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到爆的王者荣耀段子集》一块奶糕

194、【狄芳刀】ONE DAY（十二）

　　【22:00】
　　终究还是他技高一筹。
　　几周之后，养好皮外伤的元芳不得不承认，也许在犯罪学上，他确实永远都无法超过狄仁杰。
　　对不起。
　　他深埋在那个再熟悉不过的怀抱里，颤着咬唇，湿漉泛红着眼，像是中了邪一样不停地说着对不起。
　　反反复复，细细碎碎，只有这三个字。
　　对不起。
　　一直一直不肯停下。
　　“没关系，没事的。”这种时候的宽恕太像是高高在上的怜悯，更堵得元芳鼻酸，拼死了忍住不让滚烫的泪水流出来。
　　“我原谅你。”
　　……可是没有用。
　　原谅不了他的，永远是他自己。上一次如此，这一次亦然。
　　深埋在怀抱里不愿抬起的小脑袋蔫蔫的。
　　就像是，臣服一样。
　　各种复杂的情绪充斥上来，他害怕了，只能无力地学鸵鸟把自己埋起来。
　　“狄仁杰。”他这么说，声音轻得如同梦呓，“我杀不了你。”
　　“我根本……根本，没有那个胆量杀你。”杀了你，便是要一直活在疯狂绝望又间歇性歇斯底里的悔恨里，那种感觉，他一秒都坚持不了。
　　不敢活，却又不敢后死。可是他本该给家里人报信。
　　他终究还是不敢。

　　【23:00】
　　直到再过了几天，才发觉事情不对。
　　发生了这样大的案子，解决方案呢？上头明明催的那么严，他这个主犯现下还能在病床上好好养伤，是怎么回事？
　　似乎有什么，不太对。
　　私下打听了半天，才知道狄仁杰已然将一切事情办妥，包括一切伪证——
　　还没等他感动对方为了自己违背他信仰一生的公正，别的思考，已然先一步冒了出来：为什么，会这么快。
　　如果说受伤恢复较快是狄仁杰运气好，那么即便是这样的恢复速度，也来不及在这几天内把所有漏洞填平。
　　元芳僵住。
　　他突然又想起他问狄仁杰那一句“是我，你意外吗”得到的答复。
　　狄仁杰说他只是从没怀疑过。从没怀疑过什么？他是凶手，还是，他就是凶手？
　　元芳突然愣住了。
　　你看这个人，明明在那种时候还说爱我，可是原来那也不过是计划的一部分。
　　是计划啊。
　　终究是，逻辑和理智永恒凌驾的，完美角色啊。
　　他突然沉默了，懂得了。然后腾地，那张素来充满了喜悦坚定的脸上，也有那么一丝复杂而歇斯底里的笑了。
　　是他高攀不起。
　　冰凉到压抑的安静。
　　颤巍巍的，收回了手。
　　然后再也不肯抬起他那原本不论何时都高昂的头。
　　元芳是骄傲的，那种骄傲看起来仿佛可有可无，可是真到了打断脊骨的时候，它又鬼使神差地跑出来，支撑着满身是血的他维持颤抖的站立。
　　那是……他最后的底线。
　　……元芳，梦醒了。
　　他对自己这么说。
　　“狄sir，你还是我的上司，也只是我敬重的上司。”
　　“分手吧。”
　　“工作我还是会继续做，我不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