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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姑苏女神探 ...
“死人啦!死人啦!快去报官啊!”
五月的江南,小桥悠悠,流水潺潺,河岸的柳条随风荡漾在街边,偶尔拂上街边路人的肩膀。原本便热闹非凡的集市因突如其来的惊呼声变得更加嘈杂。
路人们纷纷朝着惊叫声望去,好奇心重的则已经快步朝不远处的“王氏裁缝铺”跑去。刚刚的惊叫声正是来自于此。
“快去报官啊!裁缝铺老板娘被人用剪刀捅死啦!”只见一个十三四的少年从“王氏裁缝铺”跑出,跌跌撞撞地朝着街尽头的县衙跑去。有人认出,此少年正是裁缝铺的学徒冯小布。
有好心人随着冯小布去衙门报官,更多人则是纷纷涌向“王氏裁缝铺”。
众人到裁缝铺门口一看,顿时吓得倒吸一口凉气,有小孩被吓得“哇”一声大哭起来。
裁缝铺门口台阶上,身着鲜艳青绿绸衫的裁缝铺老板娘王徐氏直挺挺倒在地上,她双目圆睁,眼中充满惊恐及愤怒,即使已命断黄泉,依旧让看的人不寒而栗。她的胸前直直插着一把深色铁艺剪刀,剪刀头深深没入心口,殷红的鲜血将青绿色的绸衫映染成诡异的黑紫色。而她腰间坠一枚大红色香囊,趁得整个人诡异而刺目。
朗朗乾坤,居然有人死在了光天化日之下,还是在如此热闹的临安街头。围观百姓在最初的惊恐后,纷纷大声谴责起凶手:“到底是何人如此残忍?”
“这王李氏丧夫多年,也无甚亲戚,也不知是得罪了什么人。”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就因为丧夫多年,所以才有可能是情杀啊……”
“这么说来的话,前两天我似乎看到王李氏与猪肉摊的老板举止亲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已然忘了此时正在凶案现场,而王李氏的尸身正“死不瞑目”地躺在他们面前。
“让一让让一让,有劳各位让一下!”清脆如铃铛的声音从人群外围传来。
众人纷纷回头,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清秀少女慢慢拨开人群,她身着一袭青绿色布衣,一边向各位低头微笑行礼,一边不忘用双手轻拨开人群,为她身后之人辟开一条窄窄通道。
在她身后,一位皎皎如明月的少女翩然走入人群,径直向着王李氏的尸首走去。只见她眉目清秀如皎月,一袭鹅黄纱衣在身后的条条柳絮下轻舞,端的是美人如画。
“咦,这不是府尹大人家的千亲小姐吗?”
“可不是嘛,你看长得多好的姑娘,偏偏喜欢往尸体堆里跑。”
“听说今年都十七了还没找到亲家呢。”
“废话,谁愿意取一个如此‘豪放’的姑娘啊……”
“谁说的,陆小姐是看不上那些纨绔子弟,如若是个男儿身,定然出类拔萃。”
“可别说,这陆家的两位少爷小姐可都是千里挑一的妙人儿……”
围成一圈的路人们压低着嗓音讨论,碍于对方府尹大人千金的身份,都不敢上前阻止。
陆安歌此时已走到尸首身旁,轻轻一撩鹅黄裙摆,轻轻巧巧地蹲下。她唇畔微抿,眼神澄澈清透,宛若雨后江南的天青色天空般。
“伤口直击心口,凶器推测为裁缝铺自有剪刀,剪刀头全部没入心口,一刀致命。死者鬓发整齐,衣衫完整,无打斗反抗痕迹,依此推断应是凶手趁着死者忙于生意时突然袭击,且熟人作案可能性较大。”
陆安歌声音不大,一字一句却都清晰传入围观者耳中。她自小聪明过人,尤擅推理,帮助父亲陆子谦破获不少案件。此时众人屏息听着她的推理,而当她得出熟人作案的结论时,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陆安歌细细打量王徐氏的尸体,凝脂般的肌肤上因为认真而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她却浑然不觉。
“咦,这是什么?”陆安歌微低下身,好看的侧脸俯向王李氏尸首,只见王李氏凶手及右手臂的绸衫上坠着两三根金色丝线,在阳光下偶尔闪过小撮细碎光芒。
陆安歌向后一伸手,身后的婢女小诗立即会意,从腰间掏出一副羊脂手套放入陆安歌白皙的掌心。
她熟练地套上手套,仔细地将三根金丝举到眼前细细观看,只见三根金丝在眼光下熠熠生辉,竟是上等的纯金制成。
金丝将阳光反射进陆安歌双眸,点点细碎的光芒犹如投射进碧波大海般跳跃沉浮。片刻后,陆安歌唇畔浮起一笑,自信的模样仿佛已然了解了事情真相。
“小姐,这是什么?”身后小诗也不禁向前探出身子,她跟随陆安歌查案已久,早已对自家小姐的种种“胆大”行为见怪不怪。
“应是高级布料中的金丝。”
“布料中的金丝?怎地会沾在尸首身上?”
