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柄权》帚石南

26、密室

　　“接下来魁地奇比赛是格兰芬多对阵赫奇帕奇的。”米里森就一脸忧伤地趴在床上，转头发现瑟西在翻箱倒柜，“格兰芬多肯定会赢！毫无悬念……瑟西？”
　　“我有件东西不见了。”
　　“什么？”米里森被吓到了，“很重要的东西吗？”
　　“还好。”难道她把那本日记带出门了？应该没有吧？瑟西记得自己睡前把它塞到枕头底下，早上醒来根本没有碰过它……

　　-
　　里德尔的回复写道：“你为什么要拿自己和一个格兰芬多作比较呢？”
　　“因为一些事情，我很好奇，她能为你做到而我不能。”
　　“你也能做一些事情，只能你能做到。”

　　-
　　米里森过来帮瑟西收拾，“你的东西是在哪里不见的？寝室里还是去上课的时候？”
　　瑟西把桌面整理好，“没事米莉，它不重要。”

　　-
　　“梅林！我可找到你了。”米里森的惊呼引来了平斯夫人的注意。
　　瑟西将食指立于嘴前，示意她保持安静。
　　米里森在瑟西旁边的位子上坐下来，压低声音问道：“你选了哪几门课？”
　　这是在复活节假日期间里二年级学生要考虑的事情。除了必修课外，他们在三年里的时候必须至少学习两门选修课。
　　“占卜、算数占卜、古代魔文研究、保护神奇生物和麻瓜研究，也就是说，我们要五选二。”瑟西这才从书包里翻出课程名单，犹豫自己要不要选择保护神奇生物课，“哈珀说凯特尔伯恩教授退休了，这门课还没有人接任。”
　　“哈珀？”米里森别有深意地笑了笑。
　　瑟西低头没有接话。哈珀作为级长，他本身确实足够优秀，尤其是在斯莱特林，一个非纯血统的巫师想要脱颖而出的话。她可以从哈珀那里了解到很多，比如“倒挂金钩”这类实用却不被记录的咒语，或者学院内部的风向和消息。
　　“这是什么书？”米里森凑过来，她小声地读起瑟西之前在看的书上的内容，，“在我们这块土地上有许多可怕的动物和妖怪出没，但是没有一种像蛇怪，又被叫做的蛇王的那么古怪和致命的……”
　　“你对神奇动物感兴趣？”米里森显然担心她会选择这门课。
　　“不不不，我只是——最近总会梦到奇怪的东西。”
　　“噩梦？你最近确实精神不太好。”米里森道，“你不会是梦见蛇怪了吧？”
　　“也不是——我没有看见它——只听见它在说话——”瑟西抿了抿嘴，没有再说下去了。
　　“说话？反正蛇怪不会说话。”米里森耸了耸肩并没有放在心上，她掏出了自己那张课程名单。
　　“那些麻瓜出身的人选这门课是不是能得‘优秀’？”米里森指的是麻瓜研究课，“反正我不会选这个。”
　　瑟西在占卜和古代魔文的科目上签了字。
　　“我以为你会选算数占卜。”米里森道。
　　瑟西看见米里森选了算术占卜和古代魔文，“我们还可以一起去上古代魔文课。”
　　他们是无法听见蛇怪说话的，但是蛇佬腔可以。瑟西搞不懂的是，“除了它毒可致命的尖牙之外，蛇怪还有一双可以杀人的眼睛，任何直视蛇怪目光的东西都会立即死亡”，为什么芬列里只是石化？
　　桃金娘死了！
　　为什么会造成石化与死亡两种不同的结果？
　　立即死亡——蛇怪——任何东西——直视！
　　米里森拍了下瑟西的肩膀，“我们该去上交课程名单了！”
　　“好的，米莉。”瑟西合上这本旧得发黄的图书馆藏书。

　　-
　　瑟西用完早餐离开礼堂，她踏上大理石楼梯时，被赫敏、波特和韦斯莱拦下了。
　　“瑟西，我们有点事情找你。”赫敏道。
　　波特说：“你偷走了日记？”
　　“什么日记？”瑟西皱着眉，她竟然忘记波特邮件隐形衣。他们既然能够闯入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那么多走几步到女生寝室也不成问题。
　　“里德尔的日记！”波特不敢太大声。
　　瑟西勾着嘴角说：“那是什么？”
　　“我们发现它，从——”波特还没说完，赫敏就及时拽住了他。
　　瑟西启唇正准备说话，那个令人感到寒意的声音又一次出现了，“来，过来，让我撕裂你——”
　　瑟西努力想要听清它，甚至不由自主地去追随那个声音。
　　“你也听见了是不是！”波特大喊了一声，他正看着她，“那个声音！”
　　韦斯莱和赫敏惊恐地从他身边跳开，波特扭过头向后看，“你们听见了吗?”
　　赫敏摇了摇头，韦斯莱的眼睛睁得圆圆的。波特又看向她，“你听见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瑟西强迫自己要保持冷静，“如果你想找日记本，建议你去问韦斯莱小姐。”
　　瑟西没有再理他们。这是赫敏突然匆匆从她身边跑过，一边往楼上去一边喊着：“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我要去一趟图书馆！”

