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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大盗横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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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车,柠檬和心随都被控制了手脚,堵住了嘴巴。心随钱包被其中一个叫大头的翻来翻去,拿出一张卡,笑着说:“大哥,有卡。哈哈哈”
前面开车的是匪首,刚才假称小军,也不是军官,他号称狐狸军他说:“我就说嘛,来华酒楼的老板娘能没钱到哪里”
车上还有一个剃着光头的叫二头的,摸着心随的脸笑嘻嘻说:“这小娘儿们的脸还是细皮嫩肉的,哈哈,可比那鸡强多了”
三个人哈哈大笑。
心随咬着牙想办法怎么逃身?可不能屈服于这等下流胚子。
“喂,小娘儿们,这密码多少?”大头粗声粗气地问。她呜呜呜地,被堵着嘴巴,听不清。
大头拿下黄胶带,心随说:“921001”心随爽快地说,没有丝毫地犹豫。
大头就纳闷儿了说:“你不会是耍我吧!一般向你们这些有钱人问个卡号,都应该切根手指了,或者划个口子才说,你怎么这们痛快!”心随想看来是个惯犯要不就是警匪片看多了。
“因为这不是我的钱,而且我也希望他能倾家荡产。”
“谁?付总”
“是”
“你这么恨他呢”大头问。
“恨,恨不得抽了他的筋,拔了他的皮,恨不得他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身。”
“得得得,我不管你们恩怨,反正我只要钱”大头开心的说。
“大哥,我们下去都取出来。”
那个匪首颇有先见之明的说:“这个一天只能取出两万,还没取完,就暴露了,不行。”
“就这样吧,能取出两万就可以了,别让警察给逮了”大头颇为担忧。匪首颇为不屑说:“看你这点出息。”
“哈哈哈,那听大哥的”
柠檬哭泣,吵闹,挣扎,不安的头撞车玻璃,小军大呼:“二头让她老实点儿”,
“怎么老实,大哥”
“打晕”,话一落,二头嘿嘿嘿怪笑一声,柠檬被二头一拳打在太阳穴昏倒了。
心随心里大大骇异,果然是盗匪,打人都不带停顿的,但是从刚才谈话得出,这样像她们被劫持的事情应该为数不多,那区区两万就让大头想跑路?看来平时只是小偷小摸。这个叫小军的头脑不简单,心黑手辣,不过怎么这么面熟,这双面孔究竟哪里见过?
他手上有很明显的伤疤,这个伤疤?
心随电话响了。二头手哆嗦地问:“大哥,这个”
“让她接,告诉对方很好,还有不能暴露,等我们想一个完全之策再实行。”
“听见了吗?这个恶魔是谁?”大头问心随。
心随故作害怕谎称说:“是……我前男友叶子青”
心随看了看还昏睡的柠檬,心里面开始七上八下,心随再怎么恨恶魔,也不会害他。
开了免提——
“喂,心随”那边是那么熟悉那么温柔,那么富有磁性的男中音,她泪水夺眶而出。
“叶子青,你还给我打电话干什么?你给我死去,叶子青,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你这个始乱终弃的小人,无耻,卑鄙下流,我恨你们,这些臭男人。”
付恒一直跟着心随,看着心随去吃大闸蟹,看着文达离开,心随随后出来,和一男一女聊天,也远远的看到那男拉着心随上车,那男的下车让另一女的上车,那个女的是?哦,知道了,和自己也喝过酒,叫什么檬的女孩子。付恒便一路跟着,心里隐隐不安。
他知道心随恨她,他此时无法解释,等到心随气消了,再和她表明自己的真心。
给心随打电话,心随的回应如此,他就更奇怪了,我是付恒,不是叶子青,心随应该知道的。
那种不祥更加严重了。
“不说话了,不说话了,哼,你抠门,自有人请我吃大闸蟹,你以后别来找我”心随大声说。
付恒一笑,这小妮子都到这时候了,还头脑清楚,看来不是一般人的胆量,还试图把自己地址也报了出来。
上次何嘉陵何总还和自己说:“叶子青来不来没关系,那沈心随是个人才,听说法学会计学都很棒,我给她年薪二百万留下她,不知道她干不干?”