陆安歌小心地将三根金丝放入随身锦囊中,而后起身向着王氏裁缝铺内走去……
按说临安街是姑苏城最繁华的大街,且此时正值集市最忙碌的时候,人来人往,凶手是万无可能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杀人的。只是这王氏裁缝铺位于临安街街尾,左侧是她自家的存货屋,存货屋旁一条绿荫小径,将裁缝铺与邻近的几家店铺隔了开来。右侧一条临街小湖,湖边遍植柳树,将王氏裁缝铺掩映在无数柳条后,除非前来光顾的客人来到店门口,旁人竟是难以窥探裁缝铺内一丝一毫的景象。
陆安歌信步往里走,很好地避开了屋内地上的一条深色血迹。
店铺柜台上,一本账簿、一把算盘,原本应在柜台上用于买布时裁剪的剪刀却已插进它主人的胸口。
戴着羊脂手套的修长手指轻拈书页,陆安歌一页页仔细翻阅账簿。待翻到账簿最新一页,她习惯性地用食指轻点桌面,似是陷入了思考……
片刻后,屋外人群再次被拨开,这次却是县太爷许文豪带着官差们匆匆赶来。
“大人,我家掌柜的就是在这里被人捅死的,我从存货屋出来就见她躺在了地上。”说话的正是裁缝铺学徒冯小布,十三四岁的少年虽脸上稚气未脱,神情却是冷静而坚定的。
陆安歌闻声抬头,对冯小布异于同龄人的成熟颇为赞赏。
县太爷许文豪正待吩咐仵作上前验尸,却感觉身旁师爷暗戳戳地碰自己手肘,待随着师爷眼神望去,终是看到了裁缝铺内含着淡淡笑意的陆安歌。
“许大人。”陆安歌福身作了一个揖后款款走出,直衬得铺内各色布料美衣都失了颜色。
一见是顶头上司家的千金,许文豪内心凄苦:这小丫头片子,莫非又要来抢本官的案子?!面上却是一副老神在在:“陆侄女,你怎得也在这里?”
陆安歌偏偏然走出裁缝铺,站定在许文豪对面,她纤腰笔直,自带了一股自信安然之气:“下月初六即是我娘生辰,我和小诗出来采购一些布料,想着亲手为她缝制一件衣服。”
身后的小诗听到自家小姐“真诚无比”的语气,嘴角抽了又抽:我的小姐啊!你连个手帕都绣不好,还亲手缝衣呢!明明就是偷跑出来玩的!
