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亲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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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若言这会可不知道她表舅这么能干，不过查探到底是什么毒的功夫，竟然就替她拉拢了李家这么一个历代都在太医院有人脉的人家。
见杨太医和李太医并肩而立，她先是看了一眼瑾煜帝，见他的神色依旧是如刚才一般，便放心地开口问道：“可是查出是什么毒了？”
听到凌若言这话，杨太医直接侧目看了一眼身旁的李太医。
见他还未开口，忙对着凌若言点点头道：“这毒李太医认识。”
李太医听见杨太医的话后，忙回神点头，一脸恭敬地看向凌若言和瑾煜帝，也没有隐瞒，开口就将这毒到底是怎么回事说了出来。
“这毒自前朝起就有。是一种慢性毒，刚中毒是没知觉的。
往往要等到两三个月后，才会觉得四肢无力，好似怎么都睡不醒。
再过两三个月，就会在一夜之间睡过去。”
李太医看着上首的瑾煜帝和凌若言说的认真，可就在他准备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原本坐在凌若言身侧稳如泰山的瑾煜帝突然起身，盯着他的眼睛问道：“最后中了这毒的人可是在去后尸体会有香味！”
此时瑾煜帝的眼神吓人，好似要杀人一般。
看着这样的瑾煜帝，李太医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他怕是又要知道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想到这里，李太医便觉得自己今日怕是真的只能抱紧凌家这颗树，如若不然，怕是没办法看见明天的太阳。
想清楚这点，李太医当即用余光给身旁的杨太医使个眼色，而后这才在心里又整理了一下自己对于这种毒的了解。
因着这会他被瑾煜帝盯着，也不敢多做什么，再次确定了这药的配方和药效后，李太医点头道：“的确如此。
此药的配方来自前朝开国后族，传闻她的生母是苗疆的女子，正因她手里有各种神奇的药方，所以才能控制前朝三代后宫。
此药难配，解药也不好寻，不过微臣家刚好知晓这药的配方，也有解药。
正因这药神奇，往往中毒者不自知，直到去世后七天，尸体才会隐隐透出香味。
所以前朝开国皇后用这药处死了不少人，最后这药也被以她的名字命名为，蜜香醉。”
说完这些后，李太医就不敢再说了。
他不想知道如今后宫是谁有这样的药，也不想知道明明前朝开国皇后的药，为何大周后宫会有。
可只他说出的这些，对于瑾煜帝来说已经足够了。
凌若言能察觉到身旁瑾煜帝此时的身子竟然在隐隐的发抖，她想了想，对着一旁的杨太医道：“还要劳烦表舅带着李太医下去歇一歇，将这毒到底是怎么回事，最好写下来。
还有这药要怎么解毒，也要劳烦李太医也写下来。”
说完这话，凌若言还对一旁的德顺使个眼色。
德顺伺候瑾煜帝这么久，自然也看出了他的不对劲。
见凌若言对自己使眼色，忙领着两位太医退出屋子。
等这件屋子只剩下自己和周瑾后，凌若言这才略显忐忑地看向他道：“周瑾，你这是怎么了？”说着话，凌若言便想伸手给瑾煜帝倒杯水。
听出凌若言话中的忐忑，瑾煜帝看了她一眼后，这才疲惫地闭起眼睛道：“不用查下去了，朕已经猜到是谁。”
凌若言能听出周瑾声音里的难过和一丝失望，想了想，她又试探地开口安慰他道：“你虽是一国之君，可这些事情，也不是你能掌控的。你，也不要太难过。”
凌若言只是觉得自己是很正常的一句安慰，绝对没有想要探听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心思。
可就在她开口后，坐在她身侧的瑾煜帝却突然抬起手臂，将她紧紧搂在了怀中。
凌若言这两天被瑾煜帝搂抱的多了，在被他搂着，也没有了最初的紧张。
她能感觉到此时他的难过，也不开口，就这么静静地等着他自己调整好。
可凌若言没想到，正是因着她没有拒绝反而配合着瑾煜帝更好揽住自己的举动，会让瑾煜帝开口将心底的秘密告诉她。
“若言，嫡母就是像李太医说的那样。先是觉得疲惫，而后越来越觉得自己每日睡不醒，最后一觉睡过去，而后七天尸体发出香味的。”
周瑾说起这话的时候，内心刚才难过的情绪已经平复。
他见凌若言没有回答自己，依旧不急不慢地开口继续道：“嫡母临去前有留下遗言，说想要在周家待七天后入土。当时我们都没有觉得有是不对劲，只当她不舍周家。可如今……”
剩下的话，瑾煜帝就是不说，凌若言也能猜到。
能给周家大夫人下药的人不多，能给她下药的人也不多。
可同一种药，既能给周家大夫人下药又能给她下药的，整个后宫，就只有一个人。
虽能猜出下药的人是谁，可凌若言却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劝慰周瑾。
她自然是不想放过太后的，可她毕竟是周瑾的生母。周瑾之前也说了要留她的性命。
但如今，却牵扯出周瑾嫡母的事情。
想到这里，凌若言叹息一声开口道：“周瑾，我说不出让你放过她的话，也说不出让你处死她的话。毕竟，她是你的生母。”
凌若言刚将这话说完，原本还以为周瑾不会开口，谁知听到她这话的周瑾忽然开口道：“待会问问李太医，他手中可有这药。”周瑾此时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难过，他睁开眼，望着凌若言认真道：“既然母后那么喜欢用这个药，那就让她自己试试吧。”
