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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恶魔别追我 ...

  •   车还有两公里就到了,一看表是七点二十,时间差不多,不算太迟,沈心随忐忑的心始终放不下,付恒还在后面不急不缓地跟着,他想干什么?难道他真的想让全世界知道吗?难道他真的要陷自己不义吗?难道他非要玩火自焚吗?
      心随拿起电话要打过去,跟他求饶,这还是第一次给他打电话,通讯录里找到,打过去,里面是一个女孩的声音,一会儿接起。
      “你好,付总不在,您有什么事需要转告。”
      她说:“打错了”怎么是助理的电话?啊?原来如此,他日理万机,肯定得有不少电话接,所以必须筛选。对了,下午恶魔不是给我打了个电话吗?好,找到,准备拨,忽然急刹车的声音,“砰”巨响,她狠狠地甩到了前排椅背上,就在一瞬间,世界安静了。
      “妈的,新手也不能这样开吧!”司机开骂,然后开门出去,车门摔得耳膜要震破。
      “三车追尾啊?”司机诧异,拨打电话。
      然后三个人声音此起彼伏,心随哆嗦地在车里,脑袋里一阵空白,最不愿意回想的那一幕浮现脑海里。
      六月八号,好像很近,可十八岁的六月八号,在心随记忆中是个噩梦。那天下着雨,滴滴答答,刚考完文综,她出来,人山人海?很多考生牵着父母的手离开,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学校门口等,她想人这么多,车这么多,父亲的车肯定过不来,就主动到前面过了十字路口等她父亲。
      冷风,她记忆里那天的风很冷,她打着喷嚏,还未走到对面,一辆大客飞速地撞翻了小轿车,小轿车似乎是有翅膀,还飞了起来,“砰”“轰隆隆”最终是落在了地上,烟雾喷了出来,她看到了车尾号,那个熟悉的念过很多次的号码,清晰地出现在眼前。
      “爸——爸”她大喊,冲过去,车鸣笛声雨声吵闹声混杂,可她只看见她爸爸绝望的眼神,淋漓的新鲜血液,以及玻璃碎了一地。
      她伸出手拽他爸爸,她力气太小,车的无比重,拽也拽不出。她哭着:“爸爸,爸爸,爸爸,爸爸。”
      一声一声,绝望而痛苦地挣扎着,企图拉他出来。直到旁边有人一起和她拽,才拽出来。她抬头一看是叶子青。
      叶子青拨打120,她在那里跪着握着爸爸的手,血液糊满了她的手。热热的,父亲头上的血汩汩地流出,她赶紧脱了校服把伤口的血捂住。蓝色校服占满了父亲的鲜血,却怎么也止不住。心随一遍又一遍痛彻心扉的嘶喊,爸爸你醒醒,你还没有带我去西藏呢?你说高考完带我去的,你答应我的,你不许耍赖,你不能不要我,我。我会懂事,我会听你的话,你不要不理我。你打我骂我吧!爸爸,你就是不要不理我,你不理我了,就没有爱我了。你说话你说话好不好,爸爸爸爸爸爸。求求你老天爷,你让我爸爸活下来,求求你们,不要夺走他,你们要我的什么我也给,就是不要他离开我。
      “随儿”他爸爸虚弱的喊她的名字。
      她破涕为笑:“爸爸,你没事了,我就说嘛,上天不会这么的无情的。”
      “嗯嗯”他爸爸虚弱的点头,她以为可以逃避命运的无常。
      救护车来了,进了手术室,她在门口徘徊,一遍又一遍,地板都被她踩出了无数个血印。
      “心随”是二叔的声音,接着是二婶,她抬起头看他们,有一种依靠感。
      后面是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棍奶奶,她走到心随的面前,指着心随咬牙切齿地说:“你们娘儿俩都是拖累,累赘,若害死了我儿,我不会饶了你”她奶奶给了她一耳锅子,她耳朵嗡嗡响,脸滚烫起来,烧着,我也是你的孙子,可你为什么从来不喜欢我?
