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柄权》帚石南

65、这样对我们都好

　　“你能告诉我你想去哪里吗？”一个梳着麻花辫的女孩被头朝下倒挂在空中，她的长袍垂落在脑袋上，露出了白皙纤细的双腿，裙子也被掀开，幸好里面还有一件打底的四角裤。可是尴尬的状况没有缓解，她的脸变得通红，不知道是因为羞辱还是因为倒挂而缺氧。瑟西冷冰冰地说道，“戴维斯小姐……”
　　她一直藏在人群后面，在其他人的遮挡下瑟西无法看到到她在移动，她已经趁瑟西不注意挪到公共休息室的出口处了。
　　“把我放下，我——我只是想——想出去——”戴维斯快要喘不过气来，“出去走走——”
　　“今天晚上，外头的天气很不错是吗？”瑟西扬起魔杖，戴维斯坠落到地上缩成了一团。瑟西走近她，面无表情地说，“我给你三个选项，波特、邓布利多还是斯内普教授？”
　　戴维斯想要摸出自己的魔杖，但是瑟西的缴械咒让魔杖从她手中飞出，噗地一声落在瑟西脚边，瑟西踩着她的魔杖继续说道：“如果是波特，我想，马尔福先生和帕金森小姐会比我有更多话想说……”
　　瑟西挥手把石化的四个人翻转过来，他们都说不出话来，只有眼珠在转动，生气地望着她。
　　“如果是邓布利多校长，”瑟西将目光移向众人，“我们斯莱特林的事情应该在自己内部解决，而不是请求一个格兰芬多出身的校长干涉，不是吗？”
　　瑟西没有得到具体地回应，她只是看见他们皱起眉头，“我不是对这位被公认的当代最伟大的巫师有什么不满，但是格兰芬多总是无法理解我们斯莱特林的处事方法……”
　　戴维斯挣扎着站起来，瑟西扭头对她眨了眨眼睛，“你是想出去告诉斯内普教授吗？”
　　戴维斯惊恐地后退，她盯着那根被瑟西踩在脚底的魔杖，“是——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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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会很不高兴。”瑟西用魔杖对准戴维斯，她像被无形的绳索捆住了似的，瞬间被提到半空中，“这样是不是比倒挂着舒服点……”
　　“我——我没有——你不能这样——”戴维斯的双脚在空中胡乱踢着，她带着哭腔喊道，“你不能这样！”
　　“我只是想要阐述一下自己的立场，在这个几乎所有斯莱特林学生都在场的时候，当然，我也希望大家是和我站在同样的立场上。”瑟西没有理会戴维斯，一手用魔杖轻松地将这个女孩支在半空，一边对在场的人说，“斯莱特林始终是霍格沃茨的一部分。你们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我们应该和其他学院一起反对乌姆里奇是吗？”一个四年级的男孩轻声说道。
　　“你是埃文·哈珀的弟弟。”瑟西微笑地对他说，“基本上对，不完全对。”
　　“是，是的，我叫杰斯·哈珀。”这个男孩被认出来后有点激动也有点紧张。
　　“明面上，我们不能有反对乌姆里奇的行动。”二年级的马尔科姆·巴多克一字一顿地说道，“私下里，我们需要给其他学院提供帮助，让他们知道斯莱特林是和他们站在一起的，你是这个意思。”
　　“正确，巴多克先生。”瑟西侧着脑袋对他点头，“难道你们有人真心喜欢乌姆里奇吗？她确实能给斯莱特林带来更多利益，像调查行动组成员的位子，而不是更多的仇视吗？”
　　“她把霍格沃茨搞得面目全非了。”四年级的弗雷德里克·厄克特说，瓦赛在他旁边使劲点头。
　　希格斯、沃林顿以及其他高年级的学生在彼此无声地对视后，由希格斯开口说道，“我们会和你站在一个立场上。”
　　“那我会非常感谢你们。”瑟西说完，她将戴维斯放下来，走向那石化的四个人，“那么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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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瑟西刚解开石化咒，帕金森的脸皱得一只狮子狗似的，吼叫地朝她冲来，“你怎么敢！你这个肮脏的杂种！你怎么敢！”
　　帕金森疯狂地舞动着魔杖，丧失理智地喊着，“昏昏倒地！四分五裂！粉身碎骨！”
　　“障碍重重。”瑟西话音刚落，帕金森被撞倒在地上，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慢了半拍，他们也抽出魔杖指向瑟西。
　　这时戴维斯悄悄捡回自己的魔杖，将它举起，瑟西还没有出手，诺特就漠然地念道：“昏昏倒地！”
　　马尔福目瞪口呆地看着陷入昏厥的戴维斯，抬起头后发现诺特的魔杖正对准着他，惊讶地叫道：“西奥多！你和这个混血种站在一起！”
　　诺特没有回答。希格斯说道：“马尔福先生，正如你听到的，我们赞成奥平顿小姐的立场，斯莱特林不应该在这种情况下挑起事端。”
　　“希格斯，你也称不上纯血统！你们怎么能够代表斯莱特林的立场！”帕金森怒视着说。
