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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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个聒噪的午后，我与阿哲坐在梓橝树下闲聊。老板娘去了福州，或许是拜访朋友。我笑他：“又是好久不见，舍得吗？”
他沉默。
“我同她没什么关系。她是老板。”半晌他才开口，“她原来的丈夫是一名厨师，所以她对厨房很有感情。仅此而已。”
我笑，不说话。
他又补充一句：“女人都这样，等到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我哼一声：“难道男人就懂得珍惜吗？人都是自私的，并非只有女人才这样。你太偏激了。”
他笑了，吸一口烟，转过头来，戏谑的看着我：“怎么，让男人伤了？”
“算吧。两败俱伤。”我沉默。爱情里，哪有真正的赢家呢？
“讲讲看。”他颇有兴趣的样子。于是我开始了这样一段冗长的记叙。
我来自的城市，是一个叫同夏的美丽小城。那里有着整街整街的法国梧桐，温暖和煦的阳光，和绽放着灿烂笑容的人们。
我十岁同姑婆一起搬家，从锦岛搬到同夏。可以说，同夏是我第二个故乡。
我一直是个性个比较孤僻的孩子，直到到达同夏，爱上那个美丽的城市。在同夏我依然孤独，但是，直到十四岁遇见小西。是一个初中的朋友，是她让我远离那种无边无际的孤独，就某种意义上而言，是她让我重新见到这个世界。用另一种眼光。
我只愿意同她在一起，一起玩，一起闲逛，一起逃课，现在想起来好像只有那段时光，仿佛自己是年轻过的。
我们无忧无虑在一起玩了两年多，直到初中毕业。我考上了技校，她上了同夏最好的高中。
在技校的生活，可以说算是改变了我一生的吧。我第一次的爱情，几乎是大半个人生的第一次全在技校发生。我遇见白一井，我第一个男人。
我已经记不大起为什么会跟他在一起的了。或许是以为他可以保护我的吧，最初的接近，大概也是想要利用他吧。
虽然我学习不好性格孤僻也打架抽烟，像个普通的坏女孩一样，但在一井之前，我从来没有跟男孩子单独接触的机会。可是技校本来男孩就比较多，单身汉一批一批，加上那时候我自己又还姿色可以（笑），倒是有不少人追。可我一个都没看上。
阿哲笑了，被烟呛了一口，问：“然后呢？白一井算是其中之一？”
“不是。”
因为一个也没看上，或许对待他们的态度也太差了，所以有人就说我坏话，骂我是骚货，还有说我性冷淡同性恋什么的（笑）。不过那时候有一个男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被我拒绝那么多次还不死心，每天堵我。后来我就跟他打了一架，当然他没怎么打了，可我是认真的，我把他打了一顿。这事传出去后来再也没人追我了，不过堵我的人越来越多，男的女的都有（我当时就奇怪了，怎么会有女的）。
有一次碰上五个女的，把我堵在食堂门口，说：“你挺猖啊。”后来我才知道她们是学校里面女生混的好的。我跟她们打了一架。输了。被她们踹到食堂门口蹲在那里。然后一井过来把我拉起来。
后来我才知道我为什么挨打。那五个女的里面有个叫郝丽丽的，当时和白一井在一起，整天缠着他，一井有一次烦了跟她说：“你就不能像曲以琳一样，知道为么人家有人追，你还得倒贴吗？就你这样的这里一把一把的。”然后我就遭殃了。
（阿哲抽了抽嘴角，表示无语，我笑了）
那时一井是学校里混的挺开的人，他哥哥是同夏□□里的，反正那时候挺拉风，周围女的一帮一帮的。我也不知道他是看上我什么了，大概是因为我与众不同吧。我本来就不太会跟人交往，更别说谈恋爱了，所以他追的我。就稀里糊涂在一起了。
本来我有一部手机，是小西用旧了的，平时用来跟她联系。但她上了高中以后我们就很少联系了，加上我在技校混的并不好，也不想让她担心，也从来没有充过话费，遇见一井的时候已经停机一个多月了。是他给我充上话费，叫我出去，见朋友，玩。
那时候我们并没有确定什么关系，只是经常在一起，所有人都以为我们谈恋爱，只有我们两个知道。我们连拥抱都没有过。后来我有了自己的朋友，渐渐跟他关系疏远了。他也没说什么。我想，他既然不在乎，为什么我要在乎。于是就答应了一个男的。
那时候的我很傻，我以为恋爱跟电视里演的差不多，就是吃饭什么的。后来知道那个男的要我跟他出去开房，我才明白爱情的代价。我死活不同意，他打了我。我就这样跟我第一个男朋友散了。又跟一井混到一起。
是从那个时候起，一井叫我老婆的。当时正赶上学校里出了点事，一井一个人扛下来了，当时没有人敢和他对着来，所以可以说，那个时候的我真的是活在一井的庇佑下。我跟着他出去到处玩，也不用花钱，跟着他吃喝玩乐，有人惹我他帮我摆平。乱七八糟的过了半年多。
现在想想，那时候是那样喜欢他，每天和他在一起，天天在一起。他对我好的没话说，有时候不想睡宿舍，就跑去他家，什么也不说就往他床上躺。有时候他抱着我，有时候他把我压在床上吻我。那时候好像上瘾了一样。不过他从来不强迫我跟他发生关系。我说不行他就不碰我。
但他从来没说过喜欢我，从来没有好好叫过我的名字，起一堆外号。我一直以为我们只是暧昧而已。我从来也没想过要和他天长地久。直到有一天姑婆突然对我说要带我离开同夏。那时候我才明白，我真的离不开这里，这里有我的小西，还有一井。我舍不得。
我去找小西，我说我要走了。她吓坏了，问我去哪里。我说我不知道。她哭了很久。我也很难受。
我去找一井。我说，我要走啦。
他笑：“是吗。走吧。你走了我再找一个。”
我想他怎么这个样子，我转身就跑了，回家跟姑婆收拾行李准备回锦岛。
不过临走前几天姑婆给生了场病，发高烧，说胡话。她身体本来就不好。70岁了，浑身都是病。我在家陪她养病，也没钱去看医生，只能买退烧药，却一直没有好。我本来想去找小西借点钱的，但是那时她家条件也不好，我也没好意思开口要，因为我也没钱还。加上生一井的气，也不想理他。
姑婆烧了5天。我实在没办法，只好去找一井。他和一帮哥们混在一起，见到我吓一跳：“你不是走了吗？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
我说：“我婆婆生病了，你能借我点钱吗？”
他跟他哥们凑了800多塞给我，和我一起去看姑婆。后来他背着姑婆去了医院，打了针，是肺炎。在医院他抱着我说：“你怎么不找我呢？”我在他怀里哭了。
就是因为那一次我觉得我离不开他了，我好像爱上他了。我想让他抱我，我整天都在想他。我从来都没有那样想过他。等姑婆的病好一点了我就跑出来找他，去他屋一直等他回来。
我记得那是春天，天气变暖和了，我穿的很少。他见我吓一跳，把床上一件外套披到我身上，问我怎么来了。我看着他不知道怎么回答。然后他就吻了我，把我压在床上和我发生了关系。
“那时候你多大？”阿哲问。
“17岁。刚刚过17岁生日。”我吸一口烟。
他沉默。然后拍拍我脑袋，说：“干活吧。以后再给我讲。”我站起来冲他笑，转身进了厨房。
作者有话说第3章 第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