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心神俱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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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是季节交替的时节，肖晓婕的中医内科门诊量也日趋增加，每天总是忙碌地很。整日就是不停的开方，开方，开方。
好几天不见的王亦，今天突然来到她的医院。
原来是他同事家的孩子患上了慢性肠炎，一直在儿科医院打针吃药都不见好。王亦知晓后，就带着他们一起来找肖晓婕。
肖晓婕看了他们带来的化验单，然后摸了摸宝宝的肚子，肠帐气很严重。给宝宝开了几幅贴肚脐的药，同时对家长说，少吃肉多吃菜，晚上睡觉穿袜子，过两周再来复查。
等王亦同事谢过肖晓婕带着孩子走了后，王亦还在诊室的门口的椅子上等着她。她静静的给病人看着病，脸上淡然不见喜忧，运用着中医的望闻问切，很是认真的样子，让王亦一直为之动情着。都说工作着是美丽的，这样的肖晓婕更是让王亦心悦。
同时，王亦内心怅然，那眉目间的清秀，那清瘦身体里的执傲，王亦深知那是她与他的距离。
他透过门的缝隙一直看着她，直到她下班。
刚刚送走一位病人，肖晓婕看了下手机，已到了下班时候。看到王亦还待在诊室外没走，知道他在等她，于是约着他一起去吃火锅。
两人吃完火锅后，为了消食就到附近的商场逛逛。肖晓婕平常不太爱逛街，除非被赵慢慢逼着。
他们刚走进商场，在门口就迎面与两个人撞在一起，对方忙说对不起。
肖晓婕抬头一看这两人，一个是自己的堂妹肖晓妍，一个是自己思慕多年的李思翔。四个人好像都是一愣，肖晓婕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晓妍的手臂上，那只雪白细长的手臂正挽在李思翔上的胳膊上。
只听李思翔目光轻微扫了一下肖晓婕，然后看着王亦，用低沉并带着磁性的声音对王亦说：“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老同学！”王亦伸出手与李思翔握手，同时寒暄着并向肖晓妍点头示意一下。而李思翔并没并没有与肖晓婕握手，或是这种礼节用在这里也不合适。肖晓婕已把眼神从那只雪白的手臂上移开，目光移向别出。
“我们还有事，先走了！告辞！”肖晓婕冷着面，拽着王亦，与眼前的两人说完就急急的离开。
一直到上了王亦的车，肖晓婕才觉得自己的心跳平缓了一些。刚才见到杨思翔与肖晓妍一起时，自己如此仓皇逃离，却不知为了哪般。
是想见不敢见，是怕见了会有遗憾。总之她逃离后，内心是荒芜的，空洞的。就像自己原本一直珍藏着的一东西，结果等哪天拿出来，才发现这宝物早已呆在别人的手心里，被别人一直握着。
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原本以为属于自己的东西，其实早已不在自己身边了。
车里的两个人都沉闷着，过了一会儿只听肖晓婕说：“王亦，如果不是我，你现在已经和肖晓妍在一起了吧！”
“肖晓婕！你想说什么，我心里清楚！不要拿肖晓妍和我来搪赛！”王亦明显心情不好。
“我！”肖晓婕从来没有看到过王亦用这样的口气与她说话，就算平时她气他，他也总是克制自己的情绪。
肖晓婕话还没有说完，王亦已转过头来，用手扳过肖晓婕的后脑，就要急急的吻下。
肖晓婕急忙推开他，并对他说：“王亦！你别这样！”
