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柄权》帚石南

98、终局

　　瑟西正准备读取波特的思想，但他在试图把魔杖指向纳吉尼时，她果断用魔杖发射出了一道绿光。
　　波特面朝下地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周围一片死寂，紧接着一个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哈利，不要！不，哈利——”
　　瑟西意识到那是西里斯·布莱克，也许对他来说，波特要比这场战争的胜利更重要。
　　在他掀开隐形衣的那一刻，还有一个身影趁着人群嘈杂飞快地窜了出来。随着红色光点的银光划过，雷古勒斯·布莱克干净利落地砍下了纳吉尼的脑袋，便被瑟西的咒语击飞。
　　银剑的落地声吸引了所有的目光，贝拉特里克斯发出了尖叫，“雷尔，你还活着！不，你这个叛徒！叛徒！”
　　巨蛇的脑袋掉下来正好砸在他的脚边，这个看起来十分孱弱的男人被自己堂亲的钻心剜骨，他肯定清楚兄弟两人陪伴波特闯入一群食死徒中就如飞蛾扑火。
　　瑟西的目光扫过被克劳奇和多洛霍夫制服的西里斯·布莱克，他伏在地上，仍然不顾一切地扭动身体，拼命想要靠近波特的尸体。他用魔杖轻轻一挥，他就不作声了。
　　“够了，贝拉特里克斯，你的堂弟没有死，你肯定感到高兴吧。”
　　这是瑟西说得最长的一句话，只是所有人都被恐惧笼罩着，不曾发现异样。
　　贝拉克里特斯跪倒在她的脚边：“主人……我不知道……”
　　瑟西无视了她，只是低头看着正在逐渐失去意识的小布莱克。
　　“我甘愿一死……”他仿佛用尽最后的力气来说出这一句话，“你在遇到对手时也会被杀死了。”
　　瑟西仍然需要确认一个事实。
　　她冷冷地喊道： “克里奥。”
　　一个以她原本模样出现的人走到了小布莱克跟前。
　　没有人知道黑魔王想要做什么，也没有人敢出声，倒是克劳奇皱起了眉。
　　驻足了好一会儿，“瑟西”才越过小布莱克，他向没有人敢接近的波特走去。
　　周围注视的目光都聚集在那里。随着“瑟西”越走越近，空气似乎凝结了，就在这时，本该是一具尸体的波特突然弹了起来。
　　“你根本不是伏地魔！”

　　刹那间，那些目光齐刷刷转了回来。从中瑟西看到了同样回头的自己，冲她点了点头。她原本计划留下他最后那个脆弱的生命，他原本不用在这个时间就走向死亡的……波特破坏了她的计划。
　　贝拉特里克斯率先跳开，她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仿佛有所感应，发疯似的向尖叫棚屋奔去。瑟西的咒语比她更快，点燃了尖叫棚屋，用熊熊的烈焰将它包裹住，阻挡了贝拉特里克斯的脚步。
　　她好像听见到一声惨叫，又好像只是她的错觉，黑魔王最终竟然是如此平静地走向死亡……这将是她为自己父亲所做最后一件事，不让他以落魄的样子出现在崇拜他的人面前。

　　“原形立现——”
　　一道绿光击中了绝望嘶吼的女人。
　　令人恐惧的身影开始变形，趁所有人还未反应过来， “瑟西”已经抓起了那件隐形衣，消失不见……那个身影变成了一个灰褐色编发的年轻女性。
　　克劳奇正用魔杖指着她，不解而痛苦。黑魔王曾让他保护她，使她对他来说有特别而复杂的意义，像姐妹，像女儿，又或者说是像同伴。尽管向来聪明的他心底早就明白，并且已经告诉了自己，也告诉了告诉对方，永生的人难道会真的在乎孩子，但他终究不愿面对如此相像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
　　“我才是那个与你相像的人了。”
　　瑟西说完，在他犹豫的瞬间，她就将其抛出了这片战场。
　　“黑魔王已死，一切还未结束。”她对着惊慌失措的食死徒们说，“现在，你们只有两种选择了，跟随我，或者面对他们，试着让他们饶你一命——”
　　她冷漠地扫过人群，看到总有一些人不识好歹：比如瘦高个的灰发纯血巫师特拉弗斯，马尔福尝试拉拢他和他的家族，不过失败了；比如头发和络腮胡子纽结在一起的狼人格雷伯克，有着打造出大批狼人来击败巫师的野心；又比如脸像岩石一样粗糙的巨人们，挂着残忍的表情……
　　“不，不，不——”她不禁摇了摇头，“还有第三种，我可以现在就能给你们一个痛快——”
　　魔法在历史发展中被不断简化，以此降低施咒门槛，让更多巫师得以战斗和生存。这一过程中，被淘汰或者或被遗忘的魔法，不仅仅是那些繁杂的魔法阵，还有一些需要付出一定代价的强大魔法。正是因为这些必要付出的代价，它们有时会被称为黑魔法。
　　瑟西右手持杖对着自己的左手手心一划，鲜血从长痕中溢出，洒在周遭的地上。随着她的施法，地上的血滴仿佛获得了生命，朝着四个方向流动，形成古怪的线条，血线的前端突然立了起来，化身庞大的火蛇向前扑去，吞噬着沿途反对她的人。
　　谩骂、尖叫、哭喊，这些声音充斥着山坡，她毫不在意地从一片火海中走出，居高临下地看向那条从霍格沃茨途径村子向此延伸的道路。

