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查理九世之一世梦》祸害必长生

7、第七章：至高法则

　　凰湶书城的门猛地被推开，黑色头发的女孩冲了进去不顾一切地吼道：“肆无律，你这封信是什么意思！”
　　黑发女孩手里攥着一封信，信上只有几个字。
　　——神之子，你的死期不远了。
　　“还可以是什么意思？你被盯上了，”肆无律推了推脸上的眼镜，眉头深深地皱起，“「规则」的天罚快要来了，‘那位’已经知道了你的存在。”
　　“呵！”黑发女孩冷笑一声，“什么「规则」的天罚？我可是神之子，这世间的一切皆由我控制！”
　　她说着，窗外乌云密布的天空中划过一道紫色的闪电。
　　那闪电拖着尾巴，直直映在肆无律藏蓝色的眼瞳里。
　　肆无律看着黑发女孩，心底凉了半截。这个傻姑娘，还真的是很天真啊。
　　神之子又怎么样？神之子也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而她将对上的是这个世界的「规则」，保证这个世界运转的「至高法则」。
　　神说：我要这个人死。
　　于是，这个人死了。
　　「规则」想，这个神不能存在了。
　　于是，这个自以为掌控了全世界、高高在上的神，就此终结。
　　世界由「规则」看管，凰湶书城、肆无律、神之子……这些注定的「外来者」，也逃不过「规则」的眼睛。
　　区别只是——「规则」管不管。
　　肆无律一直以为是自己藏得好，所以一直没有引来「规则」的天罚。现在他算是明白了，不是自己藏得好，而是「规则」不管。
　　现在「规则」要动手了，谁都拦不住。
　　肆无律不知道该怎么跟黑发女孩解释「规则」的存在。到底还是肆无律太狂妄了。
　　“千雪，”肆无律推下眼镜，走到黑发女孩面前，轻声呼唤起黑发女孩的名字：“如果哪一天……我是说，如果——「神之天罚」在你身上奏现了——”
　　凰湶书城外面一声轰鸣。
　　“不要害怕。”
　　交杂着雷鸣声，肆无律淡淡地说：
　　“呼唤我的名字，我会来到你的身边，替你承受这「神之天罚」。”
　　“我就此发誓。”
　　有着藏蓝色眼瞳的少年，看着他选中的那个人，笃定地说。
　　黑发女孩不在乎地冷冷道：“肆无律，你的脑子是撞坏了吗？”
　　说完，黑发女孩留下肆无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凰湶书城。
　　走到门口时，黑发女孩像是想起了什么，把手中的信揉成一团，转过身把信砸到了肆无律身上。
　　凰湶书城的大门缓缓关上。
　　黑暗笼罩了凰湶书城。
　　“「你可知罪。」”
　　肆无律像是料到了这句话一般，不卑不亢地站在那里。
　　“我有罪。”
　　“我不该把‘神之子’带过来。”
　　“你们「规则」不会容忍有人与‘那位’抢夺权力。”
　　几道天雷划过天空，劈向凰湶书城。
　　肆无律感觉到凰湶书城的损坏，五脏六腑仿佛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热辣辣地痛着。
　　他依旧站在那里没有就此倒下。
　　又有几道天雷劈向凰湶书城，却堪堪停住了。空旷的书城里传来一声意味不明的、幽幽的叹息。
　　外面的乌云慢慢散开。
　　肆无律松了一口气。
　　这算是被放过了。死神还是举着镰刀在他的头上悬啊悬，但是至少今天，是拿不走他的命了。
　　他还不能死……他还没把“那位”拉下位。
　　走了一段路的黑发女孩像是感应到了什么，转过头去看，就看到凰湶书城上的乌云散开了，也没把这些异样放在心里。
　　今天晚上她就要登上开往格陵兰岛的飞机，而棂儿早就让她放出去和墨多多会合了。
　　黑发女孩也没再继续想，径直离开了这个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