“你爱他，是吧！可是，你也看到了，他不来找你，他找了晓妍！他们早在一起了，他回国后没多久，就把肖晓妍纳入他的影视公司了。你以为肖晓妍现在为什么会红，是因为他！是他把肖晓妍一手捧红的！用了重金！你明白么！”王亦明知这些话会刺伤她，可是他就是想让她痛。
“你别说了！求你了，王亦！”肖晓婕解开刚才扣上的安全带锁扣，急急的推门下车，向停车场出口跑去。
刚跑出去不远，就看到一辆黑色的奔驰从身边驶过，突然在她前方停了下来，响亮的刹车声，很是刺耳。空气中还能闻到，汽车轮胎与地面划过时的胶皮味道。
肖晓婕微皱着眉头，想起车这辆子好像在哪见过，她盯着那车牌怔住了，这不正是上次赵慢慢在自己家楼下拍到的那车牌么？
车里的人摇下窗，原来是晓妍坐在里面，她一脸笑意地问晓婕：“姐！要送你吗？”
从小到大晓妍从来没有叫过她姐姐，她也就比晓妍大半岁而已，平时两人都是直呼名字。肖晓婕摆摆手，说是不用了。明知自己站在这里尴尬，明知刚才慌乱跑下车，头发和衣服都好凌乱，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从窗口肖晓婕看到李思翔正坐在驾驶室，眼睛盯着前方并没有看她。
这时，身后王亦已追到她，并对她说：“病人再急，你这样双脚赶回去估计早没气了！你跑的再快有我车子快吗，上车！这么大了，还慌慌张张的！”
随后把她拉回车子里，他银色的奥迪与某人的奔驰擦肩而过。
“谢谢！”晓婕对王亦说。
“对不起！刚才！”王亦向肖晓婕道歉。
两个人同时出声，又彼此都笑了。
“没了我你可以活，没了他，你就活不了是吧！看你这一脸死样！一点生机都没有！是我，我也选晓妍不会选你。你看人家那腰枝，那小V脸，那波涛汹涌......哎！算了！不刺激你了！以前吧！你还有个念想，想着他会从国外回来，会来找你，死皮赖脸地粘上你。可是你笃定的事却没有奏效。肖晓婕，放手吧！如果，不愿意回到我的身边，那么我的肩膀会随时给你依靠，只要你需要！”王亦平静地说着。
“我们订亲吧！王亦！”突然肖晓婕对王亦说，她觉得自己好累，如果再这样，她不知自己能支撑到什么时候，也许是该到了一个了断的时候了，也是给王亦一个交待。
“什么？我没听错吧？你这是在向我求婚吗？肖医生？”王亦猛然踩住刹车，一脸惊讶地看着她，他并没有被她的话所感动，相反，他知道她是受到刺激了才会这么说，他不希望她以这样的心态与他呆在一起。
“是！”肖晓婕转过脸，闭上眼睛，主动吻向王亦。
而王亦却像遇到病毒一般，躲开她的吻，并推开她，对她说：“肖晓婕，求你清醒的时候再吻我，再说这些让我心花怒放的话，我可不想到时候，我的结婚典礼上，新娘突然反悔跑掉。要知道，我们家可是大家大业的，丢不起这个脸，到时我爷爷还不把我打残！”
“好！我知道了，那送我回医院！”肖晓婕被他这么一说，知道他是做律师的，向来谨慎。对她如此，对婚姻更是。
“不回家？你想去哪？我家？”王亦问肖晓婕，看着她的眼睛，那么美丽的眼睛里有东西在闪烁，是泪珠。
“今天我值夜班！”肖晓婕的借口很好，反正回去也睡不着，不如去医院。
接下来的一周风平浪静的度过，王亦去外地出差了，肖晓婕双耳双眼也清静下来，她也真怕万一哪天王亦认真的再问她，那天她向他求婚算不算数。她也不知怎么那天，突然对他说，他们订亲吧。
现在想来，果然冲动是魔鬼。王亦不提，她更不敢提。只是每晚王亦总会给她一个电话，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无非是天气变化，多注意身体。
肖晓婕说，自己是医生，哪需要他这样的关心。
王亦只好说，那你帮我分析一下案子吧，从你做医生的角度。
肖晓婕打着哈欠说，要睡了。
王亦的电话挂了，可是肖晓婕睁着大眼，看着天花板，脑袋里想总一些不该想的事情，心悸，心纠，心痛。任泪水默默流淌而不自知。
