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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 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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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参加她们的游园。雪啖不知和婢女说着什么。我才知昨天的丝帕仍没找到主人,我就在小姐们中帮忙问了一下。
粉丝帕带着淡淡的茶味,上面有一个“默”字,不知是哪个小姐的闺名。问到碧珠。
“这个……,好象是赵姐姐。不知郡主在哪里捡的。”
“不是我捡的,是承难大丫鬟在昨天弹琴地方拾的。”
“哦,那就由我给她吧!”
夜里,当烟花谢了,我独自一人徘徊在长廊上,那时浅时幻的管竹绞着我心,停了,我盼有,我想去找;有了,听的惘然。好象昨天在梦中听过。
“这么黑的天,原来郡主也无心睡眠!”一个好听的痞痞声音说道。
长风乱发,玉臂微寒。
“原来你喜欢他!”站在蛮楼最偏僻的屋顶上,锦面蔑视看着哪个凝视着笙默楼的少女。
喜欢吹笙的人?!我只是寻声而来,就来到蛮楼。如果哪笙是竹子做的,一定用沉香熏过,吹出一段段曲调与思念。如果哪笙是玉的,一定幽咽或是明亮。吹笙的的人一定靠在窗前,心里……
突然筝声四面八方传来,让空洞的黑暗又赋予了繁星般的隽永。我猛然问着锦面:“公子,这个筝声从哪里来!”
他没想到我如此在意,指着东面。
远眺是住贵宾的楼院。是谁,是谁,谁在弹?夜深还没睡?
笙的低语伴着丝弦的波动微弱的似微风,似流云,似情人的温柔的指尖,却无处不在。
我脑海跳出无数的景象,笙,筝!手帕,手帕上的字——默。
笙默楼。
一切如此的透明。
原来他们约好了,一起合奏。为什么那天没有,因为乐曲中浓浓的抚慰,倾诉相思,颤抖的不任人扶平,如从远古蛮荒穿越人与人牵手的重叠,来到我面前,仍然美丽和纯洁的情愫。这是不适合众人听的。
难道天地就剩下他们了!
我终就给人做了嫁衣,那一方丝帕,那一段恋曲。今天我才隐约知道明笙和赵锦瑟相知相守多年。
我不相信什么一见衷情,嗤之以鼻。可是那夜萤火虫舞动在水上,我笑我年少的本质。许久后才恍悟,原来第一眼迷离就如作茧的虫子,早已抽出万般的丝线包裹。
原来逃不过一眼诅咒,自知而自嘲。
有一种心情叫做缘。
回到桃桃轩,我默默不语。
“我饿了!”他突然说到。
我们一起坐在大理石地板上,吃着苏点。“你为什么这么晚没睡?”我吃着绿豆饼。
“我习惯了,晚上有不停的事!以后,我会更忙……”绯衣的他,优雅的吃着花生酥。
这就是我的成果!我谆谆善导好久——皇家大厨,我精心藏的!他才吃,嘴巴还说瞎话!不好吃还吃的起劲!真是想让人扁的家伙!
我才发现他是多么的陌生。他这无所事事的贵公子,晚上那么忙?!
“你不会是夜夜往烟花之地跑吧!”我讪笑着。
“办了事情后,自然没事就去。”
果然,我眼睛上下扫描。
“没你想的那么下作。我只喜欢清伶!”我刚想损他,他又说,“而且我很多是喝酒和诗,如果佳人接下来想什么就不是我能拒绝的了!”
也就是说,女人倒贴,你也没办法。
“我看你有洁癖!伪君子,你看不起破了身的女子!”
说完,我一口咬掉他手中的花生稣。我邪恶冲他一笑。
他连忙扔掉剩下的食物,像看个恐怖的动物,后退着。“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
我得意非凡,让你看不起女人。
“难道你不是有洁癖!吃一口,也不会死!你就扔掉了!洁癖可不是什么太好的事,你等着……”我去书房拿书过来。
“你看上面的大画家米元章,人太洁癖,有人在他家把痰吐到桐树上,他派自家小童刷洗桐树。弄的朋友羞死了。死的时候被人编野史,说是扔进了茅坑淹死的!”我循循善诱的把书摆到他面前。
他皱着眉头看着我,飞走。
“跑这么快干吗!真是……下里巴人!”自恋摸摸自己的脸,“浪费我这个阳春白雪,本想教导教导你!”我惋惜的摇头,笑嘻嘻的和上书。
第三天,同样的悠长的倾诉传来,我又与锦面吃喝了一夜,才套出这家伙真是花花公子,周游列国只为访群花,问到紫芋糕,他说好象在哪里吃过。我说吗,难怪宴会上能拿来!
御门关上,京都的贵族要离别了。
“要走了,真希望在京都能看到你!”沁舞对我说。
“是呀,不嫌弃,也来赵府玩!”赵小姐殷勤的说。
“我也想来,但不知是何时!”
嵬名优廉辞别成王爷,“母妃,曾让我向王爷代好。母妃说,让堂妹过来玩一玩!都是一家人!”
成王爷满口答应,当年他的彩玉和柳妃是同乡,更是好姊妹。一个成了他的最爱,另一个成了皇帝的妃子。
一下子王府清静了许多,还有一些人没有走。
可仲夏却不停歇,热的要命。
有一日晚上我和矢烟玩抓状元,我和她贴的满脸都是纸条。最后输的人要受最后的处罚。数数,嘿嘿我赢了!
我说:“闭上眼睛!”
她一副你要干什么?我偷偷把床上几架的冰丢到了她的衣服。
她一下跳起来,要抖掉冰,我就抵死抱着她,不让她动。
最后她也不乱动,化掉的冰湿了里衣,我看着可怜,“换掉吧!”
她死活都不换,我就要揭开她的衣服。我只当她扭捏,热情好心的要帮她。我们推阻着,拉拉扯扯,力道没注意,她一下撞到我,趴在我身上。
一幅香肩图展现在我眼前,矢烟的肩好美,让人想咬一口。
她的衣服好冰呀,她好象胖了,慢慢的下腹热起来。
她一下子起身,眼睛大的要掉出来。惊恐中带着不可思议看着我,迅速蜷缩着。
弄的我摸不着边际,刚要靠近她。“怎么了!”
她裹着湿衣服仓皇的逃走了,鞋子都忘穿了!
反复猜测,难道她的葵水来了!
第二天晨读,发现矢烟脸上奇迹般长了个大痘痘,她自己都恼的很。“矢烟,你脸上长了包包!”我幸冲冲跑过起看,她就别过脸不给看,我凑上去,她又侧身,我跟上。如此几次。
“昨天晚上没睡好吗?!我知道那里很痛吧!让小厨房送些红枣当归来。我来的时候,可几乎不痛的哦!”
她终是看我,气愤又无奈。
“呀,呀,谁惹你拉……”我刚要搭着她。
她比兔子还敏捷躲过。她一下意识到刚才的无礼,惶恐看我,急急跑了。
我惹她生气了吗?
好几天都是这样。
又过几天,我们才好了,我突然有一个很大胆的推测。虽然这个推测太异想天开。
我越来越觉的矢烟神秘兮兮,遮遮掩掩。
这夜,“今天我们玩个新的,要是谁输了一次,就脱一件衣服!直到脱光。大家都是姐妹没什么问题吧!”
她眼中放光,自信超然,好象要把自信重新垒成堡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