心随确实有才干。
而在这危险时刻,却如此在乎自己生死,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付恒自知与心随,心心又相印。可那道关口,他和她必须要过。
心随得原谅他,得得知付恒与她相爱,而现在所有的解释都是徒劳地。
付恒装作怒气冲冲说:“哼,你以为你是谁?不就是大闸蟹,就算吃天王席,你也休想让我后悔。”啪挂掉电话。
心随知道他懂得了她的意思。付恒真的十足的聪明。
付恒立马给文达去了电话,文达气不可遏,说:“我现在很忙,一会儿再收拾你,你居然用心不良,若不是答应了心随,不与你有任何瓜葛,你以为你能好好地?我不整死你才怪。”
付恒知道此刻不是置气的时候,于是说道:“心随被绑架,我现在正在跟踪,是一辆别克商务车,车牌号为……”付恒如实报出。
文达诧异:“什么,该死,我本该不能丢下他一个人……”停顿了三秒,又舒缓了口气:“心随现在在拐卖犯手里,好,我知道了,对了跟得不要太紧,别让发现,这是一个惯犯,一个周密的拐卖妇女儿童的组织,前段日子只破了一起。那个冒名叫周小军的是头子,手上有伤疤,没想到又这么快要作案。居然,没有认出他。我们现在也在逮捕他。”
挂完电话,发现商务车已经出了市里,往东郊开区。
“被跟踪了”绑匪头子周小军喊了句:“妈的”大头和心随往后看,那辆银灰色的法拉利印入眼帘,心随眼角有一颗泪珠停留在那里,心里有着种种的感动。
“你认识他?”低沉的尖利的声音响在心随的耳边。
心随在想措辞,不知道该不该撒谎。
“不认识”。“我怎么会认识开豪车的人?”心随忐忑的否定。
“他是付恒对不对?”对方紧追不舍。
“不知道。”
“刚才还说恨得要命,连银行卡都给你了。”
失策失策,不应该不应该,暴露得太多了。不过银行卡一查便可知道那确实是付恒的卡,隐瞒不下去,被拆穿自然混不下去了,现在只能尽可能地来圆谎。
“那是他贿赂给我的,我呢抓住了他的小辫子,至于恨他,是因为他有眼无珠,喜欢我的堂妹而不喜欢我,所以我恨他。我拿这作为筹码,让他娶我,他出言侮辱,索性给了我这张卡,作为封口费。”心随佩服自己的撒谎能力,现在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来,虽然有些结巴,可是因为紧张所致,不容易拆穿,所以千万不能低估人的潜力。
“怎么办?老大?”大头疑虑冲冲,人中成了倒八字。
“把这两女的衣服换掉,前面会路过桃河大桥,把这胖妞扔到水里,先摆脱付恒再说。”
二头摇头晃脑说:“不行,不行,大哥,你看她屁股大,好生养,换了这女的,太不合算,太瘦了,卖不了好价钱。”
心随气急败坏,你当我是猪,还讲生养。
小军嘿嘿一笑:“这次我们做票大的,比做这个的更赚钱。”
大头有些害怕说:“这个,会不会让那边不高兴,我们破坏了规矩”
小军哈哈大笑说:“哈哈哈,还是钱说了算,白老大会给的。那边算个屁。”
二头问:“现在怎么办?”
“换衣服”匪首狐狸军指挥。
心随看了看柠檬穿着的是粉红色的裙子,自己穿得是白衬衣、牛仔裤,心想这怎么换啊?
心随实在想破口大骂,但是忍着,忍着。她发出了怒火:“乐檬和你好歹你也处了这么长时间,没想到你在欺骗她的感情。”
狐狸军笑着说:“感情重要还是钱重要。”
“是啊?像你这样的下三滥是不能讲感情的,你要多少钱,我给你。不用威胁其他人了。”心随很镇定地说。
“你有钱?”狐狸军扭过头来问。
心随笑着说:“当然有,当年你开车撞死我父亲赔了不少钱,我现在可以还给你。”心随从那双有伤疤的手想起了凶手,想起了那个曾经开卡车的凶手,是的,胖了,可他忘不了那双可恶的手,那个有特殊伤疤的手,那双毁了她生活的手,她曾经恨恨地想过要拿斧头砍了它。
“你是?”狐狸军惊恐地看着心随,而心随无比镇定。
狐狸军手颤抖了一下,怒吼出了“大头给她们换衣服”
“不用,我可以”心随笑着说“不用你们动手”
大头头一次见能吓倒他大哥的人,开始对这瘦瘦的女孩刮目相看。
不哭、不闹、不挣扎。
大头解开她们二人的绳子,柠檬到了后面,哭泣得眼睛肿成了,嗫嚅地说:“对不起……”
心随心里愤恨,却未表现说:“没关系”,不怕对手有狼的头脑,只怕帮手是猪的智商。
“谢谢你,为我考虑,我……”““别说了,快换,快到了大桥。”大头扭过头怒吼。
心随脱了衣服与裤子,换上了粉色裙子。
心随心痛如绞,今天遇见了这个人,让她不得不怀疑父亲的死因,凶手是惯犯,那么那场车祸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单纯的车祸。
心随有必要去调查清楚这个事情真相,至于柠檬,她觉得真是够蠢的,傻里傻气的女人才会被这种动机不纯的男人利用,自己是不是也是这样?对付恒?对叶子青?