赵慢慢这一周消失了，整整一周没有给肖晓婕打来电话，肖晓婕给她电话时不是占线中就是盲音。
等肖晓婕接到她的电话时，才知道她原来谈恋了。结果到了周六就见赵慢慢敲开肖晓婕家的门，具说是才谈了一周的恋爱就快速夭折了。
原来对方是隐婚，隐婚也算了，关健还隐孩。士可杀，不可辱，以赵慢慢的性子，果断踢了那人，具说踢的还不轻，没有个小半年估计恢复不过回。
看着妆容像个花蝴蝶的赵慢慢，抱着纸巾筒一边不停的抽着纸巾擦鼻子，一边向肖晓婕絮絮叨叨地骂个不停。
臭男人！臭男人！夺了她的吻不算，还要夺了她的身子。幸好她多了个心眼，在他洗澡的时候偷看了他手机，本还想着屏保密码是多少，结果手机屏保上就跳出了一家三口亲密的相片。
太小瞧她赵慢慢了，当那个男人从浴室里出来时，赵慢慢一脚踹在他的命根上，然后潇洒地离开。
原来肖晓婕以为她不停的抽纸巾是在哭泣，弄了半天这货是感冒了，正在动情地擦鼻涕。
肖晓婕对她说：“慢慢，你还真踢啊，要是那人遇到王亦这样的律师，非得告你不可！”
赵慢慢红肿着鼻头，且带着浓重的鼻音说：“有本事他就告，非闹得他身败名裂不可，那种男人面子最是要紧，最是害怕什么负面新闻了。遇到我，算是他倒霉，我也是弘扬人间正气！有老婆了，还出来惹是生非！这种人就活该被阉！肖晓！你给我把眼睛擦亮了，小心遇到这样只用下半身混社会的男人！”
肖晓婕不想和赵慢慢再去谈论男人是用上半身思考，还是用下半身思考的问题。毕竟这不是她擅长的话题。
她去给赵慢慢煮了生姜红糖水，又给她找出感冒药让赵慢慢服下。把慢慢照顾好后，自己也才发现，其实自己高强度的工作了一周，也快到了虚脱的地步。
这一周，好几个同事眼看着年假未休，都急着要把带薪年假休掉，而肖晓婕只好成了科室里的中流抵住，总是不停的替着同事的班，她好说话，同事喜欢，病人爱戴，显然成了医院的标杆，院领导眼里的未来之星，重点培养对象。
任劳任怨，从不叫苦的精神，多次得到上级领导的好评。而肖晓婕医生，在中医内科科室里，成了一块响亮的牌子。只要谁提到肖医生，那是人人都夸，就连食堂里的打菜师傅都会往她碗里多添一块肉。
回到家的肖晓婕除了应付赵慢慢的偶尔骚扰，还得努力调整自己疲惫的心态。心神俱惫，她想，其是心累才会如此。可是为何会心累，只有自己知道。
这几天上班总是走神，状态也没有以往的好。病人表述完一遍后，她没听清，让病人再说一遍。开好的方子，她想了想，就把走到门口的病人叫住，又重新改了下方子。
她想，自己也得年休好才。
失恋了的赵慢慢强留在肖晓婕家过了一夜，同时还享受了肖晓婕自行研发地中药浴，洗完澡兴奋了一夜没怎么睡，到了快凌晨才呼呼倒头睡过去。任肖晓婕怎么叫也不起床，肖晓婕今天还有门诊，只好把赵慢慢一个人丢在家里，急急赶去医院。
整整忙了一天，所有的门诊接诊完毕，肖晓婕在消毒池边洗好手，只听有人敲门，她头也没抬地说：“今天门诊已结束，请明天挂号吧！”
只见晓妍推门而入：“姐！是我！”
“你怎么了？”肖晓婕站在那里，看着晓妍。
“哎！最近太忙，胃口不太好，这两天总是想吐，一见到油大的更想吐，身子也不太舒服，总觉得身子往下沉。这不想到你了吗，现成的医生，不用白不用啊！”晓妍已一屁股做到椅子上。
“你月经上个月什么时候来的？”肖晓婕内心狂跳地问晓妍，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声音都是发颤的。
“上个月就来呢，所以才担心。你说我不会得了什么子宫有什么问题吧！”晓妍苍白着脸说，看起来神色果然不太好。
肖晓婕给她开个了尿检的单子和B超的单子。
