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柄权》帚石南

77、无声咒

　　分院帽建议大家团结起来，面对共同的敌人。马尔福在斯莱特林长桌上描述他怎么砸烂了一只鼻子，博得了一阵刺耳的笑声和掌声。瑟西不耐烦地叉着餐盘里的蜂蜜蛋糕。
　　邓布利多校长在教工餐桌后面站了起来，回荡在大礼堂里的说笑声几乎立刻就平息下来。
　　“祝大家晚上好！”他慈祥地微笑着说，一边张开双臂，似乎要拥抱整个礼堂。
　　瑟西很容易注意到他的手，注意到这点肯定不只是她一个人。邓布利多校长的右手焦黑干枯，毫无生机。礼堂里一片窃窃私语。邓布利多校长知道大家在议论什么，他只是笑了笑，抖抖紫色和金色相间的衣袖，遮住了那只受伤的手。
　　“不用担心。”他轻描淡写地说，“好了，新同学们，欢迎入学；老同学们，欢迎回校！等待你们的是新一学年的魔法教育。”
　　是那枚戒指，邓布利多已经动过那枚戒指，他曾经警告过她上面有一个咒语。那只手看上去像是死了一样，有些伤是永远治不好的，有一些毒药是没有解药的。
　　“今年，我们很高兴地迎来了一位新的教师。斯拉格霍恩教授。”斯拉格霍恩教授那光秃秃的脑袋在烛光下闪闪发亮，穿着马甲的大肚子在桌上投下一大片阴影，“是我以前的一位同事，他同意重操旧职，担任魔药课教师。”
　　“与此同时，斯内普教授，”邓布利多提高声音盖过了底下的议论，“将担任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师。”
　　邓布利多校长清了清嗓子，似乎没有意识到他刚才公布的消息有多么轰动，他没有再说教师职务的事，而是等了几秒钟，确保大家完全安静下来后才继续说话，“这座礼堂里的每个人都知道，伏地魔和他的随从再次兴风作浪，并且势力在不断壮大。”
　　瑟西终于放弃这块含糖量有点过分的蜂蜜蛋糕。
　　“我需要格外强调的是，目前局势非常危险，每一个人都需要万分谨慎才能保证自身的安全。”邓布利多的蓝眼睛扫过所有的学生，然后脸上又露出了微笑，“好了，你们的床铺在等待你们，像你们期望的那样温暖和舒适，我知道你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好好休息，准备明天上课。所以，让我们道一声晚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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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礼堂的天花板瓦蓝瓦蓝的，飘着几缕淡淡的浮云，就像高高的、装着竖框的窗户外面的天空一样。米里森显然敏锐地察觉到什么，从她在列车上不再为她留位子就可以看出，她和瑟西的交谈少了很多。 O.W.Ls之后是N.E.W.Ts提高班课程，瑟西将继续学习法术、变形术、草药学、魔药学、黑魔法防御术、占卜和古代魔文。她立刻赶去上第一节古代魔文课。
　　一个多小时后，巴布林教授布置了一篇十五英寸长的文章，两篇翻译，还要在星期三之前读完六本巨著。
　　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室里窗帘拉得紧紧的，只有蜡烛发出的微光，光线比平常更加昏暗。墙上贴了一些以前没有的图画，许多画面上都是遭受痛苦的人、狰狞的伤口和离奇扭曲的身体局部。瑟西望着墙上这些阴森恐怖的图画，她果然不太习惯斯内普教授突然变成黑魔法防御课老师。
　　斯内普教授说着关上教室的门，走到讲台后面面对着全班同学：“我有话要对你们说，希望你们的注意力高度集中。”
　　“迄今为止，这门课程想必你们已经换过五位老师了。”他那双黑眼睛扫过一张张仰起的面孔，“不用说，这些老师都有他们自己的教学方式和教学重点。在这种混乱的状况下，我很吃惊你们竟然有这么多人还勉强通过了这门课的O.W.Ls考试。如果你们都能跟上提高班的课程，我将会更加吃惊，因为它的内容要高深得多。”
　　斯内普教授走下讲台，绕着教室走来走去，说话的声音放低了：“黑魔法，五花八门，种类繁多，变化多端，永无止境。与它们搏斗，就像与一只多头怪物搏斗，刚砍掉一个脑袋，立刻又冒出一个新的脑袋，比原先那个更凶狠、更狡猾。你们所面对的是一种变幻莫测、不可毁灭的东西。”
　　“因此，你们的防御——”斯内普教授稍稍提高了音量说，“也必须像你们需要对付的黑魔法一样灵活多变，富有创新。”
