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重世界》蝉鸣疏桐

3、毒品

　　毒品 by蝉鸣疏桐

　　一.
　　我似乎爱上了一个叫张起灵的男人。没错，是男人。

　　不过在私下里我更习惯叫他闷油瓶，而在明面儿上，我叫他小哥。

　　其实我并不知道我怎么了，就是喜欢傻逼呵呵地追着这个闷油瓶跑，两年来跑遍了半个中国。虽然可能有的地方我的初衷并不是要追着闷油瓶，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也分不清我到底是为了追闷油瓶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了。

　　不过虽然我追着闷油瓶跑了半个中国，可到头来得到的不过是一块破玉玺和一个听起来近乎扯淡的十年之约。可我偏偏还愿意等着、守着那个十年之约，还把那块破玉玺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不过我知道他肯定不会爱我。

　　是的，我承认闷油瓶在斗里救过我无数次，但这不过是他的本能罢了。

　　他救想活的人，而我，恰好是那个想活的人，仅此而已。

　　虽然闷油瓶的很多行为都可以让我理解为他也许爱我，但我就是觉得他不爱我，也不可能爱我。也许这根本的原因，只是他所谓的无情无爱。可这么解释又好像有些不对，不过我也不想取扯这些有的没的了。

　　其实只要能和闷油瓶保持类似朋友的关系，我就应该满足了。

　　而我爱不爱他就是我的事了。

　　而至于他爱不爱我，我也不会去深究了。

　　我只记得当闷油瓶从那扇青铜门出来的时候。那双眼睛里依旧平淡无波，似乎那十年压根儿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把这十年之约看得比命还重，而他似乎一点儿也不在乎，到时间了他进去，又到时间了他出来，就这样十分习惯地循环往复着。

　　我现在和闷油瓶、胖子在雨村生活，我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生活方式了，可是生活一旦安定下来，我对闷油瓶的爱就开始像野草一样恣意疯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天一天在我心中生长、妄图冲破我的身体，却又被我硬生生地制止。

　　我会忍不住一直注视着他，特别想立马告诉他我爱他，管他爱不爱我。

　　但是这话总是梗在喉头，想说却发不出任何一个音节。

　　张起灵就像这世间最容易令人上瘾的毒品一样，也许在我和他擦肩的那一瞬，我就已经吸食了它，然后便上了瘾，愿意跟着他跑，愿意守着那个十年之约，最后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谁叫我爱他。

　　二．
　　我知道我似乎爱上吴邪了，但我知道，我的这份感情是不需要让吴邪知道的，他只要好好活着就好了，而我，只要尽力让他过好就好了。

　　张家从小对我的教育就没有感情，以至于我对所谓的“爱情”也没有什么概念，我也只能靠着我百年来看到的这些男欢女爱来捕捉“爱情”的含义。

　　吴邪于我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联系，也许在他和我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就对他产生了一种懵懵懂懂的感情，然后这种感情就不断生长，直到我发现这种感情已经不受我的控制了。

　　后来我以为十年的时间足以淡化一切，但这份感情就像扎根一样牢固，不仅没有随着时间淡化，反而在我的脑海中越来越牢固。到最后我只要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全是吴邪。而当我见到吴邪时却没有想象中那么激动。反而恢复了平静。

　　那段青铜门里的日子让我几乎不受控制。就好像没有毒品的吸毒者因毒瘾的折磨而愈发疯狂。

　　但是在看到吴邪之后，我的读音就一下子全部消退，好像吴邪对我来说就是这世间最毒的毒品，只吸食一口，便让人欲罢不能，愈陷愈深。

　　而我甘之如饴。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