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之完全体》申大申

4、第四章：兵哥

　　这样的的生活没什么太大变化。又过了一个多月，县城里已经基本稳定下来了，几家大商场已经在政府扶持下运行了起来，在政府的大力干涉下，发灾难财倒买倒卖的枪毙了几个，效果极好。他们这里也有粮仓，而且末日已经过去了，夏末农村的花生玉米都能收了，大批粮食的产出大大减缓了压力，一切都走上了正轨。
　　政府现在开始每天分发一部分粮食，但因为只有麦子玉米，而且大多是掺杂土石的陈年粮，私售的粮食也很贵，特别是肉蛋蔬菜，不少乡下的挑了单子来在路边卖菜，毕竟末日已经过去了，抓住末梢赚一把要比以前多很多。
　　中国的储备粮非常的多，沈清的妈妈曾经在粮局做出纳，颗粒无收的情况下也能供应全国吃2~3年。何况中国是农业大国，陨石造成的伤害是一时的。
　　但是大城市不好过，毕竟运输也是一个大问题，听五叔说乡下回去好多人，县城里市里的人，都赶了回来，有的没汽油，一百多公里的路硬走了下来，都打算通电了再回去。
　　山上陆陆续续也出现了砍柴的人，没了电和燃气，生火做饭成了大问题，只能砍树。好在沈清开始的早，不用和他们抢。
　　只是做饭不舍得再用煤球，每天做饭都挑砍来的的树枝烧火。剩下的烧成粗糙的碳放在一楼的空储藏室里。
　　沈清家没人住，所以空房间不少，三层楼，一层一个主卧两个客房，他在三楼住，只用一个主卧。剩下的都是空房间，还不带地下室。
　　月底，毛毛叼着狗带摇着尾巴坐在看书的沈清面前。
　　“汪汪汪汪汪！！”该去去维修站收账啦！
　　沈清揉揉酸涩的眼睛，摸摸毛毛。天太热了，没有空调，不动也出一身汗，到处都是黏糊糊的。什么也不想做，不想动弹。
　　“你倒是聪明，成精了？”
　　毛毛看上去笑嘻嘻的，狗的情绪其实很好猜。
　　沈清带着毛毛去维修厂收账。
　　柏油路上撞毁的车辆早已已经被清理了，血迹也洗刷干净。只是看城郊，与灾难前已经没有什么大的不同。
　　的确，陨石撞地球这种事情，如果撞上了，人们再怎么逃都没有用。因为你跑去哪里都是在地球上。如果撞不上，撇去磁场的变化，它的影响力远远要小于一场类似黑死病这样的传染疾病。这大约也是全球政府不约而同的在事发之前选择对人民隐瞒的原因。大众如果知道了，除了造成社会慌乱崩溃意外，没有任何积极作用。
　　维修站在公路旁边，规模不小。末日前有5个大师傅，三十多个小徒弟。五叔管账，另外还有两个女人，做做饭，洗洗衣服什么的。现在少了很多。
　　以前生意很好，今天来一看，停的车竟然比以前还多。满满当当排到路上。
　　沈清有点奇怪，他没想到会这么多人。
　　走进去看到几个持枪的当兵的。当下便释然了。
　　“汪汪！！”毛毛跑进去：我来啦！！
　　五叔正在跟一个看起来像长官的人说话，听到狗叫，抬起头，高兴道：“这不是，说到就到，这是老板。”
　　那人冲沈清看过来，个子很高，很健硕，意外的看上去并不是太大，穿着军装，二三十岁的样子，理着平头，有种很男人的阳刚。
　　沈清今天穿了件奶白色的卫衣。下边是干净的牛仔裤，跑鞋。眉清目秀白白净净。
　　那人看上去很惊讶，似乎是没想打沈清这么年轻。
　　五叔高兴的过来介绍“阿清，这是项长官。”
　　沈清笑笑：“项长官好”
　　项磐章惊讶道：“没想到老板这么年轻，真是年轻有为，我们刚才还说，我们这群穷当兵的来修车老板竟然不收钱，真是帮了好多忙。替兄弟们谢谢你了！”
　　沈清笑：“小事，你们来这里也不容易，我看城里恢复的挺好的，都是靠你们。我也是力所能及的帮一把，太乱了开张也不安全。说到底还是为了自己。”
　　项磐章露出一个帅气的笑：“小老板放心，这县城现在开张的就你一家大的维修站，上边运物资也是要一直用到车，别的不说，有人闹事兄弟们第一个不答应。”
　　沈清不擅长跟人打交道，和人说话总觉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直来直去的表达自己的意思“那就麻烦项长官了，以后车有什么问题，如果放心就来我们这里吧，别的不说，只要有零件，一定给修。不收钱。”
　　“那就先谢过老板了。零件倒是不用担心。”项磐章沉思了一会儿，对沈清说“现在国家已经恢复差不多了，物资分配也齐全，听上边的意思，以后维修方面的零件也会运过来，我们这些人也不懂维修，不知道小老板有没有意思合作一下？”
　　“哦？价格怎么样？”沈清起了兴趣，现在维修站的问题正是入不敷出的吃老底，就算回收着，总是赶不上，早晚有一天要消耗完，要是能有进货渠道，那就更好了。
　　项磐章，笑道“都是上边配的，不会比你当初进的贵。要是我们的车有问题，小老板帮我们，还有上边下来的运输车辆维修就算抵消了。”
　　“那怎么能行，这样吧。你们维修的我不再说，要是有剩下的零件我们按以前的两倍价钱买了，你也别推辞。从省里运过来也是要人工的，算是买瓶水润口。而且，我这里现在东西卖的贵，最主要还是因为用一点少一点，没货只能涨价，你们要是能解决这个问题，我也好做生意。以后政府要是有什么政策还指望项长官提前跟我说说。”
　　项磐章点头，沈清又和他聊了几句，聊完了正事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不擅长也不喜欢这种交道，只是硬着头皮想着他爹当初面对人寒暄时候的说辞，他为人无聊，不会舌灿莲花地鼓动气氛。
　　五叔问：“电力什么时候能恢复啊？没电真是什么都不方便。晚上早早就不得不关门了。”
　　项磐璋笑：“冬天应该能通上吧，政府已经通上一支儿了，用来传递信息。”
　　“哦？那感情好，有什么重要消息吗？能透露下不？”五叔听到通电在望，心情很好。
　　项磐璋道：“没什么透露不透露的，这些早晚都要跟群众说。除了安慰群众心情，别的主要是两件事。一个是说了这次灾难的情况，一个是让自觉上交陨石。”
　　五叔：“什么情况？”
　　项磐璋：“陨石灾难让很多卫星和电力传输设备都损坏了，国家正在抢救，不过现在磁场已经稳定了，发电问题也解决，现在主要问题是运输。陨石碎片是当时陨石偏离轨道，但是有一部分被行星砸下来了，掉落很多陨石块，因为不清楚有没有危害，所以号召收集。”
　　沈清想了一会儿，“那这样来说，这次灾难倒是没造成多少伤亡。”
　　项磐章说“说是中国死了大概50多万，30多万是磁场崩溃的时候死的，大多是老人和小孩。被陨石碎片砸死的有几千人。”
　　“那20万呢？”五叔注意到，问“除了这两个别的还有什么问题吗？”
　　“是被杀的吧”沈清说“灾难前那段广播通知的时间，和磁场变化后抢东西的那几天。”
　　“恩”项磐章点头。
　　沈清觉得死亡人数应该不止这些，他们一个县城，死得就有多少人。陨石砸死的可能是真少，但另外两个远远不止这个数。不过也是，人数多了，除了扰乱民心，还有什么用。就像这次灾难，仅仅是提前那么一会儿通知，就因暴乱死了那么多人。要是提前半个月，不知道要死多少。
　　不说别的，如果明天就世界末日，有多少人选择干的事是违法的。或许杀人的少，但是抢劫的、邪教传播的有多少。

