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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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齐了就一起动筷吃饭，没想到这个时候门铃竟然响了。徐世贤主动起来去开门，陈素华笑说：”除夕晚上八点多来敲门，不是来推销的就是来蹭饭。”
冯子墨低头笑了笑，他也是蹭饭的一员。
隔了一会儿，徐世贤领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生进来，冯子墨隐约记得这个男生就是徐世贤的男朋友。
嗯，农历新年最适合和好。
屋内的人见到朴灿烈亦有点惊诧。高晴低声问：”他俩不是分手了吗？”陈素华摇头：”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白静慧问：”这是和好了的意思吗？”陈素华又摇头：”别问我。”
“灿烈这麽早就来给我们拜年了，你不用特地给我们带礼物了，赶紧坐下来，外面可冷了，还在下雪是吗？”袁希见到大家都呆若木鸡，只好走出来打圆场，热情地张罗招呼着。
“谢谢前辈。”朴灿烈对袁希的热情诚惶诚恐。朴灿烈坐下来，见到坐在他对面的男人时，觉得这个人有点面熟，一时之间想不出他的名字，还是徐世贤在旁低声提醒，他才恍然大悟。
“他是素华的男朋友冯子墨，是一名射箭运动员。”徐世贤说。
朴灿烈这才想起来，他在两年前看过冯子墨的比赛，这个人在韩国最擅长的运动项目上连续几次抢走了快到手的冠军，被誉为是韩国射箭队最强的对手，今日一见，果然是脸容俊秀，气质不俗，坐在一众艺人之中，也不见有丝毫逊色。
“您好。”朴灿烈隐约记得冯子墨似乎比他大一岁。
“你好。”冯子墨答道，说话声调不高，表情平淡。
别人常说女人看女人，多半是以挑剔刻薄为主，男人看男人，通常会有一种竞争意识，希望自己才是较出色的那一个。冯子墨对这种说法不愿置评，只有不自信的男人才会在意身边出现甚麽人。恰巧，冯子墨就是那个对身边的人和事不甚在意的人，管他是明星还是普通人，他照样吃火锅。
陈素华笑道，还顺便给他递筷子，“灿烈，你别太见外。”
在另外四人聊天的过程，冯子墨才知道袁希也有了男朋友，便笑道：“那就要恭喜袁希了。”他还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这样看来，这宿舍里的三个女生都有主了。
“子墨，你不爱吃牛肉吗？”陈素华见冯子墨只挑些蔬菜放进碗里。
“啊，我吃菜好了，之後有比赛，怕过不了药检。”冯子墨解释说。到了他退役那一天，一定会把所有没营养的垃圾食物全吃一遍！
“瞧你这词用得啊，跟我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高晴感慨说。她发誓自己的生活就一定不会出现药检，顶多有身体检查。
“有甚麽分别？大家一样是人。”冯子墨浅笑道，只是生活的圈子不一样。
吃完晚饭，朴灿烈和徐世贤帮忙洗碗，袁希躲在房里跟男朋友打电话，其他人则坐在客厅打麻将，冯子墨好奇问坐在他对面的陈素华：”世贤跟她的男朋友算是和好了吗？”
“我不知道。”陈素华不清楚内情。
高晴还记得上次徐世贤借酒浇愁，“谈一次恋爱而已，他们弄得像国破家亡一样。”
白静慧一边洗牌，一边说：“大过年的，你说点喜庆的话行吗？”
高晴决定安静住口，“好吧。”
“打牌才是令人最高兴的事情。”冯子墨笑说。
“我真没看出来妹夫爱打牌。”高晴看着冯子墨那双骨节漂亮的手，搓着碧绿的麻将，真是分外好看，况且这双手还为国家带来四面奥运金牌，看着也觉得光荣。
