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Chapter 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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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么快？”
已经习惯了这种日常节奏，时间对阿言来说没有那么难熬，反而感觉还没被堂哥训练多久，就要离开了。
她坐起身，眼神跟着村上苍手指间夹着的纸片跑来跑去，好奇道：“你和斑叔什么时候有的通讯，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啊？”
他们两个人每天待在一起，对方干什么基本一清二楚，都没见村上苍有传信的动作。
“因为不经常通信，这次他只是发来通知。”
村上苍语气淡淡，似乎是对宇智波斑这种居高临下的态度不满。
看出自家堂哥的情绪，阿言顺毛道：“嗨呀，斑叔跟火影大人也是这样的，不要在意。”
“只不过，这么快的嘛？后面不会是堂哥你和斑叔一起训我吧？”不会吧，这样她还有好日子能过？
村上苍感到好笑地睨了阿言一眼，说：“一起训你？你受得住？放心吧，你现在差不多掌握了能力，后续我在也帮不上太多。”
“哇，那就好，”阿言夸张地顺顺胸口，舒出一口气，接着道：“主要还是多亏有阿苍哥你指导啦！不然我自己都不知道摸索到什么时候。”
这完全是实话，没有丝毫恭维，村上一族目前只有村上苍能教导一下阿言关于家族血继的能为，没他还真不行。
“嗯，重点还是阿言很聪明。”
“呃，”不习惯如此直白的被夸奖，阿言卡了一下壳，嘴唇晃动两下，最终得出的是：“就不互相夸了吧阿苍哥，不如你请我吃顿川之国的饭？”
收起信件，村上苍掸掸身上的尘土，走到依旧坐在地上的阿言面前，伸出一只手：“好啊，那走吧。”
阿言自然地搭上他的手，借力站起，也拍拍滚的到处都是尘土的衣服，又利落地把头发重新扎了一遍，这才抬手挥示意了两下：“走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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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之国具有的特色菜还算对阿言的胃口，偏甜一点，但不是很腻，再配一杯川之国独有的苦茶，别有一番风味。
今日结束后，第二天斑就抵达了。
村上苍很难不怀疑，斑的过两日到，是指他发出书信那一瞬间的过两日。
他盯着斑看了好一会儿，才把阿言交付给对方，说：“大差不差了，看你怎么带。”
“不劳费心。”斑没给村上苍太多表情，只丢下这句话后就等着他现场离开。
阿言站在离二人两步外的距离，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缓解气氛道：“呃，就是，我的表现应该没有那么的差吧？阿苍哥，斑叔，倒是不用这么低气压，我尽量不那么废柴，争取以后接任务不丢你们的脸！”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阿言第二个喊到的，斑有一丝不悦，黑眸瞥了眼村上苍，没有说话。
和斑相处有几年，阿言可以说是立马发现了他的不爽，她面上挂着的假笑一顿，复盘自己刚刚说的内容有什么不对。
啊？好像没什么不对呀？
一头雾水的阿言怎么也不会想到，只是称呼先后顺序的原因。
她甚至都没有把那两个称呼纳入复盘的重点！
当然，村上苍更不会明白斑为什么平白无故瞥自己，不过斑向来对他有意见，他早就习惯被对方冷眼相看了。
村上苍笑着伸出手揉揉阿言的头，说：“哪句有说你的不对，别随随便便就把锅背在自己身上。”
不用过多解释，背锅这种流行词完全是跟阿言学的。
好，一直没完全理解这个词的斑听着，心中微妙的不爽更胜先前。
“这倒也没有啦，话说回来，斑叔说的外出修行，是在固定的地方还是四处走啊？”那个外出修行提交申请的时候，只写了村上苍带去川之国，没具体写斑要带她去哪里，于是她有些好奇。
见面后总算被正儿八经的问了一句，斑语气缓了缓，回答：“都可以，看你想去哪里。”
阿言惊讶不已：“哪里都能去？不是签订过协议的吗？”
“有通行文书，你应该在学校学过才对。”斑微微皱起眉，对她在学校的课业不太满意。
“对噢，忘记了，只记得上次那群泷忍破坏协议闯入火之国然后下场蛮惨的。”角都到现在还在木叶劳改，不是今天犁个地，就是明天浇个水。
讲到这儿，斑和村上苍都沉默了一瞬。
斑是亲眼见过失去气息的阿言躺在那里，而村上苍则是对那件事心有余悸，所以两个人都不太愿意提起来。
尤其是斑，因为他清楚那并不是一场噩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两个人都默契地跳过这个话题，村上苍直接硬生生开口：“既然还不知道去处，那你们不如先在川之国游历一番，在慢慢决定接下来去哪里。”
斑默认了。
至于阿言，她一个被带着出门修行的人，更是没什么好说的。
草率的先确认好后面在川之国活动，村上苍没急着返回到木叶，而是同斑说了什么后带阿言来到一个地方。
是埋葬着阿言从未谋面过的哥哥村上和的地方。
要说村上苍和村上和有什么故事，实在是平平无奇没什么好讲的。
这对堂兄弟没差几岁，只是村上苍因为早产身体较为羸弱，有个风吹草动便一病不起，而村上和的身体则和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简直健康的不可思议——村上苍如是说。
作为一族之长，后代的身体状况也是极为重要的考察点，显然，村上苍的身体素质，下一代的族长位置必然不会交给他。