      这样被打还好受点,分担心里的痛。她哆嗦着,惊恐地看着众人,世上唯一一个对她好的人躺在了里面。
      她奶奶扑倒她身上,哇,大哭了起来,二叔赶紧拉开二人。
      “心随,你先离开,你奶奶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一会儿再来,”沈心随转身离开,叶子青那时候拉住了她的手。
      ……
      有人过来喊“心随,没事了。”伸手拉她出来,“别打我”她害怕地喊着。
      “别打我”她推开他的手。
      “我是你的文达哥哥。我是文达哥哥。心随别害怕,过来,手伸过来。”她抬起头看着他。
      “文达哥哥”她叫他。
      “我在,没事,就是撞在车尾巴上了。”
      她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着,她不出来。她害怕,她害怕被打。
      “没事,心随,没事,我陪在你的身边。”张文达伸出手。
      “子青”她喊出来。
      ……
      那天,等到心随再回到手术室,屋里屋外全是人,她飞奔过去,发现他爸爸已经死了。
      她惊恐地看着爸爸,那座大山,那座庇护她的大山啊,崩塌了。从此她成了一个人,孤孤单单一个人。爸爸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说离开就离开?老天爷,你为什么要夺走唯一爱我的人。
      爸爸,爸爸。她叫喊着。老太太说:“他死了,他死了,都是你害死了他,你这个祸水,你是累赘”她的奶奶喊着,手中的拐杖打在她的头上,一下两下。第三下,被现在的局长那时候是他爸爸的哥们,夺下说:“老太太,人死不能复生,孩子更加难过,你怎么忍心下手。”
      她记得她头上起了大大的包。
      老太太被扶了出去,子青走过来拍了拍她说:“没事,心随,没事,我陪在你的身边”子青温柔的过去抱着她,拍着她,哄小孩一样安慰她。“你爸爸没有离开,只不过去了另一个世界。”她哭得泪流满面,把血和泪都擦在子青的身上,因此下午的英语,他们都没有参加。
      ……
      “子青,抱抱我,抱紧我”,她把文达认成了子青。文达抱紧她安慰她:“没事了”手拍着她的背,抚慰她的情绪。
      “送我回家,我要回家”心随说,眼泪掉了下来。
      电话铃声响了。心随手里紧紧攥着手机,文达伸出手一看是局长。
      文达一只手抱着她,一只手接电话。
      只听他说:“局长,我是文达,路上出了点小状况。”
      “心随呢?”局长焦灼地问。
      “她在我旁边。”文达礼貌的说。
      “让心随接电话。”局长命令。
      “她情绪不太好。”文达看了看脸色苍白的心随。
      “出什么状况了?她会情绪不好。”
      文达老老实实地说:“三车追尾,她在头一辆车里,没什么事情”
      “我让小马去接”局长更加着急。
      文达镇定说:“不用了,场面有些乱,我找辆车送她回家,先稳定情绪,人多反而不好。”
      局长答应:“对对,我让心意回去看着。”
      文达挂了电话。掏出自己手机打:“大米,你把车开过来,我在东大街,三车追尾那里。”
      “我不在市里。”
      用人的时候怎么都不行?“王师傅,把我爸的车开过来,我在东大街,三车追尾,你过来就知道了。”
      “不行啊,这是公车,出现在这种场面不合适。”
      文达生气地摔了手机,不料一辆路虎开在了另一个路边。
      付总有些愧疚地说:“我的车来了,我送你们回家。”
      文达生气的说:“有钱了不起啊?我不坐。”
