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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CROSSING ROA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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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我很早就去敲恒言房间的门,但是他没有开门。打他房间的电话,也没有人接。也没有任何回应。于是我回到房间。我知道,他是在躲我。早餐时间,有送餐车来敲门,是他给我订的早餐。侍者说如果我要呆在旅馆,全天都会有送餐车过来房间送餐,恒言已经都订好了。并且通知了我时间。我付过小费,坐回床上。
昨晚一整个晚上我都在想,要不要今天回去。我想,恒言也会以为我今天会回去。如果我今天走了,他又必需要在这里完成工作,肯定不能安心工作,况且,如果我就这样回去,以后就没有办法收场了。所以一宿未眠,最后还是决定留下来。
对于渡边的事情,吃过早餐,我先打了一通国际长途回律所,询问了刘旭宇有关渡边案子的问题,刘旭宇说让我放心,他会联系在这方面最有经验的律师,只要渡边要打这场官司,没有任何问题。然后查了一上午的资料,心里对于这个案子基本已经掌握了全面的框架,也有了详细的打算。我拿起电话,想要打给渡边,现在只要他一句话,回去可以马上打这场官司。但是迟疑了许久,还是将电话放下了,这一段时间没有与他联系,他在做些什么?他知不知道我在马尔代夫?如果不知道,我打电话给他,他又会说些什么?还是回去再和他面谈好了。想到要和他见面,心情又是一片慌乱,不能收拾。
在午饭时间给恒言打电话,依然是打不通,这个固执的人……晚上,我留言,“明早我会去你房间找你,如果你准备继续不见我,我明天会马上回国,以后也不要再见面了。”
第二天早晨,我拿着消炎药水和药棉站在恒言的房间门口,正在犹豫着要不要敲门,房门突然之间打开了,他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进了房间,他的黑眼圈很厉害,看来他这两天一定休息的不好。我跟进去,关上门。我看着他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机,我始终站在那里,没有动,气氛感觉很是尴尬。
“那个,你要不要喝点儿什么。”终于,他打破沉默,一边更换着频道一边问,没有看我。我走过去,从他的手里拿过遥控器。关上电视机,做到他身边,我拂开他额前的头发,那道我指甲划过的痕迹赫然留在他额头上,一道长长的伤口已经有些暗红,但是并没有结痂,看起来要化脓发炎的样子,一定是他在洗脸的时候也没有去理会,伤口总是浸水肯定会越来越严重。估计会很疼吧?
我用药棉蘸起消炎药水涂在他的伤口上,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要推开我的手,
“我一会儿给你贴好,以后洗脸的时候用毛巾擦就好,不要浸到水化脓了。”我看着他说。
“我自己是医生。”他说。
“但连自己都医不好。”我起身,收好药水,放在他的床头。“早晚要清理一下伤口。”
“对不起……”他轻轻地揽过我的腰,头埋在我的腰间,很暖,但是那种暖的温度透着他的心疼,深深的刺穿我的心,让我的心也开始止不住的疼痛起来。
我抚着他的头发,想起妈妈。她总是这样的抚摸着我的头发,恒言的头发。在我们受到委屈的时候……
看到你这样痛,妈妈若在,会很难过吧?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