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柄权》帚石南

81、爱的缘起

　　片片明朗的蓝天开始出现在城堡塔楼上空，但这些夏天来临的迹象未能让瑟西心情好起来，她感觉到大事就要来临。波特差点杀掉马尔福，然而他只是被禁止参加本赛季的最后一场比赛。
　　“瑟西，瑟西，你怎么了？”米里森和达芙妮喊道。
　　瑟西从图书馆完成草药课作业出来，她愣愣地看着窗户外面的一片火红，太阳正在天边闪耀着红宝石般的光芒，就像他的那双眼睛。她在盯着马尔福，而有人也在盯着她。不安的情绪愈演愈烈，暴烈的魔力在她身体里涌动着。
　　瑟西突然问说：“戴维斯，是不是也在图书馆里？”
　　米里森皱着眉头道：“没注意看。”
　　“是的，她就跟我们间隔一张桌子。”达芙妮点头。
　　“你们先回去吧，我有事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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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鲜红的落日衬下，戴维斯的脸色格外惨白。
　　记忆中戴维斯快步穿过空无一人的走廊，她连续几天都出现在这里，直到这一天她终于等来邓布利多校长。石头怪兽跳到一旁，它身后的墙壁裂成了两半，露出后面的一道活动的螺旋型楼梯。她跟着邓布利多校长跨了上去，随着楼梯一圈圈地旋转，越升越高，来到了那扇带有黄铜门环的办公室门前。
　　邓布利多校长坐在那里，显得特别疲惫，那只手还像以前一样焦黑干枯，但是他脸上带着微笑，示意戴维斯进来坐下。戴维斯还是站在门口，她在看一个东西。在一张放着许多精致银器的细长腿小桌子上，有一枚丑陋的金戒指，中间镶着一块大大的、有裂纹的黑宝石。
　　“我见过它，教授，在此之前。”戴维斯紧张地说，“我有一部分记忆缺失，有人对我的做了什么……”
　　“你去找庞弗雷夫人了吗？”邓布利多校长道，“或者你找斯内普教授了吗？”
　　“不，不，不可以。”戴维斯快要把自己的嘴唇咬出血来，“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不可以。”
　　邓布利多校长正经地对待起这件事情：“来，让我看看。”
　　瑟西从戴维斯的记忆里抽身，空气中的青草气息和潮水的味道纷纷涌进她的鼻腔，这已经不是遗忘咒能够解决问题的了……
　　“奥平顿，是她！”戴维斯抓狂地喊道，“我看见她用一条链子把这个戒指串起来戴在脖子上，三年级的时候，她一直藏在衣领里，无意中露出来的。”
　　“冷静，戴维斯小姐。”邓布利多说，“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
　　面具不再有意义，她已经不是能够藏在阴影里的人。瑟西轻轻地说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呢，特蕾莎？”
　　戴维斯的麻花辫已经散开，她在地上□□，拼命想要挣脱看不见的绳索，“饶了我吧，求求你。”
　　“我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的。”瑟西俯视着她，声音变得冷漠，“这次不会是遗忘咒了，但是，这个咒语同样是我第一次使用……”
　　“阿瓦达索命。”
　　一道耀眼的绿光闪过，戴维斯的尸体躺在草丛里，被人发现大概是第二天的事情，那时候一切都结束了。瑟西看着这根二手的银椴木魔杖烧成灰烬，飘散在黑湖中不留丝毫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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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满繁星的夜空下，一个嘴里吐出蛇信子般舌头的骷髅出现在霍格沃茨上方。马尔福放出这个黑魔标记，这就意味，没错，就是今晚，不管邓布利多在哪里，他都会迅速回来。瑟西在天文塔上，看见两把扫帚迅疾地越过了钝锯齿形的城堡围墙。
　　“这是什么意思？”波特的声音在邓布利多身旁响起，“这个标记是真的吗？真的有人被——教授？”
　　“去把西弗勒斯叫醒，”邓布利多有气无力但十分清晰地说，“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叫他赶紧来见我。除此之外，什么也不要做，不要跟任何人说话，也不要脱掉你的隐形衣。我在这里等着。”
　　“可是——”
　　“你已经来了，我亲爱的孩子。”邓布利多正举起用那只焦黑的手揪，示意藏在隐形衣里的波特保持安静。哪怕他已经太虚弱，还是能够发现这里藏着另外一个人，“你可以从黑暗中走出来了。”
　　“晚上好，教授。”瑟西警惕着四周，波特可能就在某个角落里拿着魔杖对准她，“您并不意外我会出现在这里。”
　　“我还是有些意外的。”邓布利多背靠围墙站在那里，心平气和地说，“有什么事情吗？”
　　“我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瑟西笑说，“你还没有告诉波特对吗？”
