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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中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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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超收到了信,信中说宁晖在上山的时候不小心马车翻了,受了伤,在一处农家休养着。
“那我派人去看看。”裴超说道。
聂经文忙道:“掌柜说他没事的,你不用过去,要你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明日和大赋军队的合作,一定要将粮食备足,好酒好肉招待着军上,裴先生,准备招待的东西都做好了吗?”
裴超点头:“已经都准备好了。”
“裴先生,俺哥们两个在家呆着也没什么事,店铺掌柜感激我们老爹救了他,说可以让我们在店铺里帮忙。”聂经文指着身旁的苍肖。
“嗯,我在信里已经看到了。明天你们帮着军队上货吧。”
聂经文两人感激地看着他。
“我们掌柜真的没事吗?”裴超担忧道。
“没事的,好着呢,裴先生不放心,等明天的交易结束,就可以去接他回来了。”
就可以去接你掌柜的尸体回来了。
聂经文憨憨的笑着点头。
“我先带你们洗澡换身衣服吧,我们粮铺有专门的工作衣服,我再跟你们讲解一下我们店铺的一些规矩,明天的客人很重要,不能怠慢了。”
二人点头。
浴室里
裴超将新衣服递给了他们,道:“你们把旧衣服脱下来吧,我拿去洗。”
二人点头,将衣服脱下递了过去:“劳烦裴先生了。”
裴超瞟了一眼他们,拿着衣服,将门带上。
他面色猛然沉了下来,掌柜有难!
去浴室的路途中,他越想越不对,信中掌柜叫他裴先生,他们掌柜叫人从来都是直呼其名的。
而且跟大赋军队的合作,他们掌柜一向叫他们以平常心对待的,不要做那些阿谀奉承的事,倒是他每次看着几位军上就在那烈日底下站着,想着这天下哪有让客人在外面晒着的道理?
他都会备好了酒菜叫几位军上进来吃喝,但是几位军上站得笔直,怎么劝都不肯进来吃喝,说是军规如此,不能吃喝。
所以他刚才试探了一下,这两个人肌肤白皙光滑,哪会是一个天天在烈日下晒着干着农活的的农夫?
可是现在要怎么办?要报官吗?
裴超对那个欺软怕硬的县令一点好感都没有,看他那样糊涂办案,哪会用心去找他们掌柜?他们掌柜现在在对方手中,若是打草惊蛇,只会加剧掌柜的危险。
可是该找谁呢?
他也才到南方不过半年,人生地不熟的。
裴超愁了一夜,这一夜他觉得太短了,他还没想出个办法,聂经文敲门通知他大赋军队过来了。
裴超下楼。
他望见原阳宏在四处看着。
对了,他可以找军上帮忙!
“你们掌柜呢?”原阳宏道。
裴超刚准备说,他身旁的聂经文道:“掌柜上山的时候,马车翻了,扭伤了脚,在一家农舍休养着。”
“严重吗?”原阳宏道。
“不严重,就是些小伤,嘱咐我们一定要招待好军上。”聂经文憨憨地笑着,“军上,他们装粮还有些时间,我们在旁边准备好了酒菜。”
准备好了在酒菜中的毒。
“军上,这边请。”聂经文指着右前方。
原阳宏跟着他。
裴超也跟在后面,他急的几乎要跳脚,他该跟军上怎么说呢?这该死的假农夫老是在军上旁边,他都不好说,他又不敢贸然在假农夫面前说出来,这个人装扮成农夫,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阴谋!
这些菜,军上也绝对不能吃!
原阳宏看了一眼满桌的菜,他转过了身。
“拿下!”
聂经文一怔,裴超也是一怔。
立刻有士兵过来将他押下。
聂经文喊冤:“军上,我犯了什么错?”
“带到军营里严加审问!”原阳宏道。
苍肖猛地抽出了匕首,裴超喊道:“军上!小心!”
原阳宏一把抓住他的手,苍肖自诩武功高强,竟然在他手下过不了三招。
原阳宏押着他,将他交给军队,道:“一起带回去。”
裴超大快人心,心中松了一块大石头。
原阳宏猛的转头:“掌柜呢?”
农舍里
宁晖吃饱喝足,瞅着两个仆从不注意将他们打晕,跳窗逃了出来。
宁晖一路跑着,这聂学义睡觉中听力竟然如此敏捷,追了出来。
宁晖学的都是近身战术,对古代的轻功一窍不通,聂学义追上了他。
“小令掌柜还未说出原阳宏的弱点,怎么就走了呢?”
聂学义盯着他,目光和蔼,如果不是宁晖瞧见他袖中藏着的刀光,旁人真会以为他是个和善的老头。
宁晖猛地出手抵住他手。
剑尖悬额头上!
聂学义用内力往下压。
宁晖死死抵住,唇角溢出了一抹血。
突然,一支箭从远方射过来,射在了聂学义的后背上。
聂学义身子一颤。
宁晖瞅准机会,猛的的抓住聂学义的手,往侧身一带,将处于下方的位置扭转过来,他锁住聂学义的双手,夺过匕首,猛地一划。
聂学义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脖颈处鲜血不断往外涌,他身体痉挛着,浑身剧烈的反抗着。
鲜血溅到了宁晖的面上和眼中,他感觉眼中有些发痒,想要抹去,但他双手死死的按住聂学义激烈反抗的身体,直到聂学义一动不动,他才站了起来,他抹了一下满头的血。
他听到有人跑过来的脚步声,他转头望去,烈日的光芒下,让他看不清那个人。他死死地握着匕首,眼睛难受的发痒,他眨了眨眼睛,却越发看不清眼前跑过来的人。
宁晖抬起匕首向前刺去。
那人躲了一下,宁晖又向前刺去,这一次被抓住了手腕,宁晖抬脚准备踢过去。
“小令老板是我!”原阳宏道。
宁晖止住了向他攻击的动作:“军上?”
“嗯,是我。”原阳宏道。
宁晖努力想要看清面前的人,却只有一片灰和黑的色彩在眼前不断地交闪着。
宁晖上前摸了摸,摸到了原阳宏的脸。
他又摸了摸,急促而焦急,眸孔瞪大着,充满了惶恐。
原阳宏怔了一下,就任由他摸着。
“小令老板,你怎么了?”原阳宏道。
“我……我看不见你了……”
宁晖说完,内心出现极大的惶恐,他能容忍自己死,但不能容忍自己成为一个需要依靠人的废物。
原阳宏一怔,他盯着宁晖的双眼,这双眼睛中没有了任何焦距。
宁晖突然想起了什么,抓住了原阳宏的衣袖:“聂家每次刺杀你是不是都会在匕首和箭上抹毒?有没有例外?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