小诗腹诽地认真,她身前的主子却浑然不觉,心安理得地接受着周围群众:“陆小姐真是孝顺又手巧”的夸赞。对于群众们赞赏的眼光,陆安歌全盘接受。
许文豪一边眼神示意仵作上前验尸,一边与陆安歌打着哈哈:“陆侄女真真是孝顺,陆大人能有你这个千金以及在京城翰林书院讲学的陆安离公子,真真是羡煞许某。”
陆安歌低头浅笑,脸上浮起淡淡红晕,端的是一派闺阁小姐的模样,惹得身后小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边许文豪与陆安歌相互寒暄着,那边经验丰富的仵作已然将尸身检查完毕:“大人,根据尸体状态判断,死者毙命不超过1个时辰,致命伤是右胸的伤口,未发现挣扎痕迹,详细情况还需把尸体带回去后细细勘验。”
“嗯……”许文豪捋一捋自己的山羊胡,沉吟片刻后向身边的冯小布提问:“今日上午都有哪些人光顾过裁缝铺。”
冯小布见县太爷提问,赶紧站直身体,神情肃穆:“回禀大人,今日上午小民一直在存货屋理货,确实不曾知有哪些客人前来光顾。但我家掌柜素有记账的习惯,只需查验一下柜台账簿即可知晓。”
“嗯……既如此,就把店铺的账簿带回去吧,许捕头安排人把尸体带回去,然后根据账簿,先把今日来店取货的人员召集到衙门,本官要开堂审案!”
“是!”
“慢着。”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只见陆安歌甚是潇洒地一抬右手,对着许文豪开口:“许大人,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什么?!”许文豪端得一惊。
“还请大人将城西书院王子暮小姐、潇湘阁吕妈妈、城东杜雪小姐、城南汪南梓小姐、张若纤小姐家的家仆、以及大人家的采办小厮带到此处。”
“这又是为何?”
“此五人正是今早来店里取过布料的家仆。账簿上都已登记。”
许文豪虽心里不悦被个小姑娘吩咐做事,却还是抬了抬手,示意捕快、前去带人。
“对了,别忘了把临安街街头猪肉铺的老板也带过来。”陆安歌笑盈盈添上一句。
“这……又是为何?”
“大人,稍后您自会明白。”
又是“稍后您自会明白。”许文豪心里恨得牙痒痒,自从这陆安歌四年前跟着她爹陆子谦迁至姑苏,她就硬生生将自己破案的工作给抢了,还偏偏每次都被她找出了真凶。更气人的是,她每每见到自己都是礼数周全,让人指摘不出一处不妥。
淡定淡定,本官可是有修养的父母官,不该与个小女子一般见识,更何况此小女子的爹还是本官的上司……许文豪在心里重复“劝慰”自己。
临安街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再加上捕快们办事积极,不过1柱香功夫,5个小厮和猪肉摊老板就被带了过来。
突见狰狞的尸体,几人均是惊惧异常,陆安歌不动声色地将众人的反应收进眼底。
“大人,人都已经带来了,还请发问。”许捕头上前禀报。
“嗯……”许文豪一边应声,一边用眼神示意陆安歌。
陆安歌自是明白他的意思,即刻向前一步站在几个小厮面前:“你们就是今天到王氏裁缝铺上门取货的所有人,现在你们把当时的情况描述一下吧。”
几个小厮依照陆安歌的要求,根据今早到达店铺的先后顺序,分别进行了陈述:
城西书院王子暮小姐家家仆:“奴才是今早辰时到王氏裁缝铺取布料的,我家小姐下月出嫁,故此需采购布料回去赶制嫁衣。”
陆安歌:“嗯,你取的是何种布料?当时王李氏态度如何?”
