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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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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底的时候,刘夏接到家里的电话。
说是父母商量好,决定给母亲做骨髓移植,马上到去北京住院了。为了筹款把房子也抵压给银行贷了款出来。
刘夏很是难过。虽然从前母亲对她一直言语刻薄,但她毕竟是母亲。
房子也抵压了,刘夏向岳明大哭道:“我连家都没了!”
从未见过刘夏这样哭的岳明不放心她,于是马上坐火车赶了过来。
火车到J市是晚上八点多。
站在出站口的刘夏,远远的就看见岳明拿着把伞冲她跑来,便笑着向他挥挥手。
刘夏穿着一身牛仔装,笑得恬淡明亮。后来,岳明说,他把那天她的笑刻在了心里。
两人在广场上坐着。握着手。
只要握着他的手,刘夏就什么都不怕。因为她知道不论发生什么,都有他在身边。
岳明要送刘夏回宿舍,刘夏不愿意,她想和他在一起,即使是在广场上坐一夜呢。
意见不统一。
刘夏抬起头,看着她喜欢的这个男人,有些挫败的想,他为什么不吻我呢?
下一刻,岳明的吻就盖了下来,辗转缠绵。
刘夏愣了,就那么傻傻的站着,左手还握着一瓶矿泉水,右手抵在他的胸前紧紧抓着他的衣服,没有了思考的能力。
岳明低头叹息着将她拥进怀里:“你看你这么瘦,都是骨头。”
十月份的晚上已经很冷了。
岳明拉着不情愿的刘夏走到校门口,说:“快去吧,不然宿舍楼就要关门了。”
刘夏把身子一扭,说:“不,我想和你在一起。”
他说道:“听话!”,便想去拉她的手。
刘夏一闪躲开了:“我不,我要跟你在一起,你去哪,我就去哪,就算是在广场上坐一夜我也愿意!”
“只有两间房间了,一间是标准间,另外一间是一张大床。我看,你们就住那间大床的吧。”
岳明和刘夏都有些尴尬,同时说道:“不——”。
他们对望了一眼。岳明说:“我们要标准间。”
也许是床太容易给人幻想,而大床所表示的意义现在刘夏还不能接受。
睡前相互道了晚安,一夜相安无事。
第二天清晨。
他撑在她的床边,问道:“醒了没?”
“嗯。”她很紧张。她期待着会发生些什么,却又在害怕发生什么。
随即他在她脸上轻轻印下一吻,就要起身。
刘夏勾上他的脖子,将他拉了下来。
“砰!砰!”他的鞋掉在地上,声音如此清晰,以致于让她有些心慌。
这似乎不是刘夏的初衷。
但在他怀里,她觉得无比的幸福与心安。
后来,刘夏笑着说,有周末夫妻,那我们就是月夫妻喽。岳明也笑着点点她的头,说她点子真多。
刘夏想,那个时候,她就是个孩子,不懂得怎样去爱人,却在爱里予取予求,挥霍着岳明的宠爱。
每次他来,他都带一堆她喜欢的零食。他说喜欢她多吃些,别那么瘦,他说要把她养的胖胖的。
每次走时候,她都哭得感天动地,拉着他不让走。为此他没少请假挨批。
他总笑着说,“只要你想,只要我能。”
为了让他少请假,刘夏就逃课回家,偷偷住在他的三单元,只在考试的时候回校。
白天他去上班,中午会回来和刘夏一起吃饭。晚上是两个人的时间,岳明会推掉所有可能出去的机会和她在一起。
刘夏也见过了岳明的父母,他们也默许了两个人的事。知道刘夏不方便出去,也偶尔会让岳明从他们带些好吃的给她。
冬季冰冷的屋子,有了爱变得温暖。
母亲的骨髓移植很成功,但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就在医院附近租了间一室一厅的房子住着。父亲说过年的时候让刘夏和她弟弟去北京照顾母亲。
走之前,刘夏很想见岳明。
“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岳明在和同事吃饭的时候,收到刘夏这样短信。
一小时候。
“你在哪里,我回来了,在车站呢。”
岳明傻笑地看刘夏:“怎么回来了,我以为你去北京了呢。”
刘夏吃着麻辣烫,有些口听吃不清地说:“我告诉你了嘛。旅夜书怀: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这是我坐在车上向外看的时候,所看到的情形。你没看懂哦!”
可快乐的时间总是那么短暂。她总是说,为爱做的一切都是无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