　　“这些图画——”他一边走一边顺手指指其中几幅，“生动表现了那些受害者的情形，比如说，中了钻心咒，感受到摄魂怪的亲吻，或遭到阴尸的侵害。”
　　“那么，人们真的看见过阴尸吗？”帕瓦蒂·佩蒂尔用尖细的声音问，“他是不是真的在利用阴尸？”
　　“黑魔王过去使用过阴尸，”斯内普教授道，“这意味着我们应当假设他还会再次使用它们。”
　　瑟西专注地听着，不得不承认这是她六年来最感兴趣的黑魔法防御课。
　　斯内普教授又绕到教室的另一边朝讲台走去，黑色的长袍在身后摆动着，全班同学的目光又一次追随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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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节课主要内容是无声咒。
　　“现在你们分成两个人一组，一个试着给另一个施恶咒，但不许念出声来。另一个试着击退那个恶咒，同样也不许出声。”
　　很多人没有办法不出声地念咒语，他们在小声地念咒语，只是不把声音放大而已。斯内普教授拖着长袍在他们中间巡视，和以前一样，如同一只巨大的蝙蝠。瑟西二年级就可以熟练地做到无声咒，斯内普教授看了一会儿说道“真差劲，韦斯莱。来——奥平顿小姐做给他看看——”
　　瑟西突然把魔杖转向了波特，波特本能地做出反应，他把无声咒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大喊一声：“盔甲护身！”
　　他的铁甲咒力量太大了，但假期里的实战训练让瑟西只是被击退了两步，紧接着两个无声咒迅速甩出，波特瞬间被击飞。他撞在一张桌子上，全班同学都转过头来。
　　“你还记得我告诉过你，我们在练习无声咒吗，波特？”斯内普教授道，“很好，奥平顿小姐为你上了生动的一课。”
　　马尔福在墙角发出讥笑。波特作为格兰芬多的代表，斯莱特林学生向来对于波特倒霉喜闻乐见。
　　斯内普教授说：“再来一次，波特，无声咒。”
　　众目睽睽之下波特不能作弊，可是他刚才强大的铁甲咒令瑟西心有余悸。她警惕地给自己套上一个保护魔法，等待波特发出咒语。微弱的红光从他的杖尖射出，瑟西轻巧地避开，他真是太直接了。瑟西的魔杖指向波特的右侧，一个障眼法，转手无声咒接连不断地向左边发出，第三道绿光径直穿过微弱的防御成功击中波特。
　　一个不伤人但又让人失去攻击力的咒语，瑟西看着波特五官依旧保持工作，但是身体动弹不得。
　　“施魔法时不把咒语大声念出来，可以达到一种出其不意的效果。当然，不是所有的巫师都能做到这点的。这需要很强的注意力和意志力，而有些人——”斯内普教授的目光停留在石化的波特身上，“是没有的。”
　　瑟西静静抬手，解除了波特身上的石化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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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两节魔药课的铃声响了，瑟西顺着熟悉的路赶往地下教室，那里很长时间以来一直是斯内普教授专用的。只有有四个斯莱特林学生，瑟西、诺特、扎比尼和马尔福。另外是四个拉文克劳学生和一个赫奇帕奇学生。
　　“瑟西。”厄尼·麦克米兰主动过来打招呼，瑟西觉得他有点愚蠢的自负，但是为人还是不错的，“上午的黑魔法防御术课上，梅林，你的无声咒真是太精彩了！”
　　瑟西只是微笑着，波特三人组出现了，她记得麦克米兰是那个秘密集会的成员。地下教室的门在这时打开了，斯拉格霍恩人还没露面，那个大肚子就已经先挺了出来。他的海象胡子在笑眯眯的嘴巴上抖动着，他招呼波特、扎比尼和瑟西时显得格外热情。
　　与往常不同的是，地下教室里已经弥漫着蒸气，充满了各种古怪的气味。瑟西走过一只只冒泡的大坩埚，四个斯莱特林学生坐一张桌子。四个拉文克劳学生也是一样。这么一来，波特三人组只能跟麦克米兰坐在一起了。
　　有一个金色坩埚里散发出阵阵香气，它使瑟西同时想到了查威尔河上湿润的气息，想到了白玫瑰的香味，还想到了一股衣物上柔软的味儿，她靠得很近、几乎被搂在怀里闻见的。她缓缓地、深深地往里吸气，气味充盈在她体内，一种巨大的满足感慢慢袭来，瑟西猛然摇了摇头。
　　斯拉格霍恩教授隔着许多热腾腾的蒸气显得飘飘忽忽的：“各位同学，请拿出天平、药包，还有，别忘了拿出你们的《高级魔药制作》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