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之完全体》申大申

21、第二十一章：谈话

　　项磐章又陷入了沉默，他眼神带着恳求。
　　“阿清，你的变异被称为治愈系，是全人类最珍贵的特殊变异之一。数量极其稀少，国家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去找别人吧，我只想和我狗安安静静的生活。”
　　项磐章道：“你也许不太明白现在世界的情况。我已经跟你讲了丧尸的知识，还没告诉你关于变异。如果你听了这些再做决定也不迟。”
　　沈清歪头，示意洗耳恭听。
　　　“地球生物多少都有变异。不管是动植物、微生物、还是人类。只不过越高级的生物变异越不明显。”
　　　 沈清可以理解。基因的稳定性，注定越简单的生物越容易突变。比如最明显的细菌。
　　　 “末日后人类为了适应环境，机体运动力增强，消化和免疫系统加强……这种我们称为强化。还有一种人类是变异，不足百分之一。动物的细胞中其实包含着几千年来进化历程的所有信息。”
　　　“所以理论上来讲，动物可以表达或强化任何一种古老基因。感官或肢体力量提高近千倍的强化变异，还有和动物融合或自主动物化的生物变异。这两种占据了几乎所有变异人。”
　　“还有呢？”沈清知道接下来才是重点。
　　“第三种，特殊变异。被称为‘人类希望’的变异。有精神系、治愈系、智力系三种。几率皆低于千万之一。”
　　　 沈清挑眉：“人类希望？”
　　　 项磐章继续解释：“智力系的科学研究、治愈系的抗体、精神系的预言。”
　　　 “预言？？！！”沈清被最后一个吸引，惊讶。“你确定不是在逗我？！”
　　项磐璋苦笑：“这个是ES那些智力系变异科学家推测的。至今只遇到过一个，而且很快就死亡了。数据很少，也许只是巧合。”
　　　 沈清对这个挺感兴趣。他已经打定主意要让项磐璋走，自然要在他走前‘榨干’他知道的信息。于是端正地请教项磐璋：“可以多跟我讲些吗？”
　　项磐章点头，他现在是对沈清有求必应。
　　“一些智力系变异科学家认为，人也许是有灵魂的，灵魂是四次元的物质。所以活在三次元的人类永远找不到它。四次元多了一根时间轴，因此灵魂能够预测未来、看到过去。”
　　沈清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如果这样说，一切都能解释的通了！！
　　生活中有的人会被死去的亲人托梦，告诉他不久之后会有一场劫难，让他注意车辆。不久之后真的遇到车祸。如果灵魂真的活在四次元，的确能预测未来。这样，给亲人一点提醒也是有可能的。
　　“这精神系变异倒是神奇。”
　　在沈清的理解中，灵魂就是生命的一种体现。人类的科技这么发达。也能够用细胞制造动物。却无法用分子制造细胞。人类能用元素制造细胞中所有的蛋白质、脂质……但它们只能称为大分子聚合体，却不能称为细胞。因为它没有生命。
　　　人类只能用有生命的细胞制造有生命的个体，但是却永远无法制造生命。就仿佛缺了点什么，也许是女娲造人时的那口气，即使你把肢体制造的再完美，它都不会自主运行，只是一块肉。
　　　 生命是什么？这是研究至今却无人能给出答案的问题。末日突变的智慧系科学家仿佛抓住了一点灵魂的尾巴。
　　沈清感叹：“怪不得被称为人类希望。”
　　项磐章苦笑：“这精神系太难见了，全球就印度发现那一个。精神系的人非常脆弱，清醒的时间极少，被迫进入休眠。”
　　项磐章看着沈清：“所以，国家对这三种希望变异，倾尽国力的保护。你是治愈系变异，全国也只有五十多人，都是重点保护对象，地球毁灭也会把你们送到宇宙航母上，你们是人类最优秀的基因，一定会活下去！
　　别说是衣食无忧，一切你能提出的要求地球联盟都会同意的！你在这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丧尸和母尸攻占。”
