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春风词笔》长流月

5、第五章

　　“去哪儿了，上厕所回来人就不见了。”周娜坐在教室最后一排、许清雁的座位后问她，最近两人经常利用中午和晚自习前的时间共同学习，少部分时间周娜为许清雁解答问题，多数时间是她自己在复习高一知识。

　　“有点私事。”许清雁坐好，翻开初二数学上册的一处，转过身就不太理解的地方问了起来。
　　“行了你，神神秘秘的，还跟我打官腔。”周娜拿过书本，给许清雁详细地讲解起来，一面在草稿纸上写着、画着。

　　“下周就要第一次月考了，你知道吧？”给她讲完，周娜突然说道。
　　“知道。”许清雁苦笑，这次月考肯定会让人“跌破眼镜”的了。

　　“那你还天天复习初中数学，我看你上课也没好好听，竟然一点都担心。”这是周娜进入高中以来最用心学习的两个星期，对待考试的心态也发生了变化。如果没有好好用功，还能说成绩差分数低情有可原，现在开始好好学习了，当然就患得患失，自尊心是很重要的。

　　“担心了也没有，不过是一次小考，我们还有将近两年的时间努力。”许清雁安慰着周娜，也安慰自己。希望第一次月考的成绩单拿回家不被爹妈家法伺候。

　　虽然是一次小考，许清雁也找出了去年期末考试的试卷，熟悉了一下试卷构成、题型和答题模式，让自己不至于在看见试卷的时候太过陌生。

　　就这样在忐忑的心情中迎来第一次月考。
　　“不用紧张，就是一次小的摸底考试，看看大家最近的学习状态。”语文老师秦晓霞将试卷分成几组，让前排同学往后传。7班因为是普通班，好几个任课老师都是应届生，包括语文老师秦晓霞、政治老师聂新雨和地理老师盛文俊。英语老师田馨蕊才任教三年，算是比较新的老师。所以七班的风气向来是比较活泼的，老师们也乐于和同学们做朋友，说话不会特别严厉。

　　许清雁拿到试卷首先将所有的题目浏览了一遍。语文这门学科主要在于积累，许清雁有阅读习惯，语文成绩一向领先，高考之后继续保持着不错的阅读量，积累只多不少。这次重头来过，像读音辨析、句子成分分析、文言翻译、名句填空还记得大半，部分遗忘的考点和主观题答题思维也可以通过复习再捡起来，因此答起题来心中有数，不慌不乱。然而，即便是最拿手的学科，估计也只能拿100分左右，对考试确实是陌生了。

　　等到下午的数学考试就没那么轻松了，数学一向是许清雁的弱项，甚至做噩梦会梦到做数学题。数学老师杨成林是个脾气不错的老头，知道文科普通班的同学数学薄弱，每次讲题都以基础题为重，反复的讲，最终也取得了不错的效果。前世的许清雁在他的教导下，终于在最后一次数学考试（高考）中及格，差不多是圆满收官。对数学脑残的要求不要太高。

　　卷子拿到手果然和自己预料的一样，几乎是全部不会做的。这半个月都是在复习初中数学——这个思路也没错，平面几何都不会，怎么学高中的立体几何，不是天方夜谭。然而半个月时间不足以让许清雁会做高中数学题，所以许清雁很可能交白卷挂零蛋了。

　　她苦恼地抓了抓头，现在双眼还没被智能手机和电脑摧残，要不然利用1.2的视力偷看几个选择题答案，让数学成绩不至于那么“刺眼”？算了，还是别那么幼稚了，这个局面不是早就预料到了吗。

　　接下来的英语、政治、历史、地理，抽过半天时间突击记忆了最近的课文，估计不会死得太惨。

　　*
　　月考第一天的晚自习考了英语，第二天上午考了政治和历史，下午四点半考完地理，历史老师兼班主任舒培杰进来讲了几句，就放假了。教室里一片喧腾，学生们不管考得好不好都喜气洋洋。接下来是正儿八经的国庆黄金周，放七天长假，大家都蠢蠢欲动的，有些同学已经商量好了一起去玩！