      “你看,张队长,人越来越多,不利于心随稳定情绪。”
      文达看了看脸色如纸的心随便公主抱了起来,走向路虎。
      ……
      “车不要太快,要稳”文达说道。
      “子青,子青,不是我的过错,不是我,我不是累赘,不是祸水。”她倒在文达怀里呢喃,啜泣。
      文达边问付总:“付总,有纸巾吗?”边紧紧抱着心随安慰她:“不是不是,你不是累赘,是我的开心果。”付恒掏出那块手绢,那块心随递来的手绢。
      “你怎么会有这块手绢?”文达接过来诧异,他轻轻地替她擦掉眼泪。
      付总搪塞:“一块普通手绢,没什么特别,前天我饭桌上捡到的,就随手扔到了车里,还没来得及扔。”既然心随对他们的事情要守口如瓶,他不想公开,让她为难。
      她吻着心随的额头说:“你这个粗心鬼,这块白玉兰手绢你视若珍宝,怎么会丢掉呢?要是找不到,你肯定又要坐立不安。”
      心随累了,就轻轻地睡了。
      到了门口,付总看着抱着心随的张文达说:“钥匙。”
      “你翻一下那块毯子,应该在那里。”文达命令。
      付总照办,弯腰翻地上那块红色见方的摊子,一翻确实有个钥匙,就打开了门。
      文达把她放在卧室里刚盖上被子,心意大大咧咧敲门,开门的是付总,稍微震惊了一下,就问:“心随没事吧!”不再嗲声嗲气,故作娇嗔,很大人的样子。
      何总一时未反应,心意就进了门,卧室一推开,看到心随睡着了,文达握着心随的手在床头坐着。
      文达对她点了点头,并作了安静的动作,心意领会,就退了出来。
      “走吧,付总。”
      付总踌躇着不动,心意灿烂一笑:“你是想让心随难堪吗?张文达是市长公子,如果你在这里多呆一刻,你们俩的秘密就会暴露,不要以为别人是傻瓜。”
      这些话触动了付总,他跟着她出来。他小看了心意,她聪明得很。至少比心随聪明。
      到了九楼,付总跟着进了心意到了她家,大大出乎付恒意料。心意一向喜欢发嗲撒娇温声细语,可家布置得汉子气。
      心随呢家布置得极其温馨,那次他进了她家,客厅里全是暖色调的家具,还放着一架钢琴。他当然没进卧室。
      放眼过去,心意家可以说是空的,客厅里只放着一个真皮沙发,对面是超大的液晶电视,几乎包含了整面墙壁。
      “进来坐吧”她去挨近厨房的冰箱里拿了两瓶瓶装水,放到沙发旁的小型玻璃茶几上,脱了拖鞋也坐在沙发上。
      他们两个挨得很近。因为只有一个可以坐四个人的沙发。恰巧都没有坐到边上。
      她头躺下去,一动不动,发着呆。过了五分钟,付总不得不开口,他有一肚子雾水需要解开。他问: “沈心随到底是谁?”
      心意自顾自地说:“按心随的性子,她肯定什么也没有说,她习惯了一个人去承担所有事。”
      “什么?”付总诧异地问。他太不知道心随了。她所有事似乎几页调查纸不能表明什么。
      “跟你谈一个条件。”心意看着她眨眼睛,这两个姐妹眉眼间如此肖像,性格却与众不同。心随外表咋咋呼呼,其实是温柔体贴。而沈心意外表装作很弱小,其实最会为自己打算。
      “好,你说”付恒爽快地说。既然有条件什么都好办。
      心意开了瓶装水递给付恒说道:“我告诉你的,都是你打听不到的。所以我们交换很合算,我想年末做到经理级别,而不是小小领班。”
      付恒很镇定说:“好”,对啊,用钱解决的事情最简单,哪像心随一样最难琢磨。
      她拿起水碰了一下付恒手中的水,咕咚咕咚喝下去,挑了眉毛说:“好甜,试一试。”
      付总也喝了一口,表示你可以说了吧。
      “沈心随到底是谁呢?局长关心,市长公子青睐。你一定知道她不简单,对不对?她长得美,一颦一笑都让人陶醉。你还会怀疑她是不是用美色博取位置?但你了解心随做事坦荡,根本不屑为之,那就会猜测她出身不简单。”心意拿起水瓶透过灯看天花板的水晶灯,好美。