“我会打牌而已。”他对麻将的喜爱之情只是泛泛，纯粹是打发时间。
打了一会儿牌，四人各自赢了一点小钱之後，百无聊赖就开始嗑着瓜子吐槽春晚。除了冯子墨之外，其馀四人都是内行，对这场春节晚会极尽吐槽，不是嫌相声不好笑，就是嫌舞台效果太山寨。
冯子墨忽然想到一件旧事，“七年前，春晚本来想邀请奥运冠军上台说几句话。”
陈素华追问：“然後呢？春晚邀请了你吗？”
“邀请了，但是我没去。”
陈素华正欲说话，就被电话铃声打断了，一看来电提示，哟，是小师弟叶翔。原来师弟从香港过来参加交流团，说顺便要来拜个早年，赚点红包。
“谁打电话来？”冯子墨见到陈素华笑得很灿烂，估计电话另一方的是她的好朋友。
“叶翔和尹湘，他俩过来拜年。”陈素华解释说，又怕冯子墨不知道，再补充说，”我们的师弟，拍戏的。”
“有印象。”之前冯子墨尝试记住万荣公司的所有艺人，最後发现这种工作只有死忠迷弟迷妹才做得到，他只能背下最有名的十来个演员。刚好他在飞机上看了叶翔和尹湘的电影。
待徐世贤和朴灿烈从厨房出来，陈素华跟徐世贤说：“刚刚叶翔和尹湘打电话来，说要过来给我们拜早年。”
“他们不是回香港了吗？”徐世贤问。
“他们参加了学校的北京交流团，你知道的，了解国内文化，加强国民意识。”陈素华笑说。
“叶翔和尹湘一会儿过来。”徐世贤对朴灿烈用韩语说。两个後辈过来给她们拜年，她没有意见，只是怕朴灿烈会不想见到叶翔。
“哦，他们来也好。”朴灿烈知道徐世贤和叶翔的绯闻只是一场误会，加上今天人这麽多，根本没有问题。
“他们演戏挺好的。”冯子墨听着他们的对话，忍不住加了一句。
朴灿烈诧异地望向冯子墨，大概是想不到他也会说韩语。
“我在大学学了一阵子。”冯子墨说。他本身就在外国语大学读研，除了主修意大利语之外，平日没事就爱去学别的语言，韩国是射箭队的劲敌，修读韩语算是了解敌人的一个工具。
尹湘和叶翔说来便来，南方人不习惯北方的严寒天气，都穿得厚厚的，一进了有暖气的房子，立即脱了大衣。
冯子墨望向叶翔和尹湘，要说顺眼的话，尹湘自然是更胜一筹，五官气质符合中国人的审美观，叶翔的五官线条凛冽，满是锐气，一看就是一个不好惹的人，还跟他认识的一个人有点像，像谁呢？冯子墨差点就要脱口而出，偏偏说到嘴边，就吐不出那个名字。
叶翔见到朴灿烈也在，有点奇怪，但想着今天是除夕，便不多问，只管说吉利话，跟前辈们讨红包。
白静慧、高晴和袁希给得很爽快，陈素华笑说：“你们无利不早起，一会儿去温瑜那边发新年财。”说完也塞了两个红包给他们。
“我们冒着零下五度又下雪的天气过来，给您们拜年。”尹湘笑说。“冯姐夫也该略有表示。”
冯子墨也掏出两个红包给他们，叶翔掂了掂厚度，比姐姐们给的还多，真是财神爷呀，连忙说：“祝冯姐夫新一年万事如意，身体健康，再创佳绩。”
冯子墨没有忽略叶翔下意识的小动作，他要麽是缺钱，要麽是爱钱，按照冯子墨的猜测，叶翔该是爱钱居多。
拿了红包之後，叶翔和尹湘亦拿了一把瓜子，一起看春节晚会。冯子墨主动向叶翔招手，让他坐过来。
“我来之前看了亚洲射箭赛，您差不多拿了满分。”叶翔先打开话匣子。
“嗯，就差不多。”冯子墨说。”你那戏挺好看。”
“您也有时间看电影吗？”
“在飞机上看。”
“谢谢了。”
“为甚麽你要做演员？”
“本来是想做歌手，但莫名其妙做了演员，既然是上天的安排，我就全心全意做好这件事情。”叶翔说。
“那再选择一次呢？”
“我认为现在的这一瞬间是最好的，我就一直拼命地活着，做尽全力去努力。”叶翔笑说，眼中流光溢彩。
“你很适合做运动员。”三言两语之间，冯子墨大概了解叶翔的性子，也想起他跟何人长得相似。