一片赤诚换来对方的欺骗,心心念念最后发现对方不过拿你是棋子,也许最后最后被剥夺地一无所有,一败涂地,也无法落荒而逃,因逃无可逃。
暗暗的夜色在各种光怪陆离的灯光下照着,衬托了这座不夜城,柠檬最后捆着被丢在了护城河下。
车飞速离开,玻璃透进来的风呼啦呼啦地吹进来,心随的头发乱舞,那声:“心随”,像一把箭射向自己的心头。
付恒在叫自己,他把乐檬认成了自己。
那声撕心裂肺的嚎叫,让她在这生死的时刻,懂得心系彼此,又何必在乎初心呢?是的,付恒刚开始的目的就是认识自己,俘虏自己,最后玩弄对方的感情。
可最后都沦陷在彼此的城池里。
心随听见“噗通噗通”一声,扭回头从墨黑色的后玻璃窗里看过去,只见那辆银色的车开着前灯。而付恒很明显跳了下去。
也好,别来了,不然付恒你会很危险。
“他爱你,付恒爱你”狐狸军笑着扭回头说,眼睛真的成了狐狸的眯眯眼。 心随没有说话。
停了好几秒,心随咬牙切齿说:“你最好别惹他,他认识市长公子,张文达”
狐狸军怒呼呼地说:“张文达,张文达,张文达”
心随明白了张文达是这匪首的死对头。
车到了更远的地方,越来越远,天越来越黑,心随累了,躺在了车上,她知道也许再也没有人来救她了。
“下车”心随被大头带了出来,拿下了眼罩,摘了眼罩发现自己在一撞别墅前,走了几步,才进去,家里很素净,看看自己穿得衣服,显得格格不入。
心随怒气冲冲说:“怎么?又想到新方法了。”
二头愚鲁地问:“什么新方法?”
心随轻蔑一笑说道:“毁尸灭迹。”“哈哈哈。”心随一说完就听见了从房间里传出一阵阵地笑声。
“到了?”大头问。
狐狸军没有说话,大家屏声静气,心随知道这又是见什么了不得的人,是不是不该暴露自己,可是她忍不了,忍不了明明是杀父仇人,却装作是普通人,明明血海深仇,却伪装成什么也没发生。
她心随再好的忍耐力也做不到漠视、无视、冷眼旁观。
所以,她暴露了,可她无悔。
他们一进门见到了浑身穿白色衣服的中年男子,颧骨高,清瘦的如诗人,品着香槟,旁边坐着一个极艳丽的女子。
穿着超短裤,背带裙,披着长长的头发,暧昧地看着男子。
“白老大”狐狸军毕恭毕敬地说。
拿白色香槟的男人从沙发上站起来,向心随走来,眼神里射出凌厉的光芒,大头乖乖地低下头,二头东张西望,腿哆哆嗦嗦地,狐狸军一脸笑看着白老大。
白老大不理其他人,走在了心随面前,心随不惧他,眼神盯着他看,恶狠狠的,轻蔑的,她个性中那种高傲的那一面暴露了出来。
对于敌人永远不用认输,你可以消灭我,但你打不败我。
白衣男子用手抬起了心随的下巴,又左看右看地说:“这不是她穿得衣服。”
心随纳闷:“他怎么知道,虽然衣服艳丽些,起码自己可以穿得上。”
“这衣服不是你的风格”白老大又一次说。
“我看看那何嘉陵夸奖的女人果然是个尤物。好好,你们下去吧。”白老大摆了摆手。
狐狸军悄悄走近白老大,要说什么?白老大怒目而视:“有什么说什么?狐狸军,你不知道你的狐臭味很大?”
狐狸军尴尬地停在那里,木木地说:“她是沈三问的闺女”
白老大惊恐地说:“沈三问?你确定”
狐狸军点了点头说:“嗯,她说地。”
狐狸军坐在沙发上,让众人下去,那艳丽女子一下子坐在白老大腿上,亲昵地抱起白老大颓丧的头说:”怎么了嘛?”
“滚,我让你们滚,听不见”白老大青筋暴起,吓得众人赶紧退下。
心随也随着众人离开,强有力的声音响起说:“你留下。”
心随呆愣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