　　-
　　瑟西去图书馆归还她之前借出来的书，看见赫敏正在书架间寻找。她回到寝室，趁米里森不在，她尝试布下一个盗贼感应咒。
　　米里森一推开门，空气中开始回荡着警报声，她被吓了一跳：“梅林！瑟西你在做什么？”
　　“我只是练习一个咒语。”瑟西连忙把它解除了，“比赛结束了？”
　　“比赛取消了！”
　　所有的斯莱特林学生都被召集到公共休息室里。人很多但他们都保持安静，静静地听斯内普教授说：“所有学生晚上六点钟以前必须回到自己学院的公共休息室。任何学生不得在这个时间之后离开寝室楼。每次上课都由一位老师护送。在没有老师陪伴的情况下，任何学生不得使用盥洗室。所有魁地奇训练和比赛都被延期。晚上不再开展任何活动。”

　　-
　　他们禁止离开寝室楼，但没有被禁止在各个寝室之间走动。直到瑟西已经准备熄灯睡觉的时候，米里森才从福利那里回来。
　　“瑟西！他们都觉得是斯莱特林干的！”米里森一关上门就嚷嚷道。
　　“什么？”瑟西坐在床上看着她，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这次被袭击的是拉文克劳的女级长佩内洛·克里瓦特，还有格兰芬多的赫敏·格兰杰。”
　　“我在图书馆看到她，就在用完早餐后。”
　　“她们就是在图书馆附近被袭击的。”
　　“然后呢？为什么他们都觉得是斯莱特林干的？”
　　“因为其他三个学院都有学生倒下了，只有斯莱特林没有！”
　　瑟西笑道，“魁地奇比赛前我也在图书馆附近，如果我不是临时起意，他们没准就不会这样说了。”
　　“瑟西！不要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米里森冲过来抱了抱她，“还好你提前回来了。”
　　“好了，米莉，别担心。”瑟西缩进自己暖暖的被子里，“晚安。”

　　-
　　依然是一个噩梦。
　　她戴着戒指行从地下走到一楼，那个声音在指引自己前行。又上二楼，站在桃金娘的盥洗室前，她知道知道里面是什么！她不要打开它！瑟西拼命控制住自己的手，将它们扣在身后，可是当她抬头，那扇门已经在缓缓打开。
　　她的心跳在那一刻仿佛停止了，她看到了——水池！
　　她松了一口气，来到水池前，她拧开铜龙头，但是没有水。这时那个声音从她的背后传来，“打开！”
　　手上传来湿湿凉凉的触感，她浑身僵住像被石化了一样，她低头看到自己握住一条蛇！
　　那个铜龙头变成了一条蛇！
　　她抓不住它，那条蛇挣脱了她的手扑过来了！

　　-
　　“啊——”瑟西从梦中惊醒。她转头看见米里森安然地睡着。
　　昨晚她睡得有点早，现在离天亮也还有好久。她爬下床来到书桌前，拉开抽屉取出那个珠宝盒。瑟西将那枚方形黑石金戒指戴在自己的右手食指上，差不多，刚好不会掉。
　　她很害怕，但是她想知道。每个晚上的噩梦似乎也在逼着她做出这个决定。她应该知道，那里面到底有什么。

　　-
　　醒来不久，那个梦还很清晰，瑟西跟随着梦中的自己。她只需要避开巡夜的教授，想来梦游其他学生敢在今晚夜游。
　　盥洗室的门就在眼前。瑟西一手握紧魔杖，一手推开门。里面什么也没有！桃金娘呢？她今晚也不在这里。瑟西担心被她发现，还施了隐身咒。
　　瑟西走近水池，它看上去很平常。她要找一个没有水的铜龙头，这并不难。
　　那个铜龙头，瑟西还注意到它的侧面一条小蛇。她弯下身子，低声对那条小蛇说：“打开！”
　　瑟西有点发抖，那种嘶嘶的声音无比自然地从她嘴里发出。
　　铜龙头发出一道耀眼的白光，开始飞快地旋转，水池也跟着动了起来。瑟西回头看了一眼，还好盥洗室的门被她随手关上了。水池在她的视线中消失了，露出一根十分粗大的水管，可以容一个人钻进去。
　　斯莱特林的密室……瑟西脑子里一片空白。
　　“人们认为是某种怪兽，只有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才能控制。”
　　——蛇怪，和蛇佬腔。是的，她是蛇佬腔！
　　“只有那个继承人能够开启密室，把里面的恐怖东西放出来，让它净化学校，清除所有不配学习魔法的人。”
　　——不配学习魔法的人。可她也不算是纯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