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三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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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袁希要结婚了，陈素华要离开公司，前往意大利，一切回复平静，连组合解散的消息也是陈素华平安抵达罗马之後，才正式对公众发放出去。
陈素华只觉得对不起徐世贤，抛下她单独面对传媒穷追不舍的追访。其他同事亦在群组里发了不同的讯息给陈素华，询问她到底发生什麽事，为甚麽会走得这麽突然，连再见也不说一声。
冯子墨忙着处理新居和工作的事宜，陈素华看着他忙前忙後，忽然觉得冯子墨从云端走下来了，终於有点居家男人的感觉。
“你笑什麽？”冯子墨刚好把木柜组装完成，转身就见到太太拿着手机笑着望他。
“没什麽，这里比我想像中好很多。”陈素华本来以为宿舍会很简陋，没想到是一间两房公寓，看得出来有点年头，但很乾净整齐，距离地铁站也不远，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居所。
“嗯，我们还要认识周围的交通和邻居，原来有这麽多的事情要忙。”冯子墨搔了搔头，他似乎把搬家这种事情想得太简单，“我给你找了几个语言学校的资料，要不今天陪你去看一看？”
陈素华笑说：“没事，我跟隔壁的周大姐去看就好了。”跟他们住在同一层的也是外交部的职员，早就说好要互相帮忙。
“其实我有点担心你无法适应这样的生活。”从第一天到达罗马开始，冯子墨就觉得陈素华还对这种简单缓慢的生活节奏并不习惯。“做歌手时跟现在完全不同。”
“不是，我可以的。”陈素华说。
冯子墨开始在大使馆工作，陈素华不妨碍他的工作，报读了语言学习班，希望可以尽早学会意大利语。现在她能小声说话，只是无法恢复到最佳状态，医生说她一定要多休息，嗓子不能疲累。
冯子墨在大使馆的工作很有规律，下班回家就会陪陈素华吃饭看电视，陈素华的意大利语水平不足以理解电视节目，冯子墨便慢慢给她解释。
在异乡生活的时间，陈素华仍然关注国内新闻，特别是十二月开始的各个音乐颁奖典礼。
趁着有空，陈素华特别预留时间，观看网络直播。
以局外人看颁奖典礼是一件很奥妙的事情，明明她比记者还熟悉一切流程，明明她比歌迷们更了解正在走红地毡的那群人，而她却守在电脑萤幕前看着这场音乐盛典。
身穿黑色连身长裙的徐世贤出现在红地毯时，围观的歌迷们高呼她的名字，挥动手中的应援扇，似乎没因为组合解散而放弃支持徐世贤。
「让我们欢迎徐世贤，今年是徐世贤出道第九年，虽然两位队员已经离开组合，但她今天仍然以组合身分来参加音乐盛典。」主持红地毯环节的主持人说完之後，徐世贤就正好走到他的身後。
「大家好，我是徐世贤。」徐世贤对着话筒，神色平和地说。
陈素华看着徐世贤，从前日夕相见的队友，如今看起来却这麽陌生……她察觉徐世贤的样子好……悲伤。虽然她脸上没什麽表情，但陈素华能清楚地感觉到了，那种无法操控的忧伤正一寸一寸从徐世贤的身上不停溢出。
到底这段时间发生了甚麽事？
国内的颁奖礼一向是又长又琐碎，陈素华猜到徐世贤应该是内定拿大奖，才会特别出席活动，所以分心做家务，不时走到萤幕看一看，发现没有徐世贤的镜头，就继续拖地和抹东西。
「大家好，我是叶翔。」
听到熟悉的声音，陈素华赶忙坐到电脑前，才发现叶翔和尹湘居然做了颁奖嘉宾。两个少年笑意盈盈。不过是一段时间没见，叶翔的头衔已经变成金马影帝，稍稍剪短了头发，倒衬得那张脸更加精神，纯白的衬衫外面套了黑色的西装外套，一派好学生的斯文样子。
到底还是未成年，一下子就长大了。
叶翔和尹湘没有说多馀的话，一开姑就拆开信封颁奖。
「这次得奖的是EXO，恭喜你们。」