　　瑟西像风里的烟雾一般飞了起来，落在支援波特和布莱克的人们面前。
　　西里斯·布莱克用身体挡住了波特，而一群傲罗则围在他们身边。她也看到了恐怕不是傲罗的人，其中有不少她的熟人：是正常人两三倍高的海格；一头红色的头发的韦斯莱兄弟以及他们的父亲；留着长发绺的黑人李·乔丹；曾在三年级教授黑魔法防御术的卢平，他的身旁是一个头发是泡泡糖般粉红色的女巫……
　　“黑魔王已死……”瑟西用被魔法放大的声音对霍格莫德周边乃至霍格沃茨也说了这句话，“可以不需要再有任何战争。”
　　瑟西道：“继续对抗只会造成无穷尽的损失，不如共同重建这个世界。”
　　粉红色头发的女巫认真地说：“那些杀人犯必须受到惩罚！”
　　瑟西笑了：“你们难道没有杀人吗？”
　　在黑魔王崛起后，傲罗被赋予了额外的权力，可以对嫌疑人使用不可饶恕咒，他们同样会进行胁迫、折磨甚至谋杀。
　　瑟西看向一个高个子、宽肩膀的秃顶巫师：“和平需要妥协。”
　　韦斯莱兄弟和李·乔丹一起发出嘁声，还有不知谁喊了一句“我们才不会对黑巫师妥协”。
　　瑟西道：“我跟黑魔王不同，我一点都不喜欢你死我活的结局——”
　　“你们一样邪恶。”西里斯·布莱克打断了她。
　　“这句话由你来说还真是不公平呢……”他激怒了瑟西，使她临时起意：“这样吧，让我们把伤害降到最小……哈利·波特，你真的是大难不死呢……你和我，都本应该在今年从霍格沃茨毕业，用一场巫师之间的决斗来结束这场战争……”
　　瑟西轻蔑地盯着被人群保护着的波特：“你可以让剩下的人都来做你的替补，怎么样？”
　　她将压力重新置于波特身上。

　　“我自己来。”
　　尽管身边的人都在拼命摇头，但波特拨开了一双双阻拦自己的手，还是从中挤了出来。两人保持着距离，波特对上了一双蓝得深邃的眼睛，而第二次站在她的面前，他看起来已经没有了不久前的恐惧。
　　瑟西说：“首先，鞠躬，你会不懂吧？”
　　“我终于意识到邓布利多的计划。”波特曲了一下身，平静地说，“奥平顿，邓布利多相信你才是最坚强的人。”
　　瑟西没有说话，只是缓慢地移动着。
　　“斯内普是邓布利多的人，他早就站在邓布利多这边。”波特继续说着，“邓布利多最后的计划是，让你来实现一百年来被各种扭曲却无法否定其存在的巫师理想。”
　　围观的人中传来惊呼。
　　“在你准备杀我前，我请你想想吧……奥平顿……你会明白邓布利多的想法……”
　　“是的，是的……”瑟西带着嘲弄地意味说，“他在保护你的灵魂。”
　　她示意他看自己身后的人：“他们会因为你这些话同意我我提出的方案吗？”
　　“你看，他们并不在乎邓布利多的想法。”
　　瑟西作出讥笑的神情，在波特转回来时，她将他击晕在地。
　　“哈利！”

　　有人蹲下去检查波特，有人向她发起攻击。
　　瑟西同时对付着在场所有的人。她向每一个向她靠近的人发射咒语。光束不断从这根本就拥有血腥历史的魔杖中喷射出来，草木燃烧，尘土扬起，地面开裂。她先把秃顶巫师和粉红色头发女巫抛向空中，随后越过卢平和布莱克的围攻下，把韦斯莱一家炸开，转身把难缠的两人放倒。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其他人在自己周围迂回躲闪，心想邓布利多也应该清楚，必经之路会是什么样的……
　　天快亮了，黑暗中有光芒穿透了眼帘。瑟西挥舞着老魔杖，一股令人骨寒毛竖的力量从她身体中涌出，而后在她周身盘旋着，使她的身影变得模糊不清。
　　瑟西轻轻地念道：“万杖齐喑——”
　　以她为中心爆发出耀眼的红光，在所有人被刺得无法睁眼的一瞬，所有的魔杖从他们各自的主人手中飞出，然后掉落。被缴械的人们，或试图拿回魔杖，或试图转身后撤，却来不及了。
　　“群方俱寂！”
　　那股庞大的力量已经自她周身扩散出去，由近及远地扫过人群，从血肉分离到重伤在地。
　　随着厉火熄灭，这天的阳光终是照在瑟西的脸上。
　　从两个方向赶来的人，无论是愿意归于其麾下的食死徒们，还是仍想要抵抗的霍格沃茨师生，无一不远远地止住脚步。
　　他们会看到尸山血海之上，只有一个身影屹立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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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mm… 纳威，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