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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决心 ...

  •   瑾煜帝迈步走进凌翠阁主屋的时候,凌若言刚好从内室出来。
      一见瑾煜帝,凌若言当即挑眉道:“你来的倒是挺快。”说完这话,凌若言便准备去软榻上坐着歇会。
      刚才排了两次毒,她这会腿都觉得有些酸。

      可她刚刚迈步,原本站在门口的瑾煜帝便大步冲到她面前,直接将她揽进了怀中。
      凌若言瞪大双眼,她是如何也没有想到,瑾煜帝会不发一言就揽住自己。
      她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可却发现,她嘴巴虽然能张开,但是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就在凌若言努力想要张嘴说话的时候,搂住她的瑾煜帝终于平稳了自己的心跳。
      他搂着凌若言,察觉到怀中的凌若言身子略有些僵硬后,开口保证道:“若言,这次不管是谁,朕都不会放过!”

      听到周瑾这般铿锵有力的一句话后,凌若言这才重新找回自己说话的能力,抬头看着他的下巴故意道:“如果是太后呢?”

      瑾煜帝也没有想到自己开口后凌若言便会追问出自己这样的一句话,不过他在刚才已经想明白,无论是谁,他都不会继续放纵。
      “若言,如果是母后,留她性命即可。”

      瑾煜帝话音刚落,凌若言便认真地看了他一眼。
      她真的没想到,瑾煜帝会下这么大的决心。

      “好。”应了周瑾一声后,凌若言想了想又开口道:“我也不知我中的是什么,杨太医至今也没有查出来。”
      凌若言倒不是嫌弃杨太医的医术不行,她是怕周瑾得知自己和杨太医的亲戚关系后,会觉得她是故意陷害。
      所以在说完之前的话后,见周瑾低头朝自己看来,凌若言忙又继续道:“你看可要再找几个太医前来一起查探?”

      瑾煜帝一听凌若言的话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他自然是相信凌若言的,可如查出背后之人,想要让人信服,单单杨太医的证词,肯定是没有说服力的。
      “那就让整个太医院都来查!”

      皇帝一句话,底下的人跑断腿。

      德顺自然是不会亲自去太医院的,他是让富忠去的。
      富忠和蓝画熟识,这会已经大概知晓了是怎么回事。
      一听干爹吩咐,也不敢耽搁,立刻往太医院跑去。

      太医院今天负责值夜的太医一看富忠前来便匆忙地从座位上起身,问道:“不知富忠公公前来何事?”
      这太医也是担心,刚才他看着杨太医匆忙离开,只一想便猜到怕是凌若言出事。
      可这会竟然富忠也来了,这可是皇上身边德顺公公的干儿子,怎的他也来了?

      富忠可不会在太医院就将凌翠阁的事情说出来,他摆正脸色,看着面前姓李的太医道:“皇上宣召,李太医,跟咱家走一趟吧。”说完这话,富忠担心李太医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忙又继续道:“该带上的,都记得带上。”

      听了富忠这话,李太医虽还不知道要去干嘛,但既然是皇上宣召,就是刀山火海,他该跳还是要跳。
      因着富忠的提醒,李太医不仅将自己的药箱带着,还顺手取了一些宫中常用的药材包好带上。

      富忠就这么看着李太医准备这些,他也不点破什么。

      就在富忠带来李太医的时候,凌翠阁内的杨太医已经查出了点头绪。
      “回禀皇上,这燕窝里的毒素,皆是来自小厨房水缸内的水被下了毒的泉水。”杨太医这话一出,也算是让蓝琴松了半口气。
      只是接下来杨太医的话,又让她紧张起来。
      “这水缸内的毒微臣仔细查过,是一种慢性的毒。如只用一次,凌小姐只需排毒三天就不会有事。可微臣医术不精,无法查清楚凌小姐是否第一次服用这被下了毒的水。”

      杨太医刚将这话说完,和瑾煜帝一同坐在上首的凌若言便看向站在下首的凌露。
      凌露接到凌若言的眼神示意,忙点头道:“小厨房的水,每天早上都换。前一天的水,第二天早上都会倒掉。”凌露看着凌若言把这话说完后,想了想又继续道:“可小厨房平日里只有奴婢和蓝琴会进去。每天宫人送水前来时,都是奴婢和蓝琴俩人中一人盯着的。”
      刚把这话说完,凌露忽然想起一事。
      “今天蓝棋进去过!”

