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危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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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齐八正抱着枕头睡得昏天黑地，张曰山火急火燎打了个电话过来。
队长出车祸了，快回警局。
队长？张启山？！我去，这丫刀枪不入的还能出车祸？
齐八愣了半天，反应过来以后吓得魂飞魄散，胡乱套了件衣服就赶回了警局。到的时候医务室里塞满了人，解九正往张启山左边胳膊上一圈一圈地缠绷带，张启山右手翻着记录本，眉心微皱。
“怎么回事？”齐八戳了戳张曰山。
“撞上隔壁街电线柱子了。”张曰山小声答道。
“这也行？他没事周日晚上跑隔壁街干什么？”
“加班。”
“……”
可以的，这很张启山。
解九将无关人等都赶出医务室，把记录本从张启山右手里抽出来放到床头柜上，冷声道：“可歇歇吧，说不准还有脑震荡，让某人知道可要挂心很久。”
张启山揉了揉眉头，抬眼道：“小伤，别往外传。对了，副官，我让你调的监控录像怎么样了？”
张曰山摇了摇头，“隔壁街那一段正修路，监控坏了还没修好。”
“怎么回事？”解九皱眉问道。
“我开车往这边转弯的时候对面一辆车打了远光灯。”
“新手开车？我们才刚来星城不至于就被盯上吧？”齐八插嘴道。
张启山笃定地摇了摇头，“应该是故意的，我撞上以后瞥到了车牌，假牌照。”
“霍七那边动的手？”解九怀疑道。
张启山闭上眼睛，半晌睁开眼，他的声音出乎意料的沉重。
“我总觉得，是第三方人，而且，不止是奔着我来的。”
“不可能，他的身份一直是最高机密。”解九斩钉截铁道，“不要多想了，还是先休息吧。”
“但愿如此。”张启山闭上双眼叹了口气，他心口上像堵了一块东西，总觉得这一趟祸事不仅与自己相关，也和二月红有关。
虞山堂内，二月红这边确实过得不顺，一来他接过了林德善那边半数的生意线，情况复杂得很还得防着心有不甘的林德善给自己下绊子，二来自从陈禺山送自己的丫鬟留在身边以后二月红总是做噩梦。
有一回梦到自己当着陈禺山的面把张启山杀了，一枪毙命，张启山脑袋上好大一个血窟窿，脸上满是不可置信。还有一回梦到自己死在了张启山的怀里，天上好大一轮白月亮，自己血都快流干净了还要费劲给张启山擦眼泪。
张启山怎么会哭呢？他活了这么多年也未见张启山流过一滴眼泪。二月红醒悟过来这是个梦，睁开眼睛对着透进窗的惨白月光发呆。
他苦笑，当年心理干预课被自己混过去了，如今果然报应来了。
少睡眠以后到了白天精神反而更亢奋。小四对新来的丫鬟表露出些天然的敌意，二月红便找到借口把丫鬟支去了李嫂的厨房打下手，眼不见为净，他想，如果还不行就给这丫鬟拍个十几二十张照片天天看着，总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坏了大事。
这方法果然奏效，后来再见着丫鬟在自己面前晃悠也就没那么心烦意乱了，只是晚上噩梦依旧一个连一个。
月末，二月红陪着林德善去看了一趟货，车一路开到荒郊野外，七拐八绕才转到了仓库所在地。位置是真机密，二月红望着林德善老脸上一副得意的神情，无言以对。
货藏在这种地方，进出货都不容易，现在还是量少，等量大了几辆卡车从市区开出来是生怕不引人注意，万一出个内应，这么远的路截个货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他心里疑惑着，想着陈禺山不至于放任林德善如此乱来，这才发现仓库四边还驻扎着雇佣兵，仔细一回忆入口处附近的乡镇，心里一沉，多半从那处开始就一路设了岗哨，陈禺山是想在荒郊野外设个军事基地吗？
他心里虽想了很多，但外表却丝毫没表现出来。林德善带着他穿过了几道岗哨，转进建筑物的下层，二月红这才发现，原来从地面看只是个两层楼的普通建筑，实则在地底暗藏洞天。
究竟是什么货，需要这么多屏障保护？
打开最后一道感应门后，二月红看见此行最终的目的地。林德善带他来的是个实验室，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正专注地做着实验，他们面前的试管架上陈列着五颜六色的液体。
“小莫。”林德善叫住了其中一个女人，“我带人来看货。”
那女人瞳孔和剔透的玻璃珠子一样亮晶晶的，她的目光在二月红身上转了一圈，笑道：“要最新的？”
二月红与林德善跟着她进了冷藏室，小莫从冷藏柜中取出一个箱子，箱子正中放着三支试管，每支仅五毫升容量，里面的液体澄清透明，呈现出海洋般的幽蓝色。
“这就是要卖的货？”二月红问道。
他心里已经猜到大半，陈禺山藏着掖着的毒品生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这些毒品，多半是还在试验中的高纯度药品，流向也应该指向上层社会。
小莫瞧了他一眼，得意地调侃道：“怎么，要试试？试一下可就再也忘不掉了。”
二月红摇摇头，不置可否。
林德善面露得意，他觉得二月红始终太年轻未见过世面，“要卖的货还在上层存着，这几支暂时还没人买得起，只是带你开开眼。”
“这最新的货，以你的资历还接不起。”
二月红微微一笑，“自然，还得林老照拂。”
林德善给了二月红一个下马威，志得意满地又让小莫带着二月红去上层转了一圈，二月红半推半记了建筑的内部结构，又大概注意了一下监控的范围，他想，回去还是要趁早找张启山一趟。
虞山堂势力范围虽然很大，但近年来流转中的现金流并不充沛，陈禺山一个人绝不可能有这样的手笔，多半是有人在帮他，而这个帮他的人，对于他们而言就像一个未知待解的X，随时有可能会引起变动。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危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