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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黑色王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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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我……”宛蒂动了动嘴唇正想开口,秋若却猛的跳下床,着急地问了一句:“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大大眼圆圆脸的女孩?跟我差不多大的。”
秋若指手画脚地比划着,在比划夏鸠的身高的时候,她手一抖,把那个高度压到自己的脖子下。
身高是个玩不烂的梗。
也是忽然之间秋若想起了一件事,寻世镜碎开把她和隔着几层楼的白蛇都带了过来,那么夏鸠呢?
几个小伙伴围在秋若旁边,叽叽喳喳地吵开了。
宛蒂涨红了脸,手指用力地扯着被子,一口牙狠狠咬紧。
明明这是她的故事,为什么每次秋落都要掺和进来呢?上一世宛蒂在「规则」的天罚之中就近乎形神俱灭,是自己的「终结」身份救了自己一命,才不至于落了个悲剧下场。她好不容易再来一次,怎么能、怎么能就这样被破坏呢?
宛蒂怨念地低声呼唤着那个宛若魔障宛若梦魇一般、日日夜夜缠绕着她让她不安宁的名字:
“qiuluo。”
“qiuluo。”
“qiuluo。”
这是她的魔障。
这是她的梦魇。
宛蒂的眸光冷了下来,毒蛇一般的视线死死地粘着秋若。
秋若忽然停下来,目光落在宛蒂脸上,然后,咧开嘴角笑了笑。
“你好,我叫秋若。”
秋若微笑着,一只手伸到宛蒂的身前。
“请多多指教。”
宛蒂盯着秋若的手,像是要在秋若的手上戳出两个洞似得。
良久,她露出得体的笑容,覆上秋若的手:“我是宛蒂。”
他们这就算是真正认识了。
秋若看着宛蒂,不动声色抽回自己的手。
可以肯定,宛蒂知道“那位”的存在,否则不会对秋若——或者说秋若这张脸产生这么大的怨恨。
“傻狍儿、鸟,有鸟!”白蛇凄厉的尖叫阻止了秋若和宛蒂继续“深情对视”。
“有鸟又怎么了……”
话是这么说,秋若却不顾猜测宛蒂现在是什么情况了,直接回过头,就看见病房窗户上停着一只鸟。
那是一只巨大的、纯黑色的鸟。这只鸟黑得发紫、黑得惊心动魄头顶顶着冠羽,一双炯炯有神的金黄色的凤眼被垂下的眼皮遮住,仿佛对它所见的一切表示不屑。
秋若的瞳孔一缩,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但是她很快反应过来,打量了那只鸟片刻,像是说给白蛇听又像是说给她自己听:“这只鸟虽然是黑的,也挺像——但是怎么看都不像是蛇雕,你怕什么?”
“……”白蛇愣住了,慢慢的开口说:“我还真不知道我在怕什么。”
——作为一条修行千年的蛇妖,即使被压在雷峰塔这么多年,可是不见得她就会怕一只莫名其妙的鸟。
——而且是这么黑不溜秋跟一块碳似得的鸟。
“那、那不是小千姐的宠物吗?”墨多多结结巴巴地出声。
小、千、姐——
秋若捕捉到了关键词。
她看着那只鸟,一只手抓住旁边的墨多多轻声问道:“小千姐是谁?这只鸟的主人吗?”
墨多多点了点头,然后才发现秋若根本没看他,于是说:“这是小千姐的宠物棂儿。”
“那个‘棂’字怎么写?”
“一个木字旁就一个灵魂的‘灵’,狍儿姐姐你怎么了?”
秋若没有回答,只是死死盯着那只鸟。
秋若的眼瞳是深幽幽的黑色,专注盯着一样东西的时候,整个眼睛会融成一种颜色,看不见眼白,折射不出光线。
这样的视线存在感太强,让人无法将秋若忽视。
黑鸟头顶的冠羽抖了抖。
“人类,你在看什么!”黑鸟尖锐地鸣叫着,语句里带着让人不舒服的优越感。
秋若闻言,阖上眼眸。