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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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班，一上午卫明和艾迪都不在座位上，只看见两人的桌子上都分别添了些书或者手办之类的个人物品，骆凡便想着二人大概是去哪里单独开会了，毕竟是总公司派来的。早上在地铁里还很没出息地为要和卫明坐在一起而发愁了两分钟，现在松了心，反而又觉得有点失落。
不过他也没失落太久就是了。
给开发部负责人做完发表，卫明收拾好电脑和文件夹便快步走出了会议室。今天出门匆忙，早饭都没来得及吃，着实是有些饿了。以前在国外忙得一塌糊涂，再加上对粗犷的美式快餐始终不是那么爱好，午饭基本都是胡混，被母亲说过几次，却还是犯懒，不愿意自己做饭。如今回国了，不说吃得多么精致，多少想改善一下伙食。听说公司食堂还不错，昨天又没吃上，卫明便想尽量早点去，看看有什么中意的菜。
回了座位把手上东西都放下，拿着钱包出了办公室，估计电梯会很挤，卫明就直奔了楼梯，反正到地下一层也不过是8层。
刚巧倒是在楼梯碰上了熟人。一眼看到骆凡的背影，卫明不觉露出了一丝笑容。他今天换了件白色的T恤，浅灰色牛仔裤是比昨天要紧身的款式，背后一看就觉得清爽。
“凡哥，你也去食堂？”紧赶两步走到骆凡身边，卫明打招呼说道。差点按着儿时的习惯叫“阿凡”，生生给忍住了，声音却因此显得有些沙哑。
“嗯？小、小卫啊。你也去？”似乎是有点惊讶，骆凡脚步一顿，之后才点点头，和卫明一样，迟疑了一下才决定了对对方的称呼。
“对。第一次来，有什么好吃的，介绍几样给我。”听到骆凡没有叫自己“小明”，卫明眼神闪了闪，又把语气调得更柔和了些。小时候骆凡是管自己叫“阿明”的，但顽皮劲头上来，欺负人的时候总是小明明之类的一通乱叫。当时自己也不懂事，为个称呼也能赌气，急了还边追着骆凡跑边哭过，太丢脸，但愿他都忘干净了。
“好啊。今天是周二，这个月有猪排套餐。……你还喜欢吃猪肉吗？”两人说着话，脚步不停，已经到了食堂门口，远远看见人还不太多，骆凡回忆着上周看过的食堂邮件菜单，侧过头对问卫明。
“喜欢。”看着骆凡一副认真的表情，卫明不禁勾了勾嘴角。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最喜欢吃猪肉。当然，卫明也记得骆凡喜欢吃茄子、菜花和豆腐。
“那今天我请你，快点，猪排卖得快。”骆凡似乎松了口气，也不等卫明回话便闪身向着斜对角的窗口走了过去。
“明天我请。”十几块钱也没什么好客气的。卫明一边跟着骆凡走，听他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一边想着很好，今天一起吃，明天也约上了。
中午卫明来搭话，骆凡有点吃惊，但面上稳住了，想着自己在这边公司是更有“资历”的，又想着怎么说我也比他大两岁，倒主动请了一顿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说的都是这边公司办公室宽敞，总公司的楼有17层之类的闲篇，气氛意外的自然，两人有默契似的，都没问这些年间的事，除了点餐前那两句话，倒真像是昨天刚认识的同事一样。下午上班时看见卫明坐在旁边，骆凡便觉得还算适应，坐下后很快就读参考代码读得全神贯注，一时只觉手痒又没机会写，根本就顾不上谁坐在身边了。
直到眼睛看屏幕看得有些发酸，骆凡才想起要休息一下，活动活动身体。刚起身，眼角余光恰好看见Outlook提示有新邮件，便随手点开了。
【Propeller】新组员注意事项
【Propeller】试作日程表
【Propeller】【提醒】会议预约
Propeller是这次的开发项目代号。公司规矩，为了防止泄密，正式对外放出作品消息前只用代号称呼。其实公司里大家还是随意叫，但出了公司门就会避免直呼游戏名，而且代号也都简短，说起来也顺口。这邮件标题都挂着代号，便是项目的正经业务，骆凡不敢怠慢，赶紧打开来看。
注意事项附了一堆说明文档，都是些上班怎么签到（公司打卡和组里签到是分开的），有哪些工作软件要如何安装，现在的人员名单和各部门负责人之类的，骆凡昨天就都看过了。
试作日程表是个excel文档，红黄蓝的把区段分开，但因为还没有具体分工，也只给了暂定的目标，是要在6周内做出一个可以玩的试作品。
最后的会议预约是明天早10点，参加者都是组里的程序员，唯一的例外是卫明。骆凡猜多半是个程序员分工会议，心里倒是有点高兴，手头没有实际的活总觉得不安，几天没实际写代码早就手痒了。
不过，骆凡看着鹤立鸡群的卫明的名字，就想，果然他算是“半个领导”了吗？程序员分工要和他一起商量。一时觉得既期待又有点别扭，不自觉地转头向卫明看去，看着他坐的笔直，左手握着鼠标，右手搭在键盘上，指尖摩挲着回车键，表情冷冷的却又十分专注，没有一丝皱纹的条纹衬衣很是合身，虽然年轻，却的确挺有领导的架势。想起自己上周出门还被人当成大学生，骆凡忍不住撇了撇嘴，收回了目光，决定不再多想，喝口水专心工作就好。
制作项目中加班最多的工种是企划，游戏项目尤其如此。卫明回国才上了两天班，就都加班到将近8点，不过和之前项目冲刺阶段曾经20多天连轴转相比，已经轻松得不像话了。
夏天天长，但已经是8月中旬，7点多也就天黑了，卫明出了地铁站往宿舍走，想起晚饭还没有着落，不禁皱了皱眉。公司食堂只开到6点，速冻饺子昨天又吃完了，最近的超市要走20分钟。
犹豫着用面包牛奶对付过去还是打起精神去超市的当口，便已经走到了能看见宿舍楼的路口。两栋楼都是7层，和大街隔着两排建筑物，周边有些冷清，但也稀稀疏疏总有行人。
还是吃面包吧，拿点火腿和生菜叶子就是三明治了，卫明做了决定，没几步便到了楼下，刚要输入楼门的密码，楼门却从里面打开了。走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骆凡。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