陈素华坐在冯子墨的身旁，一直观察他们聊天，笑说：“我认识你这麽久，还没见过你跟别人聊得这麽好。”在场的人之中，冯子墨跟朴灿烈、尹湘和叶翔都是初次见面，惟独和叶翔聊得最好。
“物以类聚。”冯子墨说。他看人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叶翔给他的感觉很好，有一说一，说一不二，爱恨分明。”叶翔跟我认识的一个人长得挺像。”
“谁呀？”陈素华跟叶翔偶尔见面，也没想出他跟谁的长相相似。
“打乒乓球的张继科。”冯子墨笑说，”一霎眼是挺像。”
“谁是张继科？”叶翔好奇问。
此言一出，这下子连高晴和白静慧也笑了，叶翔果然对国不甚了解，居然连国球的主力球员也不知道。情
“八月就是奥运会，你抽时间看比赛吧。”冯子墨说。
“我没有时间，要准备高考。”叶翔摇了摇头。
他们就是这样说些零零碎碎的话，度过这一年的除夕夜，冯子墨在新一年来临的一刻收到很多人发来的手机祝贺短信，有国家队的伙伴、大学同学和姐姐，大概都是祝他身体健康，在奥运会上再创佳绩。他也懒得逐一回答，统一群发新年快乐四个字过去。
陈素华靠着冯子墨的肩，见到他这麽迅速发短信，不禁莞尔一笑，这感觉特别不诚恳。屋里只剩下他俩，尹湘和叶翔要赶回酒店，徐世贤和袁希说要带着人去邻居处拜年。
“新年快乐。”冯子墨低声对陈素华说。
“你没有别的话可以说吗？”
冯子墨用那双明亮的眸子注视着陈素华，低声说：”还有甚麽比快乐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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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起其他参加奥运授旗仪式的队伍，射箭队无异是比较冷静镇定，更像是去旅游观光。江屏还准备拿着教科书前去比赛，打算在奥运村结束比赛的空闲时间，继续完成他的硕士论文，甚至多写几篇论文。
"奥运村的设施好像很差。"
出发授旗仪式在人民大会堂举行，不同项目都派代表出席，射箭队则派了冯子墨、江屏和陈睿参加。七月中已有其他国家的代表队抵达奥运村，但劣评如潮，陈睿看到新闻，也不禁替之後的奥运村生活感到担忧。
"你又不是在那儿长住。"江屏说。
"我就是表达一下意见。"陈睿说。
"这次奥运会好像跟之前不大一样。"江屏扫视了现场的运动员一眼，忍不住说。
"有甚麽不同？"
"本来我以为会轻松一点，但比赛还是很有压力。"江屏不是第一次参加奥运会，但心情跟第一次还是差不多。
陈睿笑说："你有甚麽压力？你是江苏高考的头十名，连高考都过了，还怕奥运会吗？"过了高考的都是大神，心理状态一级棒。
"能一样吗？高考落榜了是在家人朋友面前丢脸，输了奥运是在全世界面前丢人。"冯子墨听到陈睿的歪理，忍不住加了一句。
“我就是表达一下安慰嘛。”陈睿笑嘻嘻说，跟其他运动员的严肃认真形成强烈对比。“反正我们的夺金压力不大，传媒猜国家队能拿到三十面金牌，射箭队的夺金机会是七成，乒乓球队可是百分百夺冠。”
江屏吐槽说：“你能代表乒乓球队吗？他们是国家队之中的大杀伤力武器。”
“所以我们队拿了金牌是锦上添花，没拿也没有人会骂我们。”反正待遇就不一样。
“小声一点，别人都在看着我们。”冯子墨身为射箭队的队长，觉得此刻特别丢人，队员竟然觉得拿不到金牌也是小事一件。
射箭队挑选队员时，真是出了一点问题，一般运动员都是刻苦训练，日以继夜，不断奋斗，偏偏他们一半心思放在训练，一半心思放在读书，而且家境都不错，不愁衣食，以陈睿为例，他老觉得出不了成绩，就退队回家。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