瑾煜帝这话说的风轻云淡，可凌若言听在心里却是一惊。
她没有想到周瑾会这么快下定决心。
她并没有觉得周瑾想要给自己亲生母亲下毒的事情有什么不好，身为帝王，自然该果断的时候就要果断。
可她这会心里却有些担心，担心这事被别人知道，对周瑾的名声有影响。
凌若言想到就说，当她将自己心中的担忧说出来后，周瑾望了她一眼叹息后道：“既然如此，那就让李太医和杨太医共同配置一种药，留下母后的性命吧。”
听到周瑾这话，凌若言也没有了意见。
太后毕竟是周瑾的生母，哪怕她做出这样的事情，为了周瑾的名声，她也不能让周瑾当着自己的面说出要处死她的话来。
此时的周瑾或许是为了让她放心，也或许是彻底对自己的亲娘失去信心，想要给她和已经去世的周家大夫人一个说法。
但以后呢？
帝王心性最是难测，凌若言不敢赌，她只能退一步，像周瑾一开始说的那样，留下太后的性命。
凌若言不是不想彻底解决太后，可她还是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因着周瑾猜出了这件事情背后的人是太后，所以接下来再查探就要变的顺利很多。
瑾煜帝是个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的人，尤其是在这件事情牵扯到前朝后宫之后。
他可不愿意自己的后宫出现这样的药，也不允许有人掌控他后宫每个人的生死！
凌若言一见瑾煜帝的神情便猜出了他的心思，这会她自然是不会阻止，不仅不阻止，更是帮着瑾煜帝安排接下来的事情。
最要紧的，还是再将后宫的宫女和太监查一遍，以防有对前朝死忠的宫人留下。
瑾煜帝在得知凌若言接下来的安排后，直接望着她道：“待这件事了，朕就娶你可好？”
凌若言没想到瑾煜帝会在这时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她更是没有想到瑾煜帝会说出娶自己的话来。
见凌若言愣住，瑾煜帝忽地望着她轻笑出声，认真道：“朕之前有过许多女人，可她们只是妾。朕幼时就决定，正妻之位，必须留给朕心悦之人。
若言，朕无法向你保证之前进宫的女子们朕会送她们出宫，但朕可以给你承诺。
在你之后，朕的后宫，绝不会再进一人！”
凌若言没有想到周瑾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望着他认真的神色，她最后只能点头道：“周瑾，我也没有办法在这会给你承诺。但我可以告诉你，只要你周瑾不负，我凌若言自当不离！”
凌若言说出这话后，忽觉得心头一松。
看着周瑾因为自己这么一句话开怀，她也露出一抹微笑。
就在凌若言露出微笑的时候，瑾煜帝忽然低头，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
凌若言没想到周瑾会亲自己。
当唇上传来温热触感的时候，她直接瞪大了眼睛。
看着凌若言露出这样的神情，周瑾直接抬手在她的鼻尖轻点道：“今天就放过你。”
听着周瑾这般明示的话，凌若言难得的羞红脸颊，嗔了他一眼。
看到这样的凌若言，周瑾原本因为太后给嫡母下药的坏心情也变好了许多。
瑾煜帝没有在凌翠阁过夜，猜出这事是太后做的，又和凌若言说了封后的事情，他便带着杨太医和李太医回了勤政殿。
至于这件事情剩下的事情，他全部接手，没有再让凌若言参与。
凌若言看着瑾煜帝离开的背影，也明白他之所以不让自己接手，是害怕自己不好对太后出手。
捂着胸口不平静的心跳，凌若言喃喃自语道：“周瑾，今日你既说出这样的话，我便当真了。”
凌露和蓝琴回来的很快，蓝画没有回来，她带着蓝棋，去了勤政殿。
第二天一早，凌若言才知道，蓝棋的确是太后的人，太后用她在宫外的弟弟要挟，蓝棋不得不听太后的话。
不过或许是蓝棋自己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能饶恕，所以她在给自己熬粥的时候，也用了被下毒的泉水。
如不是李太医认识这毒，瑾煜帝也清楚的记得嫡母下葬时棺椁内散发出的香味，还真的不一定能查探出是太后所为。
因着瑾煜帝和凌若言已经提前商量好，所以太后并不知道自己命蓝棋下毒的事情在第一天就被识破阻止。
凌若言按着和周瑾商议的那样，接下来几天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
等到再次和凌露去马院骑马的时候，凌若言才确定，太后收买马院小太监给自己的马下药一事就是一个幌子。
如她真的被这事吸引住目光，而她又不是味觉灵敏的话，还真的说不定会被太后这招瞒住。
“若言，这事真的就这么算了？”骑在马上，凌露看着凌若言问出这话后，看了看她□□的白马继续道：“你真的很喜欢轻羽，二公子送你的红羽，你根本就不怎么骑。”
听着凌露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凌若言侧目挑眉看向她道：“有件事情没告诉你，周瑾前几日说了待这件事了便娶我为后。
我不愿穿着凤袍坐马车，我想和周瑾一同骑马，想和周瑾并肩。我想告知这天下所有人，我凌若言哪怕进宫为后，也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皇后！”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亲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