      “我说到你心坎上了吧!”心意绝对是谈判高手,一击即中。“你猜测不错,女人得到众人喜欢确实是得靠这些,美色、身份,内在美与外在美。不然成功了的都是上了年纪的中年大妈。”
      付恒很简单地说:“你不用铺垫这么多,直接说出来。”
      “着急了,我喜欢你着急的样子。”她用手摸他皱起的眉头。
      他有些反感地看着她。她笑着说:“你说我们都差不多,你为何独独对她情有独钟?看来上天是公平的,沈心随得到了多少,就失去了多少。”
      心意顿了顿说:““叶子青是国税局局长的外甥,而且是唯一的亲的外甥。”
      “啊?”他还是震惊了,她怎么没告诉自己,她一直一个人承担所有,自己冤枉她,说她傻,说她被别人玩弄,她即将去农村体验,是不是也是因为自己和她暴露了,她不想他为此不痛快,所以才选择一个人承担。她太顾忌自己了,还说不爱。
      “很震惊是不是?”心意说。
      “既然如此,为什么心随过得紧巴巴,还有按揭,买一个五万元包包都舍不得?”他说出自己疑问,他以为她出身一定不富裕地。
      心意笑呵呵地说:“像我们和你们不一样,就算有钱,也不能露富,你难道不知道张文达开得是很普通的大众吗?而你可以开豪车。”
      付恒若有所思点点头。心意继续说:“像我们这种孩子,不能说出自己爸爸是干什么?妈妈是干什么?只能低调,不然一个是有安全隐患,不知哪里出来的砖头砸在头上?还有另一个是影响我们生活,每天求办事的人无所不用其极,而且同学们也会孤立或者拉拢你,太影响个性发展,所以对同学,对同事都不会太说明,有的人聪明,知道端倪,有的人傻了吧唧地撞了枪口还不自知。况且沈心随和你认识不到三天,没必要把家底儿翻了个天的告诉你。”
      付恒明白。
      他没有问过她,但是好像他也对他家庭只字未提。
      “所以呢,就让我这个中间人给你说,我给你的价值绝对超过你给我的。
      心随从小很优异,做什么都很棒,算术,背书,画画,电子琴,讲故事,唱歌,跳舞,她真的无懈可击。我以前嫉妒得发疯,凭什么啊?凭什么都是沈家的孙女,她就什么都有?后来我明白了,她其实也很可怜,爷爷奶奶不喜欢她,她从出生就没有母亲,父亲在她十八岁离开,人无完人,真的,特别是今天,我才释然。”
      付恒点点头说:“她确实是太逞强了。”
      心意说:“没有办法,很长以来都是她一个人独自承担。她今天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七年前那场车祸,她十八岁,高考完,出来等她爸爸车,亲眼目睹她爸爸死在车下,那个司机也未能幸免,这事情对她冲击特别大,事发突然我奶奶一气之下拿拐杖打她的头骂她累赘祸水,她受到双重刺激,得了抑郁症,陪她度过那段时间的是叶子青,所以他们感情很深。”
      付恒点点头,心随口不离的子青陪她度过了最最艰难的时刻。
      “你喜欢心随对不对?我想听实话。”心意说。
      付恒在琢磨对方何意?他当然喜欢她了不然为什么关心她。
      “我问你呢?大爷们敢作敢当,你是不是怕了?今天看到这一幕怕了。”心意很认真得问。
      “不怕,我是喜欢她。”付恒很坦荡。
      “算我没有看错你。心随也喜欢你。”心意惆怅地说。
      “你们两个确实很配,而且她跟你在一起就短短三天,她眉头眼角都洋溢着满满得笑,提起你,她会不自觉的脸红,可她呢?从小大伯严厉教育,条条框框特别多,我有时候都受不了她,所以她对你总是若即若离。”
      付恒被猜透心事,点了点头说:“她一直在拒绝我,可我明明能感受到她爱我的。是不是我坚持,她就会答应和我厮守终生。”