她陪着她一起去检验室，一路上，她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样，他们已经在一起了，他们有孩子了。她不断地臆想着，结果等晓婕接好尿送到窗口时，差点把尿洒在自己身上，弄的晓妍不停的向她道歉。
“他没有陪你来吗？你身体这么不好？”肖晓婕问。
“谁？你不会是说李思翔吧？怎么可能，他那么大的一个老总，那么忙哪有时间陪我来看病啊！”肖晓妍跟着肖晓婕往B超室走。
“你身体不舒服，他都不陪着你？”肖晓婕继续问着。
“哎！他对我算好的了。我现在混成这样，也算他照顾我。哦，对了，我下周有个话剧演出，你到时来看啊！”肖晓妍一边脱着裤子一边说。
“我哪有时间看话剧啊！每天都忙的团团转，病人永远也看不完。”肖晓婕把目光紧紧盯着B超机的屏幕。
只是有些宫腔积液，还好！还好！肖晓婕提出嗓门口的心终于落地了。她自己也许都没有意识到，原来自己这么在乎。
“我没事吧！”晓妍到是很感动地看着晓婕，对她的身体状况这么认真。
“没事，就是有点炎症，平时多注意点房事就好！不过半年内不要怀孕。”肖晓婕竟量刻意的淡化地说。
“啊！房事？好吧！我会注意的！我和公司签约五年内是不能怀孕的。做我们这一行，总要有些牺牲的，得晚婚晚育了。”肖晓妍对晓婕笑了笑。
“你的腿现在好了吧，恢复的还好吧？”肖晓婕突然想起之前她骨裂过，也把话题转移到别处。
“好是好了，只是会犯阴天，一到下雨天，会隐隐地有些不舒服。”晓妍说。
“哦，那我给你拿一瓶活络油吧，对你的脚能缓解疼痛。”肖晓婕想起之前王亦爷爷送她的，想着正好晓妍可以用。
拿着一堆化验单，除B超显示有轻微的胆囊炎和子宫炎症，其他都还好，并没有大的问题。肖晓婕又给她把了脉，给她开了些中成药。这样等两人拿好药，已是晚上八点多了。
肖晓婕想着赵慢慢估计还呆在她家疗着情伤，想早点回去。而肖晓妍非拉着她要去吃宵夜。于是两人选了一家香港餐厅，吃到一半肖晓婕给赵慢慢打了电话，问她想什么给她带。结果赵慢慢毫不客气的点起外卖来，要一份肠粉、一份虾饺、生滚鱼片粥、广式烧鹅。
两人吃好，肖晓婕拎着打包盒从餐厅外准备和肖晓妍分开向地铁站走去。
肖晓妍看了下手机说：“正巧李总也在这边与客户吃饭，他马上到，现成的车送你一截吧。”
肖晓婕猜到晓妍说的李总是谁，她更想快点离开，可是脚刚迈出去一步，李思翔的车已停在他边上了。
他摇下窗，看了下两姐妹，两人眉目如画，一个妖媚，一个清淡。他刻意避开肖晓婕惊疑的目光，对着肖晓妍说：“上车！”
肖晓妍拉着晓婕一起坐到了后座，然后对李思翔说：“李总！不用我介绍吧！你们曾经是校友啊！我记得李总曾经还救过落水的晓婕呢！不会这么多年了，都忘了吧！”
李思翔发动车子，淡淡地说：“时间太长，你要是不提，还真的都忘了！”
都忘了！是忘了人，还是忘了曾经的往事呢。肖晓婕盯着手中的外卖盒，低着头控制着情绪，她不知为何自己怕看到他，怕与他相见，她想着能快点下车，坐在车里的她，浑身的不自在。然而这一切，都入了某个人的眼里。
这时肖晓妍才想起来从包里拿出两张话剧票送给肖晓婕，并对肖晓婕说：“姐！这话剧可是我首场演出呢，我好不容易争取到女二，这可是李总帮我争取到的呢！一定要来捧场哦！”
肖晓婕接过票，然后低声地说：“好！我看下时间，到时去给你捧场。”
肖晓妍开心地说：“好啊！到时把王亦叫上啊！也不让王亦那小子看看，当年不选我是他人生的一大失败！呵呵，姐，和你开玩笑呢？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到时我一定给你包个大红包！”
肖晓婕听到晓妍叫自己姐，心里总是怪怪地，转过头看着晓妍精致的面庞，对她说：“好的，我抽空和他说。至于婚事，我想应快了吧！他最近比较忘！这几天也正在外地出差。”
