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柄权》帚石南

66、掌控

　　“她会被开除的，如果我写信告诉我爸爸！”马尔福烦躁地打翻墨水瓶，流动的黑色在羊皮纸上晕染开来，“她一定会被开除的！”
　　扎比尼倚在床边，懒懒地翻看《女巫周刊》，“他是一个极具个人魅力的男巫，这个灰色卷发的小个子男人展现在大家面前，和蔼可亲，慷慨大方。明亮的双眼中充满坦诚，将每个巫师的福祉都放在心上。”
　　“她怎么敢这么对待一个马尔福！”墨水瓶滚落到厚实繁复的地毯上，没有发出声响。
　　“这种称赞福吉的口气……”扎比尼倒在床上，将杂志随手丢到床尾去，“看得我都觉得脸红。”
　　“一只白鼬，又一次！”新的羊皮纸已经被揉得皱巴巴的，马尔福从座椅上跳了起来。
　　“真是一个漂亮的变形术。”扎比尼完全没有给马尔福面子，脸上挂着笑容，明显带有嘲讽，“马尔科姆还问我五年级的变形术能学到什么程度。可不是人人都有奥平顿的本事。”
　　“你竟然在我面前夸她，布雷斯！你没有看见她对我做了什么！”马尔福气得面色泛红，“你没有看见，布雷斯，她这个混血种对我们下咒！”
　　“我听说了，她还撂倒了蒙太和普赛。”扎比尼平淡地说，“你可以试试她有没有后手。”
　　马尔福跺脚喊道，“我要写信告诉我爸爸！开除她！”
　　“你今晚把信寄出去，她明天没准就知道了。”扎比尼道，“是她的动作快还是你爸爸的动作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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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对我做什么？”马尔福惊恐对冲瑟西喊道，周围的人纷纷看过来。
　　瑟西若无其事地往早餐茶里加入牛奶，香味好像热热的吐司掺蜂蜜。马尔福比韦斯莱敏锐多了，很快就察觉到瑟西的入侵他的记忆。其他人移开视线，继续低头享用各自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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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就是一个摄神取念大师。”巴罗悄悄来到她身边，“但是你不要太依靠这个咒语，记忆是可以被篡改的。”
　　“谢谢你的提醒，巴罗。”瑟西微笑地指着告示说，“我可以去密室里看看了。”
　　魔法部令兹由多洛雷斯·简·乌姆里奇（高级调查官）接替阿不思·邓布利多出任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校长。
　　以上条例符合《第二十八号教育令》。
　　签名：魔法部部长康奈利·奥斯瓦尔德·福吉。
　　这个告示一夜之间贴遍了整个学校，城堡里的人似乎都听说邓布利多校长制服了两名傲罗、那位高级调查官还有魔法部长和他的初级助理，在此之后逃走了，可告示上却没有作出解释。无论在城堡里走到什么地方，听到大家谈论的话题只有一个，那就是邓布利多的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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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姆里奇想要进入校长办公室办公室，可是没办法通过石兽。校长办公室自动封闭了起来，她进不去。”麦克米兰得意地笑说，“当然，她发了一顿脾气。”
　　“我看她只是一心想坐进校长办公室，”他和波特三人组一起登上石头台阶，赫敏厌恶地说，“在所有的老师头上作威作福，这个愚蠢的自大狂、权势熏心的…… ”
　　“喂，你真要说完这句话吗，格兰杰”马尔福身后跟着克拉布和高尔从门背后溜了出来，他拖长了腔调说，“恐怕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会被扣掉几分。”
　　“只有老师才能给学院扣分，马尔福。”麦克米兰马上说。
　　“对啊，我们也是级长，记得吗？”罗恩厉声道。
　　“我知道级长不能扣分，韦斯莱王。”马尔福挖苦说，克拉布和高尔哧哧地笑了起来。“但是……”
　　“马尔福。”瑟西笑着来到他们中间，招呼道，“日安，赫敏，厄尼，还有波特先生和韦斯莱先生。”
　　“他在说什么？”赫敏尖声问说。
　　“调查行动组。”瑟西朝马尔福伸出手去，马尔福尖瘦的小脸变得更加苍白了。他摘下自己长袍上级长徽章下面一个很小的银色“I”符号，顺从地把这个交到瑟西手中，“乌姆里奇亲手挑选了一些支持魔法部的优秀学生，是的，纯血统。这个小组的成员拥有扣分的权力。”
　　麦克米兰带着惊讶的表情说，“扣分的权力？这也太荒唐了！这会彻底破坏级长制度的！”
　　“大概乌姆里奇就是这么想的吧。”瑟西道，“她赶走了邓布利多，接下来就是建立起自己的权威。”
　　韦斯莱小声地说，“完了，马尔福逮到机会了。”
　　他们不由自主地朝身后巨大的沙漏看去，那几个沙漏并排嵌在壁龛里，记录着各个学院的分数。格兰芬多处于领先地位，装着黄宝石的赫奇帕奇沙漏没有变化。
　　“德拉科没有行使过这个小组的权力。”瑟西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马尔福愣住不敢动，僵硬地点了点头，“他只是无奈地被乌姆里奇挑中。”
