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柄权》帚石南

25、闪回

　　“你戴着眼睛跟四眼狗似的！”瑟西在里德尔的记忆里看见有个男孩扮了一个鬼脸，“四眼狗！”
　　一位穿着拉文克劳制服的矮胖的女生，头发又长又直。她转过身来，厚厚的眼镜架在有点塌的鼻梁上。
　　桃金娘·伊丽莎白·沃伦，五十年后她更令人熟悉的外号是“哭泣的桃金娘”。
　　她的死亡地点是在哪里？她总是待在盥洗室里？
　　当天晚上瑟西再一次梦见那枚方形黑石金戒指。
　　她戴着戒指行从地下走到一楼，有个声音在指引自己前行。又上二楼，站在桃金娘的盥洗室前，她知道那个声音就在里面。它在召唤她，但是始终听不清楚。于是她推开了盥洗室的门，抬眼看见的是——一双巨大的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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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瑟西感到一阵窒息，从梦中惊醒，疯狂地喘着气。
　　“你怎么了，瑟西？”米里森已经在换上衣服，正在梳理自己的头发，“我正担心你睡过头，准备过一会就叫醒你呢！”
　　“我有喊出声音来吗？”瑟西掀开被子，坐在床边，“我是说……我做了一个噩梦。”
　　“没有。”米里森皱着眉说，“不过你看起来不太好。”
　　瑟西从抽屉里取出母亲的珠宝盒，那枚戒指静静地躺在里面。她总是会梦见它，梦见自己戴上这枚戒指……盖上盒子时瑟西的手突然一顿，她看到了什么？一个美杜莎头像的吊坠。从瑟西记事起它就一直待在这个珠宝盒里，一点都奇怪。
　　重点是——美杜莎！
　　在里德尔的记忆力里没有桃金娘的死亡，瑟西只能看到她被人嘲笑的场景。但是瑟西亲眼看到了贾斯廷·芬列里躺在地上。
　　如果说石化最容易令人联想到什么，无疑是美杜莎的目光。
　　波塞冬在雅典娜的神庙里□□了美杜莎，这激怒了雅典娜。雅典娜不能惩罚波塞冬，她就把美杜莎变成了蛇发女妖。任何看到她眼睛的男人都会变成石头。
　　这个故事说明什么？波塞冬是波塞冬，美杜莎是美杜莎，没有力量的人活该要承担这种迁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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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一个二年级学生来说，阿尼马格斯还是很危险的。”麦格教授说，“至少要等到五年级的时候。你要先打好理论基础……”
　　麦格教授肯定很喜欢苏格兰呢样式的衣物，她的衬衣总是这个样式的。瑟西盯着那个带壁炉架的壁炉。她原本想问麦格教授一些关于厄克特女士的事情，但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瑟西走出麦格教授的办公室，起意去一趟桃金娘的盥洗室。旁人的推测与想象哪有亲身经历过的死者的话来得真实。
　　假如真的存在密室，密室里真的存在斯莱特林留下的怪物……它会不会是和美杜莎一样有石化能力、跟八眼巨蛛一样罕见的生物？
　　走廊上点燃的炉火可以在墙上映出人影。有人在跟踪她！瑟西一回头就瞥见那人躲入墙后。从麦格教授的办公室到盥洗室的距离不远，她没有机会甩掉那个人。瑟西疾步闪入拐角，趁那个人还没跟上来，对自己施了一个隐身咒。
　　瑟西站在原地，那个人来了——一年级的金妮芙拉·韦斯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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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里还有点冷，草也不绿，花也不香，瑟西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走出城堡去随处逛逛。或许她是想给那个一直跟踪自己的女孩一个机会。但是瑟西没想到韦斯莱家的女孩真的有勇气拦下自己。
　　“你拿走了那本日记，对不对？”她看上去很紧张，瑟西心想，那本日记对她来说很重要吗？
　　“什么日记？谁的？”瑟西突然想要逗她。
　　“我知道是你拿走的，桃金娘说你进去过。”她怒目而视，“那是我扔在那里的！我要拿回来！”
　　“哦——”瑟西拖着长音调说，“是你的日记吗？”
　　“是我放在那里的！”她气得脸都红了。
　　“但是不是你的，我猜。”瑟西依然不急不慢地说道。
　　“是我的！就是我的！”
　　“你肯定没有听过一个麻瓜童话叫做《木偶奇遇记》。”瑟西笑了笑，“说谎的孩子比较会越来越长。”
　　“你怎么知道我在说谎！”她掏出了魔杖，而瑟西也握住了自己的魔杖。
　　“它属于里德尔，不是吗？”
　　“果然是被你拿走的！”她用魔杖对准瑟西，“还给我！”
　　瑟西看见一群人离开第三温室，朝她们这个方向走来。瑟西记得这个时间应该是和她同年级的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的草药课结束了。她往后退了几步，与手持魔杖的金妮·韦斯莱先保持一段相对安全的距离。