　　“什么事情，教授？”波特赶紧问道，他藏在那件隐形衣里，瑟西只能警惕四周。
　　“丢失的东西何必执着于寻回呢，孩子？”邓布利多说，“你可以放下这些做出你真正的选择。”
　　“命运没有给我其他选项，教授。”
　　“你知道西里斯·布莱克和他家族的故事……”邓布利多坚定地说，“瑟西，你救了他，不止一次。你可以阻止更多的死亡，只要你愿意。”
　　来不及了，她已经开始制造死亡了。
　　“不，瑟西，你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邓布利多好像很了解瑟西舌头底下压着的话，“你以为自己的生日是在六月六日，你看，你不了解自己。”
　　在震惊不解的目光中，邓布利多继续说道：“你可以去找麦格教授查看那本准入之书。我有时喜欢安静地在塔楼中待上几个小时，观察接纳之笔和准入之书的行动……”
　　波动在空气中泛起，留在旋转楼梯门口的禁咒能让瑟西察觉到有人在接近塔楼。
　　“最后一个问题了，教授，关于你的你迟疑。”瑟西恢复冷静，“我不明白是什么让你产生顾虑，你没有告诉波特。”
　　“教授！”波特叫道。
　　邓布利多的手揪着自己的胸口：“爱最简单的缘起就是保护，孩子。”
　　“他正在去接触那种不了解的力量。”邓布利多虚弱地说，他的嘴角在抽搐，“预言的意义是由他自己造成的，那么也会由他改变。”
　　门外传来奔跑的脚步声，邓布利多低喊：“哈利——”
　　瑟西没有掏出魔杖，她只是念道：“除你武器！”
　　邓布利多的魔杖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飞出了围墙外。
　　马尔福就在这时闯了进来，邓布利仍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慌或忧虑，他只是望着瑟西，随后又把目光落在这个男孩身上：“晚上好，德拉科。”
　　瑟西道：“你来晚了，德拉科。”
　　“你怎么会在这里！”马尔福瞪了她一眼，迅速打量了一下四周，他很快注意到第二把扫帚，“你到底是谁？”
　　“你同样没有告诉马尔福先生，瑟西。”邓布利多说，“那么你是一个人在单独行动吗，德拉科？”
　　“不是。”马尔福那双浅色的眼睛又盯住了邓布利多，“有人支持我。今天晚上食死徒闯进了你的学校。”
　　“马尔福！”瑟西愤怒地冲他喊道。那些食死徒是不会接受他的控制的！一旦他们进入霍格沃茨，谁能保证他们不对无辜的学生下手！
　　“很好，很好，”邓布利多就好像马尔福给他看了一份雄心勃勃的作业计划，“确实不错。你想办法把他们放进来的，是吗？”
　　“没错，”马尔福的呼吸有些急促，“就在你的眼皮底下，你一直没有发现！”
　　“你是怎么把他们偷偷弄进来的？你似乎花了很长时间才想出了这个办法。”
　　马尔福似乎在拼命克制自己，他咽了咽唾沫，深深吸了几口气，眼睛狠狠地瞪着邓布利多，魔杖直指邓布利多的胸膛，然后不由自主地说道：“我不得不把那个多年没人使用的破消失柜修好。”
　　“很聪明的主意……我记得柜子有两个呢，是不是？”
　　“另一个在博金－博克商店里，”马尔福说，“只要我把那个破柜子修好，就能通过两个消失柜进入霍格沃茨。”
　　“多么巧妙。”邓布利多喃喃地说，“这样食死徒就能从博金－博克商店进入学校来帮助你。一个巧妙的计划，一个十分巧妙的计划——而且，正如你说的，就在我的眼皮底下。”
　　“这是一个错误！”瑟西摇了摇头，她拔出魔杖指着马尔福。
　　“奥平顿，你以为我还会怕你吗？”马尔福狞笑道。
　　邓布利多道：“冒昧问一句，他们此刻在哪儿呢，你好像孤立无援？”
　　“他们碰到了你的几个警卫，在下面搏斗，不会耽搁太久的。我自己先上来，我——”马尔福道，“我要完成一项工作。”
　　“好，那你就动手干吧，孩子。”邓布利多温和地说，“今晚，奥平顿小姐不会阻止你的。”
　　瑟西僵住了，睁大眼睛望着邓布利多。
　　马尔福一动不动地盯着邓布利多，而邓布利多竟然不可思议地笑了：“德拉科，你不是一个杀人的人。”
　　“你不知道我的能力，”马尔福的语气变得凶狠起来，“你不知道我都做了什么！”
　　“实际上我早就知道了。”邓布利多说。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我呢？”马尔福问。
　　“我试过，德拉科。斯内普教授听从我的吩咐一直在监视你——”
　　“他才没有听从你的吩咐呢，他答应过我母亲——”
　　“他当然会跟你这么说，德拉科，可是——”
　　“他是个双重间谍，你这个愚蠢的老头儿，他根本就没有替你卖命，你还被蒙在鼓里呢！”
　　“就让我们彼此保留不同意见吧，德拉科。我碰巧很信任斯内普教授——”
　　“你正在失去对他的控制！”马尔福讥笑说，“他一直提出要帮助我，把功劳占为已有。但是我没有告诉他我在有求必应屋里做什么，等他明天一早醒来，事情已经大功告成，他再也不会是黑魔王的宠儿了，他跟我一比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多么令人快慰。”邓布利多说，“我们都希望自己的辛勤努力得到别人的赏识，这是不用说的。你对此有什么看法吗，瑟西？”
　　“教授——”瑟西道，“他不是一个杀人的人，可是你知道，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