　　“你，你们——我会写信告诉我爸爸的！”马尔福恼怒地喊着。
　　“马尔福先生……”瑟西抬手间帕金森发出刺耳的尖叫，一只浑身雪白的白鼬出现在马尔福站的地方，克拉布和高尔被吓得不敢动弹。瑟西的魔杖一动，噼啪一声后马尔福又复原了。他脸色煞白，握着魔杖的手都在不断颤抖。
　　“你最好不要告诉你爸爸，我终究会知道的，马尔福。”瑟西放慢语速让他能听得足够清楚，“作为你的同学，我们朝夕相处，而你爸爸可是鞭长莫及。我能把你变成白鼬，也能把你变成一些更小的动物，万一你爸爸找不到你，或者你直接被这些动物的天敌吃掉呢……”
　　“你也是一样的，潘西，能够代表斯莱特林立场的是实力。”瑟西满脸微笑，“你们只要记住，不要去找其他学院的麻烦，尤其是波特。马尔福先生千万控制住自己。这样我也就不会找你们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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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变形术足够震慑在场的所有人，整个公共休息室就像瑟西一个人的舞台，“剩下最后一件事情，我不希望，今天晚上在这里发生的事情被别人知道，比如……”
　　格雷厄姆·普里查德替她把话补充完整：“波特，邓布利多，斯内普教授，等等。”
　　“正确，格雷厄姆。”瑟西的点头让这个棕色卷发的男孩显得特别高兴。
　　“我们会的，我们会给庞弗雷夫人一个合适的理由。”沃林顿瞥了一眼倒地的三个魁地奇队友，“我们也会让他们同样保密。”
　　“我相信你们，当然，这是我们斯莱特林共同的处事方法。”瑟西俯视着躺在地上的戴维斯，“我只是无法相信戴维斯小姐。”
　　她在戴维斯的记忆里看到了什么？
　　瑟西和戴维斯十分相似，她很早就察觉到这一点，这使她既想要帮助她又非常厌恶她。戴维斯在三年级时凭借手段拉近和帕金森的距离，让纯血统家族出身的孩子不会那么反感她。戴维斯也在尽量和格兰芬多的某些人搞好关系，和她一样。
　　“我不知道效果会如何，这是我第一次使用这个咒语……”瑟西扫了一眼众人，将自己的声音放得很轻，“一忘皆空。”
　　“但愿她的记忆只是从用完晚餐后开始消失。”瑟西说。
　　“我们会帮你圆场的，不管她记得什么。”达芙妮·格林格拉斯说道，出乎瑟西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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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共休息室的石门突然打开，布雷斯·扎比尼从外面回来，他环视周围，最终将目光落在正中央的瑟西身上，“我错过了什么？”
　　虽然这样说话，但他并不放在心上。扎比尼是一个不与人来往的人，可他远比诺特傲慢自大，他看不起几乎所有的人和物。瑟西觉得他才是斯莱特林里最坚持纯血统主义的人，他会和戴维斯调情，然而他绝对不会碰戴维斯，跟普通人的洁癖一样。他打心底里看不起混血，恐怕他看不起的人里面还要包括一些所谓纯血统出身的人，现在他就完全无视了马尔福、帕金森、克拉布和高尔。
　　瑟西不会去接扎比尼的话，示意沃林顿把晕倒的人抬走，“好了，大家可以散场了。”
　　扎比尼眯着眼睛瞧着瑟西，诺特挡住了他的视线对瑟西说道，“你的蛇掉了。”
　　那条小蛇从瑟西口袋边缘掉出来，跌落在地上扭着身子，嘶嘶地叫着：“【克里奥！克里奥！】”
　　诺特比瑟西先一步用飘浮咒把小蛇捡起来，它红黑相间的身体的盘绕着诺特的手掌，从那苍白细长的手指间探出脑袋。诺特轻笑着说，声音不大但足够让扎比尼听清，“你不会叫它咬我吧。”
　　“当然不会。”瑟西从他的手中接过小蛇，对上他幽深的目光，“西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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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瑟西难以入眠，她能够听见米里森翻来覆去的声音，那么米里森也是。
　　“瑟西，今天晚上……”米里森像是坐在床上掀开了帘子，过了好一阵子才张口说起，却又组织不起语言，“我想说，你这样很危险。”
　　“我只能这样，米莉。”瑟西隔着床帘，望着帐幕顶端喃喃说道，“这样对我们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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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校园霸凌，这是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