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柄权》帚石南

68、变形

　　考试越来越近，瑟西在思考如何得到波特的那把小刀，她想不出其他的办法，除了偷窃。
　　“正如你们看到的，”当学生们抄录黑板上的考试日期和时间时，麦格教授说道，“你们的O．W．Ls考试将持续两周。你们要在上午参加笔试，下午参加实践考试。当然了，你们的天文学实践考试安排在晚上。
　　“现在，我必须提醒你们，你们的试卷都被施加了最严格的反作弊咒语。严禁携带自动答题羽毛笔进入考试大厅，另外还有记忆球、拆卸式夹带袖口和自动纠错墨水。我恐怕要说，好像每年都至少有一个学生以为自己能够逃避巫师考试局的规定。我们的新校长—— ”麦格教授说出这个词时，脸上的表情就跟看到污垢一样，“要求学院院长们通知他们的学生，作弊行为将会受到最严厉的惩罚。当然，你们的考试成绩会直接反映出校长施行的新制度……”
　　麦格教授轻轻叹了口气：“ 不管怎样，你们都应该竭尽全力。你们要为自己的前途想一想。”
　　“请问，教授，”赫敏的手举在空中，“我们什么时候能知道自己的成绩？”
　　“七月份会由一只猫头鹰给你们送去。”麦格教授说。
　　瑟西不担心自己的O.W.Ls考试成绩，一方面是出于自信，另一方面——麻瓜才不会在乎O.W.Ls成绩，他们只关心A-Level。可是她也会想，如果她O.W.Ls考试成绩不够优秀，他会感觉丢脸吗？怎样才能达到他的优秀标准？距离那场行动，留给她的准备时间也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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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考官们来了”长桌上不知道谁冒出了一句。
　　瑟西朝礼堂门口望去，乌姆里奇正和一小群看起来年纪很老的巫师站在一起，她的表情相当紧张。
　　“那个小个子的女巫就是玛奇班教授，我爸爸已经邀请她共进晚餐。”马尔福洋洋得意地说道。
　　那位个子很小的女巫满脸都是皱纹，就像挂上了蜘蛛网，驼背严重。乌姆里奇正恭恭敬敬地跟她交谈。这位教授好像有点儿耳背，她离乌姆里奇只有一英尺，可答话时的嗓门却特别大。
　　“旅途很顺利，旅途很顺利，我们提前了不少时间到达!”她不耐烦地说，“对了，我近来没听说邓布利多有什么消息！”
　　她加了一句，仔细地张望着门厅四周，仿佛在希望邓布利多会猛地从某个装扫帚的橱柜里出现似的，“我猜，你还不知道他的下落吧？”
　　矮小的玛奇班教授大声说道：“邓布利多要是不想被别人发现，那就不可能抓到他！我还记得他参加N．E.W．Ts考试时，我本人考他的变形学和魔咒学。他用魔杖做出了我以前从来没见过的事情。”
　　她曾经是邓布利多校长的主考官，那么她资历真够老的，瑟西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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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餐一结束，其他年级的学生就去上课了，七年级和五年级学生在门厅里漫无目的地转来转去。等到九点半，他们回到礼堂，这里被重新布置过了。四张学院桌子被搬走了，换上了许多单人小桌子，全都面向礼堂尽头的教工桌子。
　　麦格教授面朝他们站在那里，说道：“你们可以开始了。”
　　她把桌子上的一个巨大沙漏颠倒过来放在旁边，桌上还有备用的羽毛笔、墨水瓶和一卷卷羊皮纸。
　　第一个问题：a)写出能使物体飞起来的咒语；b)描述挥动魔杖的动作……
　　午餐之后，他们成群结队地进入了礼堂旁边的小房间，等候被叫去参加实践考试。一小群一小群的学生按照字母顺序进入考场。
　　弗立维教授喊道：“德拉科·马尔福，莫拉格·麦克多戈，厄尼·麦克米兰，西奥多·诺特。”
　　“瑟西·奥平顿。”站在门口的弗立维教授尖声说，“你需要等一下玛奇班教授，奥平顿小姐,马尔福还在考试中。”
　　马尔福竟然还能分神狠狠地瞪了进门的波特一眼，结果悬浮在空中的玻璃酒杯掉在地板上摔了个粉碎。
　　瑟西顺利地完成玛奇班教授的所有要求，她只是说:“很好，奥平顿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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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是变形课考试，瑟西要面对的还是玛奇班教授。她被要求将老鼠变成一只乌鸦，这只可怜的动物像是无法适应这种变化，恐慌地叫着，跌跌撞撞地飞在礼堂上空。