肖晓婕故意这么说着，其实是想说给另一个人听，她也忘了他了，她快要结婚了，她会是一个幸福的新娘。是否是给自己单身这么年一个交待，还是说，其实她不想在他面前，流露出她这么多年在乎的就是他一个人。她找过他多次，任何的蛛丝马迹，可是未果。她的能力有限，他刻意躲着她，她又怎么可能找到他。
车子却突然停了下来，只听李思翔说：“晓妍，你家到了！记得明天公司的酒会，把那件宝蓝色的礼服穿上，我喜欢你穿那件！”
晓妍一听，妩媚地一笑，然后对前头的李思翔说：“好的。李总！那我先下了，记得把我姐安全送回家哦，否则他们家的大律师会担心的！”
说完，肖晓妍已从另一边，伸出她的大长腿，优雅的离开车子，然后对车里的肖晓婕摆摆手。
随后，李思翔发动车子，而这时肖晓婕的电话响了。是赵慢慢打来，问她的宵夜好了没，她整整一天一粒米都没进，再不回来，就替她收尸。肖晓婕忙对说，让她再坚持下，马上回来。挂上电话正准备告知李思翔她家的方向，她头转向窗外，发现这正是往自己家的方向开去的那条路。
“赵慢慢和你住一起？”李思翔看她挂电话，问她。眼睛看了下后视镜，正好与肖晓婕的目光相对。
“她这两天心情不好，来我这里住两天。”肖晓婕解释道。
李思翔没再问她，车子里归于宁静。也许是车内空调开的太低，肖晓婕连着打了两个喷嚏，李思翔随手把空调稍微打高了一些。
“看来有人想你了！”李思翔打破沉默说着。
“嗯？什么？”肖晓婕反映有些慢半拍。
“没什么？也许是有人想你了！”李思翔轻轻地说，好听的声音，让肖晓婕回味着。
“哦！”肖晓婕只是呆呆的回了一个字。他想她吗？她心里在问。这么多年了，两个相遇相离，已经有十年了。如今自己二十九岁了，眼看着眼角都是细微的纹路了，原来想一个人都把自己想老了。
十年，她的十年，已随着时间悄然逝去，在最美好的时光里，她用来想一个人，守侯一个人，等来的却是一场空。他对她的疏离，她已然清楚。
当肖晓婕回过神来时，李思翔已经把车停在她所在小区的楼下。她急急的打开车门，拎着快餐盒，踩着白色的平底鞋，快速了逃离李思翔的车子。
在刚下车的时候，她只是快速且轻轻地说：“再见！谢谢你送我回来！”
跑进电梯里，当电梯门合上，她对着电梯里光洁的镜子，看着自己清汤寡面的脸，这才意识到，为什么李思翔会知道自己住在这个小区，并且还知道自己的门牌号。想来想去，除了王亦和赵慢慢知道她刚搬过来没多久，再没有其他人知道了，就连医院的同事，她也没有和他们说她住在这里。
那他怎么会知道？
这个惊骇的发现，让她很是惊惶。难不成他跟踪过自己？难不成他让别人调查过她？那为什么，他不找她。
是啊！也许发现自己早就不是从前的自己，那个骄傲的不可一世，那个目中无人的肖晓婕，早就在岁月里，把身上的钢刺早已磨平。那尖锐的性格，早已在学医中慢慢沉淀。如今的自己，早已变得深稳安然，面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是慢条斯理。遇事时，总是先经过大脑后，再开始行动。
看着自己深深的黑眼圈，那被医生帽子压的扁扁的额头，再看着自己上身胡乱穿着白色的雪纺衬衫，下身是一件黑色的毫不起眼的裤子。
这样的肖晓婕，哪里能配得上李思翔。他刚才不是说了吗？他喜欢晓妍穿裙子，喜欢她穿宝蓝色的裙子。肖晓婕想着自己的衣着，没有一件是宝蓝色的，她的衣服单调的除了白色就是黑色。除了那件特意去参加王亦爷爷寿宴时，特地买的粉裙子。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心神俱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