　　“许清雁，你黄金周准备去哪里玩？”周娜收拾好课桌，背着自己的小背包跑到许清雁桌子前。

　　“去你家复习吧！这次数学要挂零蛋了。”许清雁毫无羞耻心地说出“零蛋”一词。
　　“……好吧。”周娜被她的厚颜无耻惊到了，青罗中学好歹是江水县最好的高中，能不能别把“零蛋”二字说得那么坦荡。

　　“周娜，你家住哪儿啊？”旁边一个女生走过来问。她叫程橙，名字和长相十分匹配，圆脸、杏仁眼、白皮肤，微胖，一副呆萌纯良的外表，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程橙是许清雁高二期间交到的屈指可数的朋友之一，估计也是被许清雁说的“数学零蛋”给震惊了，过来搭话。

　　“周家湾，跟楚江很近的，就在西捷化工厂的后面不远，知道吧！”被许清雁开导后逐渐恢复正常的周娜，是个斯文中带点大方爽朗的女孩子，不像从前那样不爱搭理人。

　　“知道，你们两这七天准备复习什么？”程橙七天假也没事做，就想找两个伴儿一起，这也是她过来搭话的主要原因。

　　“数学为主吧！你要一起吗？”许清雁开口邀请。前世的她和程橙也是维持了很久的朋友关系，虽然天南海北的，想起来也会问候一声。重生后急着把学习捡起来，都没有跟高二班上的同学好好打交道，现在正是重建好友关系的时机。

　　“好啊，到时候一起。”程橙达成意愿也很开心，笑得小虎牙都露出来了。“周家湾跟楚江很近，我们可以去江边吹吹风，说不定还有野鸭子哈？”后半句是问周娜。

　　“别提了，我们那片的江滩都污染了，你要是想看我带你去看看。”周娜摇了摇头。
　　“去了再说啊！”程橙满不在乎。
　　三人互相留了家里的电话，约定10月1日上午9点在周娜家碰头。

　　周娜是走读生，乘车先回家了；程橙是带高一的政治老师的女儿，住在教师宿舍楼，只有许清雁要回学生宿舍收拾衣物。

　　三人分别后，许清雁一个人回寝室，却看到吴琳琳和谢芳草在302门口等她。过道里来来去去的人很嘈杂，许清雁把他们拉到水房说话。

　　“雁子，国庆节怎么安排的？”谢芳草是个瘦高个女孩，皮肤微黑，眼睛大大的，有点像赵薇。因为许清雁曾让出前排的座位给她，和她很亲近，后来成为许清雁高一时期五人小团体中的一员。

　　“准备去同学家复习。”许清雁如实回答。

　　“啊？凯哥还说约我们几个一起爬青罗山呢，你不去啊。”吴琳琳闻言有些失望，“今晚凯哥请客吃饭，你要不要去？”

　　“不去，我和冯志凯说好了，以后少联系。他没转达吗？”许清雁有点恼火，冯志凯这是要跟前世一样死缠烂打吗？

　　吴琳琳和谢芳草对视了一眼。冯志凯如实和她们说了，只不过还是要她们过来试探一下，如果不行就算了。

　　“和我们说了，哎，你们真的没戏了。”谢芳草好奇地问，前段时间还递了几回小纸条呢，怎么说没戏就没戏了。

　　“真没戏了，早八百年就没戏了。你们去吃饭去爬山吧，我以后都不参加他组织的活动了。你们两个单独约我还差不多。”许清雁正色。

　　“行了，知道了，以后不问了。”谢芳草见许清雁脸色不好，拉了吴琳琳走了。“走了，下个月有时间去我们宿舍玩啊！”

　　高中女生真是八卦。许清雁感叹了一回，收拾好行李准备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