陈素华有点错愕，为甚麽EXO也会去这个活动？她刚才是不是错过了甚麽？
镜头彷佛是刻意地转到徐世贤淡漠的脸上，对呀，世贤已经和朴灿烈分手了，今天算是他们分手後首次同台。
「有句老话叫长江後浪推前浪，我们会努力去改写後半句，前浪永远站在最高的山顶上。」
一听到这麽狂妄的发言，陈素华的第一反应是皱眉头，这种话不能在颁奖典礼上说出来。不出所料，站在後面的叶翔和尹湘也笑了，纯粹嘲讽地笑着。
待得奖人下台之後，叶翔挑眉笑说：“说实话，世上有种现象叫气候暖化，山顶也会不小心变成海滩。”
“你少说两句，专心颁奖吧。”尹湘听到台下传来的嘘声，赶紧打圆场。
“现在说真话也会倒楣呀。”叶翔完全不担心得罪人，继续冷嘲热讽。
陈素华不禁摇头，叶翔这样说话真的不行，心里有再多的话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这会引起其他人的不满。
所以，当叶翔和尹湘用恭敬的态度颁奖给徐世贤时，陈素华甚至能清楚地听到各种污言秽语和倒喝采。
徐世贤却气定神闲拿着奖杯，站在话筒前，承受着她一辈子在舞台上没有遭受过的待遇。
“首先，很感谢大会邀请了我的两位後辈来颁奖，可能大家不知道……他们是我从选拔会里挑出来，叶翔是十一岁进来，尹湘是十四五岁进来，我人生只去过三场选拔会，其中一场还是我被别人选……”徐世贤难得说话慢条斯理，还会把以前的事情拿出来说。
“现在你们都长大了，拿了影帝，希望你们继续努力，别像我活得那麽失败。今天我在这里，决定结束作为歌手的生涯。这九年来，我得到很多人的爱护，真的很感激你们。”
陈素华整个人瞬间僵硬地定住。徐世贤启着红润的唇瓣，口齿清晰地说：“从今以後，我不会再唱歌。”
陈素华瞪视着萤幕，却已经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
结束……结束？徐世贤……不再唱歌？
她完全没有想过徐世贤会做出这种决定，思绪一片空白，胸口有说不出来的郁闷。
“叶翔真是口舌招尤。”因为时差关系，冯子墨下班回家得知此事时，已经是北京的凌晨，他也懒得去找叶翔问一问事情的始末。
“我只是担心世贤。”陈素华小声说。
叶翔年少成名，家世优越，不拍戏就回家做大少爷，徐世贤不是这样的人，她一直都喜欢唱歌，不会无缘无故放弃事业，肯定是有重大事情发生了。
“我帮你问问世贤，先别激动，要不然你的嗓子又哑了。”冯子墨劝说。
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徐世贤可能会拒接一般人的电话，但冯子墨百分百肯定她会接陈素华的电话。
徐世贤的声音也很疲惫，第一句就是:“素华，你怎麽不睡觉？ ”
“怎能睡下来？ ”陈素华听到徐世贤说话，心中更加不安。
“我没事，姐夫在吗？ ”徐世贤轻声说。
“世贤，你还好吗？ ”接过电话之後，冯子墨问。
“没事，现在等着上飞机，我要回韩国。”徐世贤说。
“你回韩国做甚麽？ ”陈素华知道徐世贤本身是韩国人，但她这些年甚少主动回韩国。
“家中有点事。”徐世贤避重就轻地回应。
“那你小心，有事的话就去找宋星河。”既然徐世贤是回自己的祖国，那冯子墨也帮不上什麽忙，他惟一认识在韩国的人只有宋星河，刚好他和徐世贤也认识。
“我没事的。”
听到徐世贤说得这麽笃定，陈素华也不好再多说话，只是她总觉得事有蹊跷。
挂断电话之後，陈素华才轻声道: “她家一定是出事了。”
接下来的每一天都有新消息，例如是叶翔拒绝公开道歉，徐总监一怒之下没有给他安排任何工作，直至他承认错误为止。就算陈素华用脚趾来想，也知道叶翔不会低头，他来拍戏本来就当作参加课外活动，消磨时间。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三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