“由于是采办回去赶制嫁衣,奴才取的是早前就已预定过的上等大红色妆花缎,当时王李氏态度甚好,不仅恭喜了我家小姐大喜,还额外附赠了一块大红喜帕。”
潇湘阁吕妈妈家家仆:“奴才是今早辰时三刻到裁缝铺的,上月就给阁里的几位当家姑娘预定了几匹西域特制布料,昨天收到到货通知后,吕妈妈便一早派奴才过来。当时王李氏态度也很热情,还和我八卦了一些去潇湘阁寻乐的各家少爷的八卦。”
县太爷许文豪家采办常德:“禀大人,奴才巳时整至王氏裁缝铺,奉夫人之命前来取回从京城预定的上等双面刺绣浣花锦,由于府内尚有多项采购事宜,奴才并未多作停留,结完账便离开了。顾没能留意王李氏的态度。”
张若纤小姐家的家仆:“奴才到达裁缝铺时已是巳时三刻,家里主子催的急,故也未作停留,取了一匹上等云锦便离开了。不过当时王李氏似乎心情不好,收账时也显得闷闷不乐,还将银钱算错了。”
城南汪南梓小姐家家仆:“奴才到达裁缝铺时已将近午时,取的是1匹彩晕锦,当时王李氏心情似乎颇差,收完钱就打发奴才走了。”
5人依次交代完毕,众人皆是一片迷茫,并未从中发现何种有用信息。而陆安歌却似信心满满,她转身朝许文豪略施礼后开口:“许大人,本次案件的凶手就是巳时到达裁缝铺的贵府采办常德。”
被指认的凶手居然是自家府上的下人,许文豪顿觉失颜,下意识地护起短来:“陆侄女,话不可以乱讲,现在无凭无据,莫不可胡乱指摘。”
“大人,民女并非无凭无据空口白话。刚刚大人也听到了,王李氏的态度在一上午由极殷勤转为极焦躁,而转折点正发生在常德前来裁缝铺的时间段。”
“仅仅依据王李氏的心情变化来判断,未免太草率了吧。”
“大人,请听我讲完。”陆安歌纤腰挺得笔直,明明是一个身材纤瘦的女子,此刻却竟是比一般男子更具几分英挺之气,她目光灼灼,似乎是将所有日光都盛进了眼里。
“此案有两大证据可证明凶手就是大人府上采办常德。第一,常德与王李氏关系非比寻常,应已在私下互表心意。第二,凶手行凶时间较短,临安街又人来人往,顾他没有时间仔细打理案发现场,以至于竟在王李氏尸身上留下了致命线索。”
陆安歌声音清脆如叮铃溪水声,字字句句在人群里激起层层反应,围观百姓们顿时议论纷纷。被指正的常德本与其他家仆一同站立在旁,此时禁不住众人的指指点点,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终是指着陆安歌大喊:“陆小姐,你堂堂府尹千金,为何血口喷人。我与这裁缝铺的王李氏只在取布时才会见面,连熟人都算不上,现在她尸骨未寒,你居然就这样污蔑她!”
陆安歌启唇一笑,端得一副“就等你这句话”的表情。她无视掉常德的愤怒,环视一圈众人后,便抬手将众人的目光引到王李氏腰间的红色香囊上:“王李氏虽已年岁不小,但胜在她身材依旧玲珑有致,而从她一丝不苟的发髻和全身名贵的衣饰来看,她必是一个十分注重自身形象的人。但怪就怪在她今日身着一身青绿色绸衫,发饰也皆为翡翠玉石,却独独在腰间挂上一个与整体都极其不搭的大红色香囊。这说明此香囊必是对她尤为特殊。”
众人闻言纷纷将目光投入王李氏腰间香囊,一开始皆被尸身惊吓的人们此时才猛然发现此香囊确实显得如此格格不入,有几个围观群众已默默点头认同陆安歌的说法。
而陆安歌话锋一转,眼睛直直望向身体微微颤抖的常德,她双眼晶晶亮,似是世间最纯净的一汪湖水:“此香囊的布料是上等天香绢,绢上秀满芙蓉海棠,乃是京城真绣坊当家绣娘云彩霞亲手所绣,并于上月托人赠与我的母亲,而我母亲则拿出一匹赠予县太爷夫人。”
陆安歌顿了顿,目光灼灼:“而当时来我家宅院取布的县太爷家仆人,正是你,常德!”