　　“教授，我不知道这样能否为这场考试加分。”
　　瑟西不等玛奇班教授回答就扬起魔杖，将自己脚下的鞋子增高，黑色的袍子变成了保守的款式，她的头发向上盘起成一个圆髻。玛奇班教授面前的记录册朝她飞来，在半空中变成一顶高高的巫师帽，正好落在她的头上，帽檐下方是一张严厉的面孔。
　　“米勒娃！梅林！”玛奇班教授提高嗓门，惊讶地叫道，引得旁边的考官也纷纷看过来。
　　其中最年老的一位考官颤巍巍地说：“人体变形术！从来没有哪个一个五年级的学生……”
　　瑟西渐渐矮下去，头发散开垂在身后，她变回原来的模样，将巫师帽放回桌上，伸出魔杖一点，那本册子重新出现在玛奇班教授的面前。
　　在送别瑟西时，玛奇班教授特地起身对她说：“你在变形术上会有非凡的成就的，奥平顿小姐，这是非常高深的魔法，你完成得无可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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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万里无云而且没有风，很适合观测星象。空气中微微有些寒意。他们沐浴在银色的月光里，架起各自的望远镜。在玛奇班教授发出命令后，开始填写已经发给他们的空白星象图。除了羊皮纸的沙沙声、望远镜在架子上移动时偶尔发出的吱吱声和许多羽毛笔急匆匆的书写声以外，周围一片寂静。
　　半小时过去了，接着又过去了一小时，城堡窗户里的灯光熄灭后，那些在下面场地上闪动的正方形金色小光斑也消失了。
　　远处的小屋传来一声怒吼，那声音回荡着穿过黑暗直达天文塔顶。瑟西猛地从望远镜后面探出头来，盯着海格小屋那个方向。借着从小屋里透出的灯光，他们十分清楚地看到，一个魁梧的身影在怒吼着挥舞双拳，被六个人围在中间。那些人一起朝他那个方向发射出一道道细细的红光，从这一点可以看出，他们似乎想用昏迷咒击昏他。
　　“现在可是在考试!”主考官的喊叫无济于事，大家根本没注意自己的星象图。
　　喷射出的红光还在海格的小屋旁到处飞舞，可不知为什么，咒语好像从他身上弹开了。
　　“放开他!放开，听我说!”从黑暗中传来麦格教授的声音，“你们凭什么攻击他？他什么也没做，没做任何事情让你们有理由这样对待！”
　　小屋周围的身影向麦格教授发射了至少四道红光，猛地击中了她的一刹那间，她变得那么明亮，散发出一种怪异的红光，然后她腾空而起，重重地仰面摔在地上，不再动弹了。海格已经转过身奔跑，乌姆里奇在他身后发射了最后一个昏迷咒，可是没打中。海格朝远处的大门全速跑去，消失在夜幕中。
　　他们沉默了好几分钟，直到主考官无力地说：“大家注意还有五分钟。”
　　瑟西迅速填完剩下三分之一的星象图，匆匆把望远镜放回盒子里，顺着螺旋形楼梯下去。没有一个学生想去睡觉，他们都站在楼梯脚下，激动地高声谈论着所目睹的事情。但是她必须去休息，保证明天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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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场考试是魔法史，瑟西抬眼查看一下玛奇班教授桌子上的大沙漏。波特突然摔倒在地上，发出一阵惨叫，礼堂里的人都被惊动了。主考官在周围学生的注视下扶着波特走到了外面的门厅里。瑟西皱着眉头将卷子检查了一遍，确认自己回答完所有问题。
　　铃声响了起来，她开始感觉到紧张，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扼住咽喉，让她发出声音来。她将人群甩身后，径直穿过栎木大门走下石头台阶，走进温和的空气中。
　　瑟西避开打人柳嗖嗖抽打的枝条，她用魔杖指着地上的一根树枝，“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树枝一下子从地上飞了起来，像被风吹着一样在空中旋转着，嗖地穿过打人柳的那些凶险的枝条，直朝树干冲去。它捅了捅树根附近的一个地方，扭曲抽打的柳树便安静下来。瑟西进入隐在树根底下的泥土隧道。
　　出口都被堵上，她花了一些功夫才从尖叫棚屋出来。它坐落的地方比村子里的其他房屋略高一些，隔着篱笆，她眼中的霍格莫德少了以往所见的热闹喧哗。
　　“巴蒂。”
　　巴蒂·克劳奇撤去幻身咒出现在瑟西面前，他扯着嘴角说，“你来得挺早的。”
　　“先等一下。”瑟西没有立即搭上他的手臂，“出发前我们应该做一个准备，我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