      他想起她说:“既然我们注定不能厮守,又何必付出感情?一个月我爱上你,我痛苦你也痛苦。”
      心意无奈的说:“我挺同情你们的,不过真的很难。”
      “为什么?”付恒有些粗暴地问,他不能听见这种话。
      “心随和我不一样,我打小野惯了,从小我就不爱听我父母那一套,自己想做什么便去做,不喜欢的,打死我也不从,我爸希望我从老师做起,我才不呢,我就来了这里做了领班,气得他们。现在他们管不着我。哈哈,可心随呢?小时候比我还霸道,顽皮,又有领导才能,老是带着人去欺负别家孩子,可中学那会儿了,她就忽然很懂事爱学习爱劳动团结同学,特别是大伯走了之后,影响了她。现在她心理有障碍,叫什么创伤综合症,特别去顾忌别人感受,只要你可怜巴巴地求她,她一定会帮你,尽量满足你,然后特别希望自己达到别人的期望。这个别人都是关心她的人。”
      付恒有些失落,那她是不是因为自己要求、渴望才满足自己?还是独特的那一个?
      心意喝了一大口水接着说“那段恢复期和念大学的时期,心随都在王局长家,所以心随特别的对局长话言听计从,局长说会计不错,以后来税务局工作,然后她就去读,毕业进了税务局。局长期待子青和她结婚,她就答应,她不愿违逆他们,因为他们都关爱她,她不愿意失去,她太渴望爱了,太想不让别人对她失望了,所以,她以后的每件事她都追求完美。”
      付恒忽然眼睛有些湿润,你说得很对,她看起来很开心很开心,就是不想让别人为她担心,她很坚强很坚强就是不想让别人瞧不起她。她去做让别人开心的事情,就是因为填补自己那个巨伤。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付恒说。
      “我有所图。”心意有自知之明。
      “我希望你成功,真的,我希望心随快乐。”心意由衷地说。
      付恒诧异地说:“真的吗?为什么?”
      “因为我希望我爱的两个人都幸福,我愿意成全你们。”心意把所有的水都喝尽说:“太难了。”
      “我会打开她的心结。”付恒信心十足。
      心意说:“可你不知道子青在她心里地位究竟有多重,子青是大厦,如果大厦自毁,她会疯,如果你去摧毁大厦,她会恨死你然后疯。她那时抑郁的时候,只有子青能和她说话,其他人见了她她都乱叫。晚上,子青在旁边,她才睡得着。他们大学念得是一样的专业,一起吃饭,一起学习,形影不离。”
      付恒奇怪:“既然这样,叶子青为何出国?”
      “心随说她脆弱吧,她有时候却很坚强,她可能偷偷听到子青想有深造的意图,所以毅然决然地主动提出和子青要分开,不能太依赖一个人,说什么不愿做凌霄花,想做木棉树,还陪着子青复习留学课程。”心意如是解释。
      “她出国换个环境也许对她好,为什么没出国?没钱吗?”付恒想到了一个办法,打开心结就是换换环境。
      “不是,即便没钱,我爸爸也会出,关键是她自己,她有创伤综合症,局长觉得她那时太小,病刚好,出国怕一个人太孤单,又怕旧病复发所以就把她留在机关里。”
      原来如此,看来打开心随心结还真是难事。
      “你知道子青爸爸妈妈是干什么吗?”心意随口问。
      “应该也在机关了吧!”付恒猜测。
      “差不多,公职人员,他爸爸是云城大学校长。妈妈是云城大学外文系主任。”
      “你是什么意思?”付恒问。
      “子青父母很恩爱,对心随特别好,这也是心随渴望的那种完整的家庭。可惜,你没有。”心意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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