
星星都出来了,毛毛叼了一只大野鸡回来。开心地围着沈清打转,沈清放下锄头,进屋给他收拾野鸡。
毛毛难以置信:???不应该给我个吻吗?!!
它哐哧哐哧跑到沈清身边,拿巨大的身体蹭来蹭去,沈清推了它一把。
毛毛顺势摔倒:哎呀我摔倒了,腿断了。这是我第一次抓野鸡,腿跑断了。
沈清完全没有注意到,低着头收拾鸡毛鸡肠子。
毛毛惊恐:难道失宠了?!
它赶紧站起来,拿大舌头吧唧吧唧舔起沈清的头发,黏糊糊湿漉漉的,头发都被舔地竖了起来。沈清手上是鸡毛,拿肘子推了它一把。
“别闹了。”
毛毛更加心慌,变本加厉地舔,奔着把沈清舔成秃顶的劲头,太过用力以至于把沈清舔地趴了下去。
沈清:“……你是不是吃屎了。”
毛毛:“……”
沈清面色青黑,摔下野鸡从井里提水洗头。
毛毛惊慌:我没!我就闻闻!!
沈清面无表情。
毛毛崩溃:我真的只是闻闻!!!!!!我是为了找野鸡才闻的!!
沈清:“好吃吗?”
毛毛大哭:我没吃屎啊!!!!!
沈清:“你的胡子上粘的还有屎。”
毛毛:不可能!!!!
它泪流满面地跑过去按按野鸡,又摸摸自己的鼻子,用生命解释自己没有吃屎。
沈清:“你喜欢吃鸡味儿的屎?”
毛毛嚎啕大哭: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毛毛拼命地用肢体语言解释这个原则性问题,沈清看着它蹦上蹦下的样子,心情也渐渐好转起来。
他一直想让五叔来,却没考虑过五叔的感受。他是为了自己安心无愧,但却没有想过别人是否愿意,这样是不是太自私了。如果五叔真的坚持,他也可以从别的地方补偿,不必非强迫五叔过来。维修站不比这里防卫少,五叔只要开心,在那里也行。
就算五叔怀念他妻子,恨他爸爸,但五叔对他的好确是真的,他对五叔的爱也是真的,这就够了。
想清楚这些,沈清蜷在毛毛旁边睡了。
毛毛蹭了蹭他:主人晚安。心中又委屈地补了一句:我真的没有吃屎。
第二天起床,打开门一看。昨天清理过的院子,有些地方又冒出一片杂草。
沈清:“……”
拎起锄头又锄起来。毛毛狗疯子一样蹦来蹦去。
“什么东西?”沈清看毛毛兴奋地叼了东西过来。
毛毛吐到地上,居然是一个人头大的青蛙。然而显然已经死了。沈清拎了进屋,煮熟了作为早饭。
他挑了些米面放到毛毛身上给五叔带去。
两人又恢复了以前的气氛。
五叔把粮食收了,叮嘱他不要再出门。因为项磐璋早上来,说县城又出现几十例咬人的…像丧尸一样的人。
沈清答应了。
短短一个月,一切让人焦头烂额,菜园子里的菜越长越大,却没法入口。西红柿只是枝干疯长,不接果子;黄瓜倒是有小黄瓜出现,却是像仙人掌一样全是刺,根本不可能入口;冬瓜和南瓜变得很小,他吃了一次,一晚上去了十几趟厕所;草莓等别的东西都被疯长的芋头挤死了;院里的芋头叶子越长越高,已经长到了一层楼的高度;水井里的青苔一天就要清理一次,茂盛得几乎要堵住井口;院子里的葡萄藤像纠结的松树根,爬满了整个楼房。唯一能入口的就是芋头和以往没多大变化的块茎。
毛毛的胃口也实在是太大了,简直是见风长,一顿能吃两盆米饭。现在它已经像一头牦牛一样大了。它好像怎么都吃不饱,一天天地长,蓬松的毛让他看起来油光水滑膘肥体壮。
沈清一顿用蒸馒头的大锅煮一锅米粥里面放二十多个罐头。
自己吃两碗,剩下的都是毛毛的。植物不知道有没有变得有毒,动物则很难抓到。毛毛是家养宠物出身,虽然体型大,从小娇生惯养身体却很笨重,它还不适应这么大的自己,不懂得好好控制躯干。它跑出去一天,运气好能抓到一只野鸡,但常常是无功而返。三五天一只野鸡,那么大的毛毛根本塞牙缝都不够。
沈清只能吃存粮,储藏室的食物以令人心慌的速度下降。他没有办法,只能缩减,毛毛从一天两顿饭变成了两天一顿。
现在沈清根本没有办法出门,植物长得太茂盛了,比人还高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清理了还长。而且因为被遮挡了视线,总感觉草丛中藏着什么。
十月初一天,沈清打开储藏室舀米,感觉米上居然隐隐透出绿毛。米面保质期怎么说也要一两年吧?!怎么会忽然坏了呢?!
沈清急忙打开另外的袋子,发现袋子里的面坏的更严重,已经发灰了。他面色铁青,煮了一大锅,第一次让毛毛吃的撑白眼。
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到底——发生了什么?
短短三天,米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愁长毛,十月二十日,所有的米面成为烂泥一样的东西,在仲春的温暖中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臭味,熏的人头疼。毛毛像见鬼一样跳上房顶,拼命挠自己的鼻子。
整个储藏室的食物——除了那袋子盐巴和一箱白酒,其余的东西基本都被霉菌吞噬了。
沈清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末日以来他之所以能不慌乱,就是因为有这些存粮——因为那件事所留下的,令人耻笑的,喜欢存储东西的习惯。
这些食物的消失,让他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
毛毛看到沈清瞳孔涣散,嘴唇发白,脸上冒虚汗。撒开腿就开始往他身边蹿。三两步便接住了瘫软的沈清。把他拖到院子里,过了很久,沈清才清醒过来。
毛毛:我什么时候能说话。
兔子:吃你的屎吧。
毛毛:我没有!!!!!!!!!!
兔子:等有票子了再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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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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