而因为战乱也身体变差的村上族长只有他一个独子，思量二三，就决定以后交给自己的弟弟，也就是村上和以及阿言的父亲，毕竟村上和看起来健康又机灵。
族长的位置交到了村上和父亲手中，并不代表村上苍的父亲就失去了话语权，相反，族内反而渐渐分成了两派。
一派想着反正村上苍这个病秧子也活不久，不如跟着村上和的父亲，有未来；另一派则认为村上和的父亲不是正统，只认村上苍的父亲。
当然，村上和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的。
他还像往常一样的来找村上苍玩，村上苍因为身体状态不够好无法去太远的地方，就遇见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带回来给他。
只是一直呆在族地内的村上和，早就注意到了和过去的不一样，他实在没办法再像曾经那样用平常心看待自己的堂兄弟兼伙伴。
他低下头捏了捏手里村上和给的食物，忍不住问：“阿和，为什么你这么健康？而我却总在生病？”
村上苍想不明白，明明他的父亲和母亲都很健壮，自己从诞生到现在身体都很脆弱，哪怕能跟上所有的训练，也不妨碍他三天两头的生病。
如果他能像阿和这么强壮，是不是族内就不会是现在这样隐隐有分裂的状况。
“啊……也许，是因为你聪明？”村上和挠挠头，对方的问题的确也是他一直困惑的，“听说聪明的孩子身体会比较敏感，所以常常忧思过虑，体弱多病。”
说罢，他抬手拍了拍村上苍的肩，露出一抹笑：“所以不要忧虑啦，以后我保护你！”
唉，村上苍在内心叹了口气，面上只跟着点了点头。
他很清楚，村上一族裂开的这道小缝隙，早晚会越扯越大。
川之国虽不像雨之国那样完全被夹在大国中间受气，这些年却也饱受折磨，没好到哪里去。
村上和的父亲提出，族群迁入火之国，背靠大国就不会像在川之国这样接的任务又少又难。
而村上苍的父亲则坚决反对，他认为村上一族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上千年，不应该离开自己的故土，何况这里埋葬着的族人又不可能跟着一起去火之国。
理所当然的，他们有各自的支持者，两派矛盾不断，就连一向都和稀泥的长老们都开始站队到自己倾向的那一方去。
终于，村上和的父亲提出，想跟他去火之国的族人就一起出发，想要留下的族人就留下，反正有很多迁移的忍者世族都会留一部分在原本的地方，他们本就不必为此争论。
乌泱泱的一群人就这样离开了这里，包括村上和。
临走前他问村上苍：“为什么叔父不同意去火之国，在那里我们的生活可以更好，尤其你和我的血继都出现了，以后我们一族会更强。”
村上苍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也许父亲有他自己的打算。”
村上苍哦了一声，接着道：“那等我在火之国安顿好，再回来劝说叔父，你我二人好歹也有个‘村上双子星’的名号在外面，怎么能就这样分开。”
“啊？村上双子星？”阿言听村上苍讲到这儿，没忍住吐槽打断：“好土的称号，我哥好像很满意？”
“是有些土。”
村上苍轻笑一声，顿了顿，继续给她讲接下来发生的事……
这些年，尽管村上苍也出现了时间相关的血继，可身体的羸弱使他根本没法好好利用起能力来，只是跟村上和一起出了两天任务，回来就病了半个月。
所以大部分村上一族的人都选择了跟着村上和的父亲离开，毕竟更好的生活，更健壮有希望的下一代，谁不期盼呢？
原本这样分开很正常，可他们都忽略了一件非常的重要的事情。
明明都是在出大名们给的任务，但偏偏结仇的是两大忍者世族，村上一族的对头，趁他们族群分开迁移的时候，派人出手，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也是阿言一睁眼，脸上就被溅了血的原因。
村上和以及他的父亲很快便想到，留下来的族人一定也遭遇袭击，可这边又不能缺了主心骨，村上和就主动提出带一些人回去驰援，毕竟这里的战力多。
“他救了我，”村上苍抬手抚上那块刻着村上和名字的墓碑，眼底的情绪万分复杂，“可我救不了他，甚至我的父母死在我的面前我也无能为力。”
病弱的身体让他根本没办法保护自己的亲人，他痛恨叔父的离开，痛恨父亲不离开，痛恨这些前来袭击的忍者们，但他更痛恨自己。
等村上和的父亲在解决了那些围剿他们的敌人后赶来时，族地内剩下的活人已经寥寥无几。
他的儿子死了，他的兄弟死了，他兄弟的妻子也死了，所幸村上苍只昏死过去，尚有气息。
再睁眼，已经过去了好多天，村上和的父亲仿佛老了几十岁，他沉默地看着他很久，仍旧问：“阿苍，和叔父一起去火之国吗？”
火之国火之国火之国，有什么好去的！
都是因为要分开，所以他的父母死了，村上苍死了，族人也死了这么多！这个人怎么还有脸问他？！
村上苍的内心烦躁万分，他完全不想理会这个人，可苍白的面上只能习惯性地挂上疏离的弧度，拒绝对方。
经过这次，几乎所有的族人都想要去火之国，离开这个有着沉痛回忆的地方。
尽管村上和的父亲留下了很多资源并寻找大名给村上苍庇佑，给他成长，还长期有书信往来给予关怀，却无法扼制他源源不断的恨意。
理性上村上苍清楚自己不应该把矛头指向某个人，可他似乎已经疯了。
除了他，没人知道川之国那个忍者世族是怎么一夜之间覆灭的。
也除了他，没人知道他对村上一族的恶意滋生的如此强烈，只要毁灭了这个族群，只要毁灭了，他就可以解脱！
啪的一声，村上苍被打到树干上，他逐渐癫狂的神色被痛苦取代。
“斑……”
斑正冷眼看着他，一手将阿言护在身后。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Chapter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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