　　他又补充道：“我知道你会想，丧尸潮已经难以构成威胁，但是母尸呢？母尸和丧尸最大的不同是，它们已经开始拥有智慧并且对变异生物有着非同寻常的渴望。更别说它们敏锐地感官，你和毛毛都是非常强大的变异人。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母尸找上你们。”
　　沈清沉思，不得不说，他被项磐章说动了。母尸确实是个大问题，毛毛厉害，可它一条狗，再厉害能打过多少母尸呢，如果按项磐璋所言，母尸还会继续出现，那么他们迟早要沦陷。
　　然而上次在县城的记忆让他不得不提高警戒。治愈系变异就相当于游戏里的奶妈，负责冒死插眼，负责给队友加血，负责保护adc替输出角色挡枪子儿。
　　现实世界不是游戏，治愈系是个很悲哀的角色，他们唯一的作用就是牺牲，牺牲自己用于科学研究，研制出产品用于拯救人类。
　　一个有治愈力，又没有任何背景的普通人。为了全人类，恐怕所有地球人都渴求着他的牺牲，这种渴求是强制性的，如果你愿意配合更好，但你不愿意他也会想办法让你配合。
　　毕竟，换位思考。如果沈清是没有任何变异的普通人，解剖一个治愈系可以带来巨大的利益，甚至挽救自己亲人的生命。平心而论他也会希望变异人被解剖。
　　沈清不介意做利人利己的事，可还没有损己利人那么高的觉悟。他希望人类种族繁衍下去，但威胁到自身安全的时候就不愿前行了。那些巅峰智商的科学家，或许不会杀了他，但足以让他失去自由。从监狱那件事沈清对人，有一种本能的厌恶和戒备。尤其是这种强烈的危机感，迫使他变得不得不想更多。
　　他还需要确定一点消息……确定安全基地迎接他的不是解剖台。
　　于是沈清提出了尖锐的问题：“项长官，精神系可以预言、智力系可以推进科学发展，他们使人类敬畏，是神明。而治愈系呢？顶多算是他们狂热的祭品。”
　　他吐出残忍的话：“治愈系最大的作用就是被解剖研究吧。”
　　项磐章愣了下：“怎么可能，治愈系那么稀少，就算是需要配合研究，国家也不会伤害你们的。国家根本没有发布任何解剖或者强迫治愈系变异者的命令。那些治愈系变异者都是自愿。”
　　“稀少吗？一个中国就有五十多人，整个地球有多少？几百吧。”
　　他抚摸着毛毛柔顺的长毛，道：“丧尸疫苗是怎么研究出来的，别告诉我和治愈系变异没有关系。”
　　项磐章面色庄重：“沈老板，如果你问这个。我可以告诉你，有关系。疫苗是几十个治愈系变异人拼尽生命研制出来的。就是因为有他们的牺牲，拯救了地球上亿人口。”
　　他眼里是凝重：“沈老板，太多人在牺牲了，军人强化人变异人，即使是科研人员，他们鞠躬尽瘁，死后也会捐献遗体用于研究。所有人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人类这个种族，为了让地球活下去。”
　　沈清看着他的眼睛：“项长官，我可以帮忙，但不愿意牺牲。我害怕，怕自己和毛毛的生命受到威胁。而且——”
　　沈清的表情里有点嘲弄：“即使我是一介平民，也知道上层不是你说的那么大公无私，如果我相信你这全是光明的言论，那我未免太愚蠢了。”
　　项磐章语塞，他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沈清这种黑暗的想法。谈话到这里僵持，项磐章揉揉眉头：“沈老板，你真的很固执，你活在你自己理解的世界里。防备所有人类。就像小时候受过创伤一样，碰到就会有过激反应。”
　　他的话让沈清莫名有种被刺伤的感觉，嗤笑：“你觉得安全，那是因为你愚蠢。”
　　毛毛冷冷地看了项磐章一眼。他似乎能看透一切。
　　项磐章一阵烦躁，沈清，他宁可相信一只狗！都不愿意相信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