　　不过政府反应也算快，仅看灾后支援这么快就能看出来。
　　“陨石呢？有什么研究么？”
　　项磐章摇头说“我也不清楚，目前通知是没什么问题，没辐射。”
　　沈清觉得也是，有危险肯定派人收集了，政府既然说的是自觉上交，不是强制，那应该就没有什么大的危险。
　　问完重要的问题，沈清就进办公室让五叔拿了账本，聊了聊了开张后的情况。
　　两个大师傅辞职了，说是家里出了事。小徒弟走的最多，只剩下十几个了。
　　这些小徒弟都是十几岁。现在社会乱，家里确实可能不放心，毕竟孩子还小，不如呆到彻底太平再出来。
　　不过走了就走了，他们也接不了那么多活计。
　　又过了一个星期，距陨石撞地球已经差不多有三个月，一切恢复良好。
　　电力也恢复一点。政府晚上7点到9点会在县城的主街供两小时电。物价稳定，本来说学校都要恢复上课，但不知道为什么又勒令停止了，据说要推到过完年再开学。
　　毛毛胃口变大了。
　　在毛毛吃了第2只整鸡，又开始啃罐头之后，沈清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如果不是毛毛是只公狗，他都怀疑毛毛怀孕了。
　　“毛毛？”
　　“汪？”主人，干什么？毛毛的嘴塞在罐头里，疑惑的看着沈清。
　　“....不撑吗？”
　　“汪~”不，我还没吃饱呢，毛毛狐疑地看着他，不让我吃了？
　　等毛毛吃完，沈清面色复杂地把体重秤搬出来，让毛毛坐上。
　　106斤。
　　毛毛一脸憨笑摇着尾巴看着他，
　　“汪汪！~”主人，怎么了？
　　“...”沈清把肥毛毛抱下来，自己站在体重秤。
　　120斤。
　　秤没坏。
　　“你可是一直金毛，不是松狮啊！”沈清疑惑地大量膘肥体壮的毛毛。
　　“汪汪！！~”毛毛歪头看沈清。
　　沈清无奈的说“走吧，出去逛逛吧。买点书，你也该减肥了。”
　　毛毛表示喜欢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