常德脸色煞白,断没料到陆安歌竟能从小小一个香囊便推测出布料来源,更没想到唐唐府尹千金竟还记得上月去府尹府上取布时只在堂厅逗留片刻的自己。
陆安歌却不给他更多喘息机会:“此等贵重的布料,县太爷夫人定不会轻易赠与他人,更莫论一个裁缝铺老板娘了。而唯一的解释便是当时取布的采办常德擅自裁下一小方,托人制成香囊后赠予王李氏作为定情信物。顾即使与衣服不配,王李氏也固执地将香囊戴在腰间。”
“第二,刚刚我在检查王李氏尸身时,发现了几缕上等金丝。”陆安歌将腰中锦囊解下递给小诗,小诗立即会意,打开锦囊,将里面几缕金丝呈现到各人眼前。
“刚刚大家也都听到了几位客人今日来采购的布料,其中只有常德采办的是从京城运来的上等双面刺绣浣花锦,而此锦最大特色便是由金丝在锦缎双面绣上不同图案。根据王李氏态度的变化,即可知王李氏正是在常德上门取布时与其发生了争执,而两人争执中也许发生了轻微的推搡,导致锦缎上的金丝沾染到王李氏身上。”
“哼!此布是王李氏取来给我的,她身上沾有金丝有何奇怪!再说现在死无对证,你怎么编都是可以的!”常德也顾不上对方是府尹千金,气急败坏地对着陆安歌反驳,眼神凶狠。
陆安歌视若无睹,对着许文豪一扶身:“大人,王李氏被杀时是被凶手正面刺伤心口导致死亡,此举定会导致大量血液喷出,但现场并未有大量血迹遗留,顾此推断,凶手一定是正面袭击被害者,且距离极近,而大量血迹也定是喷洒在了凶手的服装上。我刚刚已经仔细勘察过现场,现场财务并未丢失,但却有一个原本应挂着衣物的架子空着,我想原本那里挂着的应是一件斗篷,凶手情急之下取下斗篷遮掩住伤口后匆匆离去,而王李氏原要追上凶手,奈何伤口太深,于是跌跌撞撞倒在了裁缝铺门口台阶上。”
听完陆安歌的叙述,冯小布迫不及待地开口,眼中掩不住的激动和崇拜:“确实!门口架子上原本确实挂着一件斗篷!”
陆安歌一挑眉:“大人,凶手定来不及处理沾染血迹的衣服和斗篷,如若现在去常德房间翻找,必能有所发现。”
“扑通!”常德颤巍巍跪倒在地,已然放弃了挣扎:“没错,是我杀了这狗婆娘!我待她不薄,府里有什么好东西都想尽办法拿来给她。连夫人最珍惜的布料我都要裁一块下来做成香囊与她。她却……却和街头杀猪的勾搭上了!”常德目光凶狠地盯向一直站在众人旁边的街头杀猪铺老板。此人肌肉发达,颇是魁梧,此时却低着头满脸通红,心虚地不敢多说半句。
众人恍然所觉,终于明了陆安歌点名让捕头找来猪肉铺老板的原因,想来她定时早已想到了此中缘由。
陆安歌也不谦虚,昂首接收着围观者或赞叹或惊艳的目光。
没曾想光天化日下犯案的竟是自家奴才,许文豪顿觉胸口堵得慌,挥一挥手开始指挥后续工作:“许捕头将犯人押回府衙,仵作将尸身移至亦庄,小李和小王去常德房间搜查是否有尚未丢弃的染血衣物。”
“是!”
“既然案件已破,大家都散了吧。”
县太爷发话,大家不敢不从,纷纷各回各家,口中却都是对陆安歌从一个香囊、几根金丝便迅速查出凶手啧啧称奇。
陆安歌向许文豪微微一笑,施礼后便带着小诗高高兴兴把家回。
这是一部悬疑推理的言情小说。
在中国古代,人们用“铜壶滴漏”的方法计时,把一昼夜分为十二时辰,即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对应于今天的二十四小时。半夜十一点到一点的时间为子时,一点到三点为丑时,三点到五点为寅时,其余的以此类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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