　　罗恩·韦斯莱气冲冲地跑到她们面前：“你这个恶毒的斯莱特林母蛇，你要对我妹妹做什么！”
　　“韦斯莱你眼睛瞎了吗？”瑟西道，“你妹妹正用她的魔杖指着我呢！”
　　“你们有什么误会吗？”赫敏和波特也赶了过来。
　　“她偷走了我的日记！”瑟西原本还觉得韦斯莱家的女孩有点有趣，这句话说出来后简直令她反胃。
　　“什么日记？你的？”瑟西故意太高声音，“我为什么要去偷你的日记？它很值钱吗？”
　　赫奇帕奇的学生们走过来，厄尼·麦克米兰在其中怯生生地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日安，麦克米兰！”瑟西笑了笑说道，“韦斯莱小姐觉得我偷了她的日记。”
　　“你为什么要偷她的日记？”麦克米兰不解地说。
　　“是的，我为什么要偷她的日记？她可能觉得自己的日记很值钱。”瑟西径直走向城堡，她听见背后有些人笑出声来，还有——“盔甲护身！”
　　Bat-Bogey Hexes
　　显然她还施展得不是很好。
　　瑟西转身看着她，“我以为，这种背后偷袭的伎俩不应该是格兰芬多学院的风格吧？”
　　“金妮，别这样！”赫敏拉住了她。
　　“你们都看见了？”瑟西看向赫奇帕奇的学生，他们有些人向她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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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克米兰出来为瑟西作证，麦格教授从金妮·韦斯莱身上扣了二十分。但是这件事还没完。金妮·韦斯莱消停了一阵，但是罗恩·韦斯莱和波特找了个机会把她堵在了走廊上。
　　“你偷走了金妮的日记！”罗恩·韦斯莱这次学聪明了，他直接拿出了魔杖，“你还害她被麦格教授扣分！”
　　“如果你觉得麦格教授这二十分扣错了，请你去告诉你的院长。”瑟西用手拨开那根对准自己的魔杖，“我真的很讨厌被人用魔杖指着的感觉。”
　　“我们只是想要回金妮的日记，她因为这个最近都高兴不起来。”波特倒没有用魔杖指着她。
　　瑟西对波特笑说，“她还是这么说？你们就不怀疑她的话？”
　　“金妮不会说谎！你才在说谎！”
　　“我跟你说过了，我真的——很讨厌——被人用魔杖指着！”瑟西伸手隔开韦斯莱的魔杖，“我这里根本没有日记——金妮·韦斯莱的，我发誓。”
　　瑟西满意地感觉到波特的迟疑。
　　“Jelly-Legs Jinx.”瑟西心中默念道。屡教不改的罗恩·韦斯莱立即变为软脚虾，瘫倒在地上。
　　“你们好。”斯内普教授突然出现站在他们面前，他用圆滑地口吻说道，“我打断了你们之间友好的交流了吗？”
　　他在看波特。瑟西说道：“教授，韦斯莱的魔杖似乎又反弹魔咒了。”
　　“明明是——”波特急忙说道。
　　“我只看见韦斯莱先生正用他的魔杖对着奥平顿小姐。”斯内普教授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韦斯莱和波特攻击同学，格兰芬多扣二十分。”
　　“我建议你扶好他。”瑟西最后对波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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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内普教授走得很快，黑袍在他身后飘动。他停下来，转身说：“你的杖芯是什么，奥平顿小姐？”
　　“独角兽毛。”瑟西老实地回答。
　　“拿出你的魔杖。”他的黑眼睛眯起来，他用他的魔杖杖尖与她的对齐，“Prior Incantate”
　　她的魔杖正在被逼迫以倒叙的形式从魔杖末端喷射出咒语对象，那是一个苹果。她在图书馆里自学《中级变形术》，将苹果变成乌龟，再把乌龟变成望远镜。
　　“奥平顿小姐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他用一种老谋深算的目光看着她，“已经可以掌握六年级的内容——无声咒。”
　　“不，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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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妮·韦斯莱没有死心。瑟西最近需要小心地不是她，也不是波特与罗恩·韦斯莱，而是韦斯莱家的双胞胎兄弟。他们的恶作剧伎俩真是丰富多彩！
　　金妮·韦斯莱生活得很幸福，不是吗？她是纯血统家族里最小的，也是唯一的女孩。她有好几个哥哥。只是瑟西不明白她为什么执着于一本不属于她的日记？
　　这本日记属于里德尔。在它到金妮·韦斯莱的手中之前，它来自马尔福先生。
　　瑟西在日记本上写道，“你认识金妮·韦斯莱吗？”
　　里德尔的文字从纸上渗出，“是的。”
　　“你想待着我这儿还是回到她那儿？”
　　瑟西想把这句话划掉，可是来不及了，墨水已经被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