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柄权》帚石南

69、水晶球

　　“银椴木，蛇的神经，十二又四分之三英寸。”瑟西接过克劳奇递来的未经登记的魔杖，她已经变换成一个金发的男孩。
　　克劳奇问道：“他是谁？”
　　“一个麻瓜。”瑟西淡淡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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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渐渐呈现出淡淡的、朦胧的紫色，散落着一颗颗银光闪闪的小星星。
　　“你来晚了，巴蒂。”卢修斯·马尔福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他是谁？”一个刺耳的女声喊道，面颊深陷，显得既憔悴又瘦骨嶙峋，但却洋溢着兴奋、狂热的神色，显然她就是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夫人。
　　“黑魔王要求他加入我们这次行动。”克劳奇平静地说道。
　　贝拉特里克斯厌恶地盯着瑟西：“你叫什么名字？”
　　“克里奥。”克劳奇开口说。
　　“我在问他呢，克劳奇！”贝拉特里克斯恼怒地瞪了一眼克劳奇，依然死死盯着瑟西，“你的姓氏——哦，不用了，一看就知道是一个肮脏的杂种。”
　　“黑魔王要求他加入我们这次行动。”克劳奇再次重复这句话，他将瑟西扯到自己身后，挡住了贝拉特里克斯的目光，“你是在质疑黑魔王的旨意吗？”
　　“怎么会？我怎么会质疑主人？”贝拉特里克斯的脸上露出龇牙咧嘴的笑容，“瞧瞧你，克劳奇，像护小崽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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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带上兜帽随着卢修斯·马尔福来到一个破旧的电话亭不远的地方，在单调的橘黄色街灯的照射下，街上的车辆已经看不清本来的颜色。电话亭的地面突然晃动起来，外面的人行道逐渐升高没过了窗子，黑暗在他们的头顶合拢了，伴着枯燥的磨擦声，他们下到了魔法部的深处。一道细细的金色光线照射在他们的脚上，越来越宽，移到了他们的身上。
　　正厅空无一人，马尔福早就办理妥当了。光线比白天要暗一些，镶嵌在墙上的壁炉架里没有生火，深蓝色的顶篷上一个金色符号仍在不停地无规则地扭动着。正厅里惟一能听到的声音就是黄金喷泉中持续的疾流声，水流从男女巫师的魔杖里，马人的箭头上，妖精帽子尖上和家养小精灵的耳朵里不停地喷出，落在圆形水池中。
　　他们穿过黄金大门走向升降梯，升降梯几乎立刻咔哒一下出现在跟前，金色的栅栏从中闯滑到两边，发出震耳的、回荡的铿锵声。升降梯停下来，他们走出来进入走廊，这里除了最近处的火把在升降梯搅起的气流中摇曳闪烁之外，什么动静也没有。
　　在一间巨大的圆形屋子里，这里所有的东西，包括天花板和地板全部都是黑色的。一些一模一样、没有标记也没有把手的黑色房门彼此隔开一些距离嵌在四周黑色的墙壁上，一些冒着蓝色火苗的蜡烛点缀在墙上，冷冷地闪烁着的微弱烛光倒映在光亮的大理石地板上，使地板看上去像是有一汪黑水似的。
　　现在周围有十二扇门，马尔福径直推开其中的一扇。当瑟西看到美丽的、钻石般闪烁的跳跃光芒时，她的眼睛过了好一会才适应这里灿烂夺目的光芒。许许多多的钟表的表盘在闪着微光，它们大小不一，有落地大座钟也有旅行钟，或是悬挂在书架之间，或是立在有整个屋子那么长的桌子上。正因为如此，一种急促的永无休止的嘀答声充满了整个屋子，像是成千上万细微的脚步声。那道钻石般明亮的跳跃光芒来自房间尽头一个高高耸立着的钟形水晶玻璃罩。
　　他们顺着桌子之间狭窄的空隙走向光源，一个钟形的水晶玻璃罩立在一张桌子上，看上去里面充满了一股翻腾着的、闪闪发光的气流。钟形玻璃罩的中心有闪烁的光线，飘浮着一个小小的像宝石一般明亮的蛋。当它在玻璃罩里升起来的时候，啪的一下裂开了，一只蜂鸟冒出来，径直升到玻璃罩的最顶部，但随着气流的下落，小鸟的羽毛被再次弄脏、淋湿，直到降落到玻璃罩的最底部，被再次关进蛋里。
　　经过钟形水晶玻璃罩，走向它的后面，这里仅有的一扇门，像教堂一样高，里面排满架子，上面摆放着灰扑扑的小玻璃球，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许多的烛台隔着一定的间隔嵌在架子上，暗淡的光线从上面射出来，同那间黑色圆形屋子里的一样，火苗是蓝色的。那些小玻璃球在这些光线中隐隐发光。房子里面很冷。
　　一条又一条空荡荡的过道从他们身边闪过，马尔福充满恶意地笑说：“我们现在只需要等待波特亲手将水晶球交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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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上面，这上面有你的名字。”是韦斯莱的声音。
　　“哈利，我想你不应该碰它。”赫敏尖声说。
　　“为什么不应该”波特说，“它与我有关，不是吗”
　　“别，哈利。”隆巴顿竟然也来了，瑟西倒是很意外。
　　“我的名字写在上面。”波特握住了那个水晶球。
　　马尔福从黑暗中现形，掌心向上伸出手来,“很好，波特，现在慢慢转过身来，把它给我。”
　　“西里斯在哪儿？”波特问道。
　　瑟西身旁的几个人笑了起来，贝拉特里克斯得意地说：“黑魔王总是料事如神!”