      凌露话音落下,凌若言便抬头看了她一眼道:“这个蓝棋要查,今日送水来的宫人,也要查。”

      凌若言刚把这话说完,蓝琴便将今日蓝棋在小厨房煮粥的事情说了出来。
      说完后,她才开口继续道:“蓝棋她也用了今日小厨房的水,不如劳烦杨太医看看她是否中毒?”说完这话,蓝琴这才恭敬地等着凌若言开口。

      凌若言这会脑子里乱的很,她其实并不擅长处理这些事情。
      凌家后宅根本就没有这些事情,她没有见过,也没有经历过。
      她处理事情的方式一直都非常简单粗暴,今日这种略显复杂的事情,她便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可她却不能不管这事。
      不说这本就是她自己的事情,周瑾更是早就说了封她为后,一国之后,又如何能不会处理这些事情……

      瑾煜帝一直看着凌若言,见她这一会神情变换,突然伸出手,握住她的手道:“想做什么尽管去做,出了事,朕担着。”

      瑾煜帝近乎承诺的话一出,凌若言再也没有后顾之忧,看着下首几人利落吩咐道:“蓝画和凌露去查蓝棋,富忠和蓝琴去查今日送水的宫人。
      两位太医还要辛苦一点,再仔细查查这水里到底是什么毒。
      最好,能分辨出来!”

      李太医没想到他刚到这里只给皇上行了个礼就再也没有开口,这会听到凌小姐吩咐,也明白他是要跟着杨太医身后做事的。
      毕竟杨太医是凌小姐表舅的事情,整个太医院就没有不知道的。
      或许皇上让他来,只是为了做个证人?

      心里这般想着,但是李太医面上却不显,至少领命前去再次查探水缸的杨太医就不知道。
      不过杨太医也是混迹太医院多年的太医,刚走出屋子,便拉住李太医亲热地大声道:“李太医,我医术不精,还需你多多相助。”

      听到杨太医这话,李太医嘴上说着‘哪里哪里’心里却骂着杨太医狡猾,那么大声地开口,就是故意说给皇上听的。
      李太医这会已经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见杨太医都没查出是什么毒,便觉得自己比他还要年轻几岁怕是也不知道。
      可事情往往就是这么巧,这毒,李太医还真的就认识。

      李太医在认出水里的毒是什么后,就觉得自己非常的倒霉。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在今日值夜,又偏偏沾染上这种事情。
      最重要的是,他明白自己刚才那一瞬间的怔愣,身旁的杨太医定是发现了。

      杨太医自然是发现了李太医刚才瞬间的不对劲,想到李家自前朝起就是太医院的太医,而且还在京城有一间大医馆后,便觉得他能看出这毒是什么,并不稀奇。
      只是杨太医也看出了李太医此时神色间的为难和犹豫,他想了想,开口问道:“李太医,听闻你家幼子自幼就喜配制伤药?
      豹勇军副将昭毅将军此时正在京中,过些日子就要回边关,你家可有打算给豹勇军捐献一批外伤药?”
      说完这话,杨太医还怕李太医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当下言明自家也是有子侄会在这次一同前往边关的。

      杨太医说这话,可不是想像李太医打秋风。
      他是清楚李太医家真实情况,所以才会这么说的。

      李太医家是家传太医,皆因李家祖上一直都是一脉单传。
      后来为了子嗣,李家当家人开始行医,慢慢的,从祖上因为医术出色,被前朝的皇帝钦点为太医院太医。

      到李太医祖父那辈,李家的子嗣突然多了起来。
      光李太医就有两个叔爷爷,到他儿子这一代,家族中的男丁更多。
      可偏偏李太医是个惧内又宠儿子的。
      他家幼子今年不过十八岁,可哪怕他是长房次子,手中不过有医馆一成股份,再有就是太医院的职位。
      可偏偏,他有三个儿子。

      杨太医的话,他明白,如他今天说真话,那他家幼子就可投奔凌家,将来不管是进太医院还是开医馆,都不用和李家其他男丁抢夺。
      杨太医这是替凌家拉拢他,也是许他幼子一个前程!

      李太医能拒绝吗?
      想到家中宠溺幼子的悍妻,李太医最后还是答应了杨太医提出的条件。

      见李太医答应,杨太医当即含笑道:“身为男子,自当先立业后成家。听闻你家幼子还未娶亲,如再等两年,我家那幼女刚好及笄。”
      杨太医为了拉拢李太医,最后都将自己的幼女搭上,为的就是替凌若言在太医院再拉拢一个帮手。

      更何况,他也是见过李太医幼子的,虽长得白嫩俊秀像书生了点,可配他家和凌若言有三分像的幼女刚刚好。

      李太医并不知道杨太医心里琢磨的这么多事情,可他在听到杨太医的话后,也没有开口拒绝。
      毕竟杨家攀附上了凌家,而传闻凌若言要封后的消息,今晚看着皇上的态度,他也确定了。
      所以和杨家联姻,并不亏。
      更何况,杨太医说的也是两年后。
      等今日的事情解决,两年后,凌若言要是真的能顺利封后,怕也该有子嗣了。
      既然不亏,李太医便对着杨太医点点头,而后一脸正色地看着杨太医道:“此毒我刚好认识,还当尽快禀告皇上知晓。”

      一直盯着李太医的杨太医一听他这话,当即点头附和道:“理当如此。李太医还请放心,明日我定当告知凌家外甥。此事,你为首功。”
      杨太医一点也没有觉得自己功劳被抢,他巴不得李太医能更能干一点。
      以后他们俩人携手,定能保这后宫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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