　　“他可恨不得邓布利多滚蛋，在二年级……”
　　瑟西打断韦斯莱，“现在不一样，韦斯莱先生。斯莱特林也是霍格沃茨的一部分，我们也不喜欢乌姆里奇把这个学校改得面目全非。”
　　“太好了，瑟西，我们是一伙的。”麦克米兰愉快地说，“你要考虑加入我们的……”
　　瑟西假装疑惑地问，“什么？”
　　赫敏拦住了麦克米兰，眼神示意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还在场。厄尼表情慌乱，嘴里嘟哝着变形课作业还没做完什么的，他需要学习上的帮助之类的话。
　　“德拉科，你可以帮我去通知一下蒙太吗？”马尔福不习惯瑟西喊它的名字，他的身体一颤，而瑟西像是没有发觉一样，“你知道要跟他说什么的。”
　　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走后，瑟西摆弄着手中的调查行动组徽章，对赫敏说道：“玛丽埃塔·艾克莫还在医务室里，当时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们的小集会被发现了吗？”
　　“你居然知道！”波特瞪大眼睛。
　　韦斯莱愤愤地说，“你们斯莱特林没有去告密吗！”
　　“当然没有，不然你们早就被发现了。”瑟西轻笑道，“八楼的有求必应屋，我知道那里。”
　　“我们不能透露消息，除非你也要加入我们，签署你的名字。”赫敏一本正经地对说。
　　“你觉得这样的手段有用吗，赫敏？”瑟西摇了摇头，“我是说——签署名字——艾克莫就在医务室里躺着，脸上都是紫色脓包。”
　　这样的手段和食死徒身上的黑魔标记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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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特皱着眉头，“斯莱特林变得不太一样，尤其是马尔福。”
　　“他都不来找事了，我可真不习惯。”韦斯莱说，“但我要说，有些老毛病他是改不了的。”
　　“瑟西！”赫敏肯定地说，“你们没有发现马尔福害怕瑟西吗？”
　　“我倒挺佩服她了。”韦斯莱没有当回事。
　　一个实用的小咒语能够让瑟西听清更远处的对话，效果不够好，声音还是会在空气中扭曲得难以分辨。这时瑟西遇见费尔奇，他心情特别好，断断续续地哼着歌。但他的心情很快就要被破坏了，韦斯莱双胞胎准备点燃一大箱施过魔法的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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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些全身由绿色和金色火花构成的火龙正在走廊里飞来飞去，一路上喷射出艳丽的火红色气流，发出巨大的爆炸声。颜色鲜艳的粉红色凯瑟琳车轮式烟火，直径有五英尺，带着可怕的嗖嗖声飞速转动着穿行在空中，就像许多飞碟。火箭拖着闪耀的由银星构成的长尾巴从墙上反弹开。烟火棍在空中自动写出骂人的话。处处都有爆竹像地雷一样炸开，它们并没有烧光，渐渐从视线中消失或者发出嘶嘶声停下来，而是相反，时间越久，这些令人眼花缭乱的奇迹似乎就越有能量和动力。
　　乌姆里奇当上校长的头一个下午，全都用来在学校各处跑来跑去，应付教授们的要求。衣冠不整、被烟火熏黑了的乌姆里奇正步履蹒跚、满脸是汗地走出弗立维教授的教室。
　　“非常感谢你，教授！”弗立维教授用尖细的声音说，“当然了，我自己能够清除这些烟火棍，但是我不能肯定自己是否有这个权力。”
　　他满脸笑容，当着脸上污七八糟的乌姆里奇的面关上了教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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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瑟西将鸡蛋喂给小蛇，它嫌弃地说：“【我更喜欢乳鼠，克里奥！我更喜欢乳鼠！】”
　　“你想在宿舍里养它吗？”米里森躲得远远的，“一条蛇……”
　　“对不起，米莉，我不知道你害怕这个。”瑟西任吃饱喝足的小蛇缠上她的手，“你放心，它不会待在这里的，我很快就会送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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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晚上瑟西就把小蛇带到黑湖边上，湖水泛着粼粼波光，夜风中夹杂着湿润的凉意。烟火从格兰芬多的塔楼旁飘过，看上去就像闪闪发光的云朵，在黑色天空的映衬下既漂亮又神秘。
　　“【回去找他吧。】”瑟西转身离开。
　　诺特站在公共休息室门外等她，数到七，他们来到那个雕刻着蛇的壁灯下。在这个幽暗的走廊上，壁灯的火光仿佛失去了温度，却是穿越千年摇曳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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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