　　“总是，”马尔福小声附和着，“现在，把预言球给我，波特。”
　　“我要知道西里斯在什么地方!”波特还是没有明白，“我知道，你们抓了他!”
　　大笑起来的人更多了，贝拉特里克斯的笑声最响。
　　“是时候了，你也该了解现实与梦境之间有什么不同了，波特。快点儿给我预言球，不然的话我们就要使用魔杖了。”马尔福冷冷地说，“把预言球交出来，没必要让人受伤。”
　　这回轮到波特大笑，“我把这个预言球给你，是吧？然后你就让我们悄悄溜回家，是吧”
　　他的话刚一出口，贝拉特里克斯就尖叫了一声：“预言球飞来！ ”
　　波特早有防备，没等她念完咒语，大声喊道：“盔甲护身!”
　　“我告诉过你。不要这样!”马尔福朝贝拉特里克斯大吼，“万一你把它打碎了！”
　　“如果你想对付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我就把这个打碎。”波特冲贝拉特里克斯说，“如果你没有带着它回去，我想你的主人不会很开心吧，是不是”
　　贝拉特里克斯没有动，用舌尖舔了一下自己薄薄的嘴唇。
　　“为什么伏地魔想要它？”
　　“你敢直呼他的名字。”贝拉特里克斯低声说。
　　“当然，”波特仍旧牢牢地抓住玻璃球，以防再有人施魔法把它抢走，“是啊，我说出这个名字没有什么问题，伏地魔——”
　　“闭嘴!”贝拉特里克斯厉声尖叫，“你竟敢从你肮脏的口中说出他的名字，你竟敢用你的舌头玷污它，你竟敢……”
　　“你知道他也是个混血吗”波特毫无顾忌地说，“伏地魔，当然了，他妈妈是个巫师，但他爸爸却是个麻瓜。难道他一直告诉你们他是纯种的？”
　　“昏昏倒地！”
　　“不!”
　　一道红光从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的魔杖尖端喷射过来，但马尔福的咒语使它偏离了方向，打在波特左边一英尺远的一个架子上，上面的一些玻璃球被击得粉碎。
　　“邓布利多从来没有告诉过你。”马尔福说，“那么，这就可以解释你为什么没有早点到这儿来了，波特，黑魔王很奇怪为什么…… ”
　　“有人为我和伏地魔作了同一个预言”波特目不转睛地盯着马尔福，手紧紧握着那个水晶球，“他让我来为他拿这个预言球？他为什么不自己来拿呢？”
　　“他自己来拿。”贝拉特里克斯疯狂地笑了一声，尖叫着说，“人们完全忽视了黑魔王的归来，这种时候他会走进魔法部？现在他们正在浪费时问寻找我亲爱的堂弟，黑魔王会把自己暴露在傲罗的面前？”
　　“开始!”哈利高声喊道。
　　“粉身碎骨！”五个不同的声音在他身后大叫，五条咒语飞向五个不同的方向，迎面的架子被击中后炸开了，高耸的架子摇摇晃晃，上百个玻璃球四分五裂。
　　“快跑!”波特高喊，架子摇摇欲坠，更多的玻璃球开始从上面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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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瑟西穿过尘雾跟上他们，痛苦的叫喊声、架子倒塌下来爆裂的轰鸣声、从玻璃球里释放出来的先知们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古怪地响成一片。钟形玻璃罩闪烁着的光芒，波特等待其他人快速穿过门槛之后再把门猛地关上，瑟西迟了一步，门上被施了禁锢咒。
　　马尔福在狂吼：“别管诺特了，别管他！对黑魔王来说，他的伤跟丢了预言球相比根本不算什么。加格森，回到这儿来，我们要组织起来……”
　　“先把受伤的人都带走，然后回来这里，不要被人发现。”瑟西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吩咐后，一甩魔杖直接将门爆破。
　　“干得不错，小子。”一个粗暴的声音对瑟西说，“他们可能已经径直跑到大厅里去了。”
　　“检查一下桌子下面。”那个人还没说完就有人被红光击中，又一道红光打在一个带有玻璃前门的壁橱上，壁橱所在的那面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沙漏。壁橱坠落在地，摔得四分五裂，玻璃飞得到处都是，接着壁橱又弹回到墙上，变得完好无损，然后又坠落下来，摔得粉碎。
　　瑟西熟